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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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至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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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声色却又声势浩大的,轰的一下,倒塌了。她也不得不有点挫败的承认,周嘉鱼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很难受。
隋晴闻声忙从厨房出来看,瞧见褚唯愿站在门口还不是什么好脸色,吓了一跳。“不是说拆完线让人送你回来吗?怎么穿成这样?”
褚唯愿一愣,慌里慌张的就往楼上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你吃饭别管我我洗个澡一会儿就下来啦!!!”
隋晴怎么也喊不住她,气的在楼梯口直拍栏杆。
………
纪珩东来找褚唯愿的时候褚父的秘书刚从屋里出来,纪珩东感觉自己后脊梁都只冒凉气。秘书是认识这院里这个混世小魔王的,看着他在车旁哼哼唧唧的样子了然的推了推眼镜笑道。
“来找小姑奶奶的?”
纪珩东看着一楼大厅里的灯苦兮兮的点头。“来的不是时候,赶上敌人占领了。”
秘书解释道,“领导今天晚上的接待任务临时取消,回来的早了一点,刚才还在跟夫人说愿愿的事儿,你这个时候去………搞不好正撞上枪口啊。”
纪珩东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这地界最怕俩人,一个是江北辰的爷爷,那老头打年轻的时候就扛着枪去了战场,这一辈子阅人无数,对于这些年轻小子百转千回的那些花花肠子。一眼就能看透,但是看透却又偏偏不说透,但凡觉着江北辰跟着他做了什么坏事,只听着戏幽幽转转眼睛,就能让俩人蹲墙角琢磨上几天。而另一个,就是褚唯愿的亲爹了。这人不苟言笑,因为家族就有名门的称号;作为一家之长的褚父更是严肃的不得了,因为褚穆和他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裹乱,因此纪珩东就没给褚父留下啥好印象,更何况是拐着人家闺女天天不干什么正经事儿顶着一张桃花脸招蜂引蝶,用褚父的话说,就是个玉秧子,搁谁谁都看不上。
纪珩东烦躁的挠挠头,“那怎么办啊?我今天要是见不着她估计明天你就看不见我了。不管,你得帮我。”
秘书呵呵笑了笑,不动声色指了指楼上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小屋。“老办法。”纪珩东估算了一下褚唯愿的反应,有点没底。“行吗?”
“反正领导是在餐厅和夫人吃饭呢,等他吃饱了上了楼,可就什么都晚喽。”秘书同情的拍拍纪珩东的肩膀,转身上了车。
褚唯愿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是一条简讯。
“上楼,开窗户。”
褚唯愿机警的回头看了一眼,门锁的好好的。她拿着浴巾裹着湿湿的头发,踮着脚开了窗,就像小时候无数次一样。
纪珩东站在她家那颗杨树下正冲着她招手,手里还攥着刚发完信息的手机。褚唯愿朝着他小声喊,“我爸刚回来,打电话跟我说啊。”
纪珩东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眼中笑意更浓。“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这样的话不知在褚唯愿的童年里被重复了多少次,她只记得小的时候;她被逼着在家里练字看书的时候,就能听见楼下一帮人闹哄哄的声音,她想玩又不敢,只能趴着窗台看热闹。那个时候,纪珩东也是穿着干净平整的衣衫冲着她招手说,你跳吧,我接着。
院儿里的小楼建的不像那种欧式的别墅;充分发挥劳动人民勤恳低调的特点,结实!牢靠!那时候褚唯愿瘦小,胆子大,从窗口迈出来往下一蹦,战骋和纪珩东就弓着背接着她,起初也失误过两次;后来磨练出胆子就熟能生巧了,百试百灵。
现在………褚唯愿有点不敢。“疯了吧你,我那时候才多重?”
纪珩东坏笑着,“你快点,你爸一会上楼我可就想帮你都帮不了你了,跳不跳?不跳我可走了啊……”
“哎!!!别走啊!”褚唯愿心急的扒住窗台,“我跳!你接住我啊!”
年轻的姑娘就像儿时一样,轻轻的踩在窗台上,她穿着卡通的居家服,脸上未施粉黛干净的让人舒心。纪珩东算了一下她跳下来的位置,朝她张开手。
褚唯愿站在二楼外的缓台上腿都有点打颤,看着纪珩东在楼下黄昏里的身影,闭眼心一横就栽了下去。和小时候相比……纪珩东掂了掂怀里的重量闷哼一声。“怎么那么沉啊你。”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慢慢落下来的夜色里,褚唯愿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纪珩东还穿着之前那件薄薄的针织衫,冷的直哆嗦。抱着褚唯愿一路小跑的车里把人搁到副驾驶上,然后迅速逃逸。
车子停到院后花坛旁边,纪珩东微微调高了车里的暖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着褚唯愿的头发;语气轻松。
“人你也打了脾气也发了,舒服了?”
褚唯愿不高兴,“我打她你心疼啊?”
纪珩东投降,好脾气的顺了顺她刚洗完的头发。“都说了让你交给我;跟个小钢炮似的就冲过去了拦都拦不住,你说你跟她那么认真干什么啊?这凹糟事儿你去跟她对峙还嫌不够闹心是吧?褚唯愿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精力这么旺盛啊,顶着刀口都能战斗力爆表。”
褚唯愿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低着头拎着他的脖领子疯狂的晃。“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我知道我打人不对………那最后你怎么办的?你是不是还是喜欢她没忍心追究?”
纪珩东被她晃的直迷糊,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在他这样的沉默里,褚唯愿心没由来的往下坠了坠,一下低落了下来。“真的啊………”
纪珩东还是不说话。
褚唯愿呼了口气豪放的摆摆手,眼圈一下红了。“没事儿,我理解你。”
终究还是放不下曾经的岁月啊……心中像是最期待的人最漫长的等待忽然在这一秒得到了解脱,褚唯愿手指摸到他车扶手,作势要走。谁知还没等手摸到金属扣,却猛地被纪珩东拉了回来。一只宽厚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后脑按在了自己的颈窝。
不知道为什么,纪珩东只是看着她平静失落的神色想抱抱她。
“都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把这件事情忘掉。
褚唯愿偷偷在他的肩头蹭了蹭眼睛,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四哥……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嗯,是挺麻烦的。”
“耽误我泡妞挣钱还时不时捣乱放我点血,让我跟初恋女神彻底决裂,完了事儿办了钱花了我还不讨好。”
“但是没办法,你成我一个习惯了,我改不了,也不想改。”
他清越的声音喷在耳边,微微的热气落在她的耳垂,这样半抱的姿势以一种十足暧昧的开端忽的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第29章

褚唯愿在家养了一个星期才去杂志社上班,起初她是想直接辞职的,毕竟出了那样的事情,任是谁,都不愿意再回去面对曾经那些知晓自己很黑暗一段过去的同事。可是还没等她辞职信打印出来,沈妩却亲自致电来了。
电话中她先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褚唯愿住院期间没能去看望的歉意,然后极度诚挚的邀请她早日回到公司来,听着褚唯愿在这头踟蹰的静默,沈妩了然。“你不要有任何的担心,我保证,而且你回来也不再是实习了,直接接管服装当正式编辑,宋薇薇归你管。”
褚唯愿惊讶,“您……我,我给您给杂志社造成了这样大的影响,还升职我?是不是您搞错了?”沈妩轻笑,“怎么会错,就是你。褚唯愿,明天是周一,我希望能在办公室见到你,就这样。”
搞错?怎么会搞错?整个mola一年的广告投资,一千五百万的资金换她褚唯愿一个编辑职位,不要太划算。
褚唯愿今天一大早的就早早起床收拾自己,小姑娘雀跃的在屋里足足挑了半个小时才心满意足的出门,其实不管光光是为了上班,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想要重新生活的机会,或者……更是为了晚上的那场聚会。
哪一场聚会呢?她足足在家里想了一个星期的,为纪珩东补上生日的一场亏欠。
尤其是那天晚上,褚唯愿从他车上回家以后,她躺在床上慢慢回想起他按着自己的头贴在颈窝默叹一声说,我改不了,也不想改。就那一句话,像是尾生抱柱一样让褚唯愿生了执念,那是有关女子心事中最隐晦最沉重的一部分,在那个夜晚,通通为了纪珩东这个人,生了根。
起初她刀口长的还不是很好的时候就带着手机电脑满城找地方,按照她满脑子古灵精怪的东西想要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场子真的是太难了,后来无意间她在一间酒店发现了个露天花园,顶层还是玻璃天棚,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霓虹灯和夜晚的星星。
当时她按着刀口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机给纪珩东发消息。一再强调要他那天晚上别有什么活动,千万千万。
当时纪珩东还贱兮兮的发了一连串不耐烦的表情,说放心吧,哥一准过去给你买单。
…………
同样也是今天,纪珩东穿的跟个良家子弟似的规规矩矩的一身看不出任何浮夸骚包的气息,就连车都换成了憨厚老实的越野吉普。一大早,就能看见他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迎着清晨第一抹朝阳往城外走。
城根四十公里开外,有那么一栋四合院藏在青砖高墙的老胡同里,东南的大门上立顶的两根红梁柱端端正正的竖在两侧,房檐四角高高向上挑起雕着四方镇宅神兽,细细看去,嘴里竟都衔了通体圆润的珠子在嘴里,大门是双开对合的古式木门,在门上方,有那么一块不起眼的牌子,上面用沾了金粉的刻笔工工整整的纂上两个大字——纪宅。
纪珩东把车停在里胡同老远的地方就拎着东西下了车,祖家规矩,小辈上门,不得闻车马丝竹之声保求家门清静。甭看着纪珩东平日里在他爹那儿横着膀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可一旦到了这儿,哪怕是翘上天的尾巴也得让他忍着疼夹起来。熟门熟路的摸到院外,他倒是也不叩门,只自己拉着铜兽门环进了院子。
一入院子,入眼的先是三米多长的雁翅影壁,影壁下四四方方的搁了几方瓷缸,本是快要入冬的天气里瓷缸里竟然开着数株莲花,莲花下头还有几尾锦鲤悠哉悠哉的游着。纪珩东懒懒的探头看了眼那几尾鱼随手抓了一把鱼食扔进去。
像是听见了脚步声,一直在院里闭眼听戏的老人一手打着拍子一边扬声朝门外站着的纪珩东吩咐了一声。“滚进来吧。”
听见动静,纪珩东打了打手上的灰笑着往里走。“爷爷,你这耳朵可够好使的啊。”
说话这人,正是纪珩东的爷爷,纪家最大的祖宗。老人的老伴儿去的早,自从退休以后就提出搬出来独住,一是图个清静,二是为了不给儿孙添麻烦。虽然老人住的远,可是耳聪目明的本事儿相较他年轻掌事的时候却分毫没减,纪珩东自母亲去世以后就被他接到这个四合院,直到出国前,他是这个爷爷带的。
虽说纪珩东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但是每年换节气的时候,他都老老实实的来这看看爷爷报一次到,听他敲打敲打自己。
标准的二进老四合院儿,只见正方的廊下,老头穿着薄棉的盘扣唐装正在躺椅上听的兴起,手边搁着一盅茶和他养的一只鹦鹉。
正是早餐的时间,勤务人员进进出出的给老人布置餐桌。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见着纪珩东来了淡笑着和他点头致意,俯身跟正在听戏的老人低声道,“早餐都准备好了,您屋里吃吧。”咿咿呀呀的戏文刚好唱到最后一句,老人精神矍铄的拄着拐杖站起来,朝着纪珩东一摆手。“走!跟我吃饭去。”
大大小小的盘子码了一桌子,从清粥小菜到经典的糖饼豆浆备的那叫一个齐全。老人先是照例问了纪珩东的最近的买卖,又不轻不重的威胁他规矩一点,才砸了砸嘴搁下筷子。
“听说你最近表现的还不错,跟你爸缓和了不少?搁我说这就对了,父子哪有那么大的仇,小兔崽子你可得知良心。”
这话都是听出茧子的,纪珩东也是心不在焉,只一心盘算着这老头的早餐是真丰盛。
老人默了一会儿,看着这个小孙子低头认真吃饭的样子头一回有点不好开口。“过完年……你都要二十七了,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有女朋友了没有?”
纪珩东干脆一摇头,咬了口油饼。“没有。”
老头在桌下兴奋的一拍大腿,扬声吩咐人把他的手匣拿过来。中年妇女笑的一脸和善,忙应了从书房拿了一个四尺见方的金丝楠木小匣出来,纪珩东知道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有纪家的族谱,全家福,老头年轻上战场的时候留下的一些稀罕军功章什么的,纪珩东瞅了一眼,心里忽然警铃大作。“您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啊?上回你跟我拿这小匣让我给您翻腾那打仗的老遗址,可是快要给我腿都跑折了。”
老人笑呵呵的打开小锁,摆摆手,从里拿出一张蓝布包好的照片出来。“这回不是。”
照片是彩色的,能看出来不过是最近才打印出来的,上面是一个和自己爷爷差不多大的老人,一个年轻的姑娘,一个中年男人共同站在美国金门大桥下拍的。纪珩东接过来,没明白。“谁啊?”
老人带上老花镜,用手指了指。“这个是我跟你说过的韩爷爷,我的老战友,当时我们奉老连长的命令一起上高地,我被炮弹炸坏了腿,还是他背着我一步一步找到战地医院的,你忘了?”
忘了也得装作想起来的样子,纪珩东长长的哦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对!对!”老人激动的点点头,“你看,这是他儿子和孙女,八零年以后他儿子去美国搞科研直接也把他接了过去,一家人就在美国订了居。我们还是上个月在老离休会上碰上的,这老家伙还和以前一样!旁边站着的那个,就是他孙女韩沁,听说在美国做心理医生还是硕士毕业,就比你小一岁。”
纪珩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照片上那个女孩子,把它沿着桌面推了回去。“您想说什么啊?”
“正好你韩爷爷一家回来在这过年,也是很看好你,不如你去跟那姑娘见一面?要是谈得来也是好事情。”
纪珩东笑,“您不是总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吗,不怕我把人家姑娘给耽误了?还真是我亲爷爷啊,什么事儿都想着我。”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他家亲自上门拜访。”
纪珩东梗着脖子急了,“老头你怎么这么专横啊,我答应了吗我?什么就上门拜访啊?拿我当女婿呢?不去!”
“我抽你我!!!”纪爷爷气的抬手就要拍他,“你都二十六了!!天天在外头沾花惹草一件正经事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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