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爱欢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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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爱欢凉-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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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你们这些废材真没用!”凌心怡怒骂着。

“辉少和大海拼了命了,他,他们有枪!”男人结结巴巴的说。

“滚!你们马上撤走!这里有我顶着!”凌心怡命令他。

“是,是!你们跟我来!”男人说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远去。

凌笙辉来救我了!我握紧拳头,死死盯着门外,等了起码有几分钟,门才被人一把推开。

凌心怡一步一步的走近我。

我瞪着她,发现她的表情很古怪地逼近来!我心里响起警铃,眼睛不禁睁大,她这是要在临走前弄死我吗?

“顾盼!你在这里?!”她睁着眼睛,惊异的看定我。

嗯?不对啊!轮到我惊异了,她这么说是想演哪出呢?

“你被谁绑了?谁绑你了?!”凌心怡完全没有了刚才怒骂手下的高嚣气焰,语气里满是愤然和惊讶。

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她变脸变得真快!我看着她扑去床尾想掰开我的脚铐,一时间也被她弄蒙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跟那男人说的话,我还真以为她刚刚赶来营救我呢!

我听到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知道凌笙辉来了,我一眼刺向凌心怡,厉声说:“别装了!用钥匙打开吧!你有钥匙的!是你把我绑到这里的!”

“你说什么?!”凌心怡先是茫然地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似地扑过来,一下揪住我的衣服:“你胡说!”

“嘭!”一声巨响,半掩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凌笙辉一身凝肃的杀气站在那里。

章节目录 190。 母子反目

“笙辉!”我伸出还在输液的左手,颤着声音去喊他。

“笙辉!你来了?”凌心怡回过头,情急的说。

凌笙辉大步流星赶到床边,一手格开凌心怡,手掌大力地握紧我的手,满布血丝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皱紧眉头摸上我的脸,但我看到他的一张俊脸已是铁青色。

“拿来!”他的声音硬如冰块,眼睛没有看向凌心怡,他自始至终只看着我,但手却是摊开在她面前,见她没有反应,他嘴唇猛地往下一弯,厉声喝斥:“钥匙拿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我刚刚才来,我怎会有钥匙?!”凌心怡急了,声音拔高了两分。

凌笙辉冷笑着一扯领带,头一侧,眼睛睨住凌心怡:“妈妈!除了你会绑她,还有谁敢这样做?!”

“疯了,你们一个两个全疯了!我为什么要绑她?我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做这种事!何况她怀了我的孙子!”凌心怡抖着声音为自己辩解。

凌笙辉嘴角的冷笑加深,血红的眼里满是愤怒和沉痛,睫毛在剧烈颤动:“你也知道她怀了孩子!你竟然还下得了手绑架她!”

凌心怡瞪着凌笙辉,表情先是惊愕,接着狠狠吸入一口气,脸色苍白但比刚才平静了,我再看她,她已然迅速武装起自己,冷冷的声音飘过来:“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凌笙辉,这女人的一句话你就认定是我干的?好,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她和孩子我是不会承认的!”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凌笙辉死死地盯着她,他低哑的声音像从喉间硬蹦出来一样难听:“……你的心肠为什么就那么硬?她哪里不好了?……她把她的人生全部交给了你的儿子!她潜入韩氏一族里套取信息,才保住了我们凌志集团不受狙击!!!她难道还做得不够多吗?!”

“为什么?……你是深爱过一个人的,知道我有多么深爱她珍惜她!你现在却想要彻底毁了她!那你想我怎样?!你终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是我的妈妈吗?”他的一字一句都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我听着,都有种呕心沥血的感觉。

凌心怡僵冷的站在那里,一眼也不看他。

凌笙辉的闭了闭眼睛,像是极力压下什么东西似的,声音沙哑:“我第三次问你,钥匙拿来!”

他向凌心怡伸出的手都在颤,但凌心怡依旧站在墙边那里不作声。

凌笙辉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嘭”一记狠拳,猛然砸在墙上。

“笙辉!”我大声叫着,看见墙上迸开了血花,这一拳的力道又狠又大,他的手伤一定不轻!

“笙辉!”凌心怡也尖叫一声,急转身抢着去拉下他的拳头来察看伤情。

凌笙辉闪电般扣住凌心怡的手腕一扭,一声嘶吼罩向她:“你够了!!!”

凌心怡受到巨大的声浪冲击,她整个人震住惊怔,她失神地看着凌笙辉。

凌笙辉扭紧她的手腕,疯狂的眼神紧紧盯着她,阴寒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逼问:“你说!你给不给钥匙?你买通了我手下哪个人了?”

凌心怡抬眼看着他,她全身发颤,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眼角划下一串眼泪:“笙辉,你为了她,竟然对我动手?!”

“凌笙辉……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对我动手?!!”凌心怡凄烈地喊叫着!

这一幕母子反目成仇的戏码,真的让我心碎,我也即将为人生母,实在不愿意让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

我拼着劲儿说:“笙辉,不要!放开她……”

“老大!他们的人全跑了!来,我用剪子替嫂子剪开!”大海持着绝缘剪进来,一边说,一边动手帮我剪脚铐。

凌笙辉带着浓浓的恨意厉了一眼凌心怡,捏着凌心怡手腕的那只手青筋毕露,仿佛要狠狠将她腕骨捏碎的样子!

凌心怡也凝定他,两个血缘至亲就这样对峙了一分钟之久。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再喊他:“笙辉!”够了!我不要再看到他们这样。

凌笙辉全身一震,眼角的神经狠抽几下,大力地甩掉凌心怡的手腕,奔过来就握住了我的手。

凌心怡一个趄趔,手扶住了墙体才站稳了,我看到她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她握着拳,扶着墙走向门口。

“大海,快点!”凌笙辉催促着大海,一下把我的手放在嘴边呵吻。

我感觉得到他在心疼,尖酸地热泪从我心脏最深涌上来,激烈地占据了我的眼眶,可我死忍着,眨眨眼睛安慰他:“我没怎样,我不疼不痛,那些人还给我输液。”

“乖,别说话了。”凌笙辉摸摸我的脸,他突然看到输液管上我的血在倒抽,于是大惊失色,连忙放下我的手去看输液瓶。

“大海,医生呢?!”他大声质问大海,飞快给我拔掉针头。

“已经通知了,快到了!”大海赶紧应他,用绝缘剪一点点的剪着,生怕伤到我。

“笙辉,别着急,我没事。”我放柔了声音安抚他。

“医生来了。”jenny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很快,jenny和家庭医生一前一后奔进室内,凌笙辉连忙让开位置给医生帮我检查。

“宇伦带着人追过去。”jenny不无担心的对凌笙辉说。

凌笙辉烦躁地说:“你让他快回来,别追了!快去通知他!”

“好,好!”jenny一叠连声地说,转身走到门外打电话。

大海剪开了脚铐,我舒了口气,动了动有些僵的脚,大海转过一边开始剪我的手铐,我看到他一额的都是汗。

医生给我检查完之后,对凌笙辉说:“少夫人没有大碍,那些人给她输液都是些营养补给,我还是那句话,让她安心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这边送走医生,那边大海也替我剪开了手铐,凌笙辉迫不急待地横抱起我走出了这间室。

这是个类似农家庄的院子,房子全是平房,我说为什么这间室这么亮呢,原来室外全是薄膜罩着一畦畦的菜地。

现在太阳西斜了,反射得更厉害,我都快睁不开眼了,这四周空旷得让我觉得……一架飞机从头顶呼啸俯冲过,莫非这里是桃园附近?!

“这里是桃园?”我问凌笙辉。

好吧,我顺眼一看四下里,一大帮他的手下都站满了院子。

“嗯嗯。”凌笙辉在众目睽睽下吻了吻我的额头,还好,那些手下人都低着头没敢看我们。

这时,郑宇伦和jenny进了院子,他看到凌笙辉抱着我,立刻说:“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我们按行程走!大海,让他们撤了!”凌笙辉一声令下,抱着我走出院门。

大海应了声,然后他开始训话:“你们各自撤回去!”

院子门口停了长长一条车龙,足有二十几辆车,还全都是面包车和商务车。

大海赶超了我们,打开一辆全新的商务车后座车门,凌笙辉将我放上去坐,他自己再跨上来抱紧我。

商务车很快启动,我抬眼看着凌笙辉紧绷的侧脸:“我们这是去哪里?”

“曾浩龙有私人飞机送我们去澳门。”凌笙辉揽紧我的肩膀,用下巴贴熨着我的发旋:“盼盼,我带你去澳门静养,直到生下孩子。”

“哦”我漫声应了他。

还是要到澳门去了,因为台北都呆不住!澳门好,我也想转换一下心情!

“盼盼,我们不要回来,我不想再回来了。”凌笙辉沉声说,声音里有着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章节目录 191。 惊心动魄之后的反思

我的身体一下震住,凌笙辉他说,他不想再回来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对这个地方,对这里的所有亲人。

他摸上我的脸,手指来回的抚弄,我一把将他的手抓在手里察看,他刚刚那么大力地一拳砸在墙上!还迸出血来!

“有没有伤到骨头?你那么大力干嘛?”我心疼死了,捧着他的手呵气,看到他手指骨那里皮开肉绽的惨状,眼泪再也关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泪掉落到他手背上。

凌笙辉的手背被我眼泪渍疼了条件反射地抖了抖,我连忙用手抹去眼泪说:“我要帮你敷点药才行!”

我随即一按内线问前车厢的大海:“大海,车上有没有药箱?”

“有的,在座椅底下。”大海回应。

我切掉内线,凌笙辉拍了拍我,俯下身从座椅底下拖出一只药箱来。

我帮他上药,他定定的看着我,沉声问:“你确定你没事?你的脸色不好。”

我抬眼看他,看到他眼里浮满了对我的疼爱,我就对他笑笑,低下头吻吻他刚包扎好的手指头。

他的俊脸闪过一丝柔情,缓缓靠在椅背上,手臂收紧将我搂得死死的。

“盼盼,今天我听到郑宇伦打来的急电,吓得魂都没了。”他闭紧了眼睛,眉间满是疲惫,声音压抑暗哑:“你和孩子要是真出了事,我”

我的手骤然捂住了他的嘴,一瞬间,他整个身体反压住我,扯下我捂在他嘴上的手,嘴唇像火一般吞噬了我的唇,害得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笙辉……”我含糊地低喊,感觉扣在我后脑上和腰上的手太紧了。

他那个吻也太凶猛了,甚至有些粗暴,他辗转嘬吸着我,我只能软软的依着他顺着他。

凌笙辉狠狠地吸卷住我的舌根嘬弄几下,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放开我一点,眼睛里的激情慢慢隐退,疼惜慢慢浮上来。

“我们到了澳门住几天,看你身体情况再拟定去拉斯维加斯的行程,再来就是去纽约拜访你妈妈和哥哥。”他深邃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指腹轻轻触着我脸颊。

“嗯,你安排吧,我跟着你。”我紧倚着他。

商务车很快拐进了机场里面,本来我们已经在桃园,只是要绕点路现在才进去。

凌笙辉由下车到进入候机室,一直搂紧我不曾放开过,连安检的时候也一样。我知道他这是心理有了阴影,怕他一旦松开手,我立马会消失掉。

与我们同行的有郑宇伦和jenny、大海以及三名手下,我其实很想问问,究竟是谁当了内鬼出卖我的行踪给凌心怡的!可是凌家母子刚刚反目成仇,我根本不敢再问起。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程,我们一行八人很快抵达澳门机场。

曾浩龙亲自来接机,车子当然也是他安排的,他见到我就点点头,然后给我一个无言的温暖拥抱。

我们在曾浩龙的别墅里吃延迟的晚饭加宵夜,席间,曾浩龙、凌笙辉、郑宇伦、大海四个大男人热聊着时事、经济、投资动向等等。

我向jenny问起那两个小孩怎么不在,jenny说:“他们留在香港没有过来,他们要在那边读书。”

我点点头,jenny望着我,小小声说:“盼盼,今天我跟宇伦不是和你谈好在机场会合了吗?宇伦还是放不下心,本来我们已经驾车要上高速了,他临时决定改道去明湖那边看看,我一路上有打电话给你,可是你关机了,打到固话上,李嫂说你刚出门,我们就知道坏事了!”

我连忙说:“我没有关机啊……肯定是有人在那辆车上做了手脚,jenny你知道谁是出卖了我的行踪吗?”

jenny摇了摇头说:“我们追过去,宇伦刚好看到一辆大集装箱倒拖着商务车进去车厢里,因为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你的车,正好又有交通事故阻隔着我们上前,可是他不管一切追过去了,我就负责通知凌笙辉,中途跟丢了车子,我们在那片区域找来找去,发现集装箱车轮的痕迹,刚好凌笙辉和大海带着人马赶回来了,于是大搜索找到桃园那个院子里。”

听了jenny的话,我一时无语,头脑太乱了,理不出个头绪来,我对自己说,先丢开一下,日后静下心再想吧。

吃完饭,我和凌笙辉领着大海回到新购置的别墅去,郑宇伦则留在曾浩龙的别墅里住,jenny也回到她自己的小别墅。

凌笙辉在这晚上睡不安眠,他明明搂着我,却老是两腿一蹬就惊醒过来,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窝在他怀里还莫名的心惊肉跳,睡睡醒醒。

都受惊过度了,为了今天那一幕惊心动魄的截劫。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之后,凌笙辉和大海还是要和曾浩龙一道去菲律宾继续做未曾做完的事。

他将那三个从台北带过来的心腹手下全部留给我,他抱着我说:“身为男人怎么着都要把家小安顿好,否则我不配当一个男人,盼盼,你不许再乱跑!好好在别墅里静养休息!”

我怕了,我真怕了,我爽快答应他,绝不轻易踏出门口半步。

送走了凌笙辉,我信守承诺,日间看小说看电视集打发日子,最多到花园里走走散步,即使jenny和干妈四姨太来了,我也没和她们出去逛街购物。

人闲着没事干,我自然而然会回想那场截劫,脑子慢慢过滤着每一个细节。

凌心怡是凌笙辉的亲生妈妈又不是后妈,生儿子怎会不知道儿子心肝长在哪里?我从她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里了解到,她是深知儿子有多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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