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你设计我。”南宫蕊儿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一看到南宫婳就准备去抓她,南宫婳则一把捏住她的手,凑到她耳旁小声的道:“你如果不想死,就少在这闹!”
南宫蕊儿听到这阵声音,只觉得背脊发凉,怎么这个平时温和的南宫婳,会冷得像地狱里的阎王一样,好可怕,好恐怖。
那马车里的男人见南宫婳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后,这才松了口气,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命令铁骑们撤下,马车也朝巷子外慢慢离去。
这时,南宫府的马车也从齐王府驾了出来,黑子在听到南宫蕊儿的哭声后,忙将马车驾到她俩面前,此时,黑子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看到有遮挡的马车,南宫蕊儿急忙冲了上去,南宫婳则看了眼远处离去的香车宝马,挑了挑眉梢,也跟着坐上马车。
☆、第094章 祖母蕊儿身败名裂【手打VIP】
侯府里,南宫昊天正坐在凤莛轩里与赵氏谈笑,赵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眉眼间是淡淡的温情,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南宫珏的声音。
接着,笙妈妈率先进来,朝南宫昊天道:“侯爷,三小姐说有急事找您,要不要叫她进来?”
南宫昊天虽对苏姨娘好感下降,不过对南宫珏还是很喜欢的,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南宫珏最近又变得十分懂事,便点头道:“叫她进来说吧!”
“爹爹。”笙妈妈还没出去,南宫珏已经不打招呼的自个儿掀了帘子进来,一脸的焦急之色,赵氏刚要愠怒,南宫珏已经提前道:“不好了,爹爹,我听人说,大姐姐在齐王府门口,被一帮叫花子欺负了!”
“什么?”赵氏急得蹭的一声站起来,目光急切的盯着南宫珏,“你听谁说的,婳儿呢,她现在在哪里?”
南宫珏故作悲戚的垂了垂眸,小声的绞着手指道:“刚才小春子外出买果品回来,然后给我说她听街上的乞丐说,南宫府的大小姐被一群乞丐头子在齐王府门前强……强行侮辱了。”
“怎么可能,我的婳儿绝不可能被人侮辱,你少在这乱嚼舌根。”赵氏当即冷冰冰的盯着南宫珏,南宫昊天也是急得一脸深色,忙道:“还不快叫小春子带我们去看?要是婳儿有事,本侯扒了他们的皮!”
南宫珏忙一脸焦急的跑在前头,她的人传回来的话的确是这样的,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心里则兴奋异常,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有机会报回仇,这一次,看南宫婳不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她就不叫南宫珏。
走到院子里时,听到消息的老太太已经心急火燎的赶了来,虽然小春子去兴安堂报,说被强暴的是南宫婳,可蕊儿也跟她在一起,她十分担心蕊儿。
一与南宫昊天碰面,老太太就难受的捂着胸,南宫昊天以为她在为婳儿伤心,忙冲过去将她扶住,把她扶上马车,赵氏则是泪眼链链,紧紧捏着手指,若让她知道是谁害的婳儿,她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断!
一上马车,老太太就一把将小春子拉过来,朝她恶狠狠的道:“你说,蕊儿有没有怎么样?她有没有也出事?”
小春子也不知道,忙摇头道:“回老太太,奴婢也没听清,就听几个叫花子在议论,说南宫府的小姐去齐王府,被齐王府丢了出来,然后让他们强暴了。奴婢在听到之后,吓得果品掉了一地,叫花子们捡了果品就跑了,奴婢就赶紧回来禀告老太太了。”
“蠢货,要让我知道谁敢害蕊儿,我要他的命!”老太太气得直顿拐杖,可这话听在南宫昊天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太太,小春子都说了婳儿出事,没想到老太太口口声声想的却是蕊儿,在她心中,究竟有没有他的孩子?
正在这时,二房的南宫乔听到消息,早已经领着柳氏驾着马车与他们会合,南宫乔和柳氏是急得直跺脚,生怕自家女儿也出事。
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南宫皙也是一脸的担忧,南宫昊天看着这家子人,真正出事了的时候露出的无情,他真真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眼,并没有一人关心婳儿。
赵氏眼晴都哭肿了,看着这一群只顾着南宫蕊儿的人,气得咬碎一口银牙,这时,柳氏也和南宫乔也迅速挤上这辆马车,一上来,柳氏便看到哭得难受的赵氏,忙道:“大嫂你别担心,婳儿会没事的。”
“小春子都前来报了,说婳儿已遭毒手,我哪能不担心。”赵氏只觉得柳氏笑里藏刀,不是她的女儿,便说得轻松。
老太太则沉着脸,稳稳捏紧手中的红色汗巾,朝赵氏怒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婳儿福大命大,岂那么容易有事,你作为当家主母,更应该坚强面对,而不是哭哭啼啼的扰乱人心。”
赵氏一听,气得想要辩驳,可又无法,只得满目憎恨的盯着前方,目光森寒如冰,南宫昊天见老太太不分清红皂白的吼赵氏,当即冷然挑眉,朝老太太沉声道:“夫人只是担心婳儿,这是人之常情,婳儿平素对母亲这么孝顺,难道母亲真的坚强得起来么?”
老太太被南宫昊天当众顶嘴,还暗指她这个老太太不关心孙女,怕在二儿子面前没身份,便蹙了蹙眉,摆出一脸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担心婳儿?只是我是一家之主,遇到事情必须镇定,要不然,谁来管这个家?我也相信婳儿没事,有可能是虚惊一场。”
“怎么可能虚惊一场,小春子已经听见了,叫花子说的是婳儿,南宫家的大小姐!”赵氏此时已经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倚在南宫昊天怀里,差点就晕过去。
老太太则在心底盘算,如果婳儿出事,对侯府只有百害无一利,但是她不能坐等赵氏和南宫婳越来越强大,要等她们母子霸占了侯府的一切,将来她还有什么能留给皙儿他们的?
再说,她如今已经与儿子起了间隙,与当年苏氏一样,就因为苏氏儿子还常埋怨她,原以为赵氏通情达理,没想到也是个犯浑的,这个儿子她究竟靠不靠得住?
不过,随即她不想南宫婳羽翼丰满,也不想看到她出事,毕竟侯府的面子和荣耀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容易南宫婳才在宫里出了风头,让她在老夫人们中的地位上升,没想到一转眼出这种事,对侯府将是不小的打击。
想到这里,老太太也忙朝车夫道:“走快点,再慢了就等着领罚!”
车夫立即驾起马车上前,马车上,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南宫昊天在乎自己的仕途的侯府荣耀,赵氏是真的担心南宫婳,二房的人虽表面假情假意,可那心底却是一阵得意,侯府最光彩的嫡女出事,那以后她们的蕊儿不是正好可以入主侯府,一切属于南宫婳的东西,都将给她们的蕊儿,所以,她们私心里巴不得南宫婳出事。
“大嫂,你别太伤心了,你肚里还怀着孩子,婳儿已经出事了,要是你再出事,那大哥一定会伤心死的,你一定要撑住,有我们在。”柳氏一脸关切的扶着赵氏,言语间尽是担忧,可那眼珠子却转得老快。
赵氏则满目冷清的看了眼柳氏,心中恨恨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恐怕她现在心里头正高兴吧。
正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车夫的声音,“那是黑子,老太太,南宫家的马车过来了!”
老太太一听,立即命令车夫停车,此时,对面的黑子也看到了这边,忙把马车停下,马车才停下,老太太已经一个箭步的冲下去,忙问道:“蕊儿呢?蕊儿有没有事!”
黑子一脸为难的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宫乔夫妇也哗的一声冲下马车,两人直往对面的马车跑,南宫昊天在看到老太太那护南宫蕊儿的样子,心里对她是十分的失望,忙把怀着大肚子的赵氏牵下马车,赵氏已经哭得肝肠寸断,步子滞在原地,差点走不动。
“婳儿,我可怜的婳儿,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如此害你,你要是出事,为娘也不活了,婳儿!为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赵氏哭得身子弯下去,也没人听清她口中那个“她”是谁,边上的柳氏表面伤心,心里则觉得十分痛快,真是天助她也1
赵氏才呼唤完,那马车中便传来一阵温润清和的声音:“娘亲,婳儿在这里,婳儿没事,倒是蕊儿妹妹,好像被十几个叫花子侮辱了,哎,真可怜!”
南宫婳幽幽的声音一说完,她人已经掀开马车帘走了出来,眉眼温和的看向众人,此时,老太太在看到完好无损的她时,当即瞪圆眼睛,一张脸立即气成了青色,南宫乔和柳氏则好像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两人快步走到马车前,蓦地掀开马车。
而原本痛得要死掉的赵氏,在看到南宫婳衣着整齐,一脸温婉的站在原地时,她忙冲上去,欣喜的将南宫婳抱在怀里,“婳儿,太好了,你没事,你竟然没事!”
南宫昊天此时也是十分的惊讶,先是惊讶,随即便是一脸的高兴,也忙跑过去看南宫婳,而那边的老太太则心急火燎的冲到马车前,当她看到身上只着布条,膝盖上随意搭了件衣袍的南宫蕊儿时,心中好像被一把斧子重重砍过,一颗心一下子碎成两半。
“蕊儿!怎么会是你,我的蕊儿!”老太太、南宫乔和柳氏一个个都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只见南宫蕊儿一半边头发没了,只剩另一半边参差不齐的癞俐头,她身上到处是抓痕咬痕,一件布条一样的衣裳搭在她上衣,下半身则是另一件男人的袍子。
此时的南宫蕊儿,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浑身直哆嗦,眼晴无神,眼里透着浓浓的恐惧,嘴唇发紫又发抖,弱小的身子卷缩在马车角落里,不停的摇着头道:“不要……不要过来,全都过去!”
“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气得直顿拐杖,忙跑过去亲看查看,南宫乔和柳氏两人已像吞了颗苍蝇一样,女儿赤身露体,南宫乔没脸看,便一脸难受的别过脸,柳氏忙脱掉身上的外套,着急的给南宫蕊儿套上。
而跟在后边准备看好戏的南宫珏,在看到毫发无伤的南宫婳以及狼狈得半死的南宫蕊儿时,登时脸色一沉,怎么会是南宫蕊儿,小春子不是说是南宫婳么,怎么不是她?
这个贱人,竟然还好好的出现在这里,南宫珏此时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如饿狼般盯着南宫婳,便道:“婳姐姐和蕊儿姐姐怎么会在齐王府,蕊儿姐姐又怎么会被人强暴,而婳姐姐又没事?”
言下之意,南宫婳是大姐,是她带的南宫蕊儿,南宫蕊儿出事了,南宫婳却好好的,这事情有蹊跷,与南宫婳有太大的干系。
南宫乔一听,立即恨恨的盯向南宫婳,恨得要把南宫婳扒掉一层皮,南宫婳则有些畏惧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忙垂下头,道:“到了齐王府后,我就和蕊儿妹妹分道扬镳了,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如今街上人多,原就有好些人看到蕊儿出事,她的名声早已毁了,如果我们不快点赶回侯府,恐怕会让更多的人看见,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老太太也恼怒的盯了南宫婳一眼,本想责怪她,可如今不是在街上说事的时候,边上已经有人朝她们指指点点的看过来,看到这里,老太太忙吩咐人上马车,两辆马车迅速朝侯府驶去。
一到侯府,柳氏就忙把嘴里直说糊话的南宫蕊儿抱到兴安堂,苏发玉如这苏姨娘、湘姨娘等人全都侯在兴安堂,一个个皆是惴惴不安的看着老太太。
南宫蕊儿被放在内堂,几个妇人全都凑了进去,老太太本不相信南宫婳,不想让她给南宫蕊儿看诊,可此时此地哪里有女大夫,只好让南宫婳去瞧。
老太太和满目泪痕的柳氏也跟在后边,南宫珏则一直在暗处盯着南宫婳,原以为这是个扳倒南宫婳的好时机,没想到,一切都大逆转了,害她白高兴一场。
苏姨娘则由原先的开心变为愤怒,在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小春子一眼后,便耸拉着头,装得一脸难受的站在边上。
赵氏目光一直盯在南宫婳身上,生怕她出点事,南宫昊天心里却没太大的感觉,如果是婳儿出事,他肯定会难受百倍,可换成南宫蕊儿,他最多做做样子就罢了。
老太太已经痛苦得捶胸顿足,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婳儿没事,蕊儿却有事,她的心好痛,蕊儿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孙女呀。
湘绣作为一个旁观者,只是在暗中观察着苏姨娘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禁冷冷勾起。
此时,南宫蕊儿在见到自己的亲娘亲奶奶后,难受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柳氏就这一个宝贝心肝,已经数次朝南宫婳射去利刃一般的光芒了,她一把抱紧南宫蕊儿,朝南宫婳怒瞪道:“大小姐,你说,好端端的,蕊儿为什么会和你去侯府?”
南宫婳一脸无辜的看向柳氏,却是正色有力的道:“二婶说话可得凭良心,蕊儿自己做了什么她清楚,最后要不是我救她回来,恐怕她早遭人毒手没命了,二婶要问,还是问蕊儿比较好,何须将事事都安到婳儿身上?婳儿虽然要爱护弟妹,但面对不教训的蕊儿妹妹却没办法,因为她才是府里的中心,我什么都得听她的!”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南宫婳可不想给二房和老太太留什么面子,她要趁这件事离间老太太和二房的关系,更要让父亲看清老太太,只有这样,才能慢慢让父亲恨上老太太。
老太太作为一家之主,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时代,肯定是死不掉的,她如果死了,儿女到了适婚年龄不能出嫁,要守丧三年,爹爹在朝为官就要回乡丁忧三年,所以老太太不能死,但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如此狠毒的老太太,得挫一挫她的锐气了。
柳氏被南宫婳一顿抢白,气得脸色发青,怔在原地,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一脸哀愁的南宫蕊儿却叫了起来,“世子太狠了,祖母,我不要见世子,他竟然剃了我的头发,还把我扔给乞丐,让他们强暴我。”
“世子?齐王世子?”柳氏忙上前相问,同时,目光也怀疑的看向老太太,“蕊儿,你说,你为什么会去齐王府?世子究竟为什么要害你?”
“呜……祖母说,只要能爬上齐王世子的床,她就保蕊儿成为世子妃,谁知道,齐王世子是这样残暴的人,我恨他,我诅咒他不得好死!”南宫蕊儿说到这里,已经想将头抬起来去报仇,南宫婳见状,忙上前将她的双肩按住,当即道:“蕊儿妹妹,分明是你自己要去齐王府,关祖母什么事?祖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