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等出王府上马车时,南宫婳看见袁逸升已经被押进囚车,浑身被绑着,头发被扯得乱糟遭的,一行人迅速朝袁府而去。
很快,一行人到了袁府,管家喜贵早已经打开大门迎接南宫婳等人,这时,袁府下人们看到公主和最近炙手可热的上将军到来,全都跪下,道:“参见公主,参见上将军。”
南宫婳和祁翊则不理会众人,提着袁逸升迅速朝香院而去,好像早知道这件事一样,惹得袁逸升满目的阴鸷,看来,是有人给他下套子了。
这时,南宫婳看袁逸升,脸色越来越差,她听说他使用了南宫珏的泡枣之术后,会变得容光焕发,不过仅在使用不久,如果常期未服用那红枣,他的身体就会变得越来越羸弱,面色腊黄,看来,那样补气益血的红枣,也不是什么好物,表面助了他的性,实际上在一步步损害他的身体,根本不像传言的那样会使男人精神抖擞,恐怕他是误信传言了。
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袁逸升在慢性自杀?如果是这样,那让他慢慢受折磨而死,是不是更有意思。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香院,此刻的香院,已经被喜贵的手下团团围住,但没有喜贵的吩咐,大家都没冲进去,而且这事大家现在还不知道,只有南宫婳几个人知晓。
正在这时,袁母身后跟着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三人迅速走了过来,南宫蕊儿满脸的慌张,一张脸刷地惨白,南宫珏则扶着肚子,在看到被困在囚车里的袁逸升时,眼底竟然有一缕得意的冷笑。
袁母看到有人冲进袁府,还带了大批的兵,原本十分的气愤,可她看到前边众人簇拥着的将军和公主时,吓得脚底发软,立即率领众人跪在地上,朝两人道:“民妇参见公主,参见上将军。”
要给南宫婳下跪,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两人都不服气,以前她们和南宫婳平起平坐,从来没向她下过跪,如今见了她,不仅要下跪,还得诚惶诚恐的,上天真是眷顾南宫婳,竟让她青云直上,变得如此尊贵。
这是南宫婳做公主之后首次见南宫蕊儿和南宫珏,她微眯起眼睛,冷沉着脸,一脸严肃的看向两人,“你们两个,都是袁逸升的妾?”
南宫婳这么一问,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两人脸色都立即下沉起来,南宫珏立即咬紧牙关,小声的道:“回公主,臣妇是袁御史的正妻,不是妾。”
“哦?那本宫怎么没听到你们办婚礼的事?哪有正妻没有婚礼的,难道说,你在欺瞒本宫,你可知道,欺瞒本宫罪可至死?”南宫婳眼底浮着阵阵冷意,此言一出,吓得边上的人纷纷垂下眸,袁母已经被吓得浑身虚脱,狠狠瞪了南宫珏一眼。
而南宫珏因为与南宫婳相熟,眼里并没有害怕她的目光,反而冷然挑眉,一脸挑衅的道:“公主,这是袁府的家事,公主是不是管得太过宽了?”
“本宫前来抓杀人凶手,岂是袁府家事?本宫听说袁逸升床底下有死人,正好在香院,难不成,你们两个都是帮凶?或者,袁老夫人,你也是?”南宫婳不动声色的看向三人,这下子,三人的脸色立即由白转青,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宫婳。
而南宫蕊儿此刻已经浑身颤抖,连嘴角都颤抖起来,这时,南宫婳已经朝身后的侍卫们道:“来人,进去搜!”
南宫婳一声令下,后边的侍卫们已经迅速上前,一把将那香院主屋的大门踢开,一踢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臭味就朝众人袭来,祁翊见南宫婳眉头微皱,便将她抱到自己面前,伸出大掌轻轻掩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去闻那恶心的味道。
因为天气大,老太太死了一天,所以已经有了点臭味,众人在闻到这味道和血腥味时,纷纷看向跪着的袁逸升。
南宫婳没叫起来,袁母等人全都跪在地上,这一世,她要让这些前世欺负过她的人,为她们曾经做过的恶还债。
这时候,含恨等人已经冲了进去,一掀床底,就有具尸体滚了出来,众人吓得大惊,没想到真的在袁逸升的床底下发现死人,这下子,他是有口也难辩。
“怎么会这样?那是谁,让我看看。”这时,袁母不顾尊卑,没等南宫婳叫平身,已经迅速冲到里屋,当她看到眼睛深黑,身上全是伤口,已经死去的老太太时,她全身血液倒流,一股恐怖的感觉朝她袭来,“怎么是她?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杀的她?”
袁逸升也是一脸的不解,他慌乱的看了看众人,当他发现南宫蕊儿此刻已经颤抖得快瘫软到地上时,有些不可思议道:“蕊儿,你说,你祖母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我的床下,这房间只有你和我能进,我一直在外面,难道,与你有关?”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宫蕊儿吓得满面通红,眼泪鼻涕一把流,眼里的恐惧快把她掩盖,边上的南宫珏嘴角更加得意的冷勾,这个背叛她找别人的臭男人,还有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终于遭到报应了,老天真是有眼。
这时,袁逸升看到南宫蕊儿有异样,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立即指着南宫蕊儿,不顾情义的道:“贱妇,就是你杀了老太太,对不对?还把她藏在本官的床下,公主,这一切都是南宫蕊儿干的,快抓住她。”
“本宫自然会抓她,老太太死在你们房里,你们袁府所有人都脱不了嫌疑,加上刚才的污蔑本宫之罪,袁府诛九族都有余。来人,把袁府所有人押起来,上将军一会亲自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请皇上定夺。”
南宫婳一声令下,后边的侍卫正要行动,正在这时,只听大门口传来一声,“慢着!”
所有人回过眸,见一脸俊逸的皇长孙身着明黄色袍子,领着一队官兵,迅速走了过来,一看到南宫婳和祁翊,他先朝南宫婳拱了手,客气的道:“公主和驸马真有闲心,竟然纡尊降贵来袁府?”
“本姑姑和你姑父不过来抓杀人凶手罢了,不知道皇长孙前来所为何事?”南宫婳眉间溢出一缕淡笑,沉然的看向楚澜。
楚澜一脸的阴鸷,冷不防的听到南宫婳的自称,立即冷然咬着牙,一脸的冷酷深沉,论辈分,南宫婳与他父亲一辈,他的确应该喊她一声姑姑,可看着比自己小了一个个头,又如此年纪的姑姑,楚澜只觉得十分的没脸,但他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姑父?看着满脸深黑的楚澜,祁翊淡淡回味着这个词,同时看楚澜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起来,这下子,楚澜更是恼怒,这祁翊分明是在嘲笑他。
“哦?杀人凶手?公主没亲眼所见,听看到屋里有死人,就妄言是袁御史杀的,这似乎太过巧合,而且,为何袁御史事先都不知道的事,公主像料到如神一般,和驸马率先知道,还赶来抓人?”楚澜也不是小角色,他眸色深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皇长孙如此包庇袁御史,看来,需要用到袁御史的地方不小,既然如此,咱们一道进宫,将此事禀明皇上,看他如何处置。如果他要放袁御史,饶恕他的杀人与污蔑公主之罪,那本将军就二话不说的平息此事,皇长孙,你说呢?”祁翊已经上前一步,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澜,并不像楚澜那样冷酷狠决,不过脸上的风采却胜过楚澜,那光华耀眼一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再加上他胜过楚澜的过人美貌,好像不似真人,更像从画卷里走出的谪仙。
楚澜沉吟片刻,便冷哼一声,道:“那本殿就与祁将军带袁逸升进宫,让皇上好好审问他。”
说完,已经有人去扶身子虚浮的袁逸升,袁逸升在看向楚澜的时候,眼神里有乞求,这一幕让南宫婳看见,她不得不怀疑,加上上次孙月清的事,这些事情的幕后黑手,都是楚澜。
祁翊要与楚澜进宫面圣,南宫婳自然也得去,在走之前,南宫婳吩咐侍卫们将袁府好好包围看管起来,只准进,不准出,实际上,袁府所有人都被软禁。
一被软禁,出去出不得,要走哪里都有侍卫跟着,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两人气得火冒三丈,等众人恭送公主、上将军与皇长孙出府后,南宫珏便冷然看向南宫蕊儿,眼里是浓浓的得意,“蕊儿姐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昨晚,你不是很嚣张的派人把相公的亵裤给本夫人送来,向本夫人示威,怎么,今天你就成杀人凶手啦?”
“你少得意,我和相公有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连带你那肚里的野种,一样会没命。”南宫蕊儿用手捂住胸口,才说完,边上的袁母已经冲上前,冷地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给南宫蕊儿打过去,这一巴掌打得极狠,打得南宫蕊儿嘴角当即溢出一滴血。
“贱妇!说,人是不是你杀的?要是连累我袁府遭满门抄斩,我这就打死你。”袁母这下气得脸色苍白,急火攻心,差点就是在地,幸好边上的方嬷嬷扶住了她。
南宫蕊儿被打这一巴掌,立即委屈的看着袁母,“我没有,人不是我杀的。”
南宫珏这时却走到那尸体前,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祖母,如今已经死气沉沉的倒在地上,她捂住鼻子,脸是是一副嫌恶的表情,没想到这个死老太婆也有今天,被她最宠爱的孙女杀死,想必她死了也能老怀安慰了。
不过,老太太的眼睛一直瞪着的,南宫珏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突然,她看到老太太紧握的手中有一枚香囊,这香囊只有一小段,像是被扯断的,这下子,她立即用力去掏这香囊,一边掏一边道:“这不是南宫蕊儿随身携带的香囊?还是玉兰花味道的,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南宫蕊儿,你逃不掉了。”
南宫珏才说完,边上的含恨已经冷冰冰的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香囊,目光森然的看向南宫蕊儿,这下子,南宫蕊儿已经是面如死灰,她只觉得死亡朝她步步临近,她昨晚一夜就无眠,因为担心老太太找她报仇,所以她不敢睡,又怕事情败露,没想到,如今还是败露了。
“不,我没有杀她,我是无心的,是她自找的。”南宫蕊儿崩溃的吼出来,已经证明她杀人的事实,这时候,袁母已经是满目愤怒,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南宫蕊儿就重重的劈了过去。
南宫蕊儿本能的闪躲,可她越闪,袁母劈得越厉害,不一会儿,南宫蕊儿已经挨了几闷棍,又不敢还手,只有对着袁母大叫道:“你这死老太婆,还不快住手,等相公来了,看他不生你的气。”
“本性露出来了吧,开始还在老娘面前装这么乖,都这个时候,还相公?我袁府可没有你这们的儿媳妇,一个来路不明被叫花子侮辱过的畜生,老娘今天就打死你。”袁母气势汹汹的说完,又去追打南宫蕊儿。
边上的南宫珏就一个劲的冷笑,可在冷笑完毕之后,含恨的刀已经架在她脖子上,冷冰冰的盯着她,害得她笑到一半的脸一直僵硬着。
不知道吵闹了多久,外头突然有人跑进来,含恨立即收回刀子,朝前走去,只见两名侍卫,一名身穿青色劲装,一名是黑色的,青色劲装的那个上前朝含恨拱手道:“大哥,因袁御史污蔑公主和杀人一事,皇上已经下令,罢黜袁逸升正四品防城御史的职务,重贬为庶民,且令护城军重重包围袁府,软禁袁府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在这期间,袁逸升必须尽快写出一份法家思想的治国策略呈给皇上,否则袁府满门抄斩。”
含恨听完后,冷冷点了点头,厉声道:“算他命大,对皇上有用,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袁母等人见捡回一条命,一个个都惊魂未定的看着来人,而那边穿黑色劲装的侍卫则朝含恨道:“皇上说了,除了让护城军守在袁府之外,还让在下参与守卫,在下方申,来自皇长孙麾下。”
袁母此时也没心思去管究竟谁来软禁她们,她只是难受的揉着太阳穴,重重的歪坐在地上,含恨则是冷冰冰的盯着这个方申,看来,皇长孙努力的想保住袁逸升,不仅在皇上面前为他美言,让皇上留了他一条狗命,还派了自己人来保护他,怕祁府的人伤害他。
临近傍晚的时候,袁逸升被人像狗一样的押回来了,含恨和方申两人皆守在袁府大门口,袁逸升身上的官服已经被摘下,只着一件寻常的青服,又恢复了往日里破落的模样。
在进入袁府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这一身都完了,气恼的直奔香院,看到下人们正在收拾香院,南宫蕊儿和南宫珏皆跪在一脸阴沉的袁母面前,立即上前一步,狠狠的一脚踢在南宫蕊儿的肚子上,厉声道:“贱货,要不是你杀了人,本官怎么会丢官,怎么会被贬为庶民,又像以前一样?来人,把南宫蕊儿抓起来,给本官狠狠的打,直掉打得她脱掉一层皮为止!”
袁逸升吩咐完,可边上的人纷纷不动,没有一个人动,他看向在场那些木讷的下人,厉声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行刑?”
这时,为首的喜贵已经走了上来,朝袁逸升冷笑着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袁公子,如今你已经不是巡城御史,而且即将被抄家,府中的东西将会全数充公,一半充给军营,一半作为赔偿公主的名誉损失,你已经再也支付不起支使下人的费用,所以,这些下人都不会再听你和袁夫人的使唤。我一会就把下人们全打发出去,你要行刑,还是请你的夫人代你行吧。”
喜贵说完,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就那么笑着看向袁逸升,气得袁逸升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他嫉恨的盯着喜贵,沉声道:“本官待你不薄,你尽这样市侩?来人,把喜贵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袁逸升又要摆官威,这一声令下,同样没有动,他转过眸一看,个个下人都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一个个冷笑的看着他,好像在嘲笑他是小丑一般,而外边守着的侍卫们也冷冷盯着他,毕竟他污蔑了公主,该诛九族,而含恨的目光更加深黑,皇上留他小命,不过是为了那篇法家思想,等他把文章写完,也是他诛九族之时。
皇上在下令革职袁逸升的官职时,已经给公主下了封密诏,等袁逸升的文章写完,便可能诛九族了。
这时,喜贵又冷笑着看向破落的袁逸升,狞笑道:“袁大人,你口口声声叫在下喜贵,难道你就没发现,在下有哪点不一样?你好回忆一下,公主身边的喜妈妈,是不是和在下有些相像?”
喜贵说完,已经大手一挥,领着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大大咧咧的朝门口走去,完全不理会愣在原地的袁逸升和南宫珏等人。
“喜贵,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