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地位,众臣也看到了他的真实样子,还为他指了一门婚事,要他娶燕国武国公的女儿月蝉娟,一个月后完婚。”
“什么?”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南宫婳手中的青花瓷碗哗的一声落到地上,一下子碎成几块,吓得外头的玉萼迅速冲了进来。
南宫婳强忍住心中的疑惑,定定的看向楚宸烨,只觉得心中震惊,不信,疑惑,恼怒,羞愤等一齐涌来,“难道他就没提过我一句?就要娶别的女人?”
不会的,祁翊不是那种人,她相信他,只是,作为女人,即使再相信一个男人,也没办法在听到对方要娶妻时能不触动,只是,震惊归震惊,想起之前祁翊为了她差点没命的事,她不相信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会娶别的女人,除非有别的隐情。
南宫婳理清自己的思绪,原本她想大哭一场,可现在,她却哭不出来,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静的看向楚宸烨,“无论他娶谁,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为了我他牺牲得太多,无论他做怎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怪他。”
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他幸福,况且,她相信祁翊,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她们真情的时候了,她的直觉告诉她,祁翊是值得她托付终生的男人。
楚宸烨也点了点头,沉声道:“他若真喜欢那月蝉娟,早在苍祁时就娶了,也不会爱上你,本将军也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既然你如此信任她,就好好的养身子,等我再去为你打探一番。”
“多谢你,叔叔。”南宫婳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感激之情表达对楚宸烨的谢意,只是安静的看向他。
楚宸烨则叹了一口气,他发现她与他之前始终有一道鸿沟过不去,他真羡慕她们俩,遇到事情能够毫不质疑的信任对方,这样,才是真正的爱吧。
大庆宫
皇帝难受的躺在床上,今天的他,比昨天看上去更加萎靡了,毒药已经入体,就算南宫婳是神医,也没有用,皇帝难受得直喘粗气,他不信邪,他不要死,便颤抖的举起手指,想说什么。
皇后见状,立即上前关切的看向皇帝,“皇上,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朕……浑身都不舒服,朕感觉自己的手指在萎缩,皇后,你拿镜子来让朕照照,看朕究竟怎么样了?”这下子,皇帝是彻底的恨上了安容华和羽落郡主,他要是早点听南宫婳的话,服她的药,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下场。
皇后急得跺了跺脚,她本不想拿镜子给皇帝,可看到皇帝非要不可的样子,怕满足不了他的想法他心里会更崩溃,她只好拿过一面铜镜,放到皇帝面前,“皇上,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有臣妾陪在你身边。”
这时,皇帝已经颤抖的接过皇后手中的铜镜,他慢慢仰起头,吃力的瞪着昏黄不清的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糊,根本看不清他自己的脸,只看到一张黑如炭的脸在镜子里,当他看到他自己那黝黑的肌肤时,吓得“啊”的一声惨叫起来,把手中的镜子也迅速扔到地上。
“怎么会这样的?皇后,朕是不是病入膏肓,快不行了?”皇帝轻轻摸着自己已经松挎的皮肤,以前他的脸是黄色的,如今却变成了黑色,那他的手脚呢?
微眯起眼睛,皇帝吃力的看向自己的手,只见此刻,他的手也有些发黑,只是没脸上严重,他又看不清,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皇后在边上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安慰着他。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很急很快的脚步声,皇帝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神精紧绷,双眸恨恨的瞪着外边,只见太子正领着几名亲信阴测测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纸黄色的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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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太子被诛新皇登基
皇后看到太子不顾常青山的阻拦硬闯进来,气得脸色铁青的一步上前,朝他喝斥道:“太子,未经皇上通传,你岂敢擅自入内?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和本宫?”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下巴的胡茬十分浓密,一双眼眸冷冷盯着皇后,用十分讥诮的语气道:“儿臣就是眼里有父皇和皇后,才带人进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父皇已经有六天没有上朝,这六天,大臣们都人心惶惶,一个个在听说父皇中风之后,都要求来探望父皇,但皇后一直阻拦,不敢告诉大家父皇已经奄奄一息的真相,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几日,风言风语已经传到宫外,老百姓们前有燕国打来的外患,后又有皇上病重的内忧,这样下去,国将何国?本太子就是深刻的体会到百姓的疾苦,才不顾礼仪闯了进来,要是因为皇后的自私使苍祁发生什么国家动乱的大事,皇后娘娘,你可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你!”皇后冷冷抬眸,指着太子,她想喝斥太子,可发现,太子竟然说得有半分正确,太子夺权想逼宫是谋反的死罪,但加上前几天的事,皇上已经有八、九天没有上过朝了,这样下去,苍祁真的会动摇国本的。//
但她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皇帝是绝对不会把皇位让给太子的,因为他绝不会甘心让给一个野心勃勃欺负他的皇子,但皇宫已经被太子控制,百官又天天在猜忌,这样的局面,真让她忧心。
这时,太子身侧的两名亲信也看向皇帝,一个是郑国公,一个是骠骑大将军,两人身后跟着他们的部将和下属,全都一脸阴沉的盯着皇帝,其中骠骑大将军是武穆王妃的生父,自己的女儿被皇帝杀掉,他怎能无恨,本来他就是太子的人,如今为了女儿报仇,他更是自告奋能的与太子形成一派要夺皇帝的权。
“大胆太子,朕……朕还没死,你就想着夺权,来人哪,朕的暗卫呢,青峰呢,来人哪!”皇帝此时气急,气得立却朝殿外呼唤道,可什么都没呼唤进来。
太子一听,嘴角当即勾起一抹冷笑,他身侧的郑国公早已经满目阴冷的道:“微臣劝皇上还是不要多费心了,您的暗卫早就被我们给解决了。皇上年事已高,如今瘫痪在床,神志不清,根本无法治理国事,微臣等可不能眼看着苍祁被皇上败掉,必须站出来维护正义。太子殿下早就是苍祁的储君人选,如今皇上病重,无法再治理国事,自然是要让位给太子的。只有国家有君,臣等才能更好的辅助新皇安顿好百姓,皇上一直守着这个位置不肯让,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表现,臣等都支持太子立即即位,若苍祁再没有主事者,等燕国大军打进来,到时候咱们就是一盘散沙,任由别人欺负!所以今天臣等带了传位的诏书来,只要皇上在上边签上名字,盖上玉玺,交出玉印,咱们就立即拥戴新皇登基。否则等楚宸烨那狼子野心的人闯进宫,皇上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那么恨你。”
郑国公一席话,说得唾沫横飞,听得他身侧的大臣们一个个满目得意,气势汹汹的瞪着皇帝,皇帝都这么老了,已经没了希望和朝气,如今讨厌他的人越来越多。
听到郑国公的话,皇帝气得胡子都跳动起来,他死死的鼓着眼睛,看着郑国公摊开的那卷圣旨,气得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捶在龙床上,当即大声吼道:“朕还是苍祁的皇帝,朕决不退位,要让位,也不让给你这个逼宫不孝的皇子,朕现在就废掉你的太子之位,你这个不孝子,天下百姓都会唾弃你的!”
“哈哈!”太子这下子却是笑得十分的猖狂,一张老脸也是十分的奸滑,满目不屑的道:“父皇,就凭你现在这个身子骨,还能废掉儿臣?难道你要皇后娘娘用薄弱的身子和儿臣斗?父皇,儿臣劝你早些签字盖印,再安心的在宫里养伤,否则,儿臣也有别的方法在这圣旨上盖上你的玉玺,儿臣之所以肯和你谈,都是因为儿臣的一片孝心,你见过哪个逼宫的皇子有儿臣这么善良的?”
“大言不惭!太子,本宫还在,楚将军和齐王都还在,皇上虽然立了你为储君,但从未要传令给你,你这样是犯了谋反的大罪,要诛连九族的。本宫劝你赶紧带兵退出皇宫,等皇上养好身体再说,否则,你就等着天下人的唾骂!”皇后誓死如归的挡在皇帝面前,满脸涨红,都到了这个时候,肯站在皇帝身侧的,也只有她了。
这下子,皇帝心里更是愧疚,他愈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后,眼里竟流下一串热泪,太子却忍不住的瞪了皇后一眼,“要不是看在皇长孙青睐你女儿的份上,本宫岂会留你一命?来人,把皇后娘娘抓起来!”
太子一声令下,身后的爪牙就一把上前,将双手的双臂抓住,押住她不让她动弹,气得皇后怒瞪向太子。
此时,太子已经拿过那卷圣旨,慢慢摊开走到皇帝床前,此时的皇帝眼里有着浓浓的恐惧和愤怒,他不停的转着眼睛,抬手想挡住走过来的太子,可他根本没有力气,一使力,便难受得大力喘了起来,看得皇后眼泪直掉。
太子则将那诏书展给皇帝看,又道:“父皇眼神不好,儿臣就念给你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苍祁帝皇太子劲松,人品贵重,深消朕躬,文武双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乃品行高尚的贤君人选,必能克承大统。深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运抚盈在,业承熙洽。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在即位后,立即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苍祁三百二十六年,大庆宫,钦此!”
太子冷笑着念完,一双冷眸已经绿幽幽的盯着气愤无比的皇帝,“父皇,该您签字和盖玉玺的时候了,来人,上笔墨纸砚和玉玺!”
太子说完,保存玉玺的常青山已经被人押了进来,吓得常青山满头大汗,浑身颤抖,而他身上保存着的玉玺早就被太子的人搜了出来,托于玉盘上,和着红色的印泥郑重的放到圣旨边上的紫檀木桌上。
皇帝此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努力躬起身子就要坐起身,这时,有人已经将毛笔拿了过来,在沾上研好的墨汁后,郑国公一把上前,亲自扣着皇帝的身子,骠骑将军则握住皇帝的手,将他押到案桌前,握着他的手就开始签皇帝的名字。
皇帝气得左右摇摆,有些墨汁都洒到圣旨边缘上了,看得皇后一脸绝望,要是皇帝驾崩,苍祁归太子所有,那她和婳儿,还有楚云飞都会没好下场的。
所以,她绝不能让太子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皇后一把朝边上侍卫的手腕上咬了下去,咬得那侍卫反射性的将手松开,皇后就势想冲上去阻拦郑国公,可她的动作却激怒了边上的骠骑大将军。
骠骑大将军见皇后如此的不识时务,当即抽出腰间的宝剑,却不是对着皇后,而是对着仍在反抗的皇帝一剑刺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那剑重重的刺进皇帝的心腹,此时,皇帝已经痛苦的惨叫一声,嘴角已经的鲜血蜿蜒流了下来。^//^
皇后见状,当即朝皇帝痛苦的嘶吼道:“皇上!皇上!骠骑将军,你竟然弑君,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你狼心狗肺,竟敢以下犯上!”
“皇后娘娘,别以为你能活得多久,本宫留你下来,不过是要你给要作个证,证明是皇帝亲手把圣旨传给本宫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本宫这就带人烧了凤銮宫,把你一双儿女送下地狱!”太子看到皇帝满目的寒凉,痛苦的张着嘴巴,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眼里并没有多大的愧疚,阴测测的道。
皇后一听到太子拿她一双儿女来威胁,气得脸色当即煞白起来,身子也颤抖起来,虽很恨他,却不敢再说方才的话,她很怕自己的儿女出事。
这时,太子已经亲自上前,捉住皇帝还在发热的手,握着他的手在圣旨的签名处慢慢划上他的名字,皇帝到死都不愿意,可他没力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按着他的手在上边签字,在签好三个歪歪斜斜的名字之后,太子一把拿过边上的玉玺,沾上朱砂制成的印泥,双手握紧,狠狠的印在圣旨上盖玉印的地方。
看着那玉印重重落下,皇帝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滚,他眼前更是恍忽,只觉得自己的江山没了,这样的震惊和打击打得他身子往后一趔趄,耳边只听到太子的冷笑声和皇后凄厉的哭喊,还有一声急切的“皇爷爷”。
等皇帝听到那声“皇爷爷”慢慢回过头时,看到一袭玄色锦袍的楚宸烨正手持一柄金色的大弓站在宫殿门口,他身边跟着一脸急切的南宫婳,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黑压压的弓箭手,而他手中的大弓已经被他迅速拉起,朝骠骑将军和郑国公嗖地直射而去。
“来人,快去救皇上!”这是他最忌惮的孙子的声音,楚宸烨,皇帝只觉得十分的可笑,他最忌惮、最有野心的孙子,这个时候竟然来救他,而他最相信的太子,却是杀他的人,慢慢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看不清面前的一切,重重的倒在地上。
“皇上!你不要走,不要丢下臣妾!”皇后在看到皇帝倒在地上的时候,眼泪立即飙了出来,而此刻,边上的太子等人在看到楚宸烨和南宫婳如天神一般闯进大殿之后,神色立即肃穆起来。
“大胆楚宸烨,竟敢擅闯皇宫,来人,给本宫上,杀了他们!”太子看到楚宸烨竟有那么多人,而他原本安排守在外头的侍卫一个都没进来,他吓得脸色发白,右手迅速握紧腰间的宝剑。
此时的楚宸烨,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势,在亮光的照耀下,握着手中的大弓,好像一位王者般冷眯着眼睛,他不理会太子的怒吼,而是自信慢慢的松开手中的弓弦,此刻,他射出的箭已经毫无虚发的射中骠骑将军的两腿,后边接连射出的箭同时射中郑国公的两臂,郑国公和骠骑将军本也是十分厉害的战将,可他们因为轻敌大意,进殿的时候只带了防身的宝剑,用宝剑怎能敌过楚宸烨们精心准备好的弓箭,还没来得急反应,两人已经中箭歪倒在地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