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边人啊。”
赵飞扬仍旧紧绷着脸,继续道:“那你又常常抱怨得不到老太君的承认,说想进伯府服侍我,为何进来了又力劝我走?”
“扬郎,竟连你都不信我?要是连你都怀疑我,那这么多年我为你吃的苦算什么?我要是心存歪心,又怎么肯甘愿做你这没名没份的外室四年?你不能听那小女孩瞎说,否则我们就真成孤儿寡母了。”纭娘急得仰起头,同时目光也冷冷的射向南宫婳,都是这女孩子害的,要不是她在那推翻自己,她早将赵飞扬带走了。
赵飞扬目光仍旧有些冰冷,今天纭娘闹得他声名狼藉,他心里早不痛快了,这边的大邹氏冷哼一声,猛地拍桌道:“你俩在我伯府大吵什么?都已经不是伯府的人,就别站在那里,来人,把他们轰出去,赵飞扬只要出了这门,终生不得踏进伯府,在外头去也别说是中威伯府的人!”
大邹氏这么一拍板,赵飞扬当即打了个突,他脸上的汗愈来愈浓,当即顾不得什么面子,忙一个扑通跪到大邹氏面前,猛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咬牙甩泪道:“求母亲息怒,儿子错了,儿子一时鬼迷心窍,犯了滔天大罪,求母亲父亲原谅。”
赵飞扬说完,拉着纭娘跟着下跪,纭娘一脸的不服气,只好跟着他跪了。
赵振轩满目威严的站在雕花屏风面前,根本不理会赵飞扬求饶,赵飞扬知道自己伤了大家的心,又磕头道:“都是儿子的错,气得祖父吐血,气得祖母失望,闹得家宅不宁,儿子刚才也是一时懵了,如今才知道犯下大错,儿子不求父亲母亲饶恕,只求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儿子今后一定改,如果不改,任由双亲处罚!”
赵振轩冷哼一声,微眯起双眸,冷笑道:“刚才你要断绝关系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了个乡野粗妇,连道德人伦都不要,外头这么多宾客看着,你把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儿子知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儿子这就滴血验亲。”赵飞扬心里还是在乎子嗣的,又舍不得纭娘,毕竟两人是真感情,可心里也觉得对不起李氏,这下心里像烙铁烙似的,被烙得噗哧的响。
大邹氏微微瞌目,心里的怒气不会因为赵飞扬认错就消掉,淡然道:“家里这么多客人,你现在验亲也不是时候,等到了晚上再说。”
“是,母亲。”赵飞扬一边答一边擦泪,边上的纭娘则面色发白,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大邹氏冷冷看向纭娘,不紧不慢的拨动着茶杯盖,将杯盖咣铛一声盖上,发现砰的一声脆响,“晚上便滴血验亲,若大宝小宝真是我的孙子,便去母留子,给你一份产业,你自自外边营生,若是别人的野种,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纭娘冷冷咬着牙,她感觉自己牙都快被咬蹦了,却不敢再说什么,怕再说会让赵飞扬更反感,听好暂时隐忍,乖乖的退到一旁。
赵飞扬朝大邹氏谢罪后,又赶紧跑去内堂给赵老太君请罪,南宫婳这些小辈见事情暂时平息,全都跑去花园假山处游玩。
今天来的官家小姐挺多的,有嫡有庶,待南宫婳到时,南宫珏、赵菁华等人早已和那些嫡女们聊得起劲。
庶女们自成一圈,嫡女也只和嫡女玩,南宫婳不得不佩服南宫珏的本事,作为庶女,竟在嫡女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估计大家以为她就快升为嫡女了吧。
南宫婳与赵影华一起,一出现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将目光看了过来,眼里带着些许赞赏,南宫珏则满目的嫉妒。
这时,南宫婳听到有人在叫她。
“婳妹妹,影姐姐,过来这边坐。”南宫婳抬头一看,竟是上次在侯府见过的贵姐儿,定国公府的嫡女方丽华。
这里的官家小姐中,就贵姐儿最尊贵,定国公府自然大于侯府和伯府,侯府又大于伯府,所以南宫婳在这里的地位也十分高。
南宫婳拉着赵影华,两人忙朝贵姐儿跑去,朝她嘻嘻笑道:“好久不见丽华姐姐,你又长漂亮了。”
“瞧你这张小嘴,还是那么的甜,现下你肯出来多走动了?以前都是你三妹代你宴客,许多小姐都不认识你,这下你可要和她们好好拉拉关系,以后咱们也可以多走动走动。”贵姐儿亲切的拉着南宫婳的手,随即睨了一脸涨红的南宫珏一眼。
旁边有位小姐看了南宫婳与南宫珏一眼,突然道:“咦,我听说上次三小姐落水,被你们府上的主簿救了,听说那主簿生得极是俊俏,又满腹诗文,还懂人工呼吸之法,给三小姐按胸压指,嘴对嘴做人工呼吸了呢!”
女子话一落,所有人均暗笑的看向南宫珏,她们早看不惯一名庶女在嫡女圈里八面玲珑的讨好人,南宫珏一张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忙道:“这些只是谣传,当时紧况很急,袁主簿为了救命才出此下策,还请各位姐妹高抬贵手,别在洗涮珏儿了。”
“好了,我们也不洗涮你了,大家都过来,咱们玩瞎子抓人好不好?”贵姐儿虽然讨厌南宫珏,却是官家小姐们的主心骨,断然不能光众偏私谁,处事必须公平公正,且能解决大家争端,这才能得到众人的尊重。
南宫婳也点头,瞎子抓人就是用红绸蒙着眼睛,在原地打转,直到有人喊停,便上去抓人,摸她的脸猜出她是谁,猜错了有罚,猜对了有奖,若一直抓不住,就要受罚,这游戏还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时下十分流行,成了京中贵族子女最喜欢的玩意。
所有人一听到有游戏玩,全都围拢过来,有害羞的早就偷偷倚在假山后,生怕被抓住让大家逗耍,贵姐儿则扯出自己腰间的苏绣丝帕,朝众人道:“我点兵点将,你们都站好。”
大家依次站好,南宫婳与赵影华站在一起,贵姐儿便开始数,“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是哪个!”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手正好指向南宫婳,所有人登时哄笑起来,贵姐儿忙将丝帕罩在南宫婳脸上,又吩咐其他人在四周跑散。
南宫婳才罩上丝帕,便觉得面前漆黑一片,她隐约听见面前有女子的嬉笑声,可刚想冲过去抓时,少女们又哄地跑开,似乎不想让她抓住,就见她在原地打转。
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珏看南宫婳在原地捣腾,心底突然浮起一个毒计,忙朝身边的赵菁华耳语一番,赵菁华听了之后,迅速朝在场众人比手势,示意大家往假山后面躲,不要轻易让南宫婳抓住。
姑娘们平时都喜欢玩,便一个个朝假山缝隙中涌进去,有的摘下花朵去扔南宫婳,扔完还故意跑去戳她一下,在要被抓住时又迅速跑开,不一会儿,贪玩的姑娘们已经三五成群的跑开了。
南宫婳只觉得周遭一片安静,便摸索着假山朝前走去,她看不清楚前方的路,眼里一片模糊,这时,南宫珏与赵菁华对视一眼,赵菁华、赵妍华为了报那画之仇,两人迅速去把其他小姐引开,留下南宫珏一路尾随南宫婳。
她们想趁南宫婳不备,将她一把推下湖,只要一下去,南宫婳便没命了。
南宫婳径直朝前走,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当即断定面前有人,快步向前走两步,伸手就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哈哈笑道:“我看你往哪跑,这下被我抓住了吧,看看你是谁。”
南宫婳只觉得被自己抱着的人身子一僵,当即往的退了一步,她则以为对方在躲,忙又追上去拉住对方,对方微微惊愕,又往后退一步,南宫婳哪管这些,伸手就朝对方的脸摸去。
而跟在后边准备伺机行动的南宫珏见状,当即怔在原地,心里一阵惊慌,他怎么出现了?难不成,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跑出来帮南宫婳?
看到这里,南宫珏迅速隐藏在假山后边,等待时机再行动。
南宫婳不明就里,伸手轻轻抚上对方的脸,一摸到那宛若玉雕冰塑的脸,她当即怔在原地,手也轻轻抚到对方脸庞,她好像摸的,是个男人……
男子的剑眉整齐如刀削,似梦似幻,就这么摸着他,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刚才他推拒自己的动作,好熟悉,好像她上次轻薄人家,人家惊愕的将她推开一样。
想到自己正摸着一个男人,南宫婳吓得忙将手移开,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丝帕,丝帕一掀开,她立即怔在原地。
面前的男子眼若寒星,正怔怔然的看着她,他乌黑的眸子透着惊愕,剑眉透着英气,牙齿整齐而洁白,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闪,正是祁世子!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摸到祁翊,南宫婳急得一颗心狂跳,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眼若寒星,周围野花迎风摇摆,绿草微微抖动,柳枝轻拂悠悠碧水,将他衬得丰神如玉,带着魏晋风流的别样风姿。
南宫婳联想起那晚的事,突然抬眸,朝祁翊问道:“那晚……是你?”
才问完,祁翊已经伸手将她的唇捂住,示意她隔墙有耳,朱唇微启,正要说活,这时,周围有女子的嬉笑声传来,祁翊见状,微微蹙眉,朝南宫婳点了点头后,淡然离开原地。
祁翊一走,贵姐儿她们就涌了上来,贵姐儿远远的朝南宫婳招手,大声道:“婳妹妹,我们在这里,瞧你,都快走到湖边去了。”
“就是,这要掉下去该如何是好?”赵影华也担忧的跑过来,后边悄然闪出来的南宫珏则是满目怨恨,恨祁翊突然冲出来搅乱她的好事。
“咦,珏儿,刚才在那边怎么没看到你,怎么我们一过来你就出现了?”赵影华特别留心了南宫珏,见她不在另一边,便开始怀疑起来。
南宫珏反应极快,忙道:“我一直藏在山石缝里,没让婳姐姐抓着。”
赵影华的话让南宫婳心惊,加上刚才祁翊让她不要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会不会南宫珏一直跟在她后边,她无声无息的跟在自己后边,难道想暗害她?
可祁世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从他的表情中,她看得出他知道南宫珏在后边,难道,他发现南宫珏的诡计,出来保护自己?
祁翊刚才给她的熟悉感,让她猜测他就是那晚的人,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她要解开这个谜。
南宫珏见一计不成,心里遂再生一计,袁逸升已经随父亲来伯府为赵老太君贺寿,如今正在外院与人斗诗,想到这里,南宫珏努力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不与南宫婳直接对视。
南宫婳冷冷看了南宫珏一眼,发现她心虚的躲在人背后,心里更加肯定了刚才的想法,看来,只要有南宫珏在,她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中,她一定要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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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哦
第058章 狼子野心的二舅舅
这时候,贵姐儿们又开始玩瞎子抓人,大家你推我搡,南宫婳也被推得差点摔倒,就在推推搡搡之时,南宫婳突然觉得手一空,随即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南宫珏迅速从侧边窜开,立马露出一张笑脸看着众人,装作无事的样子。
南宫婳只觉两手空空,这才发现自己的穿花百蝶云香团扇不见了,突然,她攸地转眸,冷冷睨向南宫珏,南宫珏则一个猫腰转身跑了开去。
南宫婳也不急,盯着南宫珏的背影,她倒要看看南宫珏打的什么主意,先防范好,到时候见招拆招。
等南宫珏跑开,南宫婳顺手把绾绾招了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一阵,绾绾忙偷偷跟在南宫珏身后,南宫婳则装作无事般和大家继续玩乐。
不一会儿,绾绾喘着气跑了回来,朝南宫婳轻声道:“我看三小姐的贴身丫鬟秋月,去找袁主簿了,还和袁主簿在花园边偷偷说了会话,又把一样东西给了他。”
“一样东西?”南宫婳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被人拽掉的云香团扇,嘴角勾起一道锋芒,这两人,该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她向天借命,魂魄重生除了复仇之外,更为了让此生了无遗憾,前世与袁逸升有牵扯就是她最大的遗憾,这一世,若是她们敢再打她主意,她定要与他们力争到底。
既然南宫珏有阴谋,那她便用阳谋,想到这里,南宫婳假意说头疼,要去内堂休息一下,辞别贵姐儿后,领着玉萼、绾绾朝假山石后面的紫竹林走去。
才走两步,南宫婳便瞄到南宫珏贴身王嬷嬷的身影,她似乎在跟踪自己,南宫婳冷笑一记,高高抬眸,平视前方淡然走去。
她敢断定,南宫珏定是想栽赃自己和袁逸升有关系,但一点小的栽赃根本不能扳倒自己,所以她和苏姨娘定想让袁逸升讨好自己,前世自己就是错信了袁逸升的甜言蜜语,由南宫珏牵线,两人常在侯府相公,久了便有了真感情。
南宫珏想重蹈覆辙,那她就让她看看自己的厉害。
等走到紫竹林时,南宫婳抬眸扫了扫,发现四下无人,便将玉萼与绾绾故意谴开,让她俩去内堂给自己拿些小点心来,这下子,整个紫竹林便只剩她一人。
暗处的王嬷嬷人影一动,便迅速跑开,南宫婳早就用余光瞄到她,便倚靠在假山上,自得其乐的摇着手帕,假意扇风。
不一会儿,南宫婳便听到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等她抬眸时,见一袭圆领天青油绿纻丝袍、脚踏皂皮靴的袁逸升正神情淡雅的走了过来。
许是因为要勾引自己,袁逸升今日穿得极其光彩,他腰间系着蓝丝绦,一头墨发梳得很顺,一双凤眸美如璞玉,明眸皓齿,整个人显得清秀俊削,儒雅斯文。
不得不说,单看袁逸升的皮相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出身低微寒酸,再加上心术不正,南宫婳如今看到他就烦,哪还有前世的爱。
袁逸升一看到南宫婳,凤眸露出一缕惊喜,女子悠闲惬意的靠在假山上摇着小手绢的模样,当真清丽脱俗,那凤眼柳眉,转盼多情,鸭蛋秀脸、削肩细腰,看上去婉约可人,果然是个美人儿。
南宫婳这时也看到了袁逸升,忙故作娇羞状的站直身子,袁逸升忙不失时机的凑上去,将袖中的云香团扇拿出来,朝南宫婳温和笑道:“原来大小姐在这里,在下刚才经过假山旁,拾到了你的团扇,后听别人说你往紫竹林方向来了,便把团扇拿来交给你。”
拾到?偷的还差不多。
南宫婳心底冷笑,强忍住满腹的恶心,假装上了袁逸升的当,一脸娇羞的接过团扇,朝袁逸升拂礼道:“多谢袁主簿,袁主簿真是心善,还劳你跑这么远。”
看南宫婳脸色娇羞的模样,袁逸升差点看痴了,看来自己果真是有魅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