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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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曲-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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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恶郎君是触犯了天地教主,而被废去武功的,使自己此后永远失去了报仇的机会。

他一张俊脸上,露出沉郁,脱口恨恨的道:“要不然,何至愧对我吕姐姐!”

琼宫公主娇躯似乎微微一震,好半晌没有开口,在股上也没有第二个人再敢作声。

空气像凝冻了一般,琼宫公主又道:“方少侠此话,倒是在怪本教主不是了?”

方玉琪接口道:“方某确有此意!”

琼宫公主还没答话,云儿早巳杏眼一瞪,叱道:“姓方的,你敢出言顶撞……”

但琼宫公主却微微摆了一摆纤手,不让她再往下说,一面冷峻的道:“本教主处置崔如风,乃是为武林除害,方少侠个人也许确有遗憾,但与本教主无关,不过本教主处置了属下之后,倒还有一件和方少侠有关之事。” 

方玉琪道:“教主请说。”

琼宫公主徐徐的道:“那是方少侠三位,窥伺天地教法坛之事。”

她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恶道人墨无为不禁暗“哦”一声,不错,不是教主说起,自己当真忽略了他们的窥坛一事。

方玉琪昂然的道:“教主待要怎的?”

琼宫公主微哂道:“本教主要你们一起留下!”

方玉琪仰天朗笑道:“恐怕没这般容易吧?”

琼宫公主冷冷的道:“你还不相信?”

方玉琪道:“教主是否要想试试?”

云儿、霓儿等四个小鬟,站在琼宫公主身后,虽然公主不让她们开口,但闻言之后,每人脸上都微露不屑,跃跃欲试。

她们巴不得公主一声令下,好把这狂傲小子拿下!

琼宫公主只哼了一声,道:“你真自不量力。”

方玉琪怒火渐炽,喝道:“方某不自量力,才想领教领教天地教主琼宫公主旷世绝艺。”

琼宫公主浅笑道:“本教主不让你瞧上两手,谅你也不会心服口服!”

墨无为连忙起身道:“教主何用劳动玉趾,姓方的小子,还是由贫道教训他吧!”

琼宫公主微微摇头,低声道:“墨道长已不是他的对手!”

墨无为回想适才方玉琪和崔如风动手的情形,自己衡量,果然难有制胜把握,闻言不禁老脸一红,默默坐下。回头一瞧,不由又是大吃一惊,这一瞬之间,当中教主宝座,业已空空如也。

原来琼宫公主就在自己落坐的刹那之间,已白衣飘忽俏生生地拾级走下石阶!

艺有未曾经我学,天下之大,武功一道,自己没有见识过的,自然还有,但身法快到令自己都看不清的,倒真还是第一次,自己当真白练了数十年武功?

墨无为心头不知是震惊,还是感叹,一时不禁雄心如灰,戾气全消,自己还争什么名?

夺什么利?恶郎君不就是一个例子?

如果这位教主,真能为武林谋福,自己多年作恶,正是极好的机会,从此为武林做点有益之事,他想到这里,只觉精神陡振,容光焕发!

此时琼宫公主早袅袅走落石阶,正好飘浮子也缓步上前,稽首道:“无量寿佛,九阴妖妇创设玄黄教,危害江湖,教主既以天下武林为己任,目前各大门派以河南少林为集会之地,共商对策,天地教创立伊始,当前急务,自宜整顿教友,规划教务,公告江湖,并与各大门派亟取联系。贫道三人,虽夜窥法坛,对贵教总算是友非敌,何用斤斤计较?非动手过招不可,教主天人,当能明辨轻重!” 

琼宫公主冷冷的道:“道长所言极是,只是我和各大门派,并无渊源,也不足共事,咱们还是各行其是的好,道长请让开!”

她柳腰微挫,一闪而至方玉琪身前三尺光景,娇声道:“方少侠不是想和本教主动手吗?”

方玉琪大吃一惊,对方倏然而来,自己瞧也没瞧清楚,就被她逼得如此之近,一时连移步都不及,慌忙施展“飘香步法”,一下往左闪开!

琼宫公主轻哼了一声,身形微展,跟着飘进,口中轻轻的道:“本教主要三位留下,对方少侠而言,实在是大有裨益!”

方玉琪眼看自己展开“飘香步法”,对方居然跟着自己飘来,依然保持三尺距离,心头大怔,那还来得及答话,赶紧再向后退。

那知一连施展“飘香步法”,琼宫公主依然如影随形,保持原有相对的距离,分毫不差!

方玉琪这可急得俊脸通红,那还思索,脚下一点,身形似退实进,右掌直竖,左手一探,五指如钩,已往琼宫公主肩头抓去!

他这一下使的,正是恶穷神归驼子的“铁掌银钩”手法,快疾无比,何况方玉琪目前功力大进,出手更如电闪雷奔,迅速绝伦!

琼宫公主轻笑一声,身形动也不动,纤纤玉手,露出嫣红指甲,届指轻弹,对准方玉琪右手“脉门”弹来!

方玉琪这一招原是可虚可实,一见对方玉指弹来,左手一缩,竖立右掌,“雷公劈木”,向前直切出去!

要知恶穷神归驼子的“铁掌银钩”,原是他积数十年经验,从各门各派的拳掌爪指中摘取的精华,出手必是重穴。

这“雷公劈木”,正是正面对敌,直切心胸的手法,方五琪匆忙出手,原没想到对方是个女的,及等掌根吐劲,伸到一半,才始发觉!

这是瞬息间事,方玉琪的骤然出掌,琼宫公主不禁怔了一怔,身形急闪。

“玉弟弟,你……”

方玉琪仿佛听到一个极熟的女子声音轻呼一声。

突然一缕幽香,直泌鼻孔,肩头上不知如何被琼宫公主拍了一下,身不出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只觉一缕寒气,侵穴传入,循经而行!

心头不由大惊,她使的定然又是什么“太阴闭穴”手法,这丫头出手好辣!

他只觉周身脉穴,没有一处不被那股寒气侵入,本身真气再也无法运行。依稀之间,犹觉琼宫公主闪身过来,在自己脑后轻轻点了一下!

此后方玉琪什么也不知道了,身子“扑通”往后跌倒。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方玉琪睁眼一瞧,只见自己竟然睡在一处庙宇的大殿之上。

心头蓦地一怔,顿时想起昨晚情形,那天地教的开坛大典,那面罩白纱,神秘而冰冷的琼宫公主,犹历历在目;但此时大殿上,却静寂得变成一座荒庙,听不到半点声音,自己恍如做了一场春梦。

啊!自己不是被琼宫公主以“太阴闭穴”手法,制住穴道,可能已经失去武功。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砰”地一跳,连忙运气一试。

奇怪,自己周身经络之间,似乎多了一股凉冰冰的寒气,但精气充沛,血脉畅通,丝毫没有穴道被制的闭塞现象。这就翻身坐起,飘浮子、傅青圭也在自己身边不远,跌坐调息。

飘浮子敢情听到自己翻身坐起的声音,微微睁开眼来,问道:“方老弟,你醒过来了吗?身子觉得怎样?”

方玉琪忙道:“晚辈并没什么感觉。”

瓢浮子点头答道:“这就是了。”

傅青圭揉揉眼睛,插口道:“老前辈,你觉得这天地教到底是正是邪?”

飘浮子捋须道:“这很难说,每一种教,创立之始,莫不以正派自居,为正为邪,就要看他们今后行止而定。”

方玉琪不知自己穴道被制以后的情形,急急问道:“老前辈,昨晚晚辈被琼宫公主封闭脉穴,失去知觉,不知后来如何?”

飘浮子微微一笑道:“当时方老弟被她施展‘太阴闭穴’,跌倒地上,她出手如风,连点老弟周身大穴,老道和傅老弟明知不是琼宫公主对手,但心中一急,同时抢出身去……”

方玉琪知道这位老前辈名列三奇,功力极深,不知他说到中途,何以停了下来?急忙问道:“老前辈,后来呢?”

飘浮子瞧了傅青圭一眼,缓缓的道:“那知咱们两个,全被人家挡住……”

方玉琪道:“那一定是琼宫公主手下的丫环,把老前辈和傅兄挡住了。”

飘浮子摇头道:“岂止是她四个丫环,就是墨无为等人,瞧到老道和傅老弟抢出,也跃跃欲试,但都被琼宫公主止住了。”

方玉琪奇道:“那么挡住老前辈的又是什么人?”

飘浮子苦笑道:“还有是谁?就是琼宫公主,她落指如雨,连点老弟十二经络穴道,腾出左手,拦击老道和傅老弟两人。说来惭愧,她那种身法手法,老道数十年来,当真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和傅老弟几次扑上,却被她出手逼退。 

“因为她每一出手,都是看去平淡无奇,其实全是必救之处,使你除了被逼后退,就无法躲避,同时她右手却依然落指轻灵,认穴奇准,不停地向老弟身上点下!”

方玉琪怒道:“这妖女故作神秘,心狠手辣,她和晚辈无怨无仇,居然下此毒手!”

瓢浮子微微一笑,摇头道:“其实琼宫公主对老弟并无恶意。”

方玉琪越听越奇,琼宫公主连点自己十二经络穴道,自然旨在废去自己一身武功,飘浮子老前辈倒说她对自己并无恶意。

正待开口,傅背圭早巳接口问道:“老前辈后来突然叫住晚辈,不让出手。晚辈至今尚未明白其中缘故。”

瓢浮子笑了笑,又道:“咱们连番出手,不是始终无法沾上琼宫公主半点衣角?”

傅青圭点了点头。瓢浮子续道:“那时琼宫公主业已点完了方老弟一百零八个穴道,她用‘传音入密’,向老道说出一番道理。”

傅青圭奇道:“不知琼宫公主向老前辈说了些什么?老前辈才令晚辈住手。”

瓢浮子瞧着方玉琪,笑道:“琼宫公主曾说:危害武林的九阴妖妇,她虽然不愿和五大门派联手对付,但瞧方老弟一身武学,已有极深造诣,只是‘玄阴经’上载有一种最厉害的工夫,叫做‘玄阴指’,不论敌人练有何种护身真气,仍能透体而入,伤人无形。九阴妖女练成十三层‘玄阴煞气’,普天之下,除了会‘先天剑气’之人,无法可破,目前她正在潜心苦练‘玄阴指’,只要她一旦练成,身怀两种绝学,五大门派无人可与抗衍。 

“她所以不惜耗损真元,把雪山独一无二的‘玄冰真气’,贯注老弟周身大穴,日后遇上‘玄阴指’就可产生抗力,要老道不可误会。当时还塞了一粒琼宫秘制的‘琼玉丹’,要老道在一个时辰之后,等‘玄冰真气’布达全身之后,让方老弟服下。”     

第十五章 终身憾事

傅青圭哦了一声道:“原来昨晚老前辈喂方兄服下的就是‘琼玉丹’,奇怪,琼宫公主几时把‘琼玉丹’递给老前辈的,晚辈怎会没有瞧到?”

瓢浮子笑道:“琼宫公主一身武功,已入化境,出手之快,连老道也是握到掌心,才行发觉,傅老弟如何瞧得到?”

傅青圭听得脸上微微一红,方玉琪想起方才运气之时,果然觉得体内另有一股凉冰冰的寒气,原来是琼宫公主贯注给自己的“玄冰真气”,自己倒错怪了她。想到这里,也不禁俊脸一热,连忙错开话头,问道:“老前辈,那么他们这些天地教的人呢?” 

瓢浮子道:“老道把你抱进大殿,他们一齐退入后殿而去,恐怕此时已远离此地。”

方玉琪听到琼宫公主业已离去,心头忽然起了一丝惘然之感,这是非常微妙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和她只是一面之缘。

不!她白纱遮脸,连一面之缘也说不上,何以自己会对这个故作神秘,声冷如冰的人,竟然起了别离之思,难道这是自己体内,受了她“玄冰真气”贯注的影响?

只听博青圭问道:“老前辈可知这琼宫公主,到底是何来历?”

瓢浮子微微摇头道:“这个老道也只是听到传说,百十年来,雪山琼宫,一直是武林中人心目中最神秘的地方。据说琼宫主人,是一位武功高不可测的夫人,大家都以琼宫夫人相称,但谁也不知道这位夫人的来历,谁也不曾见过这位夫人。因为琼宫中人,从不涉足江湖,所以大家也只是人云亦云,年代一久,也就淡忘了。不想如今又出了一位琼宫公主。” 

傅青圭道:“听老前辈方才所说,她似乎为了九阴妖妇而来?”

方玉琪忽然想起琼宫公主昨晚对付恶郎君崔如风,使的是什么“太阴闭穴”手法,和九阴妖妇得到的“玄阴经”,同有一个“阴”字,而琼宫公主似乎对“玄阴经”所载武功,十分熟悉,不由心中一动,接口说道:“这雪山琼宫,莫非和九阴妖妇,还有甚渊源不成?” 

飘浮子听得瞿然一震,目射奇光,微微颔首道:“方老弟猜得也不无理由……”

傅青圭道:“方兄不是听蓑衣丈人说过九阴妖妇来历,她只是当年九臂魔君的未亡人,初到勾漏寻夫,武功还并不十分高明,怎会和雪山琼宫有关?”

瓢浮子道:“这就难说,反正端午之会,只有一个多月时光,届时不难揭晓。咱们还是上路罢。”

三人不再耽搁,一齐走出山门,果然天地教的人,此时已一个不见。

空山寂寂,只剩下一座荒庙。

后来的人,怎会知道这座荒庙,在昨晚曾发生过一场震惊武林的大事,天地教在这里成立,居然还有久为人们淡忘的雪山琼宫中人参加。

方玉琪默默地想起这位神秘公主,脚下却跟在飘浮子身后,向山下奔去。

奔近山麓,突然从山径右侧一片树林中,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姓方的小子,站住!”

方玉琪闻声一惊,自己在这里那有什么熟人,莫非是天地教的人对自己心有不甘?

急忙站住身子,回头瞧去,树丛中果然正有一条人影,蠕蠕移动,这就朗笑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给方某出来?”

那人突然一声鬼哭般大笑道:“小子,太爷和你拚了!”

话声出口,一个人如飞由林中奔出,一头向方玉琪急撞而来!

方玉琪只道他骤起暗算,正待出掌迎敌,但这一瞬之间,忽然发觉撞来那人,竟然十分平常,并非什么武林人物,心头一怔,就停手不动。

那人似乎对着方玉琪心腹,拼命冲来,不知是冲得太急,还是脚下被山石绊了一下,人未撞到,便“扑通”一声,跌倒地上。

方玉琪瞧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原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

那人跌倒地上,气喘吁吁爬起身子,指着方玉琪破口大骂:“姓方的小子,太爷一身武功,就毁在你这小子手里,太爷和你一死相拚!小子你有本领,就把太爷宰了,不然终有一天,太爷也依样画葫芦,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玉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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