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
“我对,二更鼓四面锣,哐哐哐哐。”刘经纬面不改色。
“什么贵?什么重?风吹什么动?什么里面能藏风?”
“书为贵,情为重。风吹秋波动,人心深处能藏风。”
三联过后,战斗升级,难度也开始加大,那寒门学子从刚才的从容不迫慢慢的开始原地转圈,思考了起来,而刘经纬却是开口即来,让众学子一时倾倒。
“四维罗,夕夕多,罗汉请观音,客少主人多;”
“弓长张,又又双,张生戏红娘,男单女成双!”刘经纬折扇一打,微笑答道。
此时那寒门学子脑门已经是微微见汗,这次的思量却是长久,估计想要一击必杀,“兄台挺好了,这一联可是有点难。”那寒门学子说道。
“但说无妨。”刘经纬轻笑。
“八方桥,桥八方,八方桥上望八方,八方,八方,八八方;”
原以为刘经纬会败下阵来,最不济也要思考一下,谁知那刘经纬又是张口便来,“万岁爷,爷万岁,万岁爷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
“果真妙联!”
此时的气氛已达高潮,输赢已经不重要,不管是出联的还是对联的在一众学子当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大声的喝彩起来,连闵尚书都是全神贯注,满脸的满足感。
“嘿,没想到那小刘子还真是有两边刷子,我还以为他只会杀人呢!”阁楼中,赵灵儿兴奋的说道。
“那是,我家刘叔可是能文能武,最最聪明了。”萌萌立马答道。
“平时就是登徒子,没想到还真能上的了台面。”这话公子没有说,只是心中暗想。
。……
“这位公子,且让小生出一联如何,如果你对上了,我就算输,这样耗下去也不知道我们要耗到什么时候。”突兀的,刘经纬说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他说的话,地下顿时一片哗然,刚才虽然说是旗鼓相当,可明眼人却是看的出刘经纬是占了上风的,这万一要是人家对出来,这自己不是输了么?
刘经纬的话让这寒门学子心中也是一阵狂跳,生怕刘经纬反悔,便急匆匆说道,“仁兄请赐教。”
这一句,高下立分,结局已经不重要,因为在闵大人与众学子心中,刘经纬已是文魁无疑,这寒门学子虽然有才,但格局明显差了不止一筹。
“听好了,我这上联乃是,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刘经纬张口吐出了一联。
众人听闻,也是一片失望,很普通的一个对子,怎么都能对出来吧。
那寒门学子面色一喜,刚要开口,紧接着却眉头一皱,而那闵尚书刚开始也是面色难堪,但随即便笑开了花。
那学子左右想不出回联,手一拱道,“兄台大才,廉输的心服口服。”
刘经纬笑着回礼道,“承让,仁兄也是才高八斗,令人敬服。”
“贤侄,不知这下联何解?”闵尚书见两人礼毕,走上来说道。
要说这上联到底有何稀奇?原来这联不仅将重言叠字,回环顶真,拆字象形据为一体,而且意境高雅,环环相扣,加之前两字为地名,后一风字繁体乃是凡鸟二字象形,所以难度极大。
“下联自是有的,乃是龙口口回龙,龙本宠生!”刘经纬说道。
那闵尚书听了下联,顿时开口大笑,“哈哈哈哈,今天我算是长了见识,今科学子果然人才济济,还不曾问过贤侄名讳!”
“不敢,在下陇右举子刘经纬。”
“刘经纬?可是那奉旨赈灾的刘经纬?”
“是那绞杀红巾贼的刘经纬么?”
“果真是那提出赈灾八法的刘经纬?”
当刘经纬道出姓名后,一众举子顿时疯狂了,刘经纬的事迹早就影响了这一科举子,他们这一科出了刘经纬这么个人物可算是长了大脸,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齐高声呼道:“文魁,刘经纬!”
“文魁,刘经纬!”
“文魁,刘经纬!”
第二十一章 参见娘娘
龙腾国会试结束,接着就阅卷选出参加殿试之人选,殿试便是我的常说的考状元,作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礼部尚书李克此时却不在阅卷场,只见他手中捧着一只木匣,在两位侍郎的陪同下急匆匆的朝皇帝的御书房走去。
“李爱卿不主持阅卷事宜,来此处却是何事?”皇帝手中拿着一本《龙腾国本纪》,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此次微臣主持会试,乃尽心为皇上选拔人才,此番求见也是为了会试。”那李克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皇帝听闻乃是为了会试,当下便抛弃书卷坐直了身子,要知道会试乃朝廷的抡才大典,四年一次,可不能出问题,于是问道,“可是此番会试出了什么篓子?”
“皇上,会试一切正常,只是在阅卷的时候,有一份考卷引起了众多争执,因此不敢擅专,还请陛下过目。”那李克将手中的木盒举过头顶,自有太监结果呈放御前。
皇帝擦了擦手,拾起试卷跳过开头,直接看了起来。
“……其御边者有四法,一为开放贸易,二为互通婚姻,三为鼓励耕种,四为传播教化,使蛮人物资赖于龙腾,使蛮人血脉汉化,使蛮人下马耕地,使蛮人尽知礼仪,则年不过三旬,四海靖矣……”
“……其御民也四法,一为轻徭薄赋,一为施恩善罚,一为普及教育,一为重视商业,使百姓饱腹,使藏富于民,使政治清明,使民知礼法,使国得余财……”
“……”
皇帝细细的咀嚼着文章中的每一个字,看的极为仔细,李克跪在案前不禁双腿发麻,见皇帝看的入迷,毫无叫他起来的意思,他也只好生生的跪了下来。
足足花了顿饭,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只说出了让人浮想连篇的一句话,“此为妖孽!慎用之则国昌!”
“拿剪刀来!李爱卿自去,这份试卷暂且留于此处,殿试少不得他!”皇帝一伸手,示意太监去拿剪刀,同时将那李克赶了出去。
“子詹啊,你与我且猜一猜,写这篇文章的人是谁。”皇帝看来心情甚好,手中握着剪刀将那试卷丢给了身边的大太监。
那太监接过试卷粗略的看了一遍,他可不敢让皇帝久等,说道,“恕奴才眼拙,看不出是何方举子所作。”
作为皇帝身边的老奴,他当然知道自保之道,这风头可不该他出。
“哈哈哈,若我猜的不错,定是那刘经纬所作!”皇帝大笑一声,持起金剪,就将那糊名用的封条剪开,果然,“刘经纬”三个颜体大字赫然印入眼帘。
“皇上果然慧眼,这都能猜到,老奴佩服。”那太监适时的一记马屁奉上,将皇帝拍的悠悠然。
但随即皇帝脸色一变,朝着那太监说道,“子詹,速去拟旨,任何人不得拆开本科会试的糊名封条,否则斩首!殿试名录由朕亲手填写,他们只需将好的文章排好名次,奉上来即可!”
那太监听闻,心中便已了然,这皇帝是想保护刘经纬,看来这刘经纬发达的日子不远了,自己当去好生的结交一番,当下领了皇命,便下去传旨了。
而刘经纬那边,在文萃苑是大出风头,他会试前的一番举动本就赢得了举子们的赞赏,再一番好不做作的沟通之后,便与这群人打的火热,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公主让他一定要拿到这“文魁”之名了。
这就是自己的圈子,以自己为中心,以后入仕将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他接下的任务便是,如何将这帮人优进劣汰,培养自己的力量了。
“刘叔,母后要见你。”待四人从文萃苑出来,萌萌却突然这么说了句。
“哦,好,那我们去见见。”刘经纬似乎还没有从文萃苑的气氛中缓过神来,那众人吹捧的环境也着实让人着迷,但是,他又醒悟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母后要见你!”萌萌叉着腰,又一次说道,引得赵灵儿和公主一阵好笑。
“母后?什么母后?”刘经纬蒙了,这个称呼,一般人可没有。
“萌萌说的母后!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赵灵儿受不了了,直接说道,“看你刚才机灵的很,现在却这么笨。”
“不是,不是,可是,可是,哎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经纬凌乱了。
“瞧你这点出息,快点跟我们走,去见母后!母后可是等着你呢!” 最后还是御姐公主发话,直接拉着他朝皇宫奔去。
龙腾国皇后姓刘,刘皇后出身名门,乃中留侯之女,性情温婉,破得皇上宠爱,此时刘皇后正在御花园中,接见这三女一男。
御花园原为皇帝后妃休息、游赏而建,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园内现存古树百六十株,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
“灵儿拜见婶婶娘娘!”
“萱凝见过母后!”
“萌萌见过母后!”
“刘经纬见过母后!”
三女一一朝那亭中的贵妇行礼,到了但是紧接着却被刘经纬的一句话引的哈哈大笑,就连那性格温婉的刘皇后也用罗帕轻掩嘴唇,“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草民刘经纬,见过皇后娘娘。”刘经纬是尴尬无比,这下乐子大了,这丢人丢到皇后面前,刘经纬的脸也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你道刘经纬为何失态?原来那皇后虽然年到三十,却见那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好了好了,早就听他们三个丫头说你是才子了,这次失礼却是不得不罚!”那刘皇后笑罢,朝着刘经纬说道。
“不知娘娘如何惩罚?”刘经纬心中忐忑,前辈子看宫斗剧,这帮后宫怨妇可是阴毒的很啊,万一要自己切了丁丁做太监,那又如何是好?
“今天天气不错,加之落叶纷飞,你给本宫做首诗来,做的好了便不罚你如何?”刘皇后说道。
“原来是作诗,还好还好,我当真是做的一首好湿。”刘经纬放下心来,当下应诺,便在那花亭中踱起了步子。
片刻。
“一片两片三四片”
。……
“五片六片七八片”
。……
“嗤!下句呢?莫不是,九片十片十一片?”赵灵儿听完刘经纬的诗,抚掌大笑起来。
“咦?你怎么知道?”刘经纬诧异的问道。
“啊?不是吧?我说刘经纬,作不出来没关系,难道还真要罚你不成。”那萱公主见状说道,其实她后面一句话算是为他开脱了,皇后碍于公主的面子,自然不会去罚他,但是明显的看出,皇后的神色 已经有些不耐了。
“咳,且听我最后一句!”刘经纬清清嗓子。
“飞入草丛都不见!”
此句一出,端的是画龙点睛,将整个场景都似乎鲜活起来,前三句诗也不再显得生硬,而是描述一场落叶纷飞的优美景象,刘皇后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
第二十二章 救救陈将军
总体来讲,刘经纬与皇后几人在御花园处的还是很开心的,在刘经纬刻意的奉承下,加上他嘴中层出不穷的小故事,哄的这平时温婉的皇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走在洛都的大街上,看着那夕阳下山,刘经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真想有个家啊!可这洛都房价,真让人惆怅。”,摇摇头,刘经纬继续朝着陇右会馆走去。
将近黄昏,街道上的行人也匆匆的往回赶,路边摊贩做完最后一笔生意也赶忙收摊,他们要在宵禁前回到自己的家。
“出来吧,别跟着了,再跟我就到家了。”在一条光线比较暗淡的巷子中,刘经纬停下了脚步,“敢问公子可是刘经纬刘大人?”角落中,闪出一道身影,这人身形强壮,脸上还有一道伤疤,关键是,刘经纬看这人还很眼熟。
“可是陈将军麾下勇士?”刘经纬反应过来了,这人正是当日随他转战汝县的一名将士。
“正是正是,难得钦差大人还记得我等,还请救救我家将军!”那人见刘经纬认出了他,立马跪下道。
“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得说跪就跪!”刘经纬将此人扶起,他对跪拜之礼还真是不感冒,说道,“听闻陈将军进京封赏,你怎会口出此言?”
那人左右望了望,确认附近没人后,上前一步,轻声对刘经纬说道,“注意骷髅头,我家将军已经失踪三天了。”
“什么?”刘经纬顿时诧异了,好歹是一方守将,而且是在洛都,这群人就这么大胆?
那人看着刘经纬说道,“其实我们一回洛都就被人盯上了,三天前,将军接到命令,要去兵部述职,结果就再没回来,兄弟们也去兵部打听了,当天述职完后,将军确实从兵部衙门出来了。”
“那么就是说,陈将军是在兵部与回家的路上消失的,你且跟我走,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于是两人一起朝着陇右会馆走去,一边走一边分析了起来。
当初赈灾事情告一个段落后,刘经纬和陈平一前一后接到命令回洛都,刘经纬身为钦差,又是皇帝要找的人,如果出现问题,那就等于谋反,这幕后之人肯定也不想将事情闹这么大。
那为什么是陈平呢?不用说,肯定是那带骷髅头的信件引起的,那信还在刘经纬身上,金色的骷髅头显得是那么诡异,不用说,这事跟那信件有着必然的关系。
“现在你们还有多少人手?”刘经纬说道。
“随将军进京的还有十八人,都是将军的亲卫,都是军中好手。”那汉子说道。
。……
此时,一间黑暗的牢房中,各色刑具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囚犯的心理,让人恐惧莫名,只剩下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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