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有啥了不起?人家她还离“宫”出走咧!可是,不知道是她天生带衰,还是她前辈忘了烧香拜佛,她不但被这个莫名其妙从平地冒出来的讨厌鬼一把推到臭水池成了道地的“落汤鸡”外还被他归类为那种“发育不良”的小兄弟,可恶!有没有搞错呀?!人家她虽然是女扮男装,可她也不是能让他一手掌握的女人啊!她只不过是运用技巧,将她傲人的“波霸”变成“低置杯”而已,而且,他怎能睁眼说瞎话呢?为了改正他错误的观念,证明自己真的很“有料”,她不惜牺牲色相,抬头挺胸让他看看“真材实料”的大咪咪,没想到,他这双“淫火虫”居然“不识货”,放着她这个现成的“乳牛”不用,却笨笨的乱跑到外面去招蜂引蝶,哇咧!气的她决定拿出必杀手段,将他这个该死的坏东西……
楔子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漁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长江滚滚,浪花滔滔,物换星移,人事代谢。江湖中后浪推前浪,多少武林佚事,随着岁月的变遷而更迭不绝,流传下许多至情至性的传奇故事。
许多许多年以前,江湖中曾出现过一位侠骨丹心、行如风、意如云的侠客。他集各式武学精华于一身,自成一家﹔尤因其轻功一绝,纵天如凌云馭风,而贏得「凌云儒侠」之美譽。
他独来独往,行踪飘忽不定,总是一身白衣儒衫,悠游于天地间,让人难以掌控,久而久之,江湖中人便将这位一身侠情的传奇人物给神化了。
据聞,这位侠客偶然邂逅了一名绝艳无双的椋笄Ы稹瞎俎捬饺艘患阈模财琢艘欢蔚雌捘c、动人心扉的缠绵爱恋。
之后,汪湖上隐约传出他先后收了几名出色不凡的徒弟,各个为人中龙凤,颇承其师之风。
首席弟子只知其姓为曲,不知其名,他精通医术,才智超群,喜持白玉摺扇。其温文尔雅的气度,乍看之下,宛如风度翩翩之文弱书生,一身绝学全隐于温和笑容之下,于是江湖中人便称其为「文曲神扇」。
二弟子则俊美无儔、貌胜潘安,也因此而生就风流惆儻、狂放如风的性格,行事往往随性所至,没个准则,随身之物为一管洞簫,簫音一扬,往往制敌于无形,于是换来「扬音神簫」美名。
再来便是一身冷凝、深沉內斂的三弟子。
漠然如他,冷傲的面容犹如终年难化的寒冰,刚毅俊挺的容颜纵是得天独厚的出色卓素,也不敢有人奢望能化冰心为柔情。
一柄幻影剑,挥动如流星剑雨,出神入化。于是乎,「幻影神剑」之名不陘而走。
最后一位,则是一名女子,她正是凌云儒侠与上官迴雪视如珍宝的独生女。自小的薰陶,令她也深具武学基础,除了承袭其父的绝尘轻功之外,更遗传了其母夺人心魂的绝世美頹。
因她往往一身的紫衣,翩然如流落人间的仙子,因而被喻为「紫绫仙子」。这四名超凡绝伦、卓家出尘的侠客佳人,一一谱写出各自刻骨銘心、荡气迥腸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
大明皇朝紫阳宫
宜慶公主朱洛儿听着帖身侍女杏儿的稟告,一双柳眉愈蹙愈紧,俏丽的娇容一寸寸往下沉,表情只有「难看」两个字可以形容。
「你确定此事无误?」
「千真万确。」杏儿一脸篤定,「这是奴婢听随侍在皇上身边的宫女说的。皇上确实言明公主年已十八,到了该许夫家的年龄,正在合计您的大婚之事,而南阳王如今最得皇上寵信」
「有没有搞错?!」洛儿尖叫出声,「那南阳王的年纪都一大把了耶!皇兄是昏了头吗?」
「不不不!不是南阳王,而是他的儿子夏昱堯。」杏儿急忙澄清。
「这还差不多。」
但她的心里仍是不悅,皇兄居然连问她一声也没有,就代她订下亲事。她讨厌受人摆布,更讨厌在连对方长得究竟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胡里胡塗的下嫁!
「这才更惨呢!公主,不是奴婢危言耸听,而是这南阳王的独生子夏昱堯,实在是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成天流连花街柳巷。皇上一时不察,听信了南阳王的片面之词,以为夏昱堯是个知书达理、有为上进的青年,才会将公主许给了他。」
洛儿一听,心情更是糟得一塌胡塗了。
杏儿的话是可信的,她打小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她,对她忠心耿耿的,而她也把杏儿当成姐妹,有什么烦恼苦闷,她都会对杏儿说。所以,帖心而善解人意的杏儿,是唯一知她、懂她的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向皇兄抗议吗?」她苦恼地颦起蛾眉,灵动璨亮的明眸,如今已无精打采的黯淡了下来。
「奴婢以为,这并无助益。须知君无戏言,更何況皇上乃有道明君,既已许诺于南阳王,若出尔反尔,失信于臣子,则威信何存?」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嘛!」她已经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奴婢也不晓得。」无言以对的杏儿怯怯的垂下头。
洛儿挫败的叹了口气,一手撑住此刻犹如千斤重的头。
大明皇朝的宜慶公主、明宣宗最疼爱的妹子,她可说是打小便銜着金汤匙长大的,人人对她呵寵备至、视若珍宝,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富贵命呀?!
可她却觉得,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只是一个外表华丽的牢笼,而她则是受困于其中的金丝雀﹔重重的礼仪規範与教条,限制着她想展翅高飞的心,长年束俊盟挥幸欢〉阕杂珊粑目占洌缃窬土砸鸦槭拢急У蒙聿挥杉骸
有谁知道,她有多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接触那些她不曾经历的一切﹔而不是像个井底之蛙,只能满足于眼前这小小的一片天。
突地,一道灵光闪过,洛儿的双眸因这样的想法而再度燃起光亮。「杏儿、杏儿!我想到了,我们偷偷溜出宫去,好不好?」
她说得兴奋难抑,杏儿却听得几乎吓掉了眼珠子,「公、公主你你说出宫?我们?」饱受惊吓的杏儿总算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对呀!」洛儿开心的点头,「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同意吗?」
好不容易,吓傻了的杏儿稍稍回过神,诚惶诚恐地说:「公主,你饒了我吧!要让皇上知道,奴婢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呀!」
天哪!杏儿开始感到前途茫茫了。这事要是成了真,那跟着一起胡闹的她非落个知情不报、有怠职守的罪名不可;又如果,公主在外头出了一丁点儿差错,那护主不力的她就真的万死莫贖了。
「放心啦!要是皇兄怪罪下来,我一定会极力保护你的,就说这全都是我的主意,你是被迫听命行事,跟出去保护我的,保证皇兄砍不了你的脑袋。」
看着眉飞色舞的公主,杏儿一张脸愈来愈苦了。
她哀怨的想着,这公主可真是害人精!也不想想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有多可怜,稍有差池,倒楣的可是她,而不是金枝玉叶的去主呀!
洛儿大概也看出了杏儿的不情愿,于是她收起了笑容道:「杏儿,不是我想为难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一直都很想出去见见世面,体会一下平民百姓的生活,嚐嚐所谓的粗茶淡饭。这只是个小小的愿望罢了,你就不能帮我达成吗?」
每当洛儿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杏儿就没轍了。公主对她,从来都不用权势压人这一套,因为她知道哀兵政策比什么都来得有奏效。
她很悲惨、很认命的叹了口气,「公主都这么说了,我这当奴才的人除了遵命,还能如何?」
在一阵开怀的欢呼声中,杏儿实在不晓得,能得公主寵信,究竟是幸或不幸?*****杏儿成功的替洛儿弄来了一套宫女服,两人趁着没人注意的当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皇宫。
「公主!」杏儿小小声的低唤,拉拉洛儿的衣襬提醒她克制些。
洛儿的回应是——丟了一记大白眼给她。
她不过是看些胭脂水粉,又哪儿不对了?
这杏儿真是罗唆!打出宫以来,老耳提面命地叨唸着她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到底谁才是主子呀?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公」杏儿甫一张口,便接收到朱洛儿警告十足的眼神,及时改口,「公子,这儿人多,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可不是吗?这灵慧俏丽的宜慶公主已摇身一变竟成了眉清目秀、唇红齒白的翩翩公子﹔而杏儿也是一副书僮的裝扮。
她真搞不懂,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哪值得公主这么兴致勃勃?皇宫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珠釵宝玉都堆到放不下了,也不见公主多看上两眼,可偏偏却对这些粗劣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每每要她百般催促,才依依不捨地离开。
好不容易将公主拉离了小販前,她又让街头耍杂技的吸去了注意力,迫不及待地挤进洶湧的人潮中,想找个绝佳的视野角度加入观赏行列。
「公主!」可怜的杏儿叫不住她,只好又苦着一张脸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好啊!」接连数个精采的后空翻,博得了众人激赏的吆喝声,洛儿也入境随俗的跟着用力鼓掌叫好,小脸满是灿烂的笑容。
打了赏,人群散了,很快又有新奇的事物勾起洛儿的好奇心。一天下来,老追在她身后跑的杏儿早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公」咦?人呢?
杏儿慌了,仓皇的四处打转,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找,但是却依旧不见公主的身影。
惨了!公主失踪了!
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直告诉自己不能慌、千万不能慌她情愿相信,是淘气的公主故意躲起来,存心逗着她玩,想看她着急的模样
可是,天黑了,人潮也逐一散去,公主却仍没有出现。
别玩了,公主,求求你快出来吧!杏儿在心中苦苦哀唤着,惊惧的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完蛋了!她把公主搞丟了。这下子,她脑袋想不搬家都难了!
公主啊公主,你害惨杏儿了!*****当后知后觉的洛儿发现杏儿并没跟在她身后时,并没有多慌乱。她心想,反正杏儿机伶得很,一定有法子找到她。直到天色渐渐暗了,而她肚子也饿了,却还没见到杏儿的人影时,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怎么办?所有银两及值钱的东西全在杏儿身上,现在她等于是身无分文,而此刻她又饥又渴,饿得前胸帖后背、累得头昏加眼花
嗚她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呀?才逍遥没几天,居然就发生这种事!她想过要到附近的縣衙找当地的负责官史,可是一旦报上身分,她肯定会被「押」回京城,然后被迫嫁给讨人厌的夏昱堯。她才不要!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她不甘心就这么自投罗网。
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若永远找不到杏儿,难不成要她活活饿死吗?
经过一整天的东逛西逛,她知道自己现下的模样一定很狼狽,再加上为了找杏儿,她已耗费太多所剩无几的精力,此刻的她再也走不动了。她乏力地跌坐在一条潺潺溪流旁,无奈的撑住下巴,柳眉苦恼的紧紧蹙起。
望着渐渐往下坠的金乌,代表一天又将尽了,而她还是什么也没吃。堂堂大明皇朝的公主,竟沦落到这等地步,还真是悲惨得让人不禁为之掬一把同情泪呀!
打起精砷,洛儿站起身来,露出一抹惨兮兮的笑容,走向河边,想喝点水止渴,顺道洗把脸,抹去脸上的尘土,谁知——
她才刚弯下腰,还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道身形已飞快地扑向她。她一时不察,重心不稳,整个人便狼狽的往水里栽!
洛儿着实呆愕住了。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连喝口水都会出事,老天爷是嫌她还不够悽惨吗?
因溪流大急,她又已饿得浑身虛软,只能半躺在溪里,几近无力地挣扎。
天啊!难不成她要这样不明不白的葬身水底,成为无辜的一缕幽魂吗?
幸好,这「兇手」还算良知未泯,及时伸手拉她一把,使她免于断送一条小命。
她难过的猛咳,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那个冒失鬼,没想到对方竟先声夺人,气势十足的责难起她来。
「有什么事不能解決,你要这样轻賤自己的生命?」
洛儿傻了眼。
这这蠢蛋说的是什么鬼话?!她几时轻賤生命了?明明是他谋杀她吧?!
「你这天杀的混帐王八羔子!有胆你再说一遍!」
一反先前的虛弱,洛儿跳了起来,纤纤玉指顶上他的鼻子﹔原本苍白的俏容,已染上了气煞了的嫣红。
「难道不是?」他也没跟她客气,一把挥开她的手,双目炯炯地逼视着她,「要不是我及时拉了你一把,小命早丟了!」
洛儿已经气得想杀人了!
若不是他恶劣的推她入水,她会差点丟了小命?而他竟然还敢摆出一副了不起的嘴脸向她邀功?
「阁下要不要也让我一脚踢下去,好让我有伸出援手的机会?」她恨恨地抹去脸上的水珠,咬牙切齒的挤出声音来。
「你不是想自杀?」任飞宇英挺漂亮的双眉轻轻拢起。
他方才行经此处时,明明看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怕她想不开,他才在暗处观察了她好一会儿,果然见她往水中走去难道是他搞错了?
「我还想告你谋杀呢!」她火大地吼了回去。要不是自小灌输的礼仪規範,她早对他乱无形象的大演泼妇骂街了。
「你是说我误会了?」他仍不怎么相信自己会看走眼,遂又问道:「若非企图寻短,你为何往水中走去?」
「我口渴,想喝点水,成不成呢?公子?」她皮笑肉不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齒縫里迸出来的。
「是这样啊!」那么真的是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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