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睁开双眼,清晨的光耀眼的很,适应了一会儿,方才能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个绝色的少年,见自己醒了,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好看!
“你要是在不醒,我可就白救你了!”少年极温柔的美目看的女孩有些不自在。
“我脸上有东西吗?”琉璃羞涩的问。
“没有。”照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你的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双眸。
“眼睛?”琉璃不解的问。
“恩!”三天前,他救她便是因为她的眼睛。她是个顽强的女孩。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去管这种事,一个老管家,带着一个小女孩躲避一群官兵的追杀,因为她眼中的顽强,他忍不住,救了他们,当奄奄一息的老管家把他当成侠士,并把自家小姐托付给他时,他又因为女孩眼中的宁死不屈而带走了她。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只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但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琉璃全身都紧张了起来,每个毛吸血孔都立了起来。少年本事无血无情之人,却被她感染,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你的父母也就是君家人他们全部被处死,无一幸免,其家产充当国库。”
琉璃深吸了一口气,早该知道会是这样了,不是吗?她的手紧紧的钻成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却不愿哭一声,掉一滴眼泪,至此,他依然如些顽强,如此倔强。
“受不了就哭一回吧!”少年轻描淡写的语言明显变柔和了不少。
“不”女孩抽泣着,禁止泪水的涌出,“我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我不会哭,我若伤心了,他们定会开心,我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琉璃眼光扫到少年。“步杀?对不对,十二岁以杀入道,十六岁金盆洗手,今年十八岁,隐于世外已有两年。”
琉璃如愿以偿的看到少年眼中的震惊以及难以置信。别怪她把人家底细打听的那么清楚,在这个世上只要有些名气的人,有谁是她不知道的。琉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很没骨气的说:“求求你,教我武功!”
纤细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弱小。少年扶起女孩,女孩却似或不愿起来:“请教我武功!”少年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好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事!
“琉璃谢过师傅!”琉璃扣了个头。
“呃!:这回少年愣住了,”我好想之比你打七岁吧!当你师傅,这个,就算了吧!‘他竟然也会尴尬起来,要是让武林人士知道了,那还不笑掉大牙。
“那我,叫你步杀?”试着问了一句。
“随便!”少年随意一答。
‘步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虽然只是小声的咕哝声,可门外的不杀一字不漏的全都听见了,这丫头当他很是悠闲嘛!
但他所担心的却是她,琉璃?是吗?一个小丫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可不是一件好事,记得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才在十二岁就开始杀人,直到十六岁,他才发现自己这样做,并不快乐,因此而隐居深山之中,不闻世事。11岁的女孩儿就如此,以后是福还是祸?
琉璃开始后悔,当初爹爹逼自己习武,却被自己忽悠过去了,原来忽悠的还是自己,现在坐着静静的思考一番也好,世道是无常的,人心是难测的……
此后的生活里,白天,她从不愿让自己停息一下,不停地习武,习武,夜里,她却孤单的守在窗边,静静的等着黎明。白天,她依然会笑,依然开朗,依然倔强甚至还有一些调皮,夜里,她却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一切冷血,杀意在一瞬间爆发,不知这算不算是双重性格。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和过去,分不清,生死的差异,只知道活着就是报仇,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亲人,一日之间全没了,那是什么感觉,是噬心!
步杀很少讲话,他很沉默,每天早上,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饮茶,然后教她武功,最后在黄昏时独自一人坐在树上发呆,她问他在做什么?他说:“我在享受阳光。”她又问:“那冬天呢?”他说:“享受寒冷。”寒冷也可以享受吗?那她每夜所受的折磨也成享受了吗?他又道:“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思绪思考,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她恍然大悟,微笑着对他说;“谢谢!”
竹林之中,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有两个座椅。桌上赫然是两杯热腾腾的茶,和一盏茶壶。步杀温婉得倒着茶,琉璃持剑背后,微笑的坐下,捧起一杯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品尝着。
生死相随篇 谁是木偶(正版)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15 9:43:05 本章字数:7683
“珠儿,你也过来坐啊。干嘛站在那里嘛。”伊沫微微笑着冲温柔的珠儿笑了笑。珠儿随即愣在当场。
“珠儿,我说过多少次了?父亲虽然让你呆在我的身边,但我并没有视你为侍女。你就过来一起用餐吧。”不知怎的,云祈的笑意温暖到要将人融化的地步,明明是说着带着暖意的话时对珠儿说的,眼睛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伊沫身上。
珠儿不由得委屈地尴尬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还是依言坐了下来。脸色说不出的怪异。尽被伊沫尽收眼底,伊沫一边埋着头喝粥一边甚至感觉到了空气中凝结着什么怪异的气氛。
而周俞灏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多余的人一般,很快,珠儿的存在似乎也被忽视了。知道伊沫发现了不适,这场饭局才艰难的结束了。
夏季的冰雪堂并不是那么炎热,花园里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在池中,似乎都焕发了一层光彩。伊沫靠在云祈的怀里说不出的惬意,突然发现,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快乐的气氛,幸福的发现自己还活着,真真实实地依偎在云祈的怀里,似乎是发觉了渴望得到的自由一般。
冷不丁的,云祈温热的呼吸在伊沫耳畔回荡:“跟我回永夜吧,你身上的蛊毒我师父一定可以医治好的!”
“永夜?”伊沫不由得心底一怔,熟悉的词在耳畔久久重复回荡。
“嗯”云祈的下巴抵着伊沫的头,温柔的笑着,轻轻地闭上眼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哦?”那语气明明就是在宠溺地逗着一只惊魂未定的小猫。
伊沫不由得黯淡地低下了头,用小到蚊蝇一般的声音轻叹:“你什么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云祈掰过伊沫的身体,让她面朝自己,伊沫依旧是额头抵着自己的胸前,他不由得笑意更浓了,伸手紧紧地抱着伊沫:“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伊沫心底一怔汹涌,是万分的波涛,说不出的感情,她放冷了语气:“千靥杀手,指染无尽鲜血,目的是杀死你的父亲从而利用你的同情心。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应该是人人得而诛之。”
伊沫的语气和那话简直如同针刺一般一点点地将他的心扎的千疮百孔,他心疼地将怀中的少女搂地更紧:“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不得已去做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永远都无法改变。你只是想简单的活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何处寻觅?眼角的泪珠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她紧紧地反手拥着那样一个男子。
“少主——”
一怔男子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只见的寂静,蓦然,才注意到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无尽杀气。伊沫不由得警觉大作。
伊沫蓦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恭敬的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个男子似乎也没有料到云祈抱着的女子会是她。同样瞪大了双眼。
伊沫的心底说不出的复杂感情缠绕着她。
云祈不由得一惊,单手搂着她的肩紧了紧,深邃不复清澈的双眸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笑了笑:“你先去休息好吗?我待会儿再来陪你。”
伊沫愕然,愣怔地点了点头,一边朝着云祈的房间走去,一边心底不由得百感交集起来。她走进去房间,回头的时候,云祈已然消失在了远方,伊沫不由得咬了咬牙,关上门,颓然靠在墙上,她紧紧地咬着牙,泪水不争气的滑了下来:云祈啊,云祈,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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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议事厅里,只有云祈和那个陌生的男子存在。
云祈不由得抿起薄薄的唇,丝丝愤怒从绝色的面容上绽放,却在故意压制着内心的愤怒,淡淡的开口:“为什么要去刺杀伊沫?”
半晌,那男子依旧不语。
心中的怒火似乎是什么都无法阻挡一般,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妥协似地说:“是父亲做的。他让洛千杀了伊沫。”却不是在问,而是在回答。这算是什么,自己最情的人利用自己的兄弟来刺杀自己最爱的人?他到底生存在怎样的世界里?
男子忽的跪了下来。脸上却说不出的冰冷残酷,身上甚至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云祈变得不再愤怒,眼底的慌乱无错变得苦涩,半晌,才坦然定语道:“伊沫已经没有武功了,你们还是不放过她吗?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要杀了伊沫的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那坚毅的眼眸让无数人为之颤抖。
陌生男子不由得浑身轻颤了一下,他倏地感觉到了云祈身上散发出比自己更为浓烈的杀气,却只是一闪即逝。
下一秒,眼前的少年便已经离开。一片白衣飘过,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江婉红15:28:20
云祈匆匆的踏过九转回曲的走廊,第一次,他居然觉得走廊的长度碍着了他。拧紧了眉头没有放松下来过。直到,感觉到了那熟悉的门框,他猛然止住了脚步,愣怔了半晌。久久未动。门倏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门内一袭雪衣的少女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拉扯了一般,一把将少女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久久未动。轻轻闭上眼眸,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少女身上散发出的特有味道。迷离的呼唤出一声:“伊沫——”
“嗯,我在。”她浅浅的苦涩笑了笑,伸手继续搂着云祈。
“伊沫——”
“我在。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了。你也听话,不要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好吗?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要学会对自己好,直到吗?”苦涩的笑靥泛出了淡淡的泪花。
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背上搁置的手微微一怔,变得有些换乱无错。他漆黑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换乱的雾霭。
伊沫不由得笑了笑,踮起脚尖,如羽毛般轻巧的一吻落在云祈的眉心间:“听说落在眉间的吻是怜惜的吻。记得千万不要做让自己痛苦是事情知道吗?即使为了我也不可以,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我的幸福掌握在你的手中。”云祈不假思索地说。
“如果,我昨天就被小千杀死了该多好啊。”
伊沫看到了云祈的眼睛里充满的慌张,就连眼眸里也蒙上了一层无奈:“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刚刚那个人,我认识。半年前,我和他还血拼了一场呢。”她说的云淡风轻,云祈的心却狠狠地揪了一把。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应该隐瞒你了。云祈,我的幸福不是你用无数的鲜血和残酷堆砌而成的,你不想让我知道,可是上天还是让我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一切。”明显的感觉到了云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不由得搂地更紧:“做这一切,我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天彻底摆脱杀手的身份,我可以自由地生活,而不是反过来,从一个工具变成拿着工具的人。”
云祈咬了咬牙:“伊沫。你——讨厌我吗?”
伊沫不由得笑了笑,心底却有些紧张起来,这个云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似是在安慰孩子一般的口吻:“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你都没有嫌弃我是个杀手。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身份的?”
云祈漆黑的双眸忽明忽暗,他抿起薄唇,淡淡道:“在涉剑山庄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身上的蛊毒······”
等等,什么?蛊毒?
伊沫蓦然抓起云祈的衣袖,谁料不巧,云祈的整个手臂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不由得尴尬地低下了头。伊沫狠命地咬了咬牙:“情蛊,你身上的情蛊。”
“我没事,”云祈愕然低垂下了头,墨黑的刘海丝丝挡住了原本深邃的双眸,说不出的暗淡无光。随即还是笑了笑,持起伊沫的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我是神医啊,这点小事还麻烦不到我呢。”
伊沫不知怎的,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蓦然袭上身体的困乏让伊沫不由得倒在了云祈的怀里,微微的眯起眼睛,浅浅的,没有说话。
云祈温柔的笑了笑,搭在伊沫肩上的手轻柔的拍了拍:“你大病初愈,困了就好好休息吧!”
“嗯······”铺天盖地而来的困意重重的笼罩着伊沫的整个身体,她沉沉的倒在了云祈的怀里睡了下去。感受着云祈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甘草气息和眉间微微的清凉,不由得含笑,沉沉的睡去。
云祈横抱起伊沫稳稳地放在床上。眼眸里瞬间充满了浓烈的悲伤气息,惊慌和心悸以及无比的错乱袭上心头,难耐的低低呢喃着:“如果,你可以永远都这么幸福地生活,那么该有多好啊!
脸色一瞬间惨白了下来,苍白的嘴唇渗出了丝丝鲜血。最后幸福地看着伊沫一眼,他回头离去。
未离开多远,一口含在嘴里的鲜血哗地喷了出来,把那鲜花染地更加妖娆妩媚。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身边递过来一个布囊。他微微蹙眉别过头看着少女,粉纱的少女格外显得飘逸,珠儿幽然带着丝丝浓烈哀伤的语气道:“少主,你喜欢伊姑娘,可是······还是先喝了这个吧。要不然,你体内的鲜血就干涸了。”
云祈紧紧地盯着少女手中的布囊,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爱上一个人会很痛,可是,这一生,他希望可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