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队，你鼻子也太灵了。”庄小安绕弯骂人。
“不是我灵，是你小子运气好。刑侦这块，是费扬负责，人家一听张迪两人招出你，马上悄悄联系米副局长。我这条线，现在由米副局长亲自抓。你的事领导是知道的，米局给我电话，我才猜到你小子做了什么。幸好提前一步，口供还没录完，咱们市局的人就到了，嫌犯直接带走，米副局长还打电话表扬水工农，说南固警方又立一功，都是为了保护你啊。”
“哎哟，我有这么重要？”庄小安听得暗爽，不由骚骚一笑。
“你的上家重要！”王光辉有些恨铁不成钢，“关键时候，你要是被水工农弄进去了，证据确凿，50克就枪毙，谁救得了你？那批货也别藏了，我给你个地址，你赶紧趁天黑送到地方！”
“那啥……”庄小安想想，又道，“水工农这会儿，应该不至于盯着我不放吧。那边不是还要发展下线吗？”
“想得太简单了。”王光辉冷笑，“你又不是唯一人选，水工农虽然不盯你，就不能借机了私仇？难道大毒枭会出面救你？”
你妹的！庄小安暗暗咬牙，水工农这老货，必须干掉啊，不然随时像个炸弹一样，没准哪天就爆了。
“老王，你刚才说的这些线索，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猜的，也让我弄明白不是？”庄小安又问。
“枪支弹痕是真的，你小子进山，扛包回来，这些都是我们看到的，买电话卡是猜的。至于枪里的头发嘛，肯定是假的，dna鉴定没这么快。”
“哦……那早上的监控呢？”
“监控倒没有，”王光辉道，“问题是费扬看见你了。你自以为隐藏得好，却不知他在楼上观察人群。这是一名老公安的基本素质，要是今早出现场的是水工农，你小子估计已经在吃牢饭了。当时费扬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转过身，你不见了，他也没多想，后来一审张迪两人，才发觉没对。”
“呼——”庄小安长喘一口气，还好遇到自己人哪。
“你小安大师也说说，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劫了白文学的货？我非常好奇。”王光辉吐口烟圈。
“嗨，其实我也没劫，就是算到黄毛出了车祸，然后找到现场，发现了卡宴里的毒品，还有枪，为了不让这些东西祸害社会，就给丫埋了。”庄小安眼珠乱转，大义凛然。
“只有毒品，没其他的？”王光辉打个哈哈。
“没了。”庄小安平稳呼吸。
“你小安大师是有钱人，”王光辉有些心照不宣的语气，“也不缺这点，回头我给你个账号，你往上面打10万，捐个善款，这事你知我知，就不提了。”
王八蛋啊！庄小安差点破口大骂，对这货的印象分瞬间大幅降低，偏向负数。这是明目张胆地索贿啊，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么。
“你别多想，真的是善款。”王光辉毫不羞耻，欲盖弥彰，又道，“再说说，你是怎么把货放到张迪两人屋里的。”
“半夜潜伏在外面，从窗户进去，把药下在水杯里，又往屋里撒，这有什么好说的。”庄小安没好气，懒得和这货说话。
“哦——”王光辉道，“这倒是，以你小安大师的身手，干得了。”
“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二狼已经在道上放消息了，等上家回信，你做好准备。”王光辉又道，“还有，你小子身手好，但是心理素质还差了点，也没受过反侦察训练。我必须要提醒你两点：第一，那帮毒枭是极度狡猾的，你要小心对方拿话诈你，像刚才，我一诈，你就呼吸急促，这是绝对不行的。第二，你情绪化很严重，一说钱就来脾气，简直不像个干大事的人。吞了60万，拿10万出来做善事不行？卧底这一行，必须要忍辱负重，像今天放毒这件事，就太冲动，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忍一忍？拿自己这条命不当回事？”
“是是是，你老哥说得对。”庄小安被说得没脾气。听这货的口气，似乎还是挺关心自己安危的，虽说为了工作，但今天这事，人家能给擦屁股，就是个大人情，10万花得不冤。
“别说10万了，回头我多打10万，谁让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呢。”庄小安想通了，不由哈哈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王光辉也笑了。
“说话算数。”庄小安道，“不过老王你的第二点，我不认同。因为你不知张迪这两人想做什么。”
“哦？真有深仇大恨？”王光辉来了兴趣。
“这姓高的，是一个叫三清派的下面的人，”庄小安斟酌着语气，“你恐怕不知道吧，这是个修士组织，里面的高手很厉害。姓高的嫉妒我抢了他生意，打算用三清派的名义，上门找我斗法，再在网上发帖，上电视什么的，说我瞧不起三清派，引他们派里的人来对付我。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啊，不然被弄了，卧底还怎么当？”
“这又是你算出来的？”王光辉笑笑。
“是啊，怎么？”庄小安理直气壮。
“这种事，你应该告诉我嘛。”王光辉道，“要抓他们还不容易？弄两个钓鱼的小姐，抓个现行，不就万事大吉了。聚众**，最高判5年，就算按卖淫嫖娼，收容教育，少说也是6个月嘛。有更好的办法不用，你玩什么毒品呢。”
你妹的！这货是老手啊！庄小安咽一口唾沫：“我这不是没法和你联系吗？”
“你小子做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不能到安全屋来？以后凡是威胁到任务的事，马上上报！”王光辉没好气。
“行行，我知道了。”庄小安只得点头。看来，还是要利用警方的强势资源啊。
“你说的什么三清派，我也知道，你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王光辉又道，“国安部下面某局，就有三清派的人。算了，不和你泄密了，就这样！”
电话挂了，庄小安捏着手机，一阵出神。修士组织，果然是真实存在的啊，还加入政府部门了。反过来说，马神仙这种，自然就是地下势力了。
“咚咚咚！”庄小安正想着，突然有人敲门。
“庄哥，有人找，是老熟人。”静室外传来韦豪的声音。
什么熟人？庄小安拉开门，一个一身名牌，香水熏人的家伙就凑了上来，正是庄小安在南国饭店的室友，范森慕。
第八十六章 发财项目
这货怎么来了？
庄小安稍一皱眉，皮笑肉不笑：“是老范啊，坐吧。你可是稀客啊！”
“呵呵呵！”范森慕很是热情，上来就抓着庄小安的手猛摇，又笑，“小安大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当初就知道你绝非凡人，现在果然是金鳞化龙，开始飞黄腾达了，老哥我惭愧啊！”
“呵呵，哪里哪里。”庄小安骚骚一笑。姓范的这回不装逼，不拽洋文，上来就猛拍马屁，一看就有事相求嘛。
“前几天我看了报纸上关于你的新闻，简直佩服得不得了，想想你当初帮港商找戒指的事，我就想着，一定要来拜会你。”范森慕哈哈大笑，又拍韦豪肩膀，“韦兄弟，还是你有眼光啊，和小安大师混，发财还不是跟吹气似的。”
“呵呵，那就承范总吉言了。”韦豪也笑。
“老范，有事就说事。”庄小安喝口茶，“不过今天我们已经下班了，要算卦得排号，我尽量给你优先。”
“这回还真有事找你。”范森慕一屁股坐下，“关于一个发财的项目！”
“哦？”庄小安面色不动。
“这项目干得好的话，少说赚两倍，100万变300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范森慕看两人。
“是什么项目？”韦豪来劲了。
范森慕笑而不语，二郎腿一翘，装逼习性又上来了，想要卖关子，庄小安立刻打断：“这么好的事，你自己闷声发大财不就行了，还找我们做什么，送钱也没这送法吧。”
“咳，小安大师，什么都瞒不过你。”范森慕表情尴尬，“问题就在这，项目没你不行啊。”
“呵呵，那你说说。”庄小安一笑。
“事情是这样，”范森慕咽口唾沫，“股票，你们了解吧？”
“知道一点。”庄小安心里一动，姓范的一直在炒股票，据吹也赚了钱。这玩意，经常都有什么一周暴富，10万变100万的新闻，搞得人人眼红。现在不是全国都炒么，池子里面几万亿，随便捞点都够花了。
“玩过没？”范森慕又道。
“没有。”庄小安实话实说，“玩过又怎么样？”
“玩过的话，很多术语一听就懂嘛。”范森慕道，“要是比较陌生，我就要从头解释。”
“范总，你就给咱们上个课吧。”韦豪两眼发亮。这小子最近还在嘀咕钱多了，要找投资渠道呢。
“对，你说说项目怎么回事，再说合作。”庄小安也来了兴趣，以前没玩股票，是没钱，现在当然可以玩玩了。
“好！”范森慕兴致很高，“难得有这个机会，我也就倾囊相授。管他千变万化，什么数据k线，玩股票最核心的，只有四个字：低买高卖！”
“嗯。”庄小安点头，这听说过的。
“我们先不说其他，最简单的，比如一只股票，市价1块钱，买了一万股，过段时间涨到5块，卖了，那就净赚4万元，400％的利润。但如果跌到2毛，就亏8000。很容易理解吧？”范森慕口沫横飞。
“嗯嗯。”韦豪很专注。
“ok，所以探底和寻高，是最核心的操作手法。所有的学问也都在这里面。”范森慕一边说，一边把随身的ipad打开，按出股票软件，“一只股票，今天市价5元，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底部，还是在高点呢？你们看，这只票，老井酒，当初30块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很贵了？后来涨到150，翻了5倍，30块都还是底部。再看这个，东海港口，市价3块，看起来是不是很低？结果跌到5毛，半年后，又涨到2块。”
“如果你在3元买进，就亏大了。但在5毛买进，每股就要赚1块5，对不对？所以，玩股票核心中的核心，其实只有两个字——‘预测’，这个，正是你小安大师的强项啊！”范森慕双目炯炯。
“我靠！真的嘞！”韦豪也傻了，下意识地看向庄小安，眼里都是金钱符号。
“你的意思是……”庄小安心跳加速，不淡定了。这玩意真要能预测的话，还开什么咨询公司呢，扔100万进去翻倍不就行了，二二得四，二四得八，比吹气球还厉害啊。
“so，小安大师啊，我就是为这个来找你啊！”范森慕一脸仰慕，“你能不能算哪只股票要涨，哪只要跌？最好能算出预期价位，发财还不跟玩似的。这样的话，南国集团那边我也不干了，以后都跟你混。”
“嗯……”庄小安盯着股票软件，一阵沉吟，“市场上有多少只股票？”
“不算基金什么的，有1000多只吧。每天都有涨有跌。”范森慕满脸希冀，“怎么样，能算不？”
庄小安皱眉。按穿越规则，这个明显不行。股票涨跌，属于大规模观测结果，自己一旦知道，历史就固化了，没法穿回去修改，和彩票开奖是一样的。
“算不了。”庄小安摇头，有些丧气。
“唉……”韦豪也叹一声，这小子是想到买彩票事件了。
“这个……”范森慕眼珠转动，“看来是比较难，不然你们早发了，也用不着我来说。那换一种方式。我再问一个问题，股票为什么涨，为什么跌？”
庄小安不说话，这货难道有什么好主意？
“这我知道！”韦豪道，“东西稀缺，买的人多了，都愿意以高于市场价来买，自然就涨，如果大家都想脱手，愿意低于市场价卖，自然就跌。”
“verygood！”范森慕一拍巴掌，“那为什么有人想买，有人想卖呢？”
“这……”韦豪犹豫着，“大家觉得好，能赚钱，就买，觉得不好，亏了，就卖呗。”
“那你事先又怎么知道，好还是不好呢？”
“看基本面吧。”韦豪还是学了一点的，“比如说数据，走势，k线之类的。”
“呵呵。”范森慕笑了，“对，这是一方面。但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像你之前说的，买的人多，就涨，卖的人多，就跌。《华尔街》，这部美国电影看过吧？”
“没看过。”韦豪摇头。
“回头得看一看，哈佛商学院必修电影之一。”范森慕很装逼地大笑，“简单举个例子，所谓买的人多，一万人，每人拿一万块来买，和一个人拿一亿来买，是不是一样的？同样的，卖也是如此。”
“哦……”庄小安若有所思。
“so，我现在说到了股票的第二个核心问题，就是坐庄原则。”范森慕盯着两人，“钱多的人，可以操纵市场，比如我拿一亿去买一只票，把市场上的票都收完了，当然是越买越涨，越买越涨，最后涨到一个很高的价格，然后我再放风声，说这个票如何如何好，还要涨到120，这个时侯，你小安大师看见了，说，哟，这票好啊，能赚钱，然后你开始买了，然后我再把票卖给你……”
“我靠！”庄小安领悟了，不由骂一声，“这就是炒作，炒股，实际上就是博傻么。”
“对啊，哈哈。”范森慕一拍大腿，“卖也是这样，我用一个亿，使劲把股价往下打，你能扛得住吗？所谓坐庄原则就是：我有钱，市场我说了算，涨跌由我。”
“那这个和算卦的关系是……？”韦豪眨巴着眼睛。
“我是这个意思，”范森慕继续解释，“有些股票的涨跌，是有人坐庄，人为在操纵的，那么，瞄准某一只股算，行不行呢？”
“你想说……”庄小安坐直了。
“我现在瞄准了几只股，也有些消息，应该是有庄家的。”范森慕两眼放光，“但是我不知道庄家什么时候拉涨，一旦他拉涨停，我们买都买不到。现在进去，风险也大，万一他要搞跌停，卖都卖不掉，那不就亏大了。”
“所以，小安大师你能不能算算，庄家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咱们在拉升之前买进，跟着庄家大捞一笔。”范森慕道。
“我懂了。”庄小安急速思考，这么做，完全可以啊。要是能穿越到坐庄的家伙那里，知道对方的打算，捞钱怕不比喝水还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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