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很重要,一切的答案,都在这个女人身心,做明星,要卖弄皮相,假如卖弄皮相可以接近真相,白墨轩并不排斥。
握着白墨轩的卡片,戴杰丽莫名地有些欣喜,当务之急,是要将老三打发走,事不宜迟,戴杰丽急忙离开,望着她的背影,白墨轩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来……
再说那钱人杰,知道有机会重新做“鬼”之后,居然陷入了踟蹰之中,一直到三天以后才过来 ,岳青研究那混沌术已久,自己没有一点进展,倒是父亲岳白和唐三成给了他一些启发,要施展混沌术,以岳青一人之力是无法做到的,除了合三人之力以外,还需要一个特别的所在,那就是地眼。
地眼,岳青当下就想到玄虚道长之前居住过的院子,还有摇光曾在地眼设局吸附鬼魂的地方,这个问题倒是很好解决,一番打听,知道后者那里正在弄工业区的开发,日夜白天都有人施工,自然是不能跑去那里当“神经病”了,幸好玄虚道长居住的房子,虽然他退了租约,可是因为长期闹鬼的原因,没有人敢租,这倒是给众人提供了便利,以短租的形式租了一周时间,顺利地拿下了地眼。
钱人杰最终打定主意,要与黄色鬼魂各得其所,岳青大舒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好奇,这民国鬼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结果,“杨晴要结婚了。”钱人杰的脸像刚死了亲爹:“她都要结婚了,我还有什么指望。”
“原本就是没有什么指望的。”白墨轩冷冷地说道。
钱人杰就瞪着白墨轩,这个姓白的小子从来没有好话可以讲么?
岳青用引鬼绳找到黄色影子,黄色鬼魂见到钱人杰,有如见了仇人一般,一直不停地嘀咕:“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我都同意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钱人杰苦着一张脸说道。
夜深了,在去地眼之前,为防这两鬼临时生变,岳青拿出一个铃铛来,让两人暂时呆在里面,随时带在身上,这样一来,岳青身上一共就有了三只鬼魂,时间一到,众人就去到那院子里,院子一如既往地简陋,朱砂灯还在,岳青就掏出礞石粉洒上去,将朱砂灯笼罩得严严实实,要的就是阴气十足。
岳白是第一次与儿子携手合作,居然有些紧张,凑在唐三成耳边说道:“一会儿你多盯着点,妈呀,我今天居然有些紧张。”
“怕在儿子面前丢脸吗?”唐三成暗自好笑。
“废话,我一世英明,是不可以在今天尽毁的。”岳白扫视着这院子:“这地方倒真是阴气十足,若是有人利用这地方搞风搞雨,一定会弄起大风波来,完事以后,你恐怕要动点功夫,不要让这里为那些道家败类所用。”
看岳白说得咬牙切齿,唐三成说道:“你知道什么败类?”
岳白一时语塞:“不说了,都是些过去的事情,开始吧。”
岳青已经在朱砂灯附近构设好了雷池阵,明知道对钱人杰未必有用,但此举不过是起一个震摄作用,并不是多余,钱人杰与那黄色影子知道关键即将来,异常地沉默,岳青将铃铛放在地上,并不让两鬼出来,唐三成盘腿坐在地上,掏出两道黄符来,上面的图案岳青闻所未闻,岳白轻声说道:“这是早已经失传的上古符咒,是唐三成在秦陵中的一座伪陵中发现的,他以天赋将其消化,现在为止,能够驾驭这上古符咒的人,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岳青不由得肃然起敬,白墨轩等三人静静地站在一边,白墨轩知道自己的责任,要全力护法,保今天的混沌术万全,那两道上古符威力果然不容小觑,一贴到铃铛上,铃铛就在原地打起转来,里面传来钱人杰的惨叫声:“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闭嘴!”唐三成厉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跟着这铃铛的力量走向走,它要牵引你往哪个方向去,就由着去,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钱人杰不吭声了,那黄色鬼魂则轻轻地应了一声,唐三成看向岳青与岳白,一点头,两人就在唐三成侧左方向和侧右方向盘腿坐下,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之势,哪怕是从物理学来说,三角形也是最稳固的形状,三人分别伸出食指压在铃铛上,唐三成事先交代过两人,一旦开始,铃铛的变化会非常惊人,但不管如何,一定不能松开手指,否则,就要前功尽弃。
果然,三人一运气到铃铛上,那铃铛就开始转动,初开始还算缓慢,但转速越来越快,铃铛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岳青只觉得手指被摩擦力灼得要生出火来了,但哪里敢怠慢,硬是死撑在那里,岳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有汗从额头冒了出来,只有唐三成显得有余一些。
“啪”,白墨轩在一边清楚地看到铃铛上裂开了,而且冒出白烟,他嘴里含糊地嘀咕了一句,就看到白烟连绵不断地冒出来,最终聚集成一团,却比寻常的白烟要浓稠一些,像洁白的棉花糖一般,苏柏舔了一下嘴唇,白墨轩闷哼一声:“不会是想吃了吧,假如我猜得没有错,这东西就是那两只倒霉鬼了。”
那团“棉花糖”此刻正胶着在一起,唐三成终于也觉得身体紧绷了起来,觉得一阵虚弱,他一抬头,看到那一团白烟彻底地融合在一起,心中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了,一个眼神,三人的食指同时从铃铛上移开,“叭”,没有了三人的加持,铃铛一下子碎成了八片,那团浓稠的白烟突然一分为二,分别落在地上,然后一点点弥漫出来,化作两个人形……
岳青这才看清楚这黄色鬼的样子,他上身身着一件黄色的确良的上衣,的确良,这个在上世纪**十年代盛行的布料,十分具有年代感,头发浓密,他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身子,好像头一回看到一般,他兴奋地举起双手来:“我好了,我好了!”
钱人杰则没有感觉什么,不过,当他试图穿过雷池阵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打了回去,落到了地上,这回他就知道区别了,若是以前,这雷池阵丝毫耐他不能,现在……他只是一只普通的鬼魂了。
铃铛碎掉,两张上古符也裂开了,唐三成觉得有些可惜,拾起来,顺势贴在朱砂灯上:“不要浪费了。”
黄色鬼突然朝着几个人跪下去:“多谢几位,几位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不用了。”岳青说道:“我也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罢了。”
钱人杰怅然所失:“你是好了,我以后可就要悠着点了,岳青,你们以后可要罩着我点,我有事的时候,千万要来救我。”
“你这还没完没了了。”岳青笑道:“答应你就是了。”
那黄色鬼又谢钱人杰,还真是个多礼的鬼魂,最终欢天喜地离开去,钱人杰也慢悠悠地离开,崔颖与苏柏看得目瞪口呆,打乱重塑,居然还可以这样,唐三成了结了这事,突然面色一变:“不对劲啊!”
“怎么了?”岳白问道。
“声音不对。”唐三成的耳朵那是出名地灵敏,几乎可与顺风耳媲美,他踩了踩脚下,又向前走出去好几米,跳了几下:“声音不对,这地底下一定有空洞,地窖不可能是在这个位置,岳青,苏柏,就是这里,打开来看看。”
唐三成指着脚下的地方,苏柏有些不服气:“唐老板,你偏心啊,为什么不叫白墨轩?”
“因为我知道,我叫了他也不会动。”唐三成说道:“我太了解他了。”
苏柏这下子才服气,与岳青将地上的青板砖撬起来,刚刚启开,就闻到地底下传来腐臭味,苏柏一愣:“怎么是尸体的味道?”
岳青的胆子大点,已经就着昏暗的光看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干枯的手臂:“是干尸。”
这里不久前是玄虚道长居住的地方,这就让苏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没道理呀,道长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不可能是他。”唐三成说道:“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过,道长为了不让游魂野鬼吸附到这里,所以特别在院子里设了朱砂灯,日夜都亮着,一个有这样用心的人,没道理在这里养尸,但他离开之后,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这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唐三成的耳朵又动了一下:“你们快让开!”
他话音一落,岳青就扯着苏柏跳了出去,那地底下的干尸突然跳了起来,而且顺势一抓,“嘶”地一下,就将苏柏的衣服扯下一截来,唐三成与岳白对视一眼,说道:“那人就在附近,你看好这些小辈们,我去找他。”
刚才唐三成耳朵一动,便听到有细微的铃铛声,这是茅山术士的常用伎俩,控制干尸听从他的指令,这些指令早在之前,就已经种在干尸体内,幸好唐三成发现得快,否则岳青和苏柏就难免不坑爹了,那再说干尸一启动,下面的干尸也蠢蠢欲动,接二连三地跳出来,白墨轩骂了一声:“还有这劳子事!”
第两百一十八章 奇鬼志
再说那些干尸跳出来,一共有四具,唐三成正想抽身循着那铃声去找幕后操作人,那四具干尸像是知道他要干嘛去,居然都朝唐三成扑过去,目标十分明确,岳白一边替唐三成解围,一边骂道:“唐三成,你最近又招惹了什么人,怎么会冲着你来?”
“放屁,我什么时候得罪人了?”唐三成眼见得其中一具近到自己身前,灵机一动,掏出一张黄符,迅速地咬破手指,画上正阳符,直接拍到这一具的胸口,火苗从这干尸的胸前窜了起来,岳青与岳白也是一样,分别画上正阳符准备迎战,不过岳白更狠,直接将正阳符塞到其中一具的口中,正阳之火在干尸体内燃烧,干尸口中发出惨叫声,身子滚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三人对上三具,还有一具见势不妙,掉头向身后的苏柏和崔颖扑去,却漏了一个人白墨轩!
白墨轩咬牙道:“找死!”
他不用符,直接单手劈向这具干尸,在他身后的苏柏只看到白光一闪,这干尸就从中间一分为二,着实可怖!可惜,这干尸是死物,根本没有任何痛感,哪怕被一分为二了,还在那里蠕动着,岳青顺势两张正阳符一边一张,腾地一下,火光就窜了起来,苏柏这才吐出一口气来,崔颖说道:“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些干尸?”
“显然是个行内人。”解决了这四具干尸,唐三成的面部表情并不轻松,在摇光之后,拥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好不容易抽开身,那铃声彻底消失了,唐三成无处可循,只有提醒众人:“这人不好对付,今天我们毁了他的四具干尸,这梁子可就结下了,以后,遇上同行,敬着点,远着点,知道吗?”
“唐老板,这祸算不算是你闯的?”苏柏天真地问道,要不是唐三成发现这地下有鬼,这梁子怎么会结下?
唐三成不以为然:“为道之人,肯定是要有怜悯心的,我若是不毁这四具干尸,这人一定会拿它们去害人,我可是一点也不后悔,怎么,你害怕了?”
苏柏打了一个激灵,重重地摇头:“怎么可能!”
“这就好,以后你们可要小心一点。”
唐三成打量一下这屋子,与岳白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在这里忙活开来,立下了天罗地网阵,凡是阴气重的东西,都不可以进入这里,算是暂时绝了后患,地面也被重新清扫,有没有完全烧尽的骸骨被重新埋入了地下,众人也庆幸这里偏僻,没有人过来查看情况,省了一桩麻烦。
众人回到古董店的路上,岳白突然说道:“这种手法,很多年前,我曾经看到过。”
唐三成没好气地说道:“就知道你小子藏了私,有什么说不得的?”
“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承认自己师从于人,可事实上,在我十四岁以前,我倒真有这么一位师父。”岳白说道:“可惜,他英年早逝,再加上我那位师兄的原因,我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有过这么一段从师经历,事实上,我一直怀疑,师父的死与我那位师兄有关联。”
“爸,这事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岳青问道。
“实在是……难以启齿,”岳白说道:“我从小就对茅山术感兴趣,不过父母都不支持,他们是书香门户出生,根本不信这些,所以我是偷着上山的,师父名叫张中全,对我也很好,他曾经说过,我有天赋,有一本书,将来是一定要传给我的,因为这句话,我那位师兄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想着法子给我使绊子,那时候我不懂,而且少年气盛,就和他对上了,有一次,他诬陷我偷师父的藏书,也不知道怎么地,那次还让他把证据拿上了,师父大发雷霆,要赶我下山。”
“你偷的是什么书?”唐三成说道:“如果是普通的藏书,你师父也不至于勃然大怒。”
“坏就坏在这本书,它名叫《奇鬼志》,我发誓,里面记载的是什么,我完全没有看,其实就是来不及看,那位师兄就带着师父进来了,证据灼灼,我当时心里慌啊,虽然不是自己干的,可是被抓个正着,我百口莫辩。”岳白想到当时的情景,还觉得头顶发凉。
唐三成很有些同情:“你这个人气性高,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
岳白就松了一口气:“还是你了解我,我是不可能去偷的,你说我胆子横,直接问师父要倒是有可能,证据在那里,师父直接赶我下了山,我下山之后,左想右想,觉得这事情不对啊,我这是被坑害了,我根本不服气,第二天我就重新上山。”
“可我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就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师兄不知去向,师父病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岳白说道:“而且,他的舌头没有了……”
苏柏打了一个寒蝉:“这不叫病重,是叫故意伤害吧?”
岳白叹了一口气:“其实情况是什么样,你们应该已经想到了,不过当时我完全吓蒙了,毕竟我当时还不满十四岁,看到师父那样子,完全吓傻了,师父恐怕没有想到我会去而复返,拼命地挪动身子,露出身下的几个血字,就去了……”
“什么血字?”岳青听得入神,急切地问道。
“逆徒,奇鬼志!”岳白说道:“我当时看到这五个字,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这五个字和我都有联系,师父怀疑我偷了奇鬼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