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醉舞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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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宇-醉舞东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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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初想到方才答应三皇子,要提供摧毁高傲之雁的方法。”

“是吗?说来让本皇子听听。”

苏少初推开他的手,对此刻笑得一脸“异常呵护”的朱毓道;“何不刺瞎这只雁的双眼,再……灌聋她的耳朵,接着毒哑……她的唇舌,三皇子瞧如何?”

“为何爱弟觉得这么做最好?”朱毓游戏般的余裕慵懒已失,冷掀着唇。

“因为这样……”她仰首,不驯至极的挑衅神态,对上朱毓那双莫测下绝对是令人胆寒的瞳眸。“一辈子都可以不用再看你朱毓,听你朱毓的声音,也可以不用和你朱毓说话,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身体我便施舍给尊贵的三皇子又如何?”

一个对他不言、不看、不语的废人,他朱毓要得到就得吧!她也只允许他得到这样。

朱毓唇边的笑意敛去,体内控制的一种情绪像崩解开般,眼瞳火炽狂涛的凛绝!

连反应都来不及的,苏少初便被重复而来的刚猛身躯给钉入垫褥中!

才要开口,大掌便已扣上了她的下颚,怒瞳像要钉入她眼中般的狠睨!

“你真的很能够懂得如何羞辱、挑怒本皇子。”

唇俯压上她,在被他迫得不得不张开的唇齿上,狞言的切声。

“只要你说出一句本皇子不想听的话,少初爱弟,这个唇舌就不用再开口了。”

他深吮的虐噬那躲无可躲的唇瓣,啃咬那令他爱恨交织的灵活利舌,血腥味从两人交缠的唇齿中沁出。

片刻后,苏少初才从那唇磨似的苦刑中脱身,喘息着。

对朱毓,她已经不晓得究竟是希望当初该一剑刺死他,还是宁愿彻头彻尾两人就没有过交集,他的疯狂与独占欲望已渐渐脱出她所能应付的承受。

但是再刺他一剑,她竟已不确定自己能办到吗?之前,她毫不犹豫;现在,复杂的茫然纠缠着她。

她应该讨厌这个人,也无法去喜欢这个人,只是……她竟然没像从前一样,有那么强烈想杀他的欲望。

当那双困锁的双臂再次从身后环住她时,她只能闭上眼。

“渴望一个人到心在揪扯的感受,你让本皇子尝到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折磨本皇子到如此地步,绝不准你在此时退开,少初……”

朱毓从身后探手拉开她重重交叠的衣物,当半边的衣袍滑落见到那细腻的肩颈时,他埋在那诱人的肌肤与发丝中,双臂环锁得紧,深深的感觉着她的馨软与气味。

对这记忆中的肌肤与折磨他的幽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

苏少初没有挣扎与抗拒,只是对埋在她肩上的气息,不自觉感到一抹痛苦。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面对他会退了这一步,除了他吞噬人一样的炽烈感情令她止步,更怕了他抱住人时的孤独,这双抱住她臂膀与胸怀的双臂是充满孤寂的不安,仿佛抱住她才能拥有一切。

为何?这不该是拥有一切又残忍冷血的三皇子所发出来的,至少不该对她展现!

她不想成为三皇子朱毓心中如此重要的存在!不想与他有如此深的交集。

“本皇子的心和感情如果是只恶魔,是你解放了这只恶魔。”朱毓扳过她,要她看着自己。“你敢躲开的话,反噬的力量绝非你能承受,少初爱弟。”

总是带着笑谑的声唤她少初爱弟,去年之后,这声少初爱弟已多了几分欲望的吟唤。

她别开头,对他滔天巨浪似的感情,她心中实在乱得无从回应起,既无意当他感情的对象,又无法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爱抚的掌与火热的哺言随着唇印烙下。

当浑圆的一方乳峰,随着水绿兜胸滑落坦露出时,像刺激了朱毓压抑已久的渴望与记忆,大掌抚弄那份弹性的柔软,揉捻那粉色的蓓蕾,满意的听到她蹙眉的微吟。

“少初,张开你的眼,让我看你的眼……”朱毓的声转为唐哑的低唤。

那双会因欲望而染上醉彩的眼瞳,几乎蚀了他半年来的心志,每想起,体内就像燃起焚蚀人的火焰,辗转烧灼他,除了她苏少初,无人可浇熄。

此时,马车与队伍的行进却停了下来。

“三皇子,太子身边的侍卫候在前方。”

外边传来紫金武卫统领的禀告。

“皇兄的人马?”

“武卫统领傅遥风拜见三皇子。”

月色下,傅遥风为首,身后同样带领一队紫金武卫,上前朝朱毓行仪跪禀。

“天畔苑才是你傅统领的地方,街道上拦阻本皇子队伍是何事?”

“今夜苏少初和太子有约,太子久候不见苏四少,才知是被三皇子您请来做客,特命我等前来禀明三皇子,迎接苏四少赴约。”

“三皇子,显然今夜少初和三皇府依然无缘。”朱毓身下传来苏少初悠笑的冷扬声。

傅兄终于来了,她的乖马儿成功回去报讯了。

从皇后召唤她进宫,她就知道朱毓终将出手,为防去年道家三玄剑被制住威胁她的事再起,她出入不以车轿随侍,朱毓身边有剑法高强的封言在,这些随侍起不了作用。

“少初爱弟,你认为今夜在你掌握中吗?”朱毓忽握住她的下颚问。

迎上那双炯炯犀视的瞳,苏少初推开他的手,爬掠过散额的发,今夜一连串的事令她疲惫。

“过二天,少初会往三皇府一行,现在请您让开。”

她原就没打算避开他,只是珊珊从中作梗,再加上理不清心中想法,既然惊动皇后介入,这件事愈扯愈复杂,今夜过后,不知又要掀多大的风波,她该做出解决?。

朱毓却拉下她要掩上衣物的手,看着那被他揉拧到红突的乳蕾,在丰盈雪峰上像一点艳梅般的诱人春色。

“三皇——唔!”

苏少初惶然一叫,随即咬紧了唇,朱毓忽含住乳首痛咬她一口。

马车外,傅遥风与其它众人皆紧张的看着马车内,先是传出苏少初闷声的低喊,暇而无声也无动静,就在众人一阵纳闷时,朱毓的声传出——

“你认为什么都料到了吗?那么可料到这个发展——”

顷刻间,马车内黑影冲出,众人惊瞠着眼,看着抱住苏少初的三皇子跃上武卫统领的马后,调过马头,在马儿长声嘶叫中,策马狂驰。

“三皇子——”

“少初——”

在两边人马错愕对视时,天际一阵雷光划空,沉压压的黑夜中,大雨滂沱而下。



冒雨狂奔后的大树下,马背上的苏少初被裹在朱毓的披风内,几乎快被朱毓拥到窒息,略一动着身子,那双臂膀便更加圈紧的拥住她,紧到她怀疑自己的身子骨会被活生生揽断,整张面容埋压在他胸膛上,感觉着他以身躯围住的温暖。

朱毓彻头彻尾都没说话,只是用披风裹紧怀内的人,冒雨之后的寒意似乎在他的温度下消去几分。

苏少初平下紊乱的气息,僵硬的靠在他怀中,最后缓缓的闭上眼眸,他的胸怀、他的臂弯内绝不是她可以闭眼的地方,但今夜,她真的累了,心中的沉重,从方才的少年惨死后,就盘旋难去。

好一段时间后,雨已停歇,朱毓依然拥着她不曾有动静,披风下虽稍微放松了钳拥的力道,大掌游抚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也像在警告她:别乱动!

“今夜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故意叫克罗棋甄对上我?”苏少初终于开口问。

她看得出今夜的阵仗并非为着擒她而来,而是另有目的。

朱毓淡笑,却不回应她的疑惑,披风下游抚的大掌已来到她衣内,掀起兜胸,拇指抚上那被他重咬的乳首,苏少初在他颈窝中颤然低息。

“痛吗?”

“你不正希望让我痛才这么做。”

“那么你告诉我,有什么可以不用弄痛你的方法,让你正视我?”大掌裹覆着为他所伤的盈润乳峰下因欲望,仿佛藉此想减少她的疼痛。“该怎么做,你的心里会有我?该怎么做,能让你的眼落在我身上?,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心里的人?”

“三皇子不该问我……没有答案的事。”

“既然你都没有答案,为什么不能交给本皇子替你来找答案?”

“我办不到!”

“为何?”

“我的童年告诉我,你不是我的答案;萼妃娘娘死的那一幕告诉我,你不是我的答案;你朱毓做过的每一件事告诉我,你三皇子朱毓绝不是我的答案!”

“就算如此——”朱毓忽握紧她的双肩,逼她抬首,“听清楚,就算如此,本皇子认定你苏少初一生的答案只能有我,绝不许有他人,只要有他人,甚至敢把对本皇子的游戏用在其它男人身上,本皇子绝对让你尝到解放恶魔是什么滋味!”

“从小时候被你压入水中,差点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见过所谓的恶魔,你所带给我的记忆,活生生的历历在目,还需——”

她话未说完,他忽咬住她的下唇瓣,她瞠目,因为他并非重咬,而是像吃到肉的狗儿,叼进自己唇内,继而吞入她的上唇,紧密覆住的是让她喘不过气的唇舌交缠,他的齿深切的磨着这份吮吻。

当唇上的力道松开时,苏少初第一个反应是摸摸自己的唇。

“你逃不开本皇子的,别再做出任何不见我的动作。”

润着唇,探了探舌,她确信今夜她的唇舌真的不能再承受任何可怕的摧残。

“我原没打算这么做,但如果每回你都嗜好吞人口舌,我会考虑拒见你。”她似笑非笑,嘲弄的调子回来。“少初还有美好的未来,等着我逞尽口舌之威,拜托你别把它当成一道菜。”

雨停后,被他拥入怀中的温暖魔咒也像随之停止,向来对峙的口舌再回。

“找我们的人来了。”朱毓看着远方浩浩荡荡的人马朝他们奔来。

大雨乱了马蹄足印,令两边的武卫们惊惶的找人。

“相信今夜三皇子不会再给少初意外之举了吧!”

再下去,流言又要烧起整个帝都,尤其今夜出动两队紫金武卫,只怕接下去是皇帝要找她进宫关切了。

朱毓敛眸一笑,在放她下马时,忽低身在她耳畔说着事,令苏少初诧讶看向他。



午后的风轻得吹不动天上卷云,一任云海徜徉蔚蓝,连洒落枝哑的阳光都有一份慵懒的风情。

夏末不似盛夏炎热,连风也带着些凉意,帝都的街道上却因连日的雨势显得冷清。

苏家南边院落“云漱斋”是苏少初所居,二层高的楼阁倚着后山一片竹林,风拂林间,随着光影翻腾亮绿,带有一股脱俗之气,是她喜爱的景致。

单膝盘坐在窗栏台前的苏少初,支着颅侧,眺望远方,眸瞳幽思。

卸去平日的衣物掩饰,此刻的她一身素雅的单衣,隐隐可见单衣下那份女性起伏的勾勒,玉并固拢过肩长发,简洁的士人发装,在她深敛的神态下,别有一番中性之采。

在苏家,因她禁忌的身分,院落内服侍她的皆是苏家十多年的老侍女与下人,每当她独坐楼阁栏台前沉思,就没有人敢来打扰她。

“公子……冰月……公子,请、请您救我族少主……”

玄虹翟成出事了?!属下会找上中原的冰月之雁求救,代表人就在中原吗?

“孟阎司……冰月……公子……”

东域的孟阎司和克罗棋甄是敌对态势,会是因此控制冉流玄虹的人来中原陷害克罗棋甄?

在东域,克罗棋甄的势力该是前年死在中原的东域阎司和婆吉长老,这二人为着东域王室贡献中原的“陀罗尼珠”,来中原暗中抢夺,最后却为朱毓所杀,且死状甚惨,但看克罗棋甄和朱毓的互动显是屈于现实,不打算为死去的手下讨公道。

克罗棋甄算得上是东域少数握有实权的女性之一,她能在东域占有分量,正是有朱毓为靠山,否则一支旁系族亲的公主,纵有观星测算之能,要得到如此地位与实权,绝非短短几年内可得。

“玄虹翟或、克罗棋甄、孟阎司……”

为何忽然间,这些东域人的名字全在帝都兜在一起?朱毓显然已知道了什么,否则昨夜不会在她耳边说出那些话,今日还命人送上信笺,短短几句,已够教她深蹙双眉。

二天后,盼爱弟共赏玄机。届时,赠君宝剑,望君善用。

“玄机?!朱毓玩什么把戏?”

看着桌上另一封信函,是她请傅遥风接触的人已有消息。

拿起下人为她煮来的姜茶,昨夜她冒雨而回,不但衣物上有鲜红血印,神态黯沉,可吓着苏家上下,大哥赶忙命人延医诊治,确定没事后,要人煮上一大碗姜茶,今天还又煮上一大碗,就怕她受寒病着。

双亲和兄长们已够为她担忧受怕,对和朱毓的事,她轻描淡写。

“双生子有一样的容貌,却不见得有一样的性格,连喜好也不尽然会相同,却又那么微妙的互相感觉彼此的存在。”

向来温柔娴静的容颜,今天带着几分好奇,追着她问。

“如果……出生之时,注定了双生子,上天却只给了一个身躯,如何让两个灵魂共享?”

这话问得出奇,她听得想大笑,却还是认真的想了一想。

“老天如果只给我和雪初一个身躯,那我想,雪初一年大概出现不到几次,其它的时间就礼让给懂得享受逍遥的手足吧!”等打架再换他露脸,打完就一脚踹回去。

“你俩一个与世无争,人品高洁;一个立志要在红尘靡烂个够,追求堕落,确实有可能如你所说,尤其你向来今朝有酒醉今朝,是不会让人抢走你堕落的逍遥。”

“真是感谢你一再点醒,某人是如何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德行,还真让人感叹一个年轻人对光阴的虚度!“怎么突然问这些事,该有原因吧!”

风君儿温柔秀美的容颜却朝她笑得一脸神秘。

“你对自己的事总不说清楚,老丢谜团给我,要我猜、要我想。”

“我喜欢看你伤脑筋想事情的神态,那样的你比较像样。”她笑着指着脑袋瓜。

“反正你也只有这一点最行。”

“你这话若算赞美,我不知该不该道谢!”她动脑筋的时候,一年没几回,照此来说,她岂非经常不像样。

“太多的迷团才会让你记得,将来我若真走了,你才会不停的想起和我在一起的事,还有我的人、我的话,这才叫,水留你心。”

“这是另一种阴魂不散呀,希望你活得长长久久,对处理阴灵我不太行的。”

“君儿……”拿起一旁长萧,想着魂消玉殒的佳人,哪怕已有时日,淡淡的忧伤总盘绕在她心头。

初闻风君儿之死,她震惊,虽知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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