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衣渐离乖乖的伏上他的背。
高陵、腾源伊合二人之力,很快将和服男打倒了。腾源伊立刻拿过先前绑自己的绳子,紧紧地将他捆住。
高陵长长出了口气:“腾源伊,怎么会是你?衣渐离说是星的!”
腾源伊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因为我正好在星的房间里,就替他被绑了!”
高陵怪叫一声:“你在星的房间里?你怎么可以在星的房间里!”
“好了!你们有完没完!”北星璇轻声喝止,转过身对高陵说:“谢谢你来救我,高陵,其实……”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告诉他真相:“其实,腾源伊是我表哥,我是他的表弟!”
“什么……表弟?”高陵一阵迷胡,“你是想说……你是腾源伊的表妹吗?”
“不是!”北星璇有几分欠疚地对高陵说:“其实,我和你一样,是男生,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一直扮做女生,这么长时间,真是……对你很遗憾。”
高陵傻了,“你是说……你是男生?”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衣渐离伏在北星璇的背上,忍着疼痛,有气没力地说:“你要是不信,可以验明正身,我保证不偷看!哎哟!”
是北星璇重重地在她PP上打了一掌。
高陵呆了一会儿:“那么,你一直不接受我的爱意,也是因为你是男生,并不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对不对?”
北星璇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你很好,高陵,如果我是女生,一定会喜欢你的。”
高陵想了想,终于从重大的心结中走了出来,脸上渐渐发出亮光,说出一句让大家厥倒的话:“星,你有妹妹吗?”
衣渐离想笑,却因牵扯肌肉弄的全身疼痛,她只好在心里闷笑不已。
“谁?”腾源伊突然喝问。几个人立刻听到有数十人欺进的脚步声,顿时叫苦,真不该在这里闲聊,来的要是敌人就惨了!北星璇将衣渐离放下,护在身后,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源伊,星儿,你们没事了吗?是爸爸!”随着说话的声音,仓库里拥进几十个人,当先的一位,是个清矍俊朗的中年男子。
衣渐离瞧着面熟,突然想起,“大叔!”是那次自己偷溜去吃芒果鲜奶冰时碰到叔叔,自己救了他,他还说自己“愚蠢鲁莽”来着。
啊?他竟然是北星璇的爸爸?不会这么巧吧?
中年人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好,我说过的,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嘛!”他身边站的一个人也走了上来,笑着和她打招呼:“嗨!记得我吗?又碰面了!”
衣渐离定睛一瞧,倒!这不是那天被自己擒住的浅西装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北星璇淡淡地说:“这是我的事,你们来做什么?”
中年人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源伊,你没事吧?姑父来晚了!”
腾源伊笑了笑:“没事的!谢谢姑父!”
中年人转向高陵,侧头问浅西装(当然他今天没穿浅西装):“北溟,这位就是高老的孙儿?”
“是的,大哥!这位就是高老惟一的孙儿,高陵,是星儿的同学!跟星儿的关系很……”北溟看看高陵尴尬的脸皮都紫了,急忙改口:“……很好,是生死之交那种!”这话说的生硬,衣渐离又笑了起来,高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伯父好!我是高陵!”他向中年人问好。
“呵呵,好孩子!我和你父亲认识的时候,就是象你这么大,可惜他已退出江湖……”中年人叹息一声:“回头替我向你爷爷问好,就说青云龙飒向他老人家请安了!”
衣渐离脑袋轰地一阵乱响,青云龙飒!
原来他就是龙飒!北星璇的父亲就是龙飒!有句古语怎么说来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儿子姓北他却是姓龙的?究竟哪个是真姓哪个是化名?
还有高陵,难怪他的身分也一直保密,居然是什么高老的孙儿,看样子高老也是混黑道的吧?
自己终于完成任务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报告老爸快来抓人,指尖都摸到手机了,却又停了下来,他……他是北星璇的父亲耶!如果自己带老爸抓了他的老爸,他会不会杀了自己?会不会恨自己一辈子?衣渐离打个寒噤。
远外,忽然响起阵阵警笛声。
大家一怔,黑道上的事情一向有黑道的处理方式,这是谁报的警?
腾源伊和高陵的目光全转向衣渐离。
“不是我!”衣渐离急地叫了起来,“真的不是我!”
北星璇也将目光转向她:“不是你,我知道!”
衣渐离心头一热,他终于不再误会冤枉她了!终于肯信任她了——可是她还要把他父亲出场给自己的老爸……
衣渐离拍地打了自己一下,骂自己不是人!
龙飒似乎了解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警察来了,这几个黑龙会的就交给警方处理吧,大家先走了!”
他回过头来对着衣渐离神秘一笑:“小姑娘,跟你老爸说,我的事情就不用他费心了,我会给他一交待的!”
“啊,这个,那个,我不是……”衣渐离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这个龙飒真厉害,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龙飒手一挥,那几十个人突然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腾源伊说“我们也走吧!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
“好!”高陵说。
北星璇回头看看衣渐离,“一起走吗?〃
衣渐离犹豫了一下:“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爸爸!”
她看看北星璇:“你放心,我不会跟爸爸乱说的!”
北星璇微微一笑,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转身毅然与腾源伊和高陵走了。
只剩下自己了,衣渐离却并没有感觉到寂寞害怕,听着摩托车发动离开的声音,她的心热热的,北星璇的信任和他印在自己额头的吻,足以使她此后的人生永不孤独
“阿离,阿离,你没事吧!”衣局长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女儿正站在空地上发呆,满头满脸的伤,眼神里却有一种梦幻般的神采,使她整个人显得奇异而美丽。
“女儿,女儿,中邪了吗?”任凭手下警察去捉人,衣局长担忧地在女儿面前晃手指,这孩子伤成这样,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衣渐离满腔的绮丝美梦忽然被惊醒,她瞪着老爸:“臭老头,你怎么才来呀!热闹都错过去啦!”
“咳咳咳!还不是老季报信晚了。哼!谁把我女儿打成这个模样?我非杀了他不可!”
“原来是季爷爷告诉你们的呀!我还以为你会神机妙算,知道女儿今天某时某处有血光之灾,于是立刻带人飞来……”衣渐离说。
衣局长听到女儿还有精神胡八说道,知道她受的外伤虽然看着严重,但却不会有生命危险,终于放下心来。“呵呵,爸爸先带你去医院检查,然后你还得跟我回去录口供……”
淘气少女的无间道爱情 正文 第十九章 光荣住院
章节字数:3886 更新时间:08…04…04 21:15
衣渐离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吃东西。她根本就不能吃固体食物——主要是一嚼东西牵扯的脸上所有的伤都疼!奶奶的!那个和服男下手真狠呀,把自己打得——用医生的话说,是什么什么骨头轻微破裂、什么什么组织严重挫伤……非要留院观察!而且他一点也不厚道,打女人还带打脸的。
衣渐离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面那部分,这裹一条纱布,那粘一块创可贴,东边擦的红药水,西边还有紫药水、额头顶个红肿的大包,嘴角被打青一片……这丫的还能叫脑袋吗?就差颅内出血了吧?如果这模样出去太平间晃,估计死人都得吓活过来
衣局长正拿着小匙帮着女儿往嘴里倒排骨汤。
“傲怕,仄昌系灰骨的?”
衣局长没听懂,“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越南语了?”
“西摸鱼腩鱼,窝系索仄昌系灰骨的!”说完衣渐离自己也气乐了,自己脸青鼻肿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本来想问这汤是谁煮的(深深怀疑是臭老头外遇的那个狐狸精下厨),结果居然被老爸听成越南语了!
算了,不问了,反正就算是狐狸精煮的汤,也得先喝了再说。
衣局长又喂她喝了几口汤:“阿离,你怎么和日本黑龙会的碰上了?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季老头打电话来的时候,正巧他在开会,后来才知道女儿在找黑龙会的临时窝点,凭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肯定是这丫头又要闯什么祸,于是急忙赶了去。却发现女儿被人扁得遍体遴伤,而那几个黑龙会却全被人打倒从而顺利抓获。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比谁都急着知道。
“莫西莫,揍系——啊啊,窝的石头头贼哥样滋奈韩要伸窝!”
翻译成现在汉语:“没什么,就是——哎呀,我的舌头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审我!”
衣局长听的是一头雾水啊,看看现在女儿确实是舌头不利落,说话不来,只好不问了,总不能拿只笔来让她手写吧?他瞄瞄女儿的手,左手打着石膏,右手缠着绷带,得,这女儿成了木乃伊了!
衣渐离知道老爸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心里矛盾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事情毫不保留地全告诉他——自己对北星璇有过承诺,而且他信任自己,可是这边却是骨肉至亲的老爸,说什么也不能办出“见色忘爸”的事情来呀,心灵的天平一会倒向北星璇,一会倒向老爸,矛盾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难怪古代人都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呀,要是有个办法既能向老爸交了差,又不出卖北星璇就好了!
她在这里异想天开,衣局长发现女儿脸上(呃,脸上现在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他发现女儿眼睛里一会甜甜偷笑,一会淡淡忧郁,一会儿怒目圆争,一会神秘莫测——完蛋了,这女儿精神出毛病了,去喊个精神科的大夫来吧!衣局长是个出色的警察,却绝对不是个敏锐的父亲,他哪里了解一向粗枝大叶的女儿,心里也会盛满初恋的甜蜜和酸涩……
父女两人大眼对小眼,各自想着心事,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衣局长说。
进来的是护士小姐,她笑吟吟地说:“衣先生,有人送花给小姑娘哦!”闪过一边,门口有人送进来一个硕大的花篮,里面全是白色的百合。他弯腰对衣渐离说:“这是北先生送给的,他祝衣小姐早日康复,回到学校!”
衣渐离是生平第一次接到人家送花——虽然是探病人的花而不是示爱的——开心的眼睛都亮了,又因为不是北星璇亲自带来而有点淡淡的失望!
她刚抱过百合,那个人又从门外拿出一蓝海竽,“这是腾先生送您的,希望您越来越美丽!”她刚把百合放到一边,接过海竽,第三盆花又来了。
“这是高先生送的,他希望您把功夫练好一点!”晕!
“这是蓝小姐送的,她说您看到花就明白她想说的话了!”靠!有探病送菊花的吗?这不是存心咒自己直接挂了吗?
“这是……”
“这是……”
“这是……”
“……”
一篮一篮各种颜色不同品种不同花语的鲜花源源不断地送进病房,病房根本就摆不下去了。而花还在往进拿。衣局长一步一步被花赶出门去,感动的一踏胡涂,衣家祖上真是积德,女儿终于改过自新了!这女儿铁定是做了什么好事,居然混的人缘这么好啊!不会是圣凯萨全校学生都送花来了吧?
衣局长猜的没错,在腾源伊的学生会和高陵的在野党的号召和胁迫下,全校的学生包括深受衣渐离欺负的同学们,全部不情不愿地送来鲜花。
病房里花香浓郁,衣渐离简直都要给呛死了!五百多篮花,都把她淹没了,地板上,桌上、窗台上,连她的身上全都放满了,后面的挤不进来,在门口一直排到楼下。
衣渐离在电视上看过,人家都是死了才用鲜花和什么什么旗覆盖呢!她再也忍不住了,挥动着石膏手和绷带手,“浮要那景爱了,奋都歪念七!”意思是“不要拿进来了,放到外面去!”
可惜没有人听得懂她这种自创的越南语。
衣局长也看着满室的鲜花发愁,这里面根本没有他落脚的地方。衣渐离直着喉咙喊:“傲怕,怕介西哇熊姐必得兵王。”(老爸,把这些花送给别的病房!)
“阿离,你说什么?”
“窝索……涮了窝鸡鸡来!”(我说……算了,我自己来!)
衣局长满腹狐疑,涮鸡鸡?是女儿新发明的骂人话还是她想吃涮锅了?
衣渐离跳下床,很费事地在鲜花丛中杀出一条路来,抱起两篮花进了隔壁,
这里住的是一位心脏病老人,蓦然见闯进来一个怪物,吓得他心脏几乎偷停。
衣渐离放下一篮花就走,又去下一个病房。衣局长总算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了,也帮她一起送起花来……
忙了半天,父女两总算送完花,除了被衣渐离吓哭了四个小朋友和吓犯病六个老爷爷老奶奶外,医院上下盛传有一位超级有钱的小姑娘因为毁容而得了见人就送花的神经病。
衣局长扶着衣渐离向她的病房走去,刚转过拐角,衣渐离突然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头扎进自己的病床上,用被子连头蒙住。
衣局长吃惊地问:“阿离,你怎么了?”
“她怕见到我们!”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笑说。
衣局长一回头,发现身边多了三个年轻俊朗的男孩,一个清俊,一个儒雅,一个威猛,他猛得明白女儿为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感谢上天!你终于让我家女儿那个石头脑袋开窍啦!衣局长太兴奋了,想不到要么没有,要么一来就是三个——可是,这三个男孩都很不错啊,她最钟意的是哪一个呢?
“衣伯伯?”儒雅的男孩子礼貌地问。
“你们是……”
“我们是衣渐离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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