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你怎么办到的?味道好好!”她又舔了舔他僵住的手指,整个眼睛熠熠发亮……“你知道不知道,我以前的蛋糕老师说,有些人天生对调食品的比例非常有天份,这样的人,往往能成为最顶尖的蛋糕师傅,因为烤制的时间、手法的力度,什么都是死的,只有这个是活的!格格巫,你如果用心的话,可能可以成为最顶尖的蛋糕师傅哦!”
她非常的兴奋。
他却已经整张脸都红了,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后背。
“我才不要!做蛋糕师傅,我疯掉拉!”他不自然的干笑。
“你有职业鄙视哦!”她不爽的警告他。
“我就鄙视你!”他抓了一把面粉,抹了她一脸,愉快的笑着,极力掩饰着自己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跳。
“讨厌!你这家伙,居然欺负孕妇!”她动作不行,手还是很利落,马上也回敬了他一脸的面粉。
他哈哈大笑,不敢造次报复。
拿了条湿毛巾,帮她擦拭着都是面粉的脸。
……
其实,彼此的心,都跳的很快。
……
但,彼此都明白,现在还不是恋爱的季节。
……
学着等待,学着宽容,学着珍惜,学着勇敢。
那么,恋爱的季节,迟早会到临的。
……
“叮咚”门铃,很煞风景的响起。
她吐吐舌头,“可能是我的披萨到了。”
她赶紧去开门。
后面传来咆哮声。
“唐小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厨房里那位已经扔下毛巾,顾不得抹干净自己脸,准备捍卫自己的厨房,坚决不让外食入侵。
没走几步,看清来人,他僵在了客厅。
她也僵在门边。
柏文清对着他们淡然的笑,“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他的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餐点。
他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她的心,却开始揪起。
他将手里的食品递给她,“圣诞快乐。”
指尖依然是冰冷的,一如,她生日那晚。
“再见。”他转身,也一如,那一晚。
心越揪越痛、越揪越痛……
“留下一起吃顿便饭吧!”淡淡的声音传来。
挽留的话,开口的不是她,却是利少。
柏文清淡然的笑着,这一次,他又误闯进了别人的家门……
“不……”他否决的话,尚未开口,她已经默默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请他进门。
他眼神仰郁的望了她一眼,随后,踏进了“别人”的家门。
……
利少依然在厨房。
他和她坐在沙发上。
彼此都没有说话,她僵着背脊,防备的气氛很浓。
一夕间,她好象离他更遥远了……
……
“开饭了!”利少忙碌的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进进出出。
她率先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帮忙着摆弄桌子。
他站了起来,无力感,更重了。
这里太象一个家了……
……
他看着那个大男孩细心的帮她剥去虾壳、勺汤、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递给她吃。
她会柔柔的回男孩笑。
……
心痛到窒息,那一天,满怀喜悦、怯然的等待,时间流逝,从空洞到失望,再到见到他们时的痛然……
象历史在重复上演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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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嚼着牛排,慢条斯理,没有让任何丝毫的痛楚流露在眼眸里。
“什么时候产检?我陪你去。”柏文清淡然的开口。
其实,他牢牢记得她每一次产检的时间。
过去的每一次,她都因为这个男孩而推辞着他,不让他陪伴。
而他每一次,都有在他们离开医院以后,然后再询问医生,她的检查结果。
上一次,居然陪伴她的是叶桑,于是,他调查了利少的一切。
这个男孩因为生计参加了软体研究组,那个组长很苛刻,对随意请假的人,基本都是毫不犹豫的“踢”出研究组,所以,他不能随意请假。
“不、不!不用了!由桑陪我就可以了!”她稍带紧张的说。
利少沉默着,眼神是黯淡的。
“叶桑是出了名的马路杀手,听说上次她开车差点吓到你。”他淡然的开口。
利少一阵紧张,无声的责备着她,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告诉他。
她沉默。
叶桑上次也吓坏了,后来叫齐宽过来救场。
“你叫叶桑陪你,我过来接你们,如何?我不希望你们发生危险。”他的眼眸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依然低着头沉默着。
“那……就这样定了吧……”利少涩然的声音传来。
柏文清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答应的……反而是他……
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他反而更不安、焦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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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因为昨天和部分朋友谈论了一下巴掌的问题,所以未免大家失望,我预告一下明天的剧情:
……
他捂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呼叫。
“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护住你才是最重要的!”他冷漠的话,在她耳边旁旋。
……
“啪”一个响恻心扉的巴掌重重落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红红的五指手印,深深的印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的目光有点寒,有点阴郁。
“柏文清!我没见过比你更自私的人!”她激动的大吼。
〈因为还没成稿,所以如果文字有改动的话,纯属正常哦〉
第十二章 疼痛
八个月以后,产检必须每周做一次。
每次要做胎心监护,所以检查是漫长的。
每次做胎心监护,扶着她跟进来的反而不是叶桑,而是他。
“利、利少……以前都坐外面……等的……”她想抗议,却好象没有一点说服力。
他只要轻轻的、淡然的说,“我想看看孩子。”
她就只能彻底投降。
每次,他们一起聆听着孩子强而有力的跳动,他总是轻抚着她的头发,眼神很柔很柔。
柔到她心慌的只能闭眼。
到最后,反而,平稳跳动的是孩子的心脏,紊乱而无章的跳动的是她的心脏。
每一次,这样的检查,对她是一种折磨与挣扎的里程。
心,不想乱,却还是,会乱。
……
乱到最后,连叶桑也沉默的望着她,问她,“筱筠,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
喜欢不是爱,从来,她都知道。
但是,喜欢也能变成爱,她在向着那个方向发展,毫不犹豫,不要任何退路。
她只需要简单、平凡的爱。
……
她,很坚决,过去就是过去了,心痛不想理,揪然不想管,如此而已。
……
这是柏文清第三次陪她去做产检,按照预产期,还有二十天,他们的孩子就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
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希望孩子的性别。
其实,她想要个男孩,男孩没有女孩敏感,她希望她的儿子将来能大大咧咧,不要象她一样多愁善感。
其实,他想要个女孩,长得象她就好……
……
送完叶桑后,他送她回店里。
刚一停好车,步出车门。马上,他感觉危险的气息。
()
他拉近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
云珊傲然走出门口,后面跟着几个彪然大汉,其中一个大汉,紧贴着她,看起来好象亲密的密不可分。
心里的警钟大响,他透过玻璃,看向里面,里面几个店员和廖廖的几个客人都神情木然、恐惧的站在原地。
……
是一群,匪徒!没有遮脸、白天就行动,代表不怕死的嚣然。
云珊一定被枪指着!
透过玻璃,他快速的看了一下收银台,并没有紊乱的痕迹。
应该是绑票!而且是冲着唐家来的!
自私的,他马上利用自己的身高,挡住了唐筱筠。
云珊已经看见了他,眼睛冷然的嘲笑着。
但是,她始终没有呼叫,“我不是唐筱筠”或“真正的唐筱筠在那边”。
反而,嘲弄过后,她用眼神示意,叫他带唐筱筠走。
他用感激的眼神回望。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回身,拉着她急步就走,她木然,反应不过来。
但是还是有歹徒眼尖,看见了她,“老大,那大肚子的女的和唐筱筠长得好象!会不会搞错?”
“哪里?”那个用布包住枪,顶着云珊的大汉回头。
柏文清赶紧将唐筱筠的脸埋入自己的胸膛。
“哪里有什么相象的人?”那个老大粗声问着手下。
手下也纳闷了一下,“刚才好象看到……”
“看什么看!”云珊冷喝,“神经病!快点向我老爸要了钱,就快点放我走拉!”
唐筱筠愣住了,她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将她的头按的太紧,她连声音也只能闷闷沉然的发出,“走开!不能让云珊做我的替死鬼!走开!”她在发怒,声音却被他按得支离破碎、毫无魄力。
“你听我说!他们要的是钱,不会拿云珊怎么样的!”他不许她挣扎、冒险,将她按得更紧了,不顾她踢痛他的腿,硬生生的痛到快被折断。
“你走开!她会有危险的!她会死的!你这自私鬼!我讨厌你!你滚!”她的挣扎更厉害了。
绑票谁能说的准,对方不会撕票?
他捂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呼叫。
“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护住你才是最重要的!”他冷漠的话,在她耳边旁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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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的,她看着云珊被一群人塞到面包车里,带走了。
危机解除了,他松开了她。
她泪流满面。
“报警不报警?”他冷静的问她。
“啪”一个响恻心扉的巴掌重重落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红红的五指手印,深深的印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顿时,他的目光有点寒,有点阴郁。
“柏文清!我没见过比你更自私的人!”她激动的大吼。
“你想我怎样?”他的眼依然冷静到冷然。
云珊被绑走了,他对云楚也没法交代,但是,即使重来一万次,他还是这样的选择。
人都是自私的。
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有点恼怒了。
“你想我怎样?”望着她含着愤怒与仇恨的眼,他连心都寒了。
他再一次重复问着她。
“你要我去救她?可以!”他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发动了汽车。
直到他的车子尾烟消散,她还愣在那里。
他愿意救云珊?!……
但是为什么,她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快要窒息掉。
对方起码有5…6个人,而且拿枪……
“老板娘、老板娘……呜……云珊、云珊……说自己是你……呜……我们已经报警了……也通知老板了……”几个店员跑出来抱着她嘤嘤哭泣。
她木然到,居然没有了眼泪,空洞到听不到任何声音。
柏文清……柏文清……柏文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空洞、恐惧的喃喃自语。
她全身冰冷,直冒冷汗。
一会儿,突然,很多人与她擦肩而过。
“听说前面发生了枪战,有两辆车横住了面包车,双方都有人中枪了!”恐惧、又带点兴奋、赶热闹的声音。
“对啊,听说有人死掉了!”
……
柏文清……柏文清……柏文清……
突然,她崩溃了。
“柏文清!”她尖叫,象疯了一样推开了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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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孩子、不顾一切,她跌跌撞撞的推挤人群,疯狂的向前跑着。
她不顾一切,不顾因为奔跑,腹部一阵一阵的下坠……
……
19岁的他,带着耳机,闭着眼睛,冷漠的靠在公车上。
……
28岁的他,再见时,笑得温和而深沉。
……
结婚后的他,象一只刺猬,保护着自己,随时准备刺伤别人。
……
生日那夜,冰冷的指间,划过她的指间。
……
每一个他,都令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
埋在伤痕底下的是爱吗?不……她不知道……不想知道……
只知道……只要他活着,健康着……
……
现场围着很多警察及市民。
他黑色宝马车停在现场,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
只听到云珊凄厉的哭声。
她一阵腿软,居然软到不敢靠近。
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她空洞的回头。
……居然是他依然冷漠的脸……
健康的、安然无事的站在她面前。
欣喜、激动,漫上心头。
“阿步帮云珊挡了一枪。”他面无表情的阐述,“救护车应该快到了。”
她心惊的赶紧推开了人群。
阿步倒在一片血泊中……
她跌坐在了地上。
血……都是血……
“真的是……谁先负心……谁先、先埋……对、对不起……我真的……分不清……爱的是谁……”阿步虚弱、破碎的声音传来……
“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别死!别死!”云珊疯狂的尖叫。
……
“别摇他。”现场唯一一个冷静的当局人,蹲在了已经昏迷不醒的阿步面前,在原来已经做过简单应急伤口措施的基础上,重新利落的帮忙止血。
“离心脏偏离了一点,别摇他!只要失血不多,应该还救的活。”柏文清冷静到好象面前不是一具正在一点一点流失生命力的身体。
……
救护车终于来了,云珊跟着上了车。
……
柏文清处理好一切,转身,准备扶起瘫在地上的她。
她惊恐的非常用力的推开了他,不备,他也跌坐在地上。
她望着他的眼神,就好象是毒蛇猛兽一样。
……
他的心,一直在往下沉……
……
“唐小鸭、唐小鸭!”惊恐的声音传来。
“格格巫……”她终于哭了,象孩子受了巨大的恐惧,投入到亲人的怀抱里一样嘤嘤的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