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太白酒楼前人满为患,各行各业都有,全城的少爷羔子和老瓜瓤子全来了。三层的酒楼全部客满,楼前也摆了几十张桌子,见此景象,李平阳又从家里调来一百多名家丁。连李乐天、李威、李震也来了。
临街的铺面醒目的挂出四个酒牌:“情人泪”、“闷倒驴”、“烧刀子”、“仙人醉”。
光是这酒名,就让人浮想联翩,一群少爷羔子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叫嚷上酒。可李硕说了,正午开业,让大家稍等,就是不卖。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让伙计们把一个个酒缸全都打开,那酒香叫一个冲啊,谗的人想抢的心都快有了。
正在此时,李家家丁唱报:“城主大人到!”
“公孙家主到!”
只见老夫人在前,闻敬杰、公孙涯在后,公孙可儿,闻莫羽全来了,李乐天慌忙率子孙来迎,安排众位贵客坐在一楼大厅最中间的大桌上。
“请老夫人剪彩!”李硕站在门前大声说道。
“剪彩?剪彩是什么?没听说过。”众人议论纷纷,老夫人也茫然不解。
只见李龙和吴青云扯着一匹红绸缎站在门前,李远儿用银盘托着一只金剪子递到老夫人手中,乖巧的说:“奶奶,您用剪子从这绸缎上两朵花中间剪开就好。”
老夫人笑着,稳稳地把绸缎剪开。
只见李龙和吴青云身手矫健地跃起,分别把一段长绸挂在中厅两侧,竟是一幅对联:
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饮两杯茶去;
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拿一壶酒来。
此时大厅中间一块匾牌上红绸飞起,露出四个大字:“太白酒楼。”
周围一片喝彩声起,老夫人和李乐天都笑开了花,心想这小子幺蛾子真多,倒也有趣。
此时,酒楼的伙计们一溜小跑,把各种酒菜如飞一样送到客人桌上,大家开始痛饮。
从来没喝过这么有劲的酒啊,大家全都疯狂了。不一会儿各种酒都空了好几缸,100斤仙人醉已经告罄,这说明至少已收入1万灵石了,这实在是惊人。
而客人却不愿意了,我有钱你为何不卖!
李硕赶忙让伙计挨桌解释,仙人醉酿制工艺复杂,一个月最多能酿造100斤,众人只好做罢,另选其它酒。
“要我说,这烧刀子比仙人醉还好,真冲啊,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有人开始评酒了。
“要我说还是闷倒驴好,够劲!”另一人发表不同看法。
“你就一属驴的,我看情人泪最有品位,我喜欢。”这人舌头都大了。
主桌上众人喝的高兴,已逐一品评了四种酒,竟然是各有特色,就连他们的意见也不统一,各有偏爱。
刚饮下一杯情人泪,老夫人悠然地说:“如此好酒,怎能无诗,李硕公子休要推让,再赋一首。”
“好,听闻城主大人书法第一,能否为小人题写,以后也好挂于酒楼,以壮声威。”
“好,敬杰,你就执笔吧。”老夫人命道。
“遵命”,只要母亲高兴,闻敬杰是无不答应。
李硕大喝一声:“拿酒来!”
吴青云赶忙送上足有三斤的一小坛酒,只见李硕扬头便饮,一口气全都灌下。其实他用纳物入体的办法灌进九宫上天梯二斤半,都便宜了灯笼草。
李硕脚下踉跄,张口便咏:
“君不见,长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闻夫子,公孙公,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灵石仙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修行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启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千斤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咏诗前的装酷本已让周围安静下来,此时更是宁静,仿佛连楼上的酒客都被影响,渐渐无声。
这那是人力所为?
必是诗仙下凡啊!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见一个身穿补丁长褂,抗着算命幡的邋遢老头迈步而入,“诗写的痛快,拿酒来!”
几个伙计以为来了蹭饭的,刚想撵人,李硕忽然一惊一乍的大喊:“师父,你终于来了!快快上座。”说着竟拉着算命先生坐在了首席之上。
此时,老夫人、闻城主,公孙涯、李乐天莫不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要说李硕短短不到一年之间,修仙提升如此之快,还能酿出如此好酒,没有奇遇,说不过去啊,原来背后果有高人啊。众人都觉得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这时候心理最悲催的就数这算命先生了,本来真是来骗酒的,怎么反而有种被骗的感觉呢?这小子比我会演戏啊。事已至此,也只有低头狂饮,总得把酒喝个够吧。
没想到只喝了一口,老头竟愣住了。这酒太好喝了,枉作了一辈子酒仙,没想到以前喝的全是垃圾。
李硕那叫一个热情,老头刚喝完一杯,他第二杯已经送上,“师父,您再尝尝闷倒驴。”
“噗”,老头着实被呛了一口,这都什么名字?
而此时,钢蹦儿已把扫描结果告诉李硕,他说这老人隐藏的能量,至少超过酒楼中所有人加在一起的数十倍。
我的天啊,还真是元婴修士出来悟道啊,李硕知道元婴修士的提升有时靠闭关是没用的,需要出来悟道,才能打破瓶颈,进入更高层次。
“师父,您老别满城转悠的算命了,我在这给您准备一间上房,供您休息。再在楼下给您开个铺面,我们坐等客人上门不好吗?”李硕显得又真诚又孝顺。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师父了?”老头再不想让这个小屁孩牵着鼻子走,刚想发彪,只听李硕说道:“每天酒管够,菜管够,安排几个人伺候着,我也不来烦您,什么时候您想走就走。”
“这样啊,我先住这考虑几天。”老头终究没挡住酒虫子的诱惑。
不过让这小屁孩牵着鼻子走实在是不痛快,我也得摆他一道,老头暗想,“这位夫人,你的病得治啊……”
第20章 唯好读书
一直被李硕牵着鼻子走,算命老头早就窝火,此时故作惊诧,一唱三叹:“我说老妹妹啊,人不能讳疾忌医啊,有病得治啊,再不治恐怕来不及了。”
不等老夫人说话,又转头对闻城主说:“你这不孝之子,为何吝惜钱财,不给老母治病?”
闻敬杰一听,慌忙离席,一揖到地,“请老神仙救救家母,敬杰愿倾尽家财,终生为奴,也在所不惜。”
李硕感觉不妙,赶紧退到公孙可儿身边没话找话说:“可儿妹妹,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也就是修仙练剑罢了,你呢?”
“我平生无所好,唯好读书!”李硕郑重无比。
此时算命老头说道:“看在你还算孝顺,我就指你条明路,能治你母亲病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别看我,就是这小子。”说着一指李硕。
“老妹妹,难道你没发现喝这仙人醉时神魂舒爽吗?”老头把话点明了。
老夫人这下完全信了,自从十年前被仇人击碎识海,她对修仙一途再也不抱任何幻想,相反对仙武二途极为厌恶。这些年,修为不断下降,虽四处寻觅良药,终是无法治愈,已甘心等死。没想到突然听到竟有人能治此病,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再也不愿撒手。
“李公子,你如能治好家母之病,我情愿将这城主之职相让。”闻敬杰对李硕说道。
头大了,头大了,虽然考虑过为城主母亲治病,以此彻底结好城主府一脉,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李硕根本没想好如何掩饰蕴神池水的秘密。不过见城主如此的孝顺,李硕也是感动。
“这样啊,此处人多眼杂,就请各位到后院再另起一席相商如何?”
不过片刻,众人已在一个空房内重新摆好宴席,在大家的期待下,李硕站起,冲算命老头深施一礼,“师父,那我就说了。”
老头这个气啊,恨不能把李硕拍死,再跺上两脚,“有屁就放!”
“不敢,不敢,老夫人,其实刚才师父已说明白了,您是神识受了重伤,并且这伤还在不断加重对吗?”
“正是如此。”
“其实治疗这种神识之伤有两条路子……”李硕煞有介事的说。
老夫人和闻敬杰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也不敢打断李硕。
就连算命老头都来了兴趣,居然还有两条路子。
“老夫人,第一条路子就是想办法阻止伤势继续加重,那么再通过修炼,自然可以把神识慢慢回复。 '棉花糖'”
大家都听的微微点头。
“第二条路,是没有阻止伤势继续加重的办法,但修复神识的速度比伤势恶化的速度快,这样只要能恢复到受伤之前的情形,也就等于好了。”
老夫人和闻敬杰听的内心狂跳,如是第二种办法,岂不是可以恢复金丹顶峰的神识水平,“那李硕公子,您能用那条路子。”
“实不相瞒,城主大人,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伤势继续加重,我只能以雷霆之势将老夫人的神识回复到受伤前的水平。”
“那么,老夫人受伤前是什么水平?”李乐天,公孙涯异口同声问道。
“金丹顶峰”,老夫人心中苦涩,有李硕的师父在,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清楚级别的高手,自己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可李家、公孙家会允许靠山城出现一个金丹修士,打破平衡吗?
说到这里,李硕聪明的住口,以下的事是三个家主的事了,不用他操心。
闻敬杰站起,“自即日起闻家与李家、公孙家休戚与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违此誓,闻家仙命永绝。”
老夫人也说道:“如真能恢复我原来的实力,将来如有不测,我当尽力保你们二家平安。若违此誓,闻家仙命永绝。”
靠山城如果真的出现三家和平共处的情况,其实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储家再也不是问题。李乐天和公孙涯对视一眼,欣然附议,也发下誓言。
修仙之人对誓言极为重视,没有人敢违背誓言。
“李公子,您看什么时候能给老母治病?”闻敬杰焦急的问。
“城主大人,实不相瞒,能给老夫人治病的仙液,珍贵无比,我师父他老人家也只有四份。如果给老夫人配药用一份,那我爷爷神识也有旧伤,自然也要用一份,还有公孙世伯这里自然也要给一份了,这样一来二去,我师父他老人家就只有一份了。”李硕绕来绕去是非把算命老头绕进来不可。
本来算命老头心里一阵膈应,刚想说我哪有四份仙液?可接着一听,最后分来分去自己会凭空剩下一份,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也就不说话了。
不用李硕说,大家也知道这种“仙液”定然极为珍贵,恐怕就是元婴修士也不易得。与这种宝物相比,城主府又能拿出什么交换呢?这让闻敬杰头痛不已。
“不知道李硕公子有什么爱好,我一定想办法筹措。”闻敬杰心下没有把握。
“闻伯伯别着急了,刚刚李硕他自己说了,平生无所好,唯好读书!”公孙可儿狡黠的眨着眼睛。
不会吧,这妮子居然不偏向老公,李硕头大如斗。
“啊,李公子,你倒说个痛快话啊,多少灵石都可商量。”闻敬杰又道。
“闻伯伯,年轻人那能事事看钱,我的确是平生无所好,唯好读书,我给自己心上人岂能说假话。”李硕义正词严。
大伙全让李硕说迷糊了,就算公孙可儿听到李硕说她是心上人,心里高兴,可也不明白李硕究竟想干啥。
“只要城主答应我在贵府藏书阁看一天书即可,别无所求。当然,请闻伯伯放心,所有修仙功法,城主尽可取出,我绝不会看闻家的绝技。”
这算什么要求,好像城主府什么也没付出什么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哎,我就是人品好,我就是唯好读书,怎么你们就不相信呢?”李硕仿佛极度无奈,“好了城主,这是十三味药材,每样需四份,以您的实力,并不难凑齐,您凑齐了拿过来,我第二天就能为老夫人治好病。
“对了,公孙伯伯,改天我给您送一瓶仙液去,然后在您那也看一天书,好吗?”
第21章 妙手淫心
当晚,在城主府中,老夫人和闻敬杰、闻莫羽在一起商讨了多半个时辰也不得要领。
因为李硕要的药草毫无希奇之处,甚至并没有一种是堪称珍贵之极的品种。以城主府多年的收藏和人脉,一天之内就可凑齐,这让他们越发摸不到头脑。
“难道这个李硕真的是毫无所图?”闻敬杰百思不得其解。
“敬杰啊,诗为心之声,如不考虑其它一切因素,仅仅从李硕这几首诗看,你会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夫人问。
“李硕写的诗,大气磅礴,心胸宽广,多有奇思,人不能及。”闻敬杰说道。
“是啊,这孩子的确是大气,不是池中之物,我们小小的靠山城绝不是他的极限,一定要好好结交。另外,他才十四岁吧,已经是莲台修士了。我乏了,去睡了。”
“什么,十四岁的莲台修士?”闻敬杰和闻莫羽都惊呆了。
直到母亲走后,闻敬杰才心有余悸的问闻莫羽:“羽儿,以前你了解李硕吗?”
“父亲,这李硕在一个月前还没开辟紫府,本是个毫不起眼的孩子,自从公孙雨挑拨储豹打伤他后,才突然崛起。”
“一个月,不可能,这孩子以前一直是隐忍不发啊。 '棉花糖'他都莲台期了,他师父会是什么级别?而且能有这等宝物,真不敢再想下去。”闻敬杰说道。
“父亲,你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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