窦昭吓了一大跳。
邬善忙道:“你别担心,我没有跟着他一起赌博,我只是借了一百两银子给十二作本钱。”
这真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她不过是觉得邬善既然没有表明态度。她没有必要和邬善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平日里该怎样还是怎样的好?谁知道邬善立刻就跳到了什么“你不要担心”的份上去了。
窦昭顿时觉如坐针毡。
早知这样,就不应该和他多说一句闲话的。
窦昭朝着他笑了笑,然后正襟危坐着听祖母和窦启俊说话。
邬善却误会她是在生气了,十分的后悔,把两人的对话想了又想。觉得不管自己怎样的解释又难逃嫌疑,只好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窦昭,盼着窦昭能转过脸来。他也好给窦昭再赔个不是。
窦昭被邬善这样看着,一举一动都仿佛在炎夏的日光之下,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她不由想起自己前世的经历。
怎么前世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
若是自己前世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还会嫁给魏廷瑜吗?
心顿时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胡思乱想起来。
那边祖母听着窦启俊的话,击掌先赞:“你这个孩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世人都说读书好。可没有个好身体,那些书里写的东西怎么记得住?三天三夜的科考又怎么熬得过去?少年的时候就应该到处走走。到处看看,既能知道经济,也能知道稼穑,等年长些,再沉下心来读书,写出来的文章才能言之有物,做官才知道为民做主……”
“正是,正是。”窦启俊兴致勃勃,仿佛找到了知己,滔滔不绝地和祖母道,“我每每看到那些当县令的离开了谷粮师爷就不知道今年的收成是多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那岂不是授人以柄?官威何在?所以我决定用一年的时间走遍真定,摸清楚真定一共有多少地?有多少农户?每年的收成是多少?税赋是多少?”
祖母就冲着窦昭道:“寿姑,狗剩现在在干什么?他从小在田里长大,这些事都熟,人又机灵,不如让他暂时跟着伯彦好了……”
窦昭忍不住在心里直嘀咕。
人家狗剩现在已经叫赵良璧了,好不容易从账房一个打杂的爬到了二等管事,成了窦家最年轻、最有前途的管事,眼看着就要放出去做掌柜了,您竟然让他给伯彦做随从,我的那些铺子以后靠谁帮着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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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们,兄弟们,今年早上大伯兄突然通知我和吱公今天结婚……今天晚上的更新只能继续推迟……~~~~(》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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