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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力量？指的是功法还是什么？”庄小安眼珠乱转，“像你这么厉害，怎么修炼出来的？”
“这不是修炼。”苏菲看着他，“我自己并没有力量，只是因着恩赐，神给了力量。像东方的修炼方式，利用灵界，是非常危险的，也不受神喜悦。比如你，现在就在受着滋扰。”
啥滋扰啊？看着苏菲的白嫩小脚，小安大师顿时又起了色心，好在坐着，影响不大。不过，按苏菲的说法，这也太可怕了。她不需修炼就这么强，美国那么多新教牧师，中情局招揽十个八个的，怕不就能扫平天下，其他国家的异能者都不用混了。
“像你这样强的……是不是很多？”庄小安咽下一口唾沫，“还有……苏菲，你是神职人员？”
“不。”苏菲道，“其他人有没有这样的恩赐，我不清楚。只是我从小就知道，只要我专心虔诚祷告，就有能力出现。应该说，是神在使用我这个载体，用以完成他奇妙的工作。若非必要，我并不会在人前施展。”
“至于神职人员——”苏菲微笑，“你说得对，这是我的使命。”
“当修女？”庄小安有些傻眼。
“牧师。”像是看透了这货的念头，苏菲嘴角的微笑，忽然带上了一丝羞意，“可以结婚的。”
“哦，呵呵。”庄小安一咧嘴。这是暗示哥么？
“第二个祖训是——”苏菲像是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又道，“‘先祖曾从东方来，完成交托的使命。我们代代也要如此，哪怕后人已失去姓氏，不出三代，仍要与同族之人婚配，不忘神奥秘的旨意。因为耶和华如此说：在悦纳的时候，我应允了你；在拯救的日子，我济助了你。我要保护你，使你作众民的中保；复兴遍地，使人承受荒凉之地为业。对那被捆绑的人说：出来吧！对那在黑暗的人说：显露吧！他们在路上必得饮食，在一切净光的高处必有食物。不饥不渴，炎热和烈日必不伤害他们；因为怜恤他们的必引导他们，领他们到水泉旁边。我必使我的众山成为大道；我的大路也被修高。看哪，这些从远方来；这些从北方、从西方来；这些从秦国来。诸天哪，应当欢呼！大地啊，应当快乐！众山哪，应当发声歌唱！因为耶和华已经安慰他的百姓，也要怜恤他困苦之民’。”
“很长。”庄小安没听懂。
“后面是先知以赛亚的预言。”苏菲解释道，“‘众民的中保’，是指耶稣基督。因他的救赎，信靠他的人就脱离了咒诅捆绑。牧师的工作，就是将福音传给困苦之人。唐家的祖先来自中国，所以，使命是和中国有关的。那些得救的人，‘从北方、从西方来，从秦国来’。秦就是中国。”
“第二个祖训，的确很奥妙。”苏菲感叹一声，“你暂时不懂，也没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晚清时期。我的曾曾祖父也在中国传教，经历了很多事。有机会，可以给你看看他的笔记。我的母亲出生在香港，而我，也想过毕业后留在这里，或者去大陆当牧师。”
这丫头……还真是虔诚啊。庄小安不禁无语，想想又骚然一笑：“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苏菲看着他，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却似又有些惆怅：“好了，来说第三个祖训吧。”
“这一句，是和那件物品有关的：‘时候将到，你们要将它带去。给那需要的人。因着神的慈爱，恩典和希望也不绝于东方’。”
“什么物品？”庄小安心头一动。难道……
“就是它，圣盘。”苏菲轻轻把手放在前胸，“据我的曾曾祖父在笔记里记载。当年，托马斯阿奎那制作了两个圣盘，一大一小。大的留在罗马教廷，而小的，给了唐家先祖。他们曾并肩战斗，有深厚的友谊。这件事，梵蒂冈的典籍里有，他也是在中国传教时才听说。”
“你刚才又说，命运之轮……”庄小安继续咽口水。
“是的，命运之轮。”苏菲点头，“根据托马斯阿奎那的研究，这件东方来的神奇物品，并非巫师所用，因为巫师做不了什么，一切权柄都出于神，也只能出于神。因着它的纯粹之光，阿奎那认为，这是天使的力量，甚至可以改变世界。于是，他将它祝圣，熔化，混合着金银，制作成圣盘。”
“这也是你曾曾祖父写的？”庄小安眼珠骨碌乱转。
“不。”苏菲看着他，“这是梵蒂冈的秘典。曾曾祖父知道的，只是一部分。400年前，唐家的记载都遗失了。其他，是教宗告诉我的。”
“继续吧。”庄小安瞪着眼。
“其实，在教宗和保罗会长见到异象的同时，我也见到了。”苏菲道。
“只不过，我看到的稍有不同。‘要在东方之珠的港口展出它’，听到声音的同时，我便恳切祷告，求神让我明白这一启示的意义，于是，我又听到了一句话：‘去吧，去找那需要的人’。”
“我立刻知道，这是第三条祖训。于是忙问：那人在哪里？声音回答说：‘那人是奉主命而来的’。我还想问，异象就结束了。”苏菲目光注视过来，“而你，那天在会展中心对我说，‘是上帝让我来找你的’。”
“这……”庄小安傻眼。没搞错吧，哥又不信教。说了这么久，不仅没说清，反而越来越玄。
这是迷信，还是小妞真信傻了？但她有这么强的力量，也就证明上帝是存在的？比如虚凌曼，用那一招“天地初开”，不也说什么未来佛吗。还有哥的仙雷，这是否就说明，神仙佛祖之类的，也都是存在的？
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啊。庄小安张口结舌，就听苏菲又道：“关于你的事，稍后再说吧。看到异象之后，我并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到香港找‘那个人’，我恳切祷告，仍一筹莫展。但三天后，保罗会长突然来我家做客。他和我的叔叔是好友，曾经听说过，唐家有一块祖传的小圣盘。三岁时，祖父就把它给了我。而保罗会长的来意，是想借圣盘一观，并提到了即将举办的展出。”
“于是，我们再次印证了异象。保罗会长和梵蒂冈通了电话，然后对我说：苏菲，教宗想见你一面。”
235 天命所归
“在梵蒂冈，教宗给我看了秘典原文，上面记载着托马斯阿奎那和唐家的渊源。而圣盘，数百年来被妥善地保管着，从未展出过，外人也并不知情。也可以想象，教宗在得知保罗会长的异象后，有多么惊讶。”
“秘典上，还有托马斯阿奎那亲笔写下的一段话，与第三条祖训一字不差：‘时候将到，你们要将它带去，给那需要的人。因着神的慈爱，恩典和希望也不绝于东方’。”
也太扯了吧？庄小安实在找不到词语，不过看苏菲郑重的表情，这绝非开玩笑。不过，既然异能都有，预言应该也不稀奇？
这货挣扎着又道：“托马斯阿奎那，和信新教的先祖差了几百年吧？”
“是的。”苏菲一脸庄重，“但时间只对人类有意义，在神面前，不过是画轴上的一段。”
那穿越时空呢？
小安大师忍了忍，还是没敢说，又问：“然后？”
“然后，教宗向我道歉，说过去教廷曾犯下许多错误，幸好有神的恩典，今天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他又说，异象不仅是给梵蒂冈，也是给唐家的。但圣盘有不同归属，他只能决定梵蒂冈的。而我保管的，应该由我决定。于是我知道，‘去吧，去找那需要的人’，异象中的启示应验了。”
“接着，我就办了休学，到港大医学院进修。高阿姨是我妈妈的表姐。之前，我已经在香港待了一段时间。并未得到启示。这时候我才知道，必须要在圣盘‘展出’的时候，才会有发现，为掩人耳目，我扮成嬷嬷，每天留意来参观的人。至于怎么给，会发生什么事，教宗、我，大家都是不知道的。”
“再然后，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就出现了。”苏菲微微一笑。“她很漂亮。”
不是和哥一起的。庄小安心底暗叹一声，情绪就有些低沉：“然后呢？”
“后面，你应该知道了。”苏菲看着他，“她不仅漂亮，也很危险。而我，也想询问她的目的，和预言是否有关，于是一直追下去，但她并不回答。然后在金钟商场。被你撞倒了。”
“你那时就认出我了？”庄小安不禁汗颜。
“不。”苏菲摇头，“我满心都想追上她，问个究竟，只当你是意外事件。第二天。你又来找我，我稍微有些疑惑，也没有多想。因为，你并不是我梦中的形象。”
“啥？”小安大师又是一愣。哥没听错吧。梦中情人？
“应该说，现在的你才是。”苏菲看着他，“那天晚上。我恳切地祷告，入睡后，再次见到异象。”
“忽然，我站在一个海岸边，海面空无一人，也无活物，血红色的海水蔓延到天际，我转身回望，也看不见什么，然后就有一团黑色烟云，如火山一般升起。同时，大地仿佛裂开了，又传来巨大的惨叫声，像是成千上万人落入深坑。”苏菲说着，身体竟有些颤抖，“我惊惶不安，不知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异象。然而接下来，一切又消失了。画面变成了教堂的走廊，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正微笑地看着我。阳光洒在他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立刻，我就感到心情宁静。因为在他身上，有熟悉的光辉，和圣盘上一模一样……”
苏菲深深注视过来：“这个男人，就是你，化装后的，现在的你。”
庄小安咧着嘴，也不知是讶异还是喜悦，心里一阵古怪。真是无所遁形啊，事发之前，就什么都知道了。这丫头，又有预言，又有力量，谁能奈何她呢。
“醒来之后，我浑身战栗，后怕不已。”苏菲轻叹一声，“因为这个启示，是灾祸的预兆。不知是战争、天灾，还是瘟疫。我也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需要’圣盘的人，但是他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却并无提示。”
庄小安彻底无语了，上帝有这么猛，知道哥需要圣盘，800年前就安排了人送来。这他娘的是神话故事吗。
要么，哥就是所谓的“天选者”，跟拔取石中剑的亚瑟王，得到“命运之矛”的查理曼大帝这些人一样，是“天命所归”，注定要统治一方，称霸一方的。
不过，也很有可能啊！小安大师立刻就骚然了、战栗了，一颗心狂跳不已。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不是哥的心愿吗，不要太爽啊！
这货狠狠咽一口唾沫，又道：“命运之轮，到底是什么，教廷的秘典怎么写？我听说，这件东西是碎了的。”
“对。”苏菲点头，“托马斯阿奎那当时得到的，也只是两块残片，被镶在一柄剑上。原物应该是纯白色，很薄的金属圆盘。至于来历，秘典没有写，只说是天上之物。其他部分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梵蒂冈的大圣盘，以前被人偷过？”庄小安眼珠乱转。这里面，疑问还不少呢。首先，没人知道圣盘和命运之轮有关，22局不知道，日本不知道，只有影子局知道。而且在展出前，就到了那边探听，这是否说明，龙飞在梵蒂冈有内线。
其次，这块圣盘上并无光辉，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早已被人把关键内容撬走了。
“不知道。”苏菲摇头，“但我想，应该不会，知道它存在的，连教宗在内，都只有寥寥数人。”
“展出的这块是真货？”庄小安又问。
“你也发现了？”苏菲看过来，“难怪，我是觉得和我这块不同，感觉不到力量，就是普通金属。不过，的确是真品，我对比过，材料和工艺并无区别。”
庄小安摇头。大号圣盘，里面的命运之轮肯定更多，不知被谁给捷足先登了。这事，王八蛋龙飞不知道，那么多半是很早以前，连教皇都不知情。
“你身上命运之轮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苏菲又问。
“那啥，我也是偶然，”庄小安讪讪一笑，“摸到一片奇怪的金属。然后不知为何，里面就有一股银白光辉钻进了身体。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果然，它是散落在了世界各地。”苏菲点点头，再次牵住了这货的手，“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三种力量，不，是四种。两种灵力，命运之轮。还有另一种纯正又隐藏的力，和命运之轮很像，但完全不同。”
也太强了吧！庄小安腹诽不已，这个世界上。也许真没人是苏菲的对手了。品气术神马的，一比简直是笑话。
美人小手牵着，倒是挺舒服。哥不如就试试，品一品她。
这货念头转动。如意鼎立刻吐出一滴青灰光芒，钻向苏菲的手。零点二秒，就在接近的时候。青灰光芒忽然就是一黯，就像前面有什么路障一般，原地转两圈，消失了。
如意鼎也像有所感觉，猛颤一下，雕塑般不动了。显影演术，并未发生。
果然厉害！庄小安暗暗咋舌，就见苏菲盯着自己，表情是同情加担忧：“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怎么危险了？”这货一怔。意外台词一个接一个，貌似都不会惊讶了。
“还好，你有命运之轮保护。”苏菲摇摇头，又转移了话题，“我现在也明白了，它的力量，是可以相互呼应的。第三天，又见到你，我立刻有所感觉，只是还不太清晰。而当你问我那些准备过，并非初次慕道者的问题，又说‘是上帝让我来的’，我才真正惊讶起来。虽然，你并非梦中的样子，我仍然决定和你谈谈，被你引离了会展中心。”
“我也觉得，太顺利了。”庄小安讪讪一笑，“对了，还没谢你的救命之恩。”
苏菲温柔一笑：“你很喜欢那个女孩？”
“我……”小安大师张口结舌。这丫头，说话怎么老是喜欢跳跃，搞突然袭击。
“果然，你问我的那些问题，都是因为她了。”苏菲的表情意味深长，又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那天，我以为你死了。”
“啥？”这货再次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