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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胡推开他，理也不理，直接和匀匀说话去了。
李同学，不对是李小朋友哀怨极了，盯着她很久很久，见女朋友大人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直接哀怨去了角落，画圈圈去了。我敢肯定，他定是诅咒我去了，当初可胡喜欢我的事人尽皆知，我和他虽没有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但因为我的拒绝，他也不理睬我好长时间。李立就是一个妻奴，可胡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可胡做错了，他也会自动跳过，或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别人，在他眼里，可胡就是完人，女神。要是会和这样的人计较，我也就离神经病不远了。许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没有人理睬他，继续大家的聊天。
经李立一闹，话题被中断，再接续，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曹安林。
“曹，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通知大家。”唐问。
“我这不是想大家惊喜吗，有没有surprise？”
大家一致摇头，很是同步。
这回换曹哀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长环境或什么的，我们这些人对于惊喜的渴望程度和敏感度总是低的，有时候想假装，不愿制造惊喜的人太难堪，可做出来的效果就是和真实之间存在大的差异，得到的结果往往比不作为更加难堪。
“你们会不会太诚实了些？”曹也是知道我们这群人的德行，没有强求，只是免不了想抱怨几句。
“说，回来干嘛不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李立就是李立，连问话都带有明显的个人特色——粗俗。有时候真觉得受不了，可这时我想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曹表面上活泼开朗，不像是会隐藏之人，深处也是一只狐狸，不然怎么能在晓的屠赖下好好生活二十几年？文明的方法用在他身上，有时是行不通的。
关于这一点，我很早就明白，可从来没有在意过，真正留心还是因为季然。季然很喜欢曹，也很尊敬他，亦师亦友，曹对季然也很好，他们的关系有时候我都是嫉妒的。很多事情季然会和曹说，对我却只字不提，有些时候我老有错觉，季然更喜欢曹。我也知道自己太多心了，曹不止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说他们只是哥们儿，只是师兄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也信了，曹是我从小长大的兄弟，季然是我心爱的女子，不是说爱她就给她自由，我给了，可结果却是兄弟之情，情人之爱被利用。虽我已经知道其中的曲折，可心中还是有着芥蒂。
话带远了。
“杨，你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怀疑我吧。”他一脸惊诧。
我怀疑他吗？许是我专注的目光太明显，许是我想得太入神，反正他问了，我也就答了：“是。”倒不是真心怀疑，只是不好违背其他人找乐子的心，平时大家都挺忙的，虽在同一个城市，却很难聚到一起，更何况是如此完整的聚会。
“你们……你们……真是太伤我心了。”夸张的抚心，夸张的表情，夸张的言语，他不去当演员真是演艺界的损失。
晓妹妹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表情她的桥段，直接上去，一拳冲过，拍拍双手，傲娇说：“感觉好多了。曹，其实我们也有惊喜想给你。”我们大家面面相觑，不仅曹好奇，我们也好奇，晓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晓更加傲娇，抬头挺胸道：“你的小师妹来了。”
曹第一时间看向我，眼神全是“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就能轻易明白他的意思，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季然还因为我们之间的默契开过玩笑，说我和曹更像是一对儿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
我转头，避开他，不想回答。
“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好像已经走了。”
“是杨松走了的。”
“才不是，是被杨气走的。”
……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大有不见我七窍生烟不罢休的架势。我哀叹，这群人就不能不八卦吗？就不能不以揭伤疤为乐吗？
“好了，好了，我才是今天主角好不，无关紧要的问题下次再说。给我看礼物。”匀匀笑说，岔开叽叽喳喳，“若不是不合意，小心我退货。”
匀匀就是天使，我和曹的天使。
关于曹、季然和我，有些事情已经说不清楚，有些事情也已经没有说的必要。我们没有存心隐瞒，只是觉得有些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逝去吧，说与不说都已不再重要。匀匀和元元算是他们中间知道比较多的两个人，我们这群人之间没有亲疏之分，只是刚好那段时间，她们两姊妹和我们在一起。
生日主角面子最大，晓、冬冬、李立争先恐后把自己准备的礼物塞进匀匀怀里，然后一脸期待，大有宠物等主人奖励的劲儿。大家纷纷摇头，这三个家伙抢功的功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特别是晓，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心性还是小孩儿样，真不知道该说是齐保护得周全还是她幼稚。
真不知道该说羡慕她还是钦佩齐了，明明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却还能保持一颗童心，纯真简单看世界。曾经我也和齐一样，想将爱的人圈抱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她最干净美好的生活，也许就像兄弟们说的那样，想和做之间有一条沟，很深很深的沟。
生日派对终于回归正题，不同于楼下的虚伪热闹，我们很好，很温馨，喝着香槟，说着闲话，聊着近况，叙着旧情，一切一切都是温温的美好。瞧着大家说说笑笑，我很是感激，感谢他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感谢他们无条件的支持。
“怎么一个人在这边搞孤僻？”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我身边，倚着我旁边的窗框，轻轻问，漫不经心摇着手里的酒杯。淡黄色的香槟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晃荡，闪眼。
我摇摇头。
我们谁也没说话，都望着笑闹成一团的家伙们。很久很久，曹才开口：“我见过季然了。”
我不惊讶，他们的关系原本就是铁的，都能为了我联合起来欺骗我了，若还怀疑他们的交情，那就是我傻了。
“她很不好。”
“是吗？”我淡然回答。
“你……”他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完整。
对于过去，我已经释然，但不代表我喜欢从他的口里知道季然的情况。他眼里有担心，有忧虑，我一清二楚，但我却不想和谈，因为我发现刚刚瞧着季然哭，我依旧有想将她拥进怀里疼爱一番，心依旧会为她的眼泪疼着。
聚会持续到深夜。
☆、第十章 为她吃醋
自生日宴会后，有一段时间我没有见过季然，她的近况多半是元元有意无意间提及。于是我知道她很努力，努力跟上元元的脚步，努力学习秘书的业务，知道她进步了。有时候元元故意试探，于是连她那天中午吃了什么，吃了多少，我也听进了耳里。
我没有故意制造机会去见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到她，还是在商业合作的场合。客户见面吃饭，与她关系可大可小。就她的性格来说，是不会愿意出席这样的场合。可再想想也对，七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面目全非，她适应这样的场合也不算什么。可我还是生气，拉过吴元元质问道：“她为什么来了？”
“她是我的秘书，加班应酬有什么问题？”小妮子存心想气死我，说话还不忘和口中的人远远来个挥手。
“这那里需要她加班了？她又不能喝酒，又不会说场面话……”我还想说，可小妮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让我好不自在，住了嘴。
这次的客户来自她的家乡，可她和那个什么孙总是不是太亲密了些？瞧她又是惊呼，又是直视的样子，整个一个花痴样，没见过有钱又俊帅的男人啊？我承认那个男人很帅，但她有必要为他挡酒吗？她知不知道她代表的是我们公司？不怕别人说闲话？还有她什么态度，整晚把我当空气。
她还是一样，不能喝酒，沾酒脸就通红，三杯双眼迷蒙，五杯不醒人世。这样的酒量还敢给别人挡酒？钓男人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大肚量。
吴元元送人去了，整个包间就只剩下我们俩个人，我很生气，可看她醉倒在椅子上的样子，想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刚走到她的面前，另一个声音响起，温和低沉：“杨总，还是让我来吧！”来人正是季然为之舍命的男人——孙未。
对于这个男人，我略有耳闻，在A市背景雄厚，听说他的父母都是官场中人，职位不低。而他则是白手起家，创建了自己的公司。经过几年的发展，他的公司在A市乃至S市都是闻名的。在没有见他之前，我对他可是佩服极了。可经过这场酒宴，我的好感完全没有了。
“不麻烦孙总了，她是我的员工，自是我来善后。”我是不是该恭喜季然，她成功引起了黄金单身汉的注意？
“不麻烦，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是什么话？一个女人为你挡了酒就是你的人了？你是不是太好钓了点。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孙未，那个杂志上说年轻有为，足智多谋的成功男人。
“孙总，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口气不善，我就是忍不住。
他看着我，好一会儿笑了；“杨振晨，今年29岁，X大室内设计毕业，后留学美国。去年回国，创办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成绩斐然。我说得不错吧，杨总。”
这是在炫耀他的侦探能力？我依旧很吃惊。虽然在S市，我是有些名气的，可在A市就有待商榷了。他知道我，那只能说他真如外界所传，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看来接下来的合作，我得提醒同事多留点心才是。
“你别误会，我承认调查过你，可不全是为了这次合作案。”他笑看着我，别有深意。
“那是为了什么？”很是吃惊，明明我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怎能如此轻易被他看透？周瑜与孔明，敌人与知己，若不论季然，不论心感，我还真想交他这个朋友，要知道这年代能找到彼此欣赏的知己很是困难。现实是我们成不了子期和伯牙。可我还是想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他，总不能说他是喜欢我吧？
“没什么？既然你是季小姐的上司，照顾她也是合理。倒是我这个外人冒失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对了，替我好好谢谢季小姐，说后会有期。”他伸手摸摸了季然的脸，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才离开。
他眼里的宠爱一目了然。这是什么情况？哪个男会因为季然为他挡了酒，解了围就宠爱她？我又不是笨蛋，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可现在当事人之一醉的混混睡睡，我也只能泄了气，认命的肩负起送她回家的重任。
她吐了，还吐在我的车上和身上，我真想把她丢下车。可看她一直不舒服的样子，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车里和身上的味道难以忍受，我立马调转方向，驶回我的住处。
她很轻，比七年前还要轻上许多。我为她换了衣服，过程很是艰辛，不仅要阻止她的胡闹，还要阻止自己别留意眼里所见的风光，一趟衣服换下来，已是满身大汗。安顿好她，才得空进浴室洗了澡，整顿自己的思绪。
冷水没有让我得出任何结论，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坐在床边看着她，想着过去的种种，心还是会疼。
早上她一有动静，我就知道了。来到房间，看她睡眼惺忪，手撑额头的样子，我的心又有了跳动，初见的那种跳动。她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很是火大。被子蒙头，她是真的不想看见我啊！既然这样，干嘛还在公司工作？在我的公司工作总会碰上面的，难道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吗？
越想越气，出口的话自然没了把握。她就这样走了，我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桌上的衣服，发着呆。我骗她了，她的衣服早上就送来了，当她吱吱呜呜问我她的衣服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就说了“下午才到”的话。也许我只是想看她穿上我买的衣服的样子吧！那一柜的女士衣服都是过去几年，我有意无意买的。每次看见觉得合适她的衣服，总会忍不住买下来，我从没有想过她会有穿上的一天。机会来了，我就这样做了。
人走了，我默了。
我不听告诫自己，没什么，早在几年前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可真的结束了吗？好像不尽然，对我，所有的一切就从来没有远离过，不然我为什么非得回S市，为什么纵容元元？对季然应该也是，我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可她还是如同几年前一样好懂，只需一眼，所有的爱恋与抱歉都在其中，一目了然。后来想来才明白，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坚持这份感情，坚持她留在身边。可坚持是坚持，她有些习惯与习性，我真心不喜欢，
她还和从前一样，不想面对的人事物一律采取回避的方式。不就是还件衣服吗，需要躲成哪样吗？我秘书电话说她将衣服送过来，让她转交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这些。我想过她不想见我，但也不用表现得如此明显，很伤人，她知道吗？
我是生气的，一时冲动打了电话，约她见面。挂了电话，我就后悔了，别人都那样表态了，我这是在干什么？自讨没趣。自我批斗很久，结果中午还是去了，还去早了。
看着纸袋里的衣服，我出神了。那天早上，她醒来惊慌的模样让我难受，于是当她找寻衣服的时候，不经思考，脱口而出：“送洗还没回。”那都是谎话，那晚她喝多了，也吐了，我给她换了衣服就直接送洗了，洗衣公司速度很快，早上八点半就送来了。若不是骗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肯定就会发现，做出这样荒唐的行为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一眼她穿上我买的衣服罢了。一件简单的事情硬生生被我弄得复杂，搞的双方难受。
她来了。看着她走来的样子，我突然有种错觉，我们还是当年的学生，我在奶茶店，点好她喜欢的奶茶，坐着等她下课。
她有惹人生气的本事，一来什么都不说，直接递上纸袋，还是我不接就誓不罢休的那种架势。于是乎我生气了，说出口的话没留情面。我知道她也生气了，被我挑的。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不了，谢谢，衣服有些小，我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