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敢擅闯朕的地方,拉出去禁足!”
“等一下,皇上,你是心虚了吧?臣妾是忠言,忠言的确逆耳,但是臣妾是为你的江山好。你就是杀了臣妾,臣妾也要说,你吃这个金丹对身体有害。前有先帝为例,后又有那么多的大臣死于金丹,臣妾是为了你好,今天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能让皇上才吃十几天就变了性子。”皇后说完,一把抓起那桌上的金丹,拿在手中就打量起来,同时已经趁人不备往袖子里揣了几颗。
这时,安容华和羽落见状,疯了似的一下子从龙床上跳了下去,迅速朝皇后抓了过去,羽落则冲上前,光着身子一把给皇后推去,本以为她能将皇后推倒,谁知皇后已经眼尖的一把捏住她的手,在她张狂的扑过来时,啪的扬起手,对准她如花似玉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大胆!凭你一个小郡主也敢侵犯本宫,你可知犯了死罪?”皇后厉声说完,一把将羽落推到地上,脸上浮现出十分严厉的冷色,冷冰冰的盯着羽落,倒把羽落吓得眼神闪烁两下。
皇上见自己的新宠被皇后打了,气得裹起被子就下床,浑身都抖了起来,这时,常青山已经领着几名太监走了进来,皇帝立即一把上前,一巴掌打在常青山脸上,恨声道:“你这老货,动作怎么这么慢?还不把皇后拉下去禁足?”
常青山被打了一巴掌,吓得战战兢兢的朝皇后走过去,正要说话,皇后已经冷然看向皇上,一脸正气的道:“皇上,今日你不听臣妾的忠言,一定会后悔的,你不能再服用这种害人的药了,而且,你动了楚澜的媳妇,要是传出去,让他知道,他会不会起造反之心?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你别怪臣妾胆大,臣妾如今敢豁出来和你说这些,就没怕过死。”
“哼!”皇上冷哼一声,嘴角勾起阴毒的冷笑,一脸暴怒的瞪向皇后,“裴莞儿!看来朕平时是太过宠爱你了,搞得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以为皇后便可以对朕指手画脚,敢擅闯大庆宫,抢朕的东西,打朕的女人,还如此的言行无状。来人,把皇后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幽禁在凤銮宫,不准她踏出凤銮宫半步!”
皇帝说完,已经有侍卫涌了进来,而皇后此时一张脸已经面如死灰,她震惊的看着这个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一下的男人,眼里已经迸出滚烫的泪珠,而皇帝则不顾皇后的眼泪,大手一挥,就让人把皇后带了下去。
皇后在临走之时,对着重新爬上床,又和安容华两人颠鸾倒凤的皇帝大吼道:“皇上,你会后悔的!”
不一会儿,大庆宫外,常青山已经一脸尴尬的擦汗着,看着貌美如花的皇后,“皇后娘娘,对不住了啊,皇上说要行刑,老奴也是没办法,不给你行刑,老奴也逃不掉砍头的命运,老奴不想死啊。我会叫他们轻点儿的,你先忍着,忍忍就过去了。”
说完,两名铁面无私的侍卫已经上前,一把将皇后架到那凳子上,皇上一边反抗一边吼叫,可男人们力气太大,几下就将她绑住,看得边上的裕姑姑着急得满头大汗,迅速扑上前想挡在皇后背部。
“来人,把裕姑姑拉开,行刑。”常青山叹了口气,说完后,又朝举着板子的侍卫们道:“你们可打轻点儿,做做样子就行了,皇上这么宠爱皇后,要是把皇后打坏,咱们都赔不起。”
两名侍卫从来没打过贵妃以上的人,如今能打皇后,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两人也怕万一皇后翻身,那他俩就完蛋了,所以下手的时候,刻意放轻了些。
可就是放得再轻,那也是板子,一板子下去,打得皇后直咬牙,她恨恨的咬着银牙,一双眼睛瞪得直直的,她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食色性也,果真是男人最高的追求?
前有纣王荒淫无道,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滥杀忠良,宠爱狐妖,今有苍祁帝服食丹药,虽不及纣王荒唐,但他已经在朝纣王的道路上发展,才服食几天药就变成这样,要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滥杀无辜?
皇后紧紧咬着牙,那板子打得她浑身刺痛,看得边上的裕姑姑一阵阵的扑上去,眼泪啪嗒的直往下流。
这时,皇后迅速将袖子里的个东西掏给裕姑姑,朝她冷声道:“快,去找长乐公主,把这个交给她,快去,你别管本宫,这点板子本宫还死不了。”
裕姑姑实在担心皇后,不想离开,可皇后有令在身,她只得拔腿就朝东宫跑去,有侍卫正想追,已经被常青山一把拦住。
东宫里,南宫婳一直在宫里踱步,自从皇上去大庆宫后,小半个时辰都没回来,没半点她的消息,让她心里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一般,正在这时,外头已经传来裕姑姑与乔侍卫争执的声音,南宫婳听见,立即拔腿就跑了出去。
一跑到宫门口,南宫婳见乔侍卫正挡在裕姑姑面前,裕姑姑脸色铁青,冷冰冰的盯着乔侍卫,“我要见公主,你凭什么拦着?我奉皇后的旨意见公主,请你让开。”
“对不起,姑姑,微臣也是奉皇上的旨意严查所有人的出入。”乔侍卫一脸的冷然,坚定的守在裕姑姑面前。
南宫婳此时已经上前,冷冷抬眸,一双凤眸冰冷的看向乔侍卫,沉声道:“如果不想死的,就放开裕姑姑,否则,别怪本宫无情。”
别以为她被软禁着她就拿这些人没办法,要想整这些人,她有的是办法,只是不屑用罢了。况且她也不想出去,正好少惹许多事非。
听南宫婳如此一说,乔侍卫有些忌惮的看了她一眼,长乐公主的名号大家都知道,想惹她的人,一般都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他只好慢慢放开挡着的手,退到一边。
这时,裕姑姑立即跟着南宫婳走进大殿,一进去,裕姑姑就拉着南宫婳的手,眼眶泛红,焦急的道:“公主,不好了,皇后撞到皇上正在宠幸安容华和羽落郡主,皇后就对皇上说了些规劝的话,谁知道皇上恼羞成怒,便命人把皇后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皇后不要奴婢在那里,就把她从皇上那抢的金丹交给了奴婢,让奴婢交给你。”
“什么?”南宫婳一听,一把夺过裕姑姑递过来的金丹后,冷地拂袖,当即,她走到那锁着的柜子前,从玉萼手中接过钥匙,将这柜子的锁迅速打开,裕姑姑和玉萼都惊奇的看着南宫婳,见她手法麻利的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一块澄黄色的玉佩出来,与其说是玉佩,不如说是金色的玉牌,玉上边踱得有金。
“公主,这不是祁世子给你的定情信物,他不是带走了吗?”玉萼觉得十分的奇怪,当晚她可看亲眼看到公主和世子让来让去的,最后公主还把这宝贝给了世子保平安。
南宫婳拽着这沉甸甸的东西,玉萼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祁翊的传家之宝,这是皇帝赐给祁翊的免死金牌,能使用一次。
这东西用玉做成,但上边踱得有金,所以和一般的玉佩不一样,是澄黄色的,上次祁翊交给她,就是为了让她保命,她猜到这个东西很珍贵,不似一般的定情信物那么简单,不然紧要关头祁翊也不会给她,所以她主动要给祁翊。
最后祁翊在临走时,与她拥抱的那一刹那,将这金牌放进了她的衣袖里,如果皇帝要赐死她,她可以用这金牌免死一次,是当年祁翊给皇上治头疾,皇上一时高兴赏的。
记得祁翊当时说过,当年皇帝的头要痛死了,他就下令,谁要是治好他的头疾,赐免死金牌一道,还有医圣的称号,祁翊十二岁,小小年纪进宫给皇帝看诊,一次就给他把头疾治好,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了他这一道金牌,还说,他愿意给谁用都行,但只能免一次死。
拿着这金牌,南宫婳鼓起勇气,咬了咬牙,一走出大殿,看到乔侍卫又想冲上来,她一把执起手上的金牌,朝乔侍卫喝道:“大胆,这是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见此牌如见君,你们还不跪下?”
如今皇帝没有处死皇后,她自然不会乱用这一道金牌,但用它来震慑一下这些普通人还是可以的,因为这样的金牌皇帝一生统共不过发了这一道,人人都知道此事。
那乔侍卫一看,果然是块金灿灿的玉牌,与传闻中祁世子的那块很相似,吓得立即跪在地上,高声道:“微臣不敢。”
“还不退后,否则本宫以你不敬皇上为由,拖你出去砍了,你信不信?”南宫婳冷冰冰的说完,那乔侍卫立即又往后退了几步,躬身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传言果然不假,这个公主太厉害了,她在绝境的时候,都能如此厉害的反击,连他这个侍卫长都拿她没办法。
南宫婳走出东宫,径直朝大庆宫赶去,一路上,后边的玉萼、喜妈妈等人个个都提心吊胆的,这个金牌现在也不知道对皇上管不管用。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到了大庆宫,可此时,皇后的刑已经完毕,她正奄奄一息的匍匐在板凳上,由两名宫女扶着,那两名宫女简直哭成了泪人儿。
看到皇后脸色苍白的模样,南宫婳气得咬紧牙关,一步上前将皇后扶住,浑身颤抖的将皇后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红润的眼眶,“母后,没想到父皇竟如此的狠心,他太狠毒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玉萼,还不把药拿出来,先给母后服下?”
南宫婳说完,玉萼立即从药瓶里掏出一粒治伤的内服药丸,南宫婳赶紧接过来给皇后服下,皇后此时腰处已经是一瘫浓浓的血迹,脸上全是冷汗,她身子颤抖着,可仍旧坚强的咬牙服下药丸。
“婳儿,别担心,母后没事,为了天下苍生,就是母后死,也没事。只是,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怕皇上连你也打,乖孩子,快回去吧,母后这么多年历经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也不怕今天这一顿。”皇后说话在间,眼皮已经是半睁半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南宫婳见她伤得严重,恨不得拽起边上的板子恨恨的打常青山等人一顿,她的心真的好痛,这个母亲她开始很排斥,可两人相处越久,感情就越深,两人心里仿佛有某根线牵引一般,渐渐的,她真正的爱上了这个母亲,怕她受苦,想她快乐幸福。
“母后,你别急,我先扶你回宫休息,其他的时候,一会咱们再说。你放心,这个仇,女儿会替你报的。”南宫婳说完就要扶起皇后走。
“哟,那不是正在软禁的长乐公主吗?没有皇上的命令,竟然还敢私自跑出来,是不是想挨板子?皇后娘娘这三十板子可是铁血的教训,郡主,你快看,公主竟也出来了。”这正是安容华的声音。
南宫婳听到仇人的声音,乌黑的眼里已经泛起鹰隼一般的寒芒,她将皇后扶到裕姑姑手里,当即冷冷转身,一步步朝并排着的安容华和羽落走过去,南宫婳每一个步子都迈得极其的沉稳,而安容华和羽落两人穿是十分的暴露,看那样子似乎没打算要离开大庆宫,想夜夜留宿在这里了,真够无耻的。
安容华眼里带着对南宫婳的恨意,羽落也是满脸的得意,两人嘴角纷纷勾起那种残酷而仇恨的冷笑,直射向南宫婳和皇后。
“皇后娘娘?呵,我没听错吧,你也有今天,刚才还打了本郡主一巴掌,没想到,转眼就挨了皇上三十大板,你看皇上有多疼你,用板子来疼你啊!”羽落郡主笑得十分的猖狂,和安容华一样笑得花枝乱颤。
安容华则看向她最大的劲敌南宫婳,看南宫婳被软禁这么几天,肤色竟然仍旧白里透红,丝毫没有因为被软禁就变得十分的颓废,她眼里溢起阵阵的嫉妒,右手已经狠狠的握成拳头,想趁南宫婳过来之际,率先打她一个耳光。
因为,如今她们已经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要是真和南宫婳吵起来,皇帝只会惩罚私自跑出宫的南宫婳,绝不会惩罚她和羽落,所以,不趁机打压一下南宫婳解恨,她岂能痛快?
眼看着南宫婳沉着眼眸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可她看着南宫婳黝黑的眼眸,只觉得她眼里充满戾气,好像在说,我要你死,你必须得死,你给我等着一样的表情,而且那眼神像要把她看穿一般,透着浓浓的狠毒。
就在南宫婳靠近她时,她猛地仰起手,想顺势给南宫婳来一巴掌,可早发现她动作的南宫婳已经迅速伸手向前,右手一把掐住安容华的脖子,与此同时,左手同时出手,两手抓住安容华细嫩的脖子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凑上前,将安容华压得往地下弯了一截,而南宫婳则处在她的上方,一双如野豹一般的眼眸恨恨的盯着她,无比冰凉的道:“凭你,也敢动本公主?今天本宫就替皇上掐死你,贱人!”
南宫婳说完后,蓦地加重力道,狠狠的掐住安容华的脖子,这下子吓得羽落等人当即尖叫起来,南宫婳太厉害了,太狠了,已经把安容华掐得两眼翻白,啊的阵阵嚎叫起来。
羽落怕受牵连,忙往边上退了几步,一张脸吓得白如死灰,脸上也全是冷汗,这时,安容华觉得喉咙室息,翻白着眼睛,朝南宫婳吐出舌头道:“贱……贱人,你放……放开我,我……我是皇长孙妃,你没资格……教训我。”
此时的安容华,只觉得死亡离她很近,她好害怕,眼里闪着恐惧的光芒,她怕自己马上会断气,会没命,她的脖子太嫩,她太害怕了,她一颗心悬得老高,双腿打起颤,快吓得尿裤子了,可又尿不出来。
“啪!”只听啪的一声,南宫婳在松手的那一瞬间,狠狠的抽了安容华一大嘴巴,便迅速收回手,此刻,她手中的免死金牌突然掉落在安容华的脚下,安容华见落下来的是个好东西,想也没想就一把冲到地上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全然不顾她脸上火辣辣的指印带来的疼痛。
正在这时,只听皇上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都在干什么?一个个的在宫门前吵闹,成何体统?长乐,你怎么出来了?朕不是禁了你的足,难道你也想挨板子?”
“儿臣不敢。”南宫婳说完,立即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态度诚恳的道:“女儿研制了一种新药,是治风疾的,一时激动,就迅速赶来这里了。其间,女儿把父皇御赐给祁世子的免死金牌拿了过来,就怕有人阻拦给父皇治病的时间。谁知道安容华仗着自己是父皇的女人,完全不把女儿放在眼里,抢夺了女儿的免死金牌。父皇请看,这金牌现在还拽在她手里,女儿听夫君说过,见此金牌如见君,有如皇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