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换台智能手机都这么难,他小姨你告诉我,这可咋整?”在肖胜拨通暴发户电话时,这厮正与肖曼以及王丽,探讨华丽体内角菌的事宜。目前,经过肖曼几次利用仪器的探查,已经基本确定华丽体内的‘角菌’,确实携带大量的病毒。至于这种病毒,是否与西非正在爆发的‘埃博拉’有着必然的联系,还需手术后,进一步确定。
并没有避讳肖曼和王丽两人的暴发户,等同于当着她们的面,‘敲打’了肖胜一番。措辞、语气都极为不善。甚至在说到最后激进的时候,王丽的脸色都有些发寒。
虽说外界对‘纳兰阎王’的传言,可谓是极其‘不友善’,甚至在王丽心中可以用‘恶意诋毁’来形容,毕竟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公公,对谁用过大嗓门。当然除了那犹如杀猪般的笑声……
可今天,虽然仅仅是‘敲打’,但他那长久以来所隐匿在身体内的暴戾,顷刻外泄。在那一瞬间,即便是贵为‘亲人’,王丽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倒是肖曼,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坐姿。抿着用来抗衰老的花茶,没当他声调提高几分时,她的目光便显得凌厉数分,直至暴发户挂上电话,直接把手机摔开后,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顿时拍案而起。
而在她的气势压制下,暴发户‘乖乖’的蹲下身子,把零散的手机重新组装起来,‘卖萌’的询问出一系列缓解现场气氛的话。
“纳兰长空,你不觉得你是在拔苗助长吗?中磊他才多大?二十六七……二十六七的时候,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和责任吗?
好吗,未出生的时候,就给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我姐姐带着他的时候,遭受了暗袭,不得已情况下早产一个月。身子羸弱,所谓的‘光复计划’,眼瞅着无法实施,老的借酒消愁,小的直接不进家门。屁大点孩子,直接扔给了我这个连对象都没有的黄花大闺女……
直至他在八岁那年替章怡挡刀,让老爷子重新看到了他的潜质。而那时的你呢?在外面寻花问柳,找了个足以当你闺女的女人。还有孩子……
我就在想,如果中磊真的没有达到你们所期望的‘成就’,你们会不会毫不留情的把所有资源,都给予中诚呢?
幸亏他争气啊,否则我那烧香拜佛,吃了近十年斋饭的姐姐,到现在估计也下不了山吧?现在他有成就了,甚至于要高过你们所期望的,可你们呢?不满足……什么荣誉,责任,你们统统都扔给他一个人。
我问你,这些年他享受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吗?说句难听点的,就是闭上眼了,还在考虑晚上有没有人夜袭。我就不明白,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在说这话时,肖曼的热泪已经夺眶而出。
虽然肖珊生了肖胜,并在前几年给予了他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引导。可在随后的几年里,都是肖曼在带他,直至八岁出事之后。即便是八年以后出山,远在普陀山的肖珊,都很少与他见面,唯有肖曼以‘小姨’的身份,保护在他左右。这样的感情不是她亲娘,却胜似那份母爱。
听到这话的暴发户,可着劲得挠着自己的寸发,一连给王丽使了几个眼神,示意她感觉平伏下她小姨的情绪。会意的王丽,赶紧抚慰着自家小姨,但也不敢赘言,上一辈人的‘恩怨’,她这个做晚辈的,真没插嘴的份。
“曼啊,事情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把手机揣在兜里的暴发户,凑到了圆桌前,看到自家公公有话跟小姨子说,不愿再夹在中间的王丽,起身准备离开,可伸手的肖曼,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恶狠狠的说道:
“别走,听听你公公,又扯什么蛋,编什么瞎话。”说完这些,嘴下不饶人的肖曼,擦干眼角的泪水,瞪了暴发户一眼,随后说道:
“你知道熊猫吗?你知道旁人对他什么评价吗?咬合力仅次于北极熊,和棕熊齐平;奔跑速度在海拔两千米高度的山地里,能超过刘翔的平地最高速度;能爬上二十米以上的树;能把三四头狼当做座垫玩;这么一种生物,居然靠卖萌为生?
纳兰长空,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头都要大了的王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悄然挣脱自家小姨子的束缚,尴尬的向自家公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嗖’的一声窜出了房间,正当她准备紧关房门之际,却听到自家公公来了一句:
“大熊猫也是国宝耶,哪有你这样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对待的?给大熊猫请个心理医师,一年还二十万呢……”
此时此刻,王丽终于知晓,肖胜那‘油嘴滑舌’的功夫,到底是继承谁的了。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哄人的功夫,还带传承的啊……
房门刚刚紧关,王丽就听到里面‘霹雳啪声’掀桌子打架的声响。估摸着,这也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正当王丽整理自己的情绪,准备独自一人在后院,好好调剂下生活之际,华丽的‘不请自来’,着实让其感到意外。
可能是因为有肖胜这层关系,这次见面,彼此间并未显得太‘生疏’,却多了几分窘迫!两人相视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寒暄。特别是王丽,表现的落落大方,也为因与纳兰家人更近一层的关系,而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态势,反而伸出右臂,示意华丽后面花园说话……
第2296章 知道还挣扎,一点也不上道…
爱情是许多人人生的最缩影。答案有lang漫、有疯狂;有刻骨铭心、有轻轻的触动;有生死相许,有背叛爆发;有成熟,有期许成熟。
每个人想寻找的答案都不一样,因为每个灵魂都无比独特。每个人最后寻到的答案不一样,因为恋爱需要运气。——九把刀经历了风华,感受过了风花……虽然在阅历和经验上,王丽无法与眼前这个华丽的女人相聘美。但洗尽铅华后的王丽,却给予旁人一种,不似她年龄这般的成熟、雍容。
一眸一笑,一举一动间,都蕴含着一名知性女人,该有的魅力。哪怕是主场,待到华美单独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小上几岁的女人时,仍旧倍感压力。
在穿过走廊之际,顺手取出了放于台面的花茶。王丽和小姨应该经常来这里闲坐,后花园的石台上,还摆放着一个3l的保温壶。
伸手示意华美落座,后者露出淡然的笑容,落身石阶上。在王丽为华美泡茶之际,后者不禁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曾在苏北,她们间有过照面,但那时候的王丽,远没有现在这般雍容。仿佛性子,在几年的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得……
“嗯?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很是轻巧的一番话,打开了两人间的交谈。泯然一笑的华美接过王丽递过来的花茶,细嗅几分后,浅泯了一口,微微点头道:
“我只是在纳闷,是不是进了纳兰家后,身为女人的那份自由便被束缚了?在我的印象中,王警官应该似那种风风火火的女人,而非现在,小家碧玉……”
“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待到王丽说完这话,两女对视一眼,露出了舒畅的笑容。
同时端起了茶杯,客套的互相点了点头。即使是在把茶水往嘴里送的时候,华美的余光也一直瞥向王丽。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嗅到一些什么。可未能如愿的是,她的任何举动以及细节,都显得那般自然,没有做作,浑然天成。
在随后的近十分钟里,两人的交谈,更像是一种相互的寒暄。大多时候,都是王丽在询问老威廉的病情如何,而有所心事的华美,‘规矩’应答。之间的交谈,显得毫无营养,直至华美峰回路转的把话题,扯到了肖胜身上,彼此有了恢复了刚才的‘矜持’。
“你知道他在哪吗?又执行什么任务?”王丽笑的很干脆,摇头摇得更加直接。对于他的‘家眷’来说,肖胜的行踪永远是个迷。最起码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
搓擦着双手,不知该再怎么开口的华美,把目光投向了别处。许久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你……’了一声,又迅速停下。
哑然失笑的两女,成为了整个后花园,最为‘秀美’的一道风景线。知性与成熟的碰撞,甜美与妖娆间的对抗,各有千秋。但彼此的笑容里,却多了几分算不上‘纯净’的杂念。
“开门见山的说吧,威廉女士,我想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毕竟,你与我的立场,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地。但总而言之,为了避免这份尴尬,我们都刻意的躲着对方。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来此的。
言无不尽……只要我知道的。”待到王丽‘敞亮’的说出这番话时,不再‘扭捏’的华美,直接询问道:
“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而且,还是关于我的!近一周来,我接受了大大小小不下五次的检查,我不相信仅仅是官方上的‘体检’。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还有,肖胜的消失,是不是也与这些有关?”
迎上华美那夺魂的眼眸,就连王丽都自愧不如的躲开数分。混血的女人,先天上就占据着自身的优势。在这一点上,王丽真的很难追赶。特别似华美这种,早已历经铅华的成熟女人,更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当然,现在不是谈及这些的时候,面对华美的询问,仅仅沉寂少许的王丽,没有隐瞒的回答道:
“你身体内携带一种名为‘角菌’的寄生类。本身这类寄生菌是没有危害的,但其却是致命病毒的携带体。换而言之,你身体所携带的‘角菌’,在自我状态下是不会暴发,但一旦受到了外界的‘诱导’,就会……”听到这话的华美,紧皱着眉头,不等王丽说完,轻声道:
“这个‘诱导’,就是肖胜吧?”无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虽说该经历的,王丽大都已经经历了,而华美呢,更与肖胜有过了肌肤之染。可当两个女人,谈及这样的内容时,多少略有些尴尬。
“至于他这次任务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你被有心人下了这种病毒,他才义无反顾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人在哪,干什么,我也一无所知。”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压抑着自己突兀的情绪。在许久之后,华美才在一声‘谢谢’,继续询问道:
“有根除的可能吗?”
“从医学的角度来讲,只要切寄生体,便可以抑制角菌内部病毒的扩散。但就目前而言,迟迟没有给你手术的原因,就在于你身体内的‘角菌’,极容易受到外界的诱导。手术的风险性很大,五五开吧。这也是我们一直都瞒着你的原因。”
虽已有所‘领悟’,但真正当华美听到这一‘噩耗’时,还是久久没有恢复过来。距离她真正披上婚纱的日子,越发的临近。然而老天,却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捉弄了她。
后花园内,陷入一阵沉寂。华美没有再追问下去,而王丽则给予了她充分接受事实的时间。直至华美端起面前的茶水,泯上一口后,才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如果……如果手术失败了,他还没回来,我希望……”
“不可能,对于你的病情,他很了解。而且他也是一名出色的中医。瞒是瞒不住他!作为这次手术的主刀手,按理说我应该尽量平复你内心的波动,甚至不该告诉你这些。但是也许我今天不说,你会在以后的日子,活在猜疑和没安全感下。
这样的日子,我经历过,直至现在仍旧记忆犹新。针对这次手术,所需要的器具和药剂,都在张罗中,这几天我与小姨,也讨论了好几种手术方案,请对我有点信心,同为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
就在王丽与华美在后花园‘畅所欲言’之际,屋内的暴发户,还在为肖曼的发脾气,吃尽了苦头。那小兔崽子,之所以如此‘目中无人’,就是这帮妇人惯出来的毛病。可从客观的来说,她们所唠叨的又都是现实,整的暴发户就颇为难堪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那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问你,而你却一直在逃避。无论是在中磊的事情,还是在我们的事情上,你从来都没有爷们过一次。”
“谁说的,准备那你领回家的那一晚,就很爷们。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纳兰长空,你还好意思说?三十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得得,咱别为这事再吵吵闹闹的,让孩子听到不好。”
“好,这事我可以不理不问,那中磊呢?是不是就像我所说的那样,一旦他……”
“不可能,中磊从一出生,就已经确定了地位。当初我们之所以表现的这般‘决绝’不还是因为我那老丈人吗?
咱们三个这不明不白的关系,触动了肖老爷子的神经。当初身体羸弱的中磊,需要他的出手,可他老呢?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否则,你姐也不会在照顾一两岁后,狠心的赴普陀山。
这事,咋说呢,我说不清楚……”就在暴发户含糊其辞的说出实情时,顿时恍然大悟的肖曼才知晓,自己被他们夫妻俩算计了这么多年。
各个都表现出了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又不理不问小中磊的死活。再加上纳兰老爷子,对中磊的未来已经‘无望’。看不下去的肖老爷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外孙成为没人问的野孩子。当初也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看着吧,你们眼中的‘废材’,终有一日会成为‘天才’。
也正是有了‘小中磊’的存在,才使得肖、纳兰两家的关系,又有了新的维系。而因为两女争一夫的尴尬,也间接的被抛在了脑后。
这根本就是纳兰家齐唱的一出双簧戏。而目的,就是‘窥视’肖老爷子那私藏多年的‘灵丹妙药’以及,他的医术。
“简单的来说,我那老丈人脾气倔。如果硬把中磊塞过去,他老也肯定悉心照料。可肯定有所执念夹杂在里面,所以……”
“所以,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人?好,好……我终于领悟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的深意了。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
肖曼不傻,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她岂能不明白这一家人的‘良苦用心’?说是因为肖老爷子倔,其实不还是希望通过中磊这条线,缓解她与纳兰人之间的尴尬关系吗?
这些年,也正是因为有了纳兰中磊的存在,才使得肖曼与纳兰家的关系‘藕断丝连’。这是命……
“是不是被你纳兰家人看上的女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必须得服从你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