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刘经纬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公子,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太好了,但是我不叫许三多。”一个士卒听完刘经纬的话语,迅速的跑了过来,朝他兴奋的说道。
刘经纬老脸一红,随即咳嗽道,“咳咳,一时忘了,见谅见谅啊!”
“没事,许三多是我弟,我们是双胞胎,好多人都认不出来!”那士兵远远的脸蛋上挂满了笑容,显得特别憨厚。
“哦,天啊,还真有个许三多。”刘经纬心中暗笑不已。
“那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许多!我深深的祝福你!”那许多说话的同时,将那中指竖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恶人先告状
许多,当初刘经纬在天水与宛城之间的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士兵,当初刘经纬还跟他开过玩笑,而许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刘经纬的救命恩人。
“许多,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在天水?”刘经纬在城门楼上跟许多说道。
“嘿嘿,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本来就是天水的,上次您也是在天水境内啊,过了天水再往东就是邺城,邺城往南过洛水,再行五百里便是洛都。”许多憨厚的答道。
在与许多的对话中,刘经纬似乎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一时却想不明白,只好暂时作罢。
自那嚣张的将领走后,刘经纬也没有回到县衙,他知道,那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次出现,来找刘经纬的麻烦。
事实证明,刘经纬的猜想是正确的,也有个把时辰的光景,天水县外想起了“轰轰!”的步伐声,从声音上判断,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也很是不凡。
刘经纬没有再和许多说话,只是下了城门楼,静静的站在城墙边上,打量着行进中的这支部队。
只见这支部队旌旗招展,军容整齐,铠甲鲜明,步伐一致,精神面貌也是堪称精锐,若是外行人看到,定会被它吓破了胆子。
但是刘经纬知道,这支军队缺少了一股子狠劲,没有那种视死如归气势,通俗点说,这支军队没有见过血。
离天水城外还有将近五百米,这支军队在一声号令中停了下来。
“哒哒哒哒……”待军队停稳后,一匹骏马从队伍中飞喷而出。
“天水县令刘经纬前来答话!”那将领脸色铁青,但碍于军规,他也不敢过份放肆,他可不像前面那位先锋官,没有一位兵部侍郎的远房亲戚。
“天水县令刘经纬在此,不知将军有何见教。”既然对方没有故意挑事,刘经纬也客气的回道。
那喊话之人一听是刘经纬当面,更加客气了,这位可是当朝的状元老爷,听说还是下来历练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返回洛都,这辈子前途不可限量,自己一个小小的偏将,估计还入不了他的眼。
“刘县令有礼,小将吴义,特来告知刘县令,费成化将军正在五百米外扎营,奉费将军将领,前来询问刘县令,为何辱我开路先锋,还骂及费将军。”这吴义也是个聪明之人,不然不会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便做到了偏将之职。
他这一番问话看似是前来寻事,但是刘经纬一听便明白,这吴义是告诉他,先前被他吓跑的那位已经在费将军面前咬了他一口,让他做好应对准备,同时通报了自己的姓名,算是跟刘经纬结了一份善缘。
果然刘经纬听罢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那吴义倒是不为刘经纬着急,若是刘经纬连这个草包都不如,那也真真白瞎了自己的眼睛。
果然,刘经纬有反应,只见他示意东城将士们聚集在一起,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了下去,片刻后,东城城门上立马响起了五百人整齐划一的喊叫声。
“先锋说:城墙众人听着,我等乃是费成化将军手下先锋军,特来解尔天水之围,为何不将那城门打开放我等进去!你们这群软脚虾,朝廷大军已到,还不让那狗县令下来迎接!”
“刘县令答:老子就是你口中的那狗县令,汝等何人,若不呈上关防印信,莫怪刀枪无眼!”
“先锋官说:哟呵,你个七品县令还在爷面前装大蒜,你算哪根葱,速速开城,莫要爷久等!”
“刘县令请费成化将军明鉴,军士喊话内容无一字虚言,请费将军自去对质!”
五百军士的喊话声何其雄壮?那费将军即使隔着五百米远,也是听的清清楚楚,这些军士已经将经过原原本本的喊了出来,他只要下去一对质,事情自然清楚。
此时他面色铁青的看着下面吓得浑身只打哆嗦的于金伟,说道,“军法官何在?且说说这厮该如何处置?”
“末将在!于将军逢关不出示关防印信,欲带兵强行进入天水,视为谋反,另谎报军情,挑拨主将与同僚不合,应诛!”那军法官铁面无私的说道,同时趁那于金伟不注意,朝这费将军使了个眼神。
那费成化将军心中明了,将手中惊堂木一拍,顿时吓了那于金伟一跳,说道,“于金伟!军法官所说你可曾听的明白?”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这是第一次带兵,不知轻重,还请将军救我,救我啊!”那于金伟听说要掉脑袋,顿时往地上一跪,不断求饶。
“哼,本将倒是很想饶你一命!但是军法可不讲情面!”那费将军大声说道,但随即,语气有软了下来,“我说贤侄啊,此次我是你娘舅的先锋官,也是看你的娘舅的面子上让你替我开路,没想到你却同这番篓子,军中无戏言,让我如何是好嘛。”
那于金伟听完这话,顿时看到了希望,立马膝行上前,抱住了费将军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擦在了费将军的腿上,不断喊着世叔。
“也罢也罢,我这里你是待不下去了,我下一纸调令,且找你娘舅去!”那费将军大手一挥,便将这人赶出了自己的队伍。
他早就对这人不满了,平时好逸恶劳,若不是碍于主帅的面子,说不得早就被他扫地出门!此次借机发作,正好了了这桩事情。
废话且不说,天水县衙大堂。
费将军盯着坐在他下手的刘经纬似笑非笑的看个不停,只让刘经纬心中发毛,更是邪恶的想到,“这厮莫不是个兔儿爷?”
正在他神游太虚的时候,费将军发话了。
“刘县令,此番奉大帅之命前来驰援天水,但却不见一个匈奴骑兵,这是为何?”费成化问道。
“回将军话,前来袭击天水的危理群部一万人已被全歼,是故将军不曾看到一个贼子!”刘经纬见领导发话了,也只好站起身来回答道。
谁知到他这一回答,却是惹怒了费将军身后的一名亲卫。
“喝,好大的口气,且不说匈奴兵骁勇善战,就说那匈奴兵好歹有一万之众,凭借你天水区区之兵,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人不阴不阳的说道。
对于这人说的话,刘经纬双手捅进了袖子里,屁股往凳子上一座,闭上眼睛说了一句,“没规矩!”
第三十七章 龙腾军魂
天水城外,费将军与其带来的一万兵马静静的站立在雪地中,虽然浑身包裹着厚厚的内衬和铠甲,一众兵士们也是感觉全身发凉。
因为在他们前面矗立着一个高高的封土堆,泥土被夯的结结实实,里面是不是会有一只胳膊或者半个脑袋露出来,端的是阴森无比。
那封土堆前树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用端正的楷体书写着十个大字,“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
这种形式的封土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京观”。
在这京观对面,还有一块用砖石垒成的纪念碑,碑前被工匠雕琢了八个大字,“龙腾英魂永垂不朽!”,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阵亡战士名单。
“敬礼!”费将军跳下战马,拔出身上的宝剑,重重的说道。
“唰!”上万战士在军官的带领下脱下军帽,恭恭敬敬的朝着那英雄纪念碑行了一礼。
待得礼毕,费将军却将那在大堂之上顶撞刘经纬的亲兵绑了过来,“刘县令,此子刚才无礼,先交于你处置!”
那亲兵倒也光棍,将身上的铠甲脱的干干净净,就这么**着上身跪在雪地中,双手将荆棘奉到刘经纬面前,说道,“小人邓茂,有眼无珠,胆敢质疑大人,甘愿受罚!”
刘经纬结果荆棘,毫不犹豫的甩手就鞭笞到他背上,一丝血迹随即从此人背上渗出,也就是一鞭而已,一鞭之后,刘经纬将那荆棘往地上一丢,“撕啦”一下将身上的棉袍扯下,露出那不丰满,但是非常壮实的肌肉,同时还有那一道道伤疤。
陈平等一干天水将士见状,也不惧寒风,一一将身上甲胄褪去,只见这些人,从将军到士兵,没有一个是光洁的皮肤,每人身上都有着三五道伤疤。
“战士们!”刘经纬朝着费将军点头示意后,扯开喉咙便说道。
“可能有人说我刘经纬小题大做,也可能有人说我刘经纬是杀人魔王!”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怎么说我,我刘经纬只会一笑!”
“但是,请你们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自己袍泽!这里是战场,战场是会死人的!”
“你们驰援天水,我刘经纬代表天水县的百姓感谢你们!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是战士!你们是龙腾国的士兵!你们的职责,是保卫龙腾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欺凌!”
“可以看出,你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没有上过战场,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当中会有不少人会死在战场上!”
“但是,你们的死,换来的是龙腾国的腾飞和百姓们的安宁,你们是伟大的!”
“请记住!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
刘经纬就在这天水城外发表了他第一次的战前动员演讲,也是这次演讲,奠定了龙腾国军队军魂,让战士们明白了为何而战,龙腾国史称“军魂动员!”,而那“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十个大字也成为龙腾治军的核心理念,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在场的将士们听着刘经纬那热情洋溢,铁血强硬的讲话,一个个都从心中泛出一股炙热,他们将全身力气都发泄出来,高声呼喊着刘经纬的那一声口号“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都确实阴云密布。
不知何时,洛都突然掀起一阵阵谣言风波,内容主要是诸如匈奴大军快打到洛都了,皇帝已经快死了之类的,还有一条更是雪上加霜,那就是信阳王意欲谋反!
谣言内容顿时引起了恐慌,一时间洛都的粮米价格迅速上涨,加上奸商的囤积居奇,整个龙腾国似乎已经开始不稳。
“萱儿,匈奴战况如何。咳咳咳……”床榻上,龙腾国皇帝放下手中关于匈奴的战报,开口问向自己的女儿。
龙腾国现任皇帝有个习惯,大臣们送上的奏折他会看,但不会全信,在作出决断前,他还喜欢听听自己这个女儿的意见,因为他受益自己这位做事冷静的女儿组建了一只特务机构,它就是影子。
“父皇,匈奴战事顺利,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那萱公主牵着年仅十岁的弟弟,也是皇帝唯一的继承人说道。
“萱儿,你不必多说,朕清楚,这是有人在盯着朕这个位子呢,现在珉儿还小,不能主持大局,日后你要多加扶持才是!”皇帝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喘着粗气。
萱公主知道,这是皇帝准备听她的汇报了,于是她将小太子拉到凳子上坐好,自己则走到塌前汇报起来匈奴战况“父皇,日前匈奴勾结内鬼,在晚上突袭朔方郡,朔方五县除天水与宏农县外全部沦陷。”
萱公主说完这句话后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见皇帝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便继续说道,“宏农乃朔方治所,仗着城墙高大,暂时并未失去,但怕是不能长久,至于天水,不知,父皇可曾记得那刘经纬?”
“刘经纬?哦,朕记得了。他却如何?”皇帝日理万机,这段时间确实把这刘经纬给忘了。
“此次天水影子分部来报,刘经纬任天水县令,挫败敌军阴谋,并率部全歼了来犯之匈奴,斩杀敌军八千余人……”萱公主将下面的战报一口气说出,若不是天水影子来报,天水城外那高大京观可随时派人检查,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那皇帝静静的听着,待听到那“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的时候,身子骨明显直了起来。
“赏!我曾经对这刘经纬说过,他若能做好一任县令,朕便让他做一辈子县令,他日若能开疆拓土,朕又何惜封王拜相!”这消息似乎是一剂强心针,让那龙腾国皇帝一下就从龙榻上坐了起来。
“朔方郡守沈子濯守土不力,革职查办,刘经纬抗击匈奴有功,命其就地接任朔方郡守;另,让朔方守将韩玉领兵五万,仍回朔方太守麾下差遣;同时传旨,正式册封民女陈萌萌姓赵,封温慧公主!”
“喏!”太监领命,下去拟旨不提。
皇帝说完这话,疲惫的挥挥手,示意萱公主退下,却把那小太子给留了下来。
那太子还小,平时见到父皇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平时父皇对他要求很是严格,此时单独对着自己的父皇,还是非常紧张的。
但是这太子发现,今天的父皇好像不一样,平时严厉的父皇此时却拉着他的小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珉儿啊,你年纪还小,父皇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平时父皇对你严厉,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怪父皇。”皇帝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那小太子毕竟年幼,此时见父亲真情流露,忍不住抱着皇帝哇哇的哭了起来。
皇帝轻轻的拍着太子的背,仍说道,“珉儿,咱天家自古便是孤家寡人,日后要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姐姐,是自己人,手中握着影子这个组织,可成为你的助臂,你只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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