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音寄情(楼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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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音寄情(楼心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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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洛儿!这小鬼真是可爱极了。*****

    回到房內,洛儿正背着房门躺在床上,但任飞宇知道她并没睡着。

    他将外衣随意一脱,本想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会儿,岂料,洛儿却迅速翻过身来。

    「你滚开啦!」

    他一个不留神,差点被踢下床去。任飞宇挣扎着撑起身来。

    「这是我们的房间耶!要我滚到哪里去?」

    「去陪你那美艳的俏寡妇呀!凭你任某人的魅力,还怕没地方睡?」那倒也是。任飞宇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撑着下顎,他像研究怪物似的瞅着洛儿。「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像一个妒火中烧的妻子?」

    妻子?!

    冷不防地,她让口水呛了一下。

    「死任飞宇!你又说成我是女人!」她老羞成怒,这回再也不客气的一脚将他给踢了下去。

    「唔」他闷哼一声,抚着摔疼的屁股。

    他没否认吃醋,只否认自己是女人耶!难不成

    任飞宇瞪大眼,猛地弹开了一大步,见鬼似的指着洛儿。「你、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他像要「死保貞操」般,直退到角落去。

    这是什么鬼话?!

    「任、飞、宇!你有胆就再说一次!」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吁了好长一口气。

    天晓得,他可没有恋童癖,更何況对方还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男孩!

    「哼!」洛儿别开小脸,被他气得头昏脑胀,懒得和他计较了。

    「喂!你还好吧?」任飞宇爬上床问着。她的反应太「温和」了,反而有点不习惯。

    「你滚开啦!」她的小手猛推着他,企图再次将他赶下床。

    他身上还留着一股女人的胭脂味,聞得她好难受,分不清是头痛还是心痛。

    任飞宇反手抓住她,这才发觉她身上的热度超乎寻常,遂本能的探向她额头,又抚了抚她脸颊。

    「你在毛手毛脚什么啦!」还没玩够女人啊?连她都不放过?

    「生病了怎不早说?!」任飞宇没理会她的抗拒,拧着眉将她按回床上。

    「你一整晚不见人影,教我怎么说?」她说得可怜兮兮,十足的怨妇模样。

    「你好好躺着,我去请大夫。」这会儿,他可没心思去理会她那带酸的口气。******大夫来时,洛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任飞宇没惊动她,直到熬好药,才将她唤醒。

    喝了药后,她便一直处于昏睡的狀态,看得出身体很虛。

    这洛儿实在娇弱得像个女人。

    服下的药似乎开始见效,任飞宇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汤人的热度渐退,而她也流了一身的汗。

    喷!说她龜毛还真没冤枉她,连睡觉都把自己包得这么密密实实的,难不成还怕他非礼「他」?

    看「他」身上的衣物全让汗水浸透,任飞宇心知,再不帮「他」换件干爽的衣裳,搞不好「他」这一病,可能会直接病到閻罗王面前去了。

    这么一想,他当下便着手替洛儿寬衣。

    现在的情況已经够糟了,他才不想再看「他」加重病情,就算事后会被这保守兼龜毛的小鬼追杀,他也认了。

    一层又一层,他先除去外衫,然后是中衣,再来是手下柔柔软软的触感令他不解地蹙紧了剑眉,但他仍没停下来,直到见着若隐若现的兜衣等等!兜衣?!

    任飞宇瞪凸了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双手止停留在一方柔软之上

    天哪!他在作梦吧?!洛儿怎么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他连连退开好几步,欲哭无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衣不蔽体的白嫩娇躯

    上苍啊!他做了什么?居然趁人之危,非礼了人家小姑娘

    此刻,他真的好想一头撞死!

    为什么他不早发现呢?蠢呀!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玩女人归玩女人,那可是两相情愿的,況且,他对于那些良家妇女一向是敬而远之,从来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啊可照这情況看来,他想不成为下流摧花魔都不行了啦!

    抱着隐隐作痛的头顱,任飞宇陷入愁云惨雾中。******当洛儿再次睁开眼时,见到的就是任飞宇那张如丧考妣的「考男脸」。

    「怎么了吗?」她本能地问。

    要不是感觉身体已好多了,他那表情真的好像是要准备给她送终的样子。

    任飞宇不语,目光停留在她掩不住婀娜曲线的娇躯上。

    洛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

    怪了,她记得昨天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啊!

    瞬间,她脸色丕变。「任飞宇!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他悲惨的闭了闭眼。

    但是,这就足够让洛儿杀人了!

    「王、八、蛋——」她以「气蓋山河」的气势大吼一声,二话不说便跳起身来追杀他。

    早料准了洛儿的行为模式,因此任飞宇逃命的速度也不马虎。

    「洛儿你先听我说嘛!」

    「不必!」他繞着圆桌,却怎么追都追不上,于是她更火了,抓起茶杯便往他身上砸。

    哇!她是泼妇啊!任飞宇都快吓死了。

    「那你也先把衣服穿好,要砍再慢慢让你砍好不好?」

    洛儿一听,直觉地的低下头——

    这一看,她更是气得差点就脑充血!

    她衣服上的襟扣本来就扣得乱七八糟了,在方才激烈的动作下,更是门戶大开,只差没帖上「欢迎参观」的标示了!

    「可恶!」她一手抓着领口,另一手也没闲着,努力将所有能丟的东西都往他的方向「招呼」过去,丟到最后,实在没东西丟了,她索性连桌子都掀了!

    好好可怕的破坏力!

    任飞宇看傻了眼,「小生怕怕」地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他一点都不怀疑,她接下来想做的,必是将他身上的骨头拆得一根不剩。

    「消气?!本姑娘的名节全毀在你这『淫火虫』手上了!」

    「那你要怎么办嘛!」

    「别吵,让我想想!」洛儿未愈的病体仍有些虛弱,她坐下来喘着气稍作休息,要杀人也是等会儿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都让人看光了,就算踹死他也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她又看了他一眼,这傢伙长得还算人模人样的,那

    「没办法,事已至此,我委屈一点,嫁给你好了。」就当是便宜他罗!

    「什么?!」任飞宇惨叫一声。「你是开玩笑的吧?」

    这是什么表情?她的火气又开始冒上来。

    「娶我很委屈吗?」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那还用说!」任飞宇居然不知死活,连想都没想的便直接回答。

    要看尽千娇百媚的他,「委身」于一个发育不良、半大不小的女娃儿,还不够委屈吗?

    「我情愿你直接杀了我。」

    「如你所愿!」

    下一刻,洛儿已咬牙切齒地跳了起来,再一次乒乒乓乓的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拿来当兇器,预备砸死这个活得不耐烦的混蛋!

    「等等,有话好说啦!」任飞宇闪得好狼狽。

    「没什么好说的!」熊熊怒火烧得她理智全失,什么礼仪及教养早被丟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甚至连脚下的鞋都脱下来丟了过去。

    「哇!」任飞宇准确的接住飞来的鞋,简直欲哭无泪。

    她这模样谁敢娶她啊?

    「我的意思是,怕怕委屈了你啦!」没办法,他实在过于貪生怕死,只好昧着良心说谎。

    正准备脱另一只鞋的洛儿聞言,怒气算是稍稍消減了一点。「然后呢?」

    「你真的确定吗?我很烂的。」为求活命,他不惜自貶,什么威武不能屈,早丟到脚底下去踩了。

    「这我知道。」洛儿淡淡地回道。

    「什么?」他自己说是一回事,但她也不能附和得这么干脆啊!

    基于面子问题,他快步逼近她。「我哪里烂了?」

    「你哪里不烂了?」她很不屑地反问。

    「呃?」对呀!他哪里不烂?任飞宇一时被问住了。

    虽然大师兄曲慕文也说他烂,但他真有烂到这么不可取?

    「懂得检讨就好。」见他不说话,洛儿以为他开始在反省了。

    「那你真的要嫁我?」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是啊!待会儿记得去买串鞭炮来慶祝。」

    现在,他只想去买一副棺材,把自己给埋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罢了,就当作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总比现在就让这头小母老虎给剝皮拆骨的好。他相信,他要是再敢有意见,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口说无凭。」她突然又冒出一句。

    任飞宇叹了一口气,很认命的解下腰间的珮饰递了过去。「洛儿姑娘请笑迹馐堑背醢菔κ保Ω杆透颐钦庑┑茏拥模到窗训背尚盼锝桓约貉≡竦牧硪话搿!

    这玉珮是以天山寒玉所制成的,澄澈光滑、通体透明,且上头还刻了一个「宇」字。师父顾流风在偶然的机缘下得此至宝,便将其制成四样佩饰送给他们,他一直把它佩在腰间,不曾稍离。

    「我把它交给你,就代表你是我任飞宇的妻子,这样你放心了吧!要不要我发誓?」

    定情之物耶!

    一股很难解释的感觉流过洛儿的胸臆,暖暖地包围住她整个心房。

    「也好,聊胜于无。」她随口附和。

    任飞宇听了差点睁着眼昏过去。她还真的要他发誓?

    叹了口气,他如她所愿的单膝跪地,「皇天在上,我任飞宇今生必娶洛儿为妻,如有违——」

    「还有不准拈花惹草!」她又加了一句。

    他无奈的点头,「好吧!而且绝不拈花惹草。如有违今日誓言,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对啦!他是不会主动去拈花惹草,但若花草自己找上他,那就不是他的错了喔!他默默在心底加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点头。「过来抱我,我没力气了。」

    经过方才的「名譽捍卫战」,现在她整个人都虛了。

    他命运怎么会这么悲惨啊?任飞宇哀叹了一声,弯腰将她抱回床上。

    「等你病一好,陪我去找一个人。」

    「谁?你的红颜知己呀!」她要笑不笑的。

    「对啊,你好聪明喔!」

    洛儿深吸了口气,「任大公子,你才刚发完誓耶!」

    「那个啊!呵呵,这一回不算啦!」他笑的很心虛。

    「为什么不算?」

    「就是我的大师兄曲慕文呀!他要我帮他查一些事,加上雪蓮的母亲又刚好生病,我才会请他过去帮忙医治,顺道约在那儿碰面﹔最重要的是,我只当雪蓮是妹妹,怎么可能会和她有什么呢!」说什么也要撇清关系,他实在怕死洛儿的泼辣劲儿了。

    「这还差不多!」洛儿神色稍霽。

    她知道任飞宇没有骗她,这段日子他们也不是无所事事的四处乱晃,她看得出来,他似乎在调查什么事。

    可是话虽如此,她心头仍不是滋味,「你的『妹妹』还真多。」

    任飞宇在心里偷笑。「我不否认。」

    「你——」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这么诚实干嘛?哄哄她也好嘛!

    「好了,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很没意义,你不觉得吗?」

    没意义?要不要她也当着他的面招蜂引蝶?看看这有没有意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不爱她,搞不好他根本不在意,反而乐得甩掉一个大麻烦。

    她愈想愈挫败,「你保证你和她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纠葛?」

    「这」任飞宇无法睁眼说瞎话,于是婉转地道:「我承认,她的确是对我有点不寻常的情愫,但我一直没点破,她该明白我的意思,这阵子,我也极少再去看她了。我想,她这份梦幻的迷恋,很快就会沉澱下来的。

    「雪蓮是个很苦命的女孩,几年前她家乡闹水災,她和相依为命的母亲逃了出来,却不幸沦落到妓院,可她宁愿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也不愿依顺鸭母的安排,让不识的男子糟蹋她的身子。」又是妓院!死任飞宇,他是把妓院当他家的厨房了是不是?洛儿暗骂道。「我欣赏她的志节,助她脱离水深火热的日子,而她也许是误将感激之情,进而衍生出情感,但它终究会过去的。何況,当初我既然伸出援手救了她一把,总不能就这样突然拋下她不管吧!」

    对你个头!可她又提不出话来反駁。

    「那——不许你和她眉目传情,更不许和她打情骂俏!」开玩笑,她朱洛儿的男人,岂容他人覬覦?

    「如果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呢?」

    「那我很乐意帮你。」她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任飞宇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怎么帮?」

    「挖了它们罗!」她笑得好纯真无邪。

    任飞宇吞了吞口水。「那打情骂俏呢?」

    「你想不想嚐嚐有口难言、有手难动的滋味呀?」

    娘呀!哪来的血腥暴力女?看着洛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任飞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第四章

    如果任飞宇以为,恢复女儿身的洛儿会性格大变,成为一般柔情似水、温柔沉静的「正常」大家椋悖撬痛砹耍蛑笔谴蟠硖卮恚

    她还是活蹦乱跳的穿梭在人群中,丝毫不受一身云衣罗裙的影响。他想,这大概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还记得她换回女裝,曼妙娉婷的走入他的视线时,他只能呆呆望着她,良久回不了神。

    他真的没想到,洛儿竟美得不可思议!弯弯的柳眉,灵活的双眸澄亮晶灿,还有那俏鼻、朱唇、吹弹可破的细致肌肤这么一个绝丽无双的女子,他竟可以脱窗到将她当成了男孩?!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蠢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至于洛儿,她也一改「龜毛」的性子,时时顺理成章的往他怀里赖——因为她实在太了解这个大色鬼了,知道他没女人会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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