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她也是在玩火,毫不反抗,任凭男人作为,就是一种决绝的倔强,义无反顾,再不回头。如果自己爱她,哪怕是天涯海角,朝不保夕,也是幸福。如果不爱,也正好就绝了念想,同归于尽。
难怪诗晴姐姐说,“就算红藕不清醒,你也清醒些”,她当然是了解这个妹子的。这丫头真是个极端分子,快刀斩乱麻,不成则仁,直接就要让你跪地唱征服。
所以你要爱她,就要如父如兄,一心宠溺。但她也并非不懂事,场面交际,眉眼剔透,都不需要你操半点心。
“傻丫头。”庄小安想通前因后果,不禁洒然一笑,伸手捏起小衣,“来,哥帮你穿。”
她吐她的槽,你该无视就无视,该宠爱就宠爱。就是要让她无处可打。比如今天这仗,就是哥胜了,用温暖宽容,化解了她的杀招。
“谁要你帮?”红藕一把扯过小衣,又用下巴往下一指,从鼻腔里哼出嘲笑,“你这幅丑样,还是自己帮自己吧。”(未完待续。。)
290 真戏假作
小安大师一低头,顿时老脸微红。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怀,是男人都要冲动。
而且,刚才也的确是用了偌大毅力,才紧急刹车,再加当了好多天和尚,正是火气难消之时。
小妞的样子,似乎看见了天大的滑稽事,但偏偏此刻,两人几乎是袒呈相对,这句冷笑,到底是挑逗,还是嘲讽,效果可难说得很。
而对庄小安来说,妥妥地就是前者了。尤其是红藕的目光,微微眯着,挑衅、轻蔑,但又有些难以形容的……软。似乎是混杂着好奇,混杂着鄙视,把一分羞涩藏在冷漠之下,但偏又想看的意思。
这丫头,真的坏!
庄小安心中,忽然就荡漾万分,更加火大。当然,她要真是鄙视你,厌恶你,根本就不该提这茬,而该直接无视。这样说,不就是“情趣”么。哥岂能不解风情,让你失望呢?
“红藕,我病了。”庄小安暗笑,“这么多天,对你相思成疾。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办,你帮帮我吧。”
“帮你?”红藕嘴角,又绽放一丝难以察觉的会心笑意,面上却无比冷淡,以审视目光上下打量这货,“你病在哪里?”
“心脉郁结,导致末端肢节瘀肿。”小安大师张口就来,“需要安神降火。”
“唔……”红藕凑近几分,剪水双瞳若有若无地,在这货要害处打转,面上就现出一丝厌恶来。“瘀肿难治,干脆割了吧。”
“不行!”庄小安登时气结。
“哦……”红藕瞟他一眼,若有所思。似乎还真在考虑“病情”,然后就探过小手,“那先检查一下。”
哇哦咧!一瞬间,小安大师心情之惬意酸爽,如在云端。这坏丫头,果然喜欢角色扮演。这真真切切地,不就是爱情动作片吗。还是说。她表面上绝对不会屈服,哪怕是顺了你的意思,也绝非是听从你的意志。而是施舍、赏赐。
总之,是她控制了你,而非你控制了她。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神情专注。在帮你“看病”的女助理。表情公事公办,眼里甚至还有些无辜的纯洁。似乎目标并非男人,而是一台机器,一叠文件,正要查漏补缺,找出其中故障。
小妖精,真是妖到了一定程度,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庄小安呼吸粗重。反差巨大的感觉,更让人心如烈火。身如蚁爬。
一瞬间,小安大师又觉时间无比漫长,然而,就在小手堪堪要到达之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你妹的!庄小安满心窝火,有心不接。问题是,响的这个是专用手机,22局保密频道,一旦来信,就是上级有令了。
红藕“哈”地一笑,径直背转身,开始穿衣服。毫不介意地,将细削香肩和火辣曲线,展示在男人面前。
你妹的,当真是履行大舅哥身份么。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秦怀二字,庄小安不由无语,一边就颓然倒在座椅上:“秦司长,有什么指示啊?”
“庄小安同志,现在有一项工作需要你去做。”秦怀也不废话,“我们的驻点人员,在顺安发现了一个叫‘仙佛会’的组织,怀疑有邪教成分。等会儿我把地址给你,你去调查一下。”
“等等,说明白点。”秦怀急匆匆要挂电话,庄小安连忙拦住,“都调查什么?对付邪教不是有专门部门吗?”
“我在北边,信号不好。”秦怀那边传来杂音,“长话短说,现在是怀疑,对方有可能有异能者。驻点人员发现些苗头,不敢肯定,就报告上来了。反正你正好在顺安,先看看,有问题再反馈……”
“嘟嘟嘟。”电话断了。
红藕已穿好衣服,若无其事地,坐回了驾驶位上。庄小安捏着手机,就见短信又响,内容是东阴县红旗路农贸市场60号,郝革卫,t。附一张半身照片,和四字切口:“仙福永享”。
t,就是编外人员的代码。照片用于辨认,切口是接头用,说明为了什么来,整个地下党套路。
东阴县正好顺路。庄小安看红藕一眼,自己把衣服套上:“去东阴。”
22局的纪律之一,有任务必须马上执行,不得拖延。而且这会儿气氛荡然无存,小妞又板起了脸,想做什么怕是难了。
“明局有任务?”红藕转动方向盘。
“你倒是难得主动问我嘛。”庄小安略微诧异。小妞肯定一直竖着耳朵在听。
“我的职责之一,就是对你的行为进行观察。”红藕一本正经,仿佛真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任何可能威胁太极派安全的事,都要向上汇报。”
“哦……”庄小安眼神闪烁,“龙飞的意思?”
“这不是你能问的。”红藕还是一本正经,“我也不会说。总之只有四个字:忠心为国。至于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要经常汇报。”
“我向哪里汇报?”庄小安眯眼又问。
“你自己清楚。”红藕像在看白痴,顿了顿,还是补充一句,“教你功法的人。”
“哦……”庄小安懂了。这丫头,表面上不在意,其实相当关心哥。怕不明白,又专门提醒。监督这种事,应该就是龙飞的密令,要抓哥的把柄。
换言之,她还有一个身份是密探,要“向上汇报”。而同时,自己这边也应该及时地,向虚凌曼汇报行踪。主要是抱大腿,另外和红藕汇报的内容,也要尽量一致。不一致的话,估计龙飞就有文章做了。
明朝的时候,统军大将都要贿赂监军宦官,也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一封密折送到紫禁城。下场可以预料。
真是锦衣卫手段啊!庄小安暗叹,心头又是一动。这丫头表面上对哥这样冷淡鄙视,难道是故意的?
“你最近见过龙飞吗?”庄小安试探着问。
“没有。”红藕淡然道。“上次还是飞少爷到会所时,找我和碧湖单独谈话。”
“谈什么?”庄小安一眯眼。
“没什么。”红藕瞟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妹的啊!庄小安心下暗惊,“单独谈话”,这意思是说,当初就给这两个丫头下了密令?
不过红藕这丫头的话,要反着理解。她说不想告诉,其实就是不用问的意思。
不用问,你懂的!
就像为上一句做说明。红藕又补充道:“你以为,我想给你当助理吗?你这种家伙,花心无耻,你以为是女人就该喜欢你?只有诗姐把你当成个宝。”
“你不是主动要求……”庄小安越听越觉不对。
“什么主动。谁主动。你在做什么清秋大梦?”红藕嗤之以鼻。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都是工作需要?”庄小安暗暗心惊,又问。
“哼。”红藕冷笑。
这就是默认了。庄小安沉默一秒:“你们不是在云殿吗,龙飞能越级下令?”
“派内事务,都由飞少爷代领。”红藕只顾看路。
“哦……”庄小安盯着车窗外,半晌不语。小妞的话,信息量很大了,足够明白很多事。
首先。云殿并非铁板一块,在玉山会所。也有龙飞的人,相当于锦衣卫,密探。当初邀请自己,发生的事,龙飞一清二楚。
而红藕,是和哥“不对付”的,因为当时就不给面子,拒绝了她。然后,如果不是诗晴要收自己入云殿,也不会和她有交集。
所以,龙飞认为,这是可资利用的一点,于是给她和碧湖下令,若非搜集信息,就是监视。包括当时,两个丫头故意挑逗,想让哥违规收了,也未必就是她们的真心,说不定,也有龙飞的指示。
但这些事,是诗晴不知道的。诗晴只以为,两个丫头都“喜欢庄小安”,“迫不及待想和他好”。
而自己和美人姐姐好了,龙飞也是知道的。所以立刻就想法关闭会所,那个所谓的“落马官员”,明局的调查,未必不是这货的苦肉计,故意放出去的饵。
这王八蛋,真是处心积虑啊!安排红藕来当助理,陷阱不成,也要想法拿住把柄,收拾哥。
可惜这货唯一算漏的是,红藕这丫头是双面间谍。真戏假做,所有人都被她蒙在鼓里,只有诗晴姐姐看到了“真相”。
“龙飞目前在哪?”庄小安又问。你妹的,这个威胁不除,哥一天不爽。当真是平生大敌,不可调和。
“不知道。”红藕摇头,“知道有什么用?”
这丫头,还真关心哥。这就是劝不要自寻死路了。看来,她和诗晴姐姐一样,都认为哥不是龙飞对手。这王八蛋到底强到什么地步?无量般若功,必须抓紧时间研究了。
见红藕微蹙双眉,忧色闪过,庄小安不由心中一暖,伸手挠挠她手背,又问:“你和碧湖,不都是诗姐带大的吗。居然还有监视机制?”
红藕瞟男人一眼,沉默几秒才道:“诗姐有时候,和你一样单纯。门规里写得很清楚,黑暗仍在肆虐,身在黑暗之中,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光明的未来。”
“哦……”庄小安又懂了,是完全懂。红藕不想回去,是因为难以忍受。笑脸逢迎,身不由己,戴着假面,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格。一旦上级有密令,哪怕对诗姐这样的亲人都要藏着,这还是人的生活吗。
“她们在16岁就立了誓,愿意奉献自己……”此刻,对段浮生这句话,庄小安无比感叹。明局的助理监督机制,照样如此。秘密工作者、异能者,真不是人能当的。
“办完事,晚上咱们看电影去。”庄小安想着,又呵呵一笑。既然真戏假做,就要珍惜眼前时光,和小妞好好谈场恋爱。无论真心还是工作,都得把她哄好不是?
红藕却不吭声,嘴角笑意掩藏,一指路牌:“还有20公里到东阴,自己看好路。”(未完待续。。)
291 心领神会
车到东阴县,两人把奥迪q7停在附近,然后步行前往红旗街农贸市场。
不过没走几步,庄小安就后悔了,查案,就不该带妹子一起。红藕虽然穿的是小西装和套裙,ol打扮,但架不住姿容引人,在雾霾笼罩,灰败阴沉的小县城里,不亚于夺目阳光。无论男女都在行注视礼,根本就没法悄悄接头。
见庄小安欲言又止,红藕一脸不爽:“我是不是碍着你了?”
“呵呵。”小安大师只能干笑,本来还想找个借口,让她在哪待着呢,这会儿被说破,还真没法找了。
“我告诉你,查案都是男女搭档,这样才能让对方减少警惕。”红藕像在看白痴,“还重案处处长呢,这点基本道理都不懂。”
“是是。”庄小安很汗颜,哥这是假身份好不好。一转念,又想起帮毛书记上位,对付江宁钟市长那回,也是这丫头和段浮生一起办的。看来她们经验很丰富,这类事没少做。
“段浮生哪去了?”庄小安又问。
“和他师父在北边吧,我也不知道。”红藕像是不在意地,一边挽起这货胳膊,“动作亲热点!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要装出来。”
这丫头!小安大师咧嘴一笑,就觉有一种叫幸福的情绪开始弥漫。她真像个调皮捣蛋的女儿啊,没事和你抬抬杠,拌拌嘴,生活别有乐趣。
“小城生活还是不错,”庄小安边走边打量街景。“街道不多,人口少,几步就走完了。”
“有什么不错的。城乡结合,三不管,治安最差。”红藕嗤之以鼻。
庄小安很无语,也不怪这妞挑剔,几十米外,就有些黄毛大裤裆的混混蹲在街边抽烟,盯着红藕两眼发直。怪声吹口哨。若非看两人气度不凡,怕是就上来了。
而越靠近农贸市场,环境也越差。三蹦子、老年助力车满地窜,和人群一起无视红绿灯,抢道加塞,各种乱走。农用车黑烟突突冒。街边都是口痰垃圾。混杂着淤水泥泞,简直难以落脚。
早知道,就穿便装来了。小安大师看看脚上几千一双的手工皮鞋,不由暗叹。这种情况,就像凤凰到了鸡窝,难免人群瞩目。尤其是红藕,颈脖骄傲地挺着,气场散出五米。简直像什么大领导下来视察。而一旁真正的老板,反而搞成了跟班一样。
郝革卫这60号。应该在市场最中间,这会儿是中午时分,买菜的人不多,周围都是些卖米面粮油、干货水产的铺子,混杂着生腥味,下水道味,说不出的难闻。庄小安眼观六路,就见之前那几个街边混混坠在了后面,动作鬼祟,显然是起了歹意。
“看见没?”庄小安低声对红藕道,“后面。”
“你怕了?”红藕眼皮都不抬,哼地一声。
又鄙视哥!庄小安捏捏红藕胳膊:“说什么呢,哥会怕这些人?”
“不怕?那你准备怎么做?”红藕瞟过来一眼。
“你有什么意见?”庄小安本想说一亮警官证,对方肯定就屁滚尿流,但红藕的眼里,偏偏藏着一丝危险光芒。
“杀了。”若无其事的声音,就像在挑选活禽的摊子上,要宰一只鸡。
小安大师一皱眉,正待表达疑惑,只听红藕又道:“堂堂一介22局调查员,杀几个地痞算什么。这点胆子都没有?放心,上面不会管的。”
“我说,你干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对方还没做什么呢。”庄小安很无奈。这些混混都是不学好的,杀了就杀了,除了家属嚎两声,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