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语气微冷。
“哦。”夙沚难得听话,乖乖起身。
少女曲线玲珑,容颜美好,微微酡红的脸颊,细致轻薄的肌肤,让人心中如被猫抓。
……
花溟忽然伸手攥住夙沚手腕,夙沚回头,迷蒙着眼睛看他。
花溟眸色幽深,如若深潭。
室内一时静谧,没人说话,只有两两对视。
“嗯?你怎么了?”夙沚此时思绪略微清醒了些,疑问开口。
花溟沉默,掩下眸中情绪,一点一点松开夙沚,无言的叹息,半晌,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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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预防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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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花溟沉默,屋外树上却有几人在嘀咕。
“这么下去可不好!主人不过办几件公务,女人被抢了咋整?”
“胡说!主人的风华,哪里是其他人能比的!”
“要我说,咱主人就是含蓄,你说追女人哪儿能含蓄,甩床上亲去了!到时候还怕她不从?”
“白痴!你那是追女人?都按你那做法,主人可就完了!唉,不过也是,主人这两天脱不开身,只给了人家一块玉佩,你说玉佩顶个啥用?也没见人家天天捧着看啊!”
“主人不是让咱老大跟着人家呢么,咱老大不跟……非得用欲擒故纵……”
树上坐着俩人,看着从窗内透过的人影,不满的嘀咕,向后看了一眼,打了个寒战。
“你们俩,皮痒痒了是不是?”那金灿灿的女不耐烦睁眼,掏了掏耳朵道:“突然冒出个男的,我这欲擒故纵才失了效。不然她现在早就粘着我了!你们信不信!”
“信!信!”两人赶忙奉承,他们敢不信嘛……
“不过这人突然冒出来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吩咐下去,通知主人一声,这位来了。”
奚尔鸢目光微深,夙沚和这位认识,可不好办呐……
“是!”两人脸色一肃,遇到正经事,他们瞬间便没了刚才嬉笑的神色。
“这位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们可就不好再露面了。通知侍鸾司上下,暂时暗中保护着,这位可不是寻常人,行动利落些,别粗心大意坏了事。”
“老大,女人的心思那么难捉摸,万一他俩勾搭上,咋整……”
奚尔鸢一巴掌拍在那年轻少年的头上,道:“不可能!咱主人的容貌行,我看着都心痒痒,哪个能逃出咱主人的手掌心?”
“这位……也不差啊……”
“不一样。”奚尔鸢闭上眼靠在树枝上,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道:“咱主人,不一样。”
那年轻人不明所以点头,主人……是不一样。
“不过该防的还是得防!”奚尔鸢忽然阴测测的开口,小眼神乱飞,道:“不能让除了主人以外的任何男人有可乘之机!我们作为主人的贴身暗卫,必须要为主人抛头颅!洒热血!为主人的姻缘铺!好不容易主人有点在乎的东西,哪里能让她逃掉!听好了!如果夙沚跟其他男人对视!拉手!抱在一起!我们不惜这条命,也得让他们分开!必要的情况下,即使见点血,也无妨!”
年轻人瞬间精神,杀人见血,他们喜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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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预防奸情发生,奚尔鸢睁着俩大眼珠,阴测测吩咐了侍鸾司众人一大串命令,打定主意不放松。
而远在凤栖大陆的大殿之上,那苍白温柔的少年静静坐在椅上,那一双眼睛,暗淡却漂亮的让人心惊。
宁千惜坐在椅上,膝间盖着厚厚的绒白毯,他坐在窗前,有风灌进来,吹动毯上的细白绒毛,修长白皙的手指凉凉搭在其上,指尖细细摩挲着一朵浅色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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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那样年少
他墨发未束,流水般披散肩头,更衬得那锁骨精致,白皙雅然如一笺秀致的诗。
凉风忽起,透进窗内,他剧烈咳嗽起来,肩膀抖动,额上已冒出冷汗,低头恭敬跪伏的人看到,眼中满是不忍,起身想要关窗,却被那人察觉抬手止住。
“主上……您……”
“无妨。”慢慢止住了咳,他轻喘一口气,淡淡回道。声线虚弱苍凉,似断若续。
“主上……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若再放任不管,恐怕……”
“我知道。”宁千惜淡淡开口:“所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手下叹气,躬了躬身,道:“既然主上如此说了,属下明白。”想起什么,忽然开口:“主上,奚尔鸢他们在姬野万一惹出什么乱来,如果被师尊和轩辕长老知道……恐会生出事端来。”那手下略微犹豫,侍鸾司一族肆意惯了,根本不拿礼教束缚当一回事,没有稳妥的人在一旁看着,他们不玩疯了才怪。
尤其是他们的领奚尔鸢,也是个不着调的性,本事虽然没得说,但那脾气……
黑衣手下皱了皱眉,心底有些担忧。
他现在也不好问,主上自从这次回来以后,稍微有了些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他也看不出,只是觉得主上有时候会笑,虽然只是浅笑,但看得出,心情很好。
他心底有些震惊,主上一向冷漠薄凉,虽然待他们这些手下一直耐心温和,但是常年身居高位,那上位者的威严,不说话,已叫人心颤。
“即便让他们知道了又如何?”宁千惜听言忽然冷笑,“我的人,由不得他们去管。”这个一向温柔苍白的少年,在这一瞬间,竟也会有这样冷漠的表情。
他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眼睛,略显苍白的肤色,修长干净的手指,一点一点,缓缓抚上那双眼睛。
遮盖掉那暗淡的眸光,遮盖掉他无神的眸底,骤然的冰冷。
这一瞬的悲哀,冰雪一样凝固。
宁千惜的手微颤,心底不断冷笑,他既然看不见,那镌刻于眼底的血色红光,嘶哑疯狂,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遮挡?
“属下该死!”
黑衣属下大惊,砰地一声跪下。“属下失言!还请主上定罪!”冷汗随之落下,他竟然会说那两个人……
“主上……”
宁千惜收紧手指,略微摇头,他这是怎么了,竟会为了手下无心之言动怒,情绪的波动是大忌,不由苦笑,失态了,时至今日,时间不多,他,终究是浮躁了。
“出去吧。”
半晌,宁千惜放下手,开口。
那手下狠狠叩了个头,抹了把脸,道:“是。”
大殿空旷,只一人寥寥,宁千惜独坐椅上,侧脸沉在黑暗里,毫无波澜。
宁千惜轻侧头,手指在空空的大殿之上描摹,风扬起衣角,他在描摹,那个女的模样。
平生第一次被人那样毫无保留的付出,对于宁千惜来说,是值得永远深藏记忆之中的珍贵。
“我的这双眼睛看都看不到,又哪里去知晓你的模样?那,夙沚,你可还安好?”
夙沚,你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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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深不可测
夙沚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夙沚看着面前的情况都快吓傻了。
“哥……我叫您哥还不成吗,你说你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啊,非要这么折磨我?我求你,让我回吧,大不了我把我家神兽卖给……不,送了!送给您!行不?让我回去吧!”
夙沚拽着花溟的衣袖大喊,就差没出息的嚎啕大哭。
花溟微微笑,毫不留情将夙沚的手打下来,手敲在夙沚的脑袋上,笑得慈悲:“哦?不愿意了?”
夙沚猛点头,看到眼前的情况,谁能乐意她跟谁姓!
两人面前,一个巨大的擂台横陈。
擂台由黑石铺就,台上站着数十名大汉,面容狰狞,手拿长刀,他们懒懒散散站在黑石台上,眼睛时不时往夙沚那里扫上一眼,目光肆意。
练武场顶部设有一个天窗,有阳光自天窗上照射下来,光芒落在他们手中的长刀上,那长刀似乎白粼粼泛着波纹,甚为锋利可怖。
“可刚才你明明说要听我的,现在出尔反尔,似乎有点不守信用。”花溟媚笑,不屑扬眉:“不就是让你上去跟他们几个打一架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真给我丢脸。”
几个?这是几个?这他妈明明是七十个!还是壮汉!
夙沚眼神再不好,也能看出来对方都是练家,几乎每一个都能跟那变态城主匹敌,让她一对七十?
她是在找死!
“你这是欺负人,明知道我没内力,跟他们打,不是找死么。”夙沚咧嘴,虽然她是说要努力变强,但是这种方式,她可吃不消。
“我不是给你吃药了么,死不了。”花溟安慰,拽着夙沚的胳膊往台上走。“上去,虽然一开始可能会受点皮肉伤,但武之人,谁还没被砍过个千八次,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啊哥!夙沚往回扯,胸腔鼓噪的热气冲击的她头晕,刚才这种感觉才好了一点,怎么现在又来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呢。”压下冲击的晕眩感,夙沚不要脸的往自己头上安标签,指责花溟:“人家都说君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么做,真是不君!”
“爷不是君,爷是君他爹。”花溟嗤笑:“再说了,你是柔弱的小女孩?”他目光**的上下打量夙沚:“你这么胖,哪里柔弱了?”
大爷的!
夙沚彻底泪奔,“花溟哥,我输了,我错了。”她就不该嘴欠跟大神斗嘴。
花溟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淡,他缓缓松开拽着夙沚的手,眼睛看着夙沚,像是要将她看透,半晌,他淡淡道:“在这整个天下,实力代表着一切,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下,那以后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我现在就将你解决了,省了那许多的事?”
他噙着笑,眼睛幽深若渊。
夙沚看着他,心底有寒意逐渐泛上来,怎么忘了,他完全掌握着她的生死。
他现在,是在说真的。
看起来好相处,实则阴沉而深不可测。
这,才是眼前的人的本性。
对视半晌,夙沚忽然笑了,眉微挑,道:“不就一对七十吗,我上。花小溟,看好了。”
花溟点头,也不再多说,嘴角含笑,眸底古井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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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衣带横飞
夙沚稳了稳心神,上台。
几个彪形大汉看见夙沚笨拙的上台姿势,不由哈哈大笑:“送上门来找打的,倒是少见。”
“咱主是越来越没意思了,就算是收了人家的钱,也得给咱送来像样的硬骨头吧,让咱揍这样的小姑娘,哎呦,真是于心不忍啊……”
“哈哈哈哈,老李还会怜香惜玉了……”
台上的汉们笑闹成一团,有的人甚至没看夙沚,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瓜儿,拿出了骰,一群人围在一起闹作一团,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
夙沚爬上了石台,拍掉沾在身上的灰,扭头看,花溟不知何时吩咐了人,将偌大的美人榻搬了过来,他懒懒倚在榻上,眯着眼喝茶,时不时往她这个方向看上一眼,好不惬意。
夙沚咬牙,要论会享受,这货一准排第一。
抬眼看了看台上这些人,夙沚的拳头缓缓握起,摇了摇脖,扬眉挑衅:“来吧,大爷们!”
几个汉笑嘻嘻走过来:“哈哈小姑娘,让爷陪你玩玩儿。”
拳头如铁,瞬息而至!
夙沚不惊不慌,一个侧头完美躲过,屈膝顶腹,肘击脖颈!
砰!
一个大汉瞬间被夙沚撂倒。
“哟,大爷,您承让了。”夙沚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肚的人,笑得灿烂。
一瞬之间,八尺大汉被夙沚一招秒了。
台上有一瞬间的安静。
就连在台下喝茶的花溟看到这一幕都微微睁了睁眼,讶然之后,勾了嘴角。
玩骰嗑瓜儿的爷们儿们放下了骰,扔了瓜儿,将迷糊睡觉的同伴踹醒,聚到了一起。
大汉们个个面露惊奇,看着夙沚赞叹:“啧啧,看到没,一招,人只用了一招,给老李撂倒了。”
“这什么武功?我活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到过,我说,你见过没?”
“没有,诡异,着实诡异!我瞧着招式挺奇,看着简单,但略一考虑,倒像包罗万象了!”有人喊夙沚:“小姑娘,你这是啥武功?能告诉我们吗!”
夙沚勾了勾嘴角:“咱这是打架!打架懂不懂?你们赢了我我自然就告诉你们,咱一切得拳头说话,是不?”夙沚笑得得意,这中华上下五千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经过时间和历史的沉淀,必然是取精华留糟粕,一招一式,都是经过千锤炼留下来的,他们感到惊奇,也是必然。
不过这些人的性格倒是直爽,不明白就问,毫不拿捏,看起来散漫不羁,但一旦发生变化,却再没有丝毫轻敌的意思。不由微笑,这些人,还真是合她心意。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再不拿出点真本事,让咱主丢了面,可就倒霉喽!”
“就是!都起来了都起来了,干活!”
撩衣服,捋袖,台上大汉们朝着夙沚一拥而上:“开揍!”
夙沚严阵以待,大喝一声:“老娘怕你们?!”一跺脚,冲了进去!
衣袍与鞋横飞,血痕共淤青一色。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花溟看着从台上飞下来的不知谁的衣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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