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女主角根本不甩他,还晓以大义的告诉他:她不是他的真爱。
他是个成年男人了,而不是十七、八岁,不是因为不甘心而回头找她。可他回头寻觅真爱,真爱却已经不甩他。
这时候他就要发挥男人的三宝― 嘴甜、皮厚、鲁小小。
嘴巴甜得像蜜糖已经不是什么大绝招,皮厚… … 自他和她见面之后戴是一直厚脸皮缠着她。最后一招― 鲁小小!他一定要鲁到她原谅他,然后相信他能够痛改前非,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是说的总是比做的容易,他的前女友拗起脾气是这么倔强,说不回头就是不回头。
她难道看不出来他的眼中透露着真诚与真心真意吗?
“你干嘛瞪着我?”傍晚时刻,乔映芙又准时摆摊,摆完摊后便坐在便利椅上吃着快餐。
他贯彻着自己的三宝:嘴甜、缠人、鲁小小,几乎是一刻都不离开她身边。
就算中暑,他还是坚持晚上跟她一起到大街摆摊。
两人此时正用着快餐,享受着“餐风宿露”的体验,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路边吃东西。
“我哪有瞪你?”他的语气非常的委屈,两个人的角色几乎是颠倒了过来。以往都是他在主导关系,可现在却是她占上风,让她百般对他挑剔着,但,他甘之如饴。只要她不要一见到他就赶他走,或是对他视而不见,再怎么被挑剔,他依然会乖乖接受。
这是现世报,他会逆来顺受。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她咬了一口汉堡,皱眉问着他。
自摆完摊休息,他就不断的拿着一双黑眸盯着她瞧,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
虽然以前她渴望他能多看她几眼,可是现下他一直盯着她瞧,其实也是怪恐怖的。
“我想要让你看看我的眼里有多真诚,想要再一次追求你。”嘴甜嘛!
简单啊!
然而她的表情却是像小笼包一样,她皱皱了可爱的鼻尖,“我只看到你的眼里充满让人不敢恭维的诡计。”
前男友不但像阿飘,甚至还像打不死的蟑螂。不管她怎么拒绝他,他还是像个黏答答的牛皮糖,死命要跟在她的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
“喔!小亲亲,你太伤我的心了。” 他捂着胸口,一副很受伤的模样,“我知道女人心眼很小,我让你受伤,我一定会弥补你,甚至还会重新做人。”
“不必。”她拿起一旁的可乐,用吸管塞进他的嘴里,“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总是可以先当朋友开始吧?” 他学她有时候不服气的时候,都会抿着唇。
对她装可爱有用吗?她一愣,没想到和他以前的形象完全不符,真的是天壤之别。
可是… … 她还是很不争气的噗嗤一笑。
“但我觉得当不当朋友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她连忙低下头,不想因为被他逗笑而给他好脸色看。
“为什么没有意义?” 他急忙开口,“对我来说意义可重大了,至少当朋友,我还有一丝的机会。”
她咬着唇,心还是会为他的话起了一些波澜,他的招式就像一堆小石子不断投入她的心湖之中。
圈圈的涟漪漾起,波动了她该是放弃的心,为他激荡出不少的水花。
她百般拒绝,他千方百计,变成两人在拔河,谁支持久了,力气用光了就会先投降。
以前认输的人总是她,求全的也是她,可是分手之后,她却一点都不想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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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当没有志气的乔映芙,再也不想成为一个可以为男人牺牲自己的小媳妇。
她也要证明,没有他的日子,其实她过得很好。
只是… … 反观他,他好像过得没有她好,可她也没有一点优越戚,反而有一些心疼,但她没有勇气伸出援手。
她怕,一旦再沉沦,她会无法自拔。
“就算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那般的逆来顺受,更不可能帮你挡掉宋家一些讨人厌的长辈。”现在;她毫无保留的说出她的凤受。她其实不喜欢宋家大部分的亲戚。
“我明白。”不要说她不喜欢了,他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很厌烦,“我也觉得我那些亲戚其实很不讨喜。]
她有些诧异,不管她抱怨什么,他现下都照单全收。
“你也只会嘴巴说说,最后还不是全丢给我。”她恨恨的咬了一口食物;-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笨,什么体谅你… … 结果你还不是将我的体谅拿去亏妹。”
她真的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男友上夜店亏妹,她则是忙进忙出哄着他家的父母以及难缠的宋家老爷。
这种蠢事,她再也不干了。
听着她的抱怨,他觉得这是好事。
因为过去的他根本没有好好听她的心声,现在他当然希望她把全部的不满都宣泄出来,这样他才有办法从头改造。也让他明白,原来“付出”其实是一件多么心酸的事。尤其付出的对象;一点都不肯领情时,只像是将心血全都付诸流水,无法收回,却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接收。
他终于懂她的心酸,因为他也正在体验这种感受。
她见他没有反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不悦,就像是说中他的心事,他默默的承认以前所做的一切,毫不逃避也不辩解。
她咬唇,见到他这模样,她又忍住不说了。
她和他现在只是朋友,她何必一直往他身上倒苦水呢?
“怎么了?”他开口,-我还在听,我希望我能够重新做人,让我能够达到你的要求。]
她摇头,“不用了。”她埋头吃着自己的晚餐,“有些事情 … 过了就算了。”
他的胸口一闷。她还是直接判他死刑,不给他一个上诉的机会。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他还是要努力上诉;再上诉。
就算真的是死刑,他也要用她曾经爱他的力气与勇气,重新追求她一次!一一一他、真、的、很、努、力。
宋奎人陪尽了笑脸,就是不想让乔映芙讨厌他,所以摆摊遇到“澳客” ,他也要笑脸嘻嘻的。
可是眼前这矮冬瓜也未免太“澳” 了吧!
“小姐,你澳洲来的吗?” 宋奎人忍不住出声,望着正在挑选饰品的辣妹。
亏她长得又辣又美,穿着小可爱与热裤在大街上招摇,但个性却教人不敢恭维。
买个东西挑三拣四不说,说起话还句句带刺。
“先生,你是discovery 频道来的吗?”黎小妃抬眸,看着眼前的宋奎人。
“哈?” 他挑眉,不懂她言下之意。
“畜生听不懂人话啊!”黎小妃一脸笑嘻嘻欠扁的模样。她也不愿意来当澳客,是她听到八卦,芙姊的前男友来到幸福里打扰她的生活。
朋友要有义气,所以她先上门探了八卦之后,才知道方姨也不喜欢这个前男友,只是碍于女儿心软,暂时不插手管这事。
哎哟!她们之前才在讨论前男友的事情,这下子还真的冒出来了。
宋奎人,这名字其实很响当当耶!是有头有脸的集团小开。
但是有钱了不起喔?以前娱乐版常常看他与辣妹混在一起,将芙姊放在哪儿了?
现在芙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男人有病喔!还回来纠缠芙姊干嘛?
所以她只好来当澳客,用言语羞辱他也爽,算是报点小老鼠仇。
宋奎人向来脾气不怎么好,但碍于眼前这个矮冬瓜是个女人,只好忍住怒意。
“你… … ”
“你呀你的,会不会说话?会不会顾店?摆一张死人脸,你看看有多少个客人被你吓跑了?” 黎小妃像是骂上瘾了,最可恶的还带着一张笑颜。
“那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他不爽的低吼。
“我脸上写着我要买东西吗?”黎小妃怯了一声,“我是来找芙姊的,她不在?”
“你又是谁?” 一听到是要找乔映芙的,他的声音放柔了一些,“你找她做什么?”
“你住海边的喔?管那么大。” 黎小妃又怯了一声,“我找她还要先找你登记吗?还是她归你管的?”
他愣了一下,最后闷着声说:“至少我归她管。”
黎小妃也傻了,很认真的看着宋奎人。
最后一句有好笑到,一个堂堂天之骄子竟然会说这种好笑的话,只恨她没有录下来,要不然送去水果日报一定可以卖一笔钱。
“怎么了?”乔映芙手上拿着两杯饮料,正好瞧见他们正在对峙。
“芙姊。” 黎小妃一看到她,便像只猫咪般缠了上去,“这个背后灵好好笑,他刚刚竟然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说他归你管耶!”乔映芙一听,眼光不自觉的移到他的脸上,发现他的脸上一窘,像是赌气的小孩,生气的到一旁跷着二郎腿坐着。“他比较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你,请你不要计较。”乔映芙没辙,只好当和事佬。
“芙姊为什么要帮背后灵说话?”黎小妃挑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阿飘回来缠着你,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给老师;请他来收收这一只色鬼?”
乔映芙哭笑不得,只好将手中的饮料拿一杯给黎小妃,“小妃,我请你喝饮料。]
黎小妃接过手、喝了一口,暂时喘喘气;“其实我刚刚上方姨那里了,方姨说家里最近阴气太重,需要我帮你驱驱邪。”
“小妃… … ”饶了她吧!
“所以明天我婶婆的老同学的远房表弟的阿姨的儿子的同学正好从麻省理工拿完博士回来,明天幸福里会有一场流水席,你到时候也来和麻省理工的博士会会面,搞不好你们会情投意合,还能甩掉那个背后灵。”黎小妃的声不大啦!顶多只会传到隔壁的隔壁摊位去而已。F 开头的英文在宋奎人的心头浮起,虽然骂脏话也要很有气质,但是他要忍住。这女人不但是澳客,而且还是拆散别人的刽子手。
“她不会去。” 宋奎人很“抹送” 的大声回着,“我这只背后灵会缠她到天涯海角,你有种动我的女人试试看!”
黎小妃掏掏耳朵,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你果然是Discovery 派来的,我浪费那么多口水,你还是听不懂啊!”
“你… … ”
“反正我话传到啦!” 黎小妃拍拍她的肩膀,“芙姊,记得来给我们请啊!”
乔映芙哭笑不得,盛情也难却,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黎小妃挑衅成功,然后又很跌的骑上她的小绵羊扬尘而去。
宋奎人从椅子上站起,在她坐上机车之前,送了一根中指给她当礼物。
乔映芙失笑,将饮料递给他。
他摇头,“你喝就好。”
“小妃还是个小女生,别和她太计较。”她将饮料放到一旁,整理微乱的摊位。
“她摆明是来贱我的。”宋奎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还当着我的面要介绍男人给你认识?去她的,我人又还没进棺材,有必要这么快就将你介绍给别人吗?”
“吃个饭而已。”她淡淡的接口。
“如果对方看上你,怎么办?”他要怎么办?如果她也看上对方呢?
“只好跟他说,谢谢再联络。”
“联络个屁!”他烦躁的在原地饶着小圆圈,“妈的,都搞不定了,还来鲁小的乡民。”
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明天带我去。”他冲到她的面前蹲下,只差没有双脚跪地,“求求你……”
她真的没有志气。禁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隔天一早他又在她家门口守候,就是要守在她的身边。今天的她,还是一样低调的穿着鹅黄色的洋装,配上公主头,不需要太多的打扮, 整个人就很清灵干净。
宋奎人一脸酷样,随便搭一件白色衬衫加上牛仔裤,也低调得要命,但是他的身高配上他的俊颜,实在很难令人不注意到他。
尤其他最近常往方家跑,左邻右舍有大半都认出他来。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然而方柳玉可不是那么好打发。
“你来干什么?”方柳玉安静这么多天,就是要让女儿去处理她的感情事,没想到非但没处理,还招来这么大个儿的男人,天天一直往她家跑。
赶他也不是,收留他又不是,只能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只是站在中立的长辈,面对女儿的前男友,其实心里也有点小不爽。
以前不常来看她就算了,还会在电视、报纸看到他与其它女人勾勾搭搭的,简直就是丢了她的脸。但是女儿爱得要死要活,她旁敲侧击也没有用,毕竟自己年轻也谈过恋爱,只能等女儿自己清醒,在爱情里的男女总是比较难清醒。
现在女儿清醒了,这男人却还来纠缠,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而她可当不起这集团小开的丈母娘,甚至还愈看愈不讨喜。
“我是陪映芙去吃流水席的。”宋奎人难得和“未来”的丈母娘说上一句话。
“你用什么身分陪她去?”方柳玉说起话直接切入要点。“今天这流水席好像没有邀你去,你也不是幸福里的里民,你去干嘛?
“凑热闹。”他厚着脸皮,却好声好气的回着方柳玉。乔映芙忍笑着。才几天而已,他开始学会说笑了,而且连她母亲,他也开始学着如何和她相处。
“你去只是破坏我家映芙的行情跟身价。”方柳玉难得以长辈地位说话,毕竟以前是女儿爱着人家,怕是阻挠了女儿的幸福,才一再忍让这白目的小辈。可今天不同了,是他像只忠心的狗,每天都守在她女儿的身边,行情跟身价自然跟以前不一样。
要追女人,当然就得要拿出真本事,尤其也要讨好她这个丈母娘,否则她也不赞成女儿再去受苦。
“我去是保护映芙不受狼爪的摧残。”他笑咪咪的。反正这几天连路人都要贱他,他已经养成不痛不痒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再大的阻挠都会成为他的动力,也是一大挑战。
“昨天小妃才跟我说,你是‘D什么卡闷蕊〕派来的,果然是一只讲不听的D 桃。”方柳玉万万没想到说话再怎么毒,这个小辈依然笑脸迎人,很难再让她接下去。
最后连方柳玉都要折服在他的厚脸皮之下,默认他一同跟去参加这场流水席。
这场流水席可说是幸福里之光,那个阿好婶养出了一个麻省理工的博士,年纪轻轻的听说就跳级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