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加进来场面顿时热闹了,烟花之地的女人自有一套搞活气氛的本领,笑语嫣然的不多时大家都喝了不少。
高勋喝着高兴,武人的本色露了出来,一把抱住身边的少女,对孟觉晓笑道:“老弟,你我今日一会。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但凡有事,水里火里只管吩咐。”
这话里头的真假孟觉晓不去管他,既然决定自污了也就放开道:“老哥,你可听说过人生四大铁杆?”
高勋一听便笑问:“这还真的没听说,说说。”
孟觉晓道:“所谓人生四大铁。一为一起同过窗,二位一起抗过枪。三位一起坐过牢。这四嘛孟觉晓说着含笑不语,高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黄莺先反应过来了,掩嘴微微一笑道:“大人好坏!青青妹子还是清绾人呢
说着话黄莺把胸挺了挺,挣扎出大半个弧形来。对面的青青也笑道:“黄莺姐姐,你不也是一样么?”
高勋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孟老弟不亏是状元之才。这话编的好。时候不早了,不如各自去休息吧?”
此言一出,黄莺和青青顿时低着头。一时间烟波流转,羞态动人。
辽境,南京燕京。
萧统在霸县城外吃了败仗回来。在南院大王的府门前整整跪了两天。耶律雪崩才出来见了他一面。耶律雪崩没有过分的责备萧统,而是让他自己回上京去请罪,然后这事情就跟没生似的。耶律雪崩每天该干啥干啥,也不提什么报复救人的话。
耶律俊的生母倒是闹过,结果被耶律雪崩臭骂一顿,然后就老实了。时间快过去一个月了,耶律雪崩一点动作都没有。
夜色下在家奴灯笼的照亮下。耶律才面无表情的往书房走来。其实从内心深处耶律才并不想来,但是他更明白一点的就是眼下耶律俊对自己已经构不成威胁了,这个时候来给他求情,在父亲那里只会得到加分。
烛光下的耶律雪崩正在看着一份文件,见耶律才推门进来,只是微微抬头道:“有事么?”
“父王,刚才孩儿去看萧姨母!”耶律才低声说了一句,耶律雪崩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个事情你不要管,让他吃点苦头没坏处
耶律才听着心中暗暗吃惊,心道父亲不是不管耶律俊,而是悄悄的动手没让自己知道才对吧?“是!”说着话耶律才就要退下,耶律雪崩突然抬头叫住他道:“算了,你既然来求情了,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耶律才顿时内心一阵狂喜,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恭敬的问道:“请父王吩咐
“眼下朝中对南院心存顾忌的人可不少!你弟弟的事情,有人一直叫嚣着对中原用兵。嘿嘿,他们哪里是要对中原用兵啊,是看上了我手里这点兵权。你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出使一趟中原吧。能把那子赎回来就花点钱,不行就让他在那边自生自灭好了。”
耶律才听了走出微微犹豫状道:“父王,为何不调集兵马,做出威逼雄州的姿态?”
耶律雪崩听了不禁微微一笑道:“你不错,知道动脑子,但是还不够全面啊。只管去你的中原,到时候自然会有好消息。”
耶律才听着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便退下,出来时脑子里始终在想。父亲还是不肯把所有的安排都告诉自己啊。
第五章捧
汰示郎也探榆树巷。俏花魁含羞解罗炮不知世个川卜好事的家伙编的这么一出,没几天便传遍了河间府的大街小巷。河间府百姓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市井小民平时可以关心的东西不过就是生活中的琐事。突然间冒出这么一个高不可攀的知府的八卦,尤其这个八卦编的香艳的紧,真是让人兴奋的浑身都在发抖。
河间知府孟觉晓对这个传遍了的流言似乎根本不在意,故事的主角都不在乎自然传的就更疯狂了。很快这个段子成了茶楼酒肆里的说书的必备节目。要是不会说这个段子,说的不够香艳,说书的也不好意思出门登台。那些酒楼里唱小曲的也很快加入到传唱这个段子中来,原本的保留曲目也改成了《风流六首》。
似乎要验证这个段子的真实性,没几天从知府家里出来一辆崭新的豪华马车,招摇过市的来到榆树巷,不少人亲眼看见知府大人进了河间府红姐儿黄莺姑娘的院子。
于是孟知府的风流故事传的更猖狂了,除了老百姓在茶余饭后的话题离不开这个事情,其他的后遗症似乎并没显出来。似乎孟知府风流那是必须的,老百姓也没有诟病此事的意思,只是羡慕的啧啧两声。
要说孟知府来了河间府,百姓的受到的盘录比以前那是少了太多了。远的不说,城门口的税丁没了,大街上横行无忌的青皮混混如今也看不到了。河间府的百姓不怕没干活的地方,运河上、大市场的工地、码头的修建,到处都需要人。偶尔有些个好吃懒做泼皮,早被三班衙役拿下送进附近的砖窑厂里做苦力。
可以说孟知府来到河间府时间虽然不长,得到了百姓的高度认可,不敢说把个河间府治理的海晏河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至少地方上太平的紧。一个官员能做到这点,百姓就能认可他,至于什么清廉不清廉,风流不风流,来百姓才不在乎。换一个不风流的官员来,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那还不如眼下的孟大人。
风流怎么了?那也是人家的能耐!没看见那些青楼的当红姑娘们,都巴不得孟知府的豪华马车停在门口么?只消一夜,次日就能红遍河间,身价跟着猛涨。
孟知府的本性暴露,让很多人私下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比如雄州知州耿创就在得知此事后猛拍大腿道:“原来这小子好这口,难怪收了明月便不来找麻烦。”
似乎是故意验证这一点似的,有人看见莫州县令进了知府家的后院,送去了两个水灵灵的俊姐儿。事后虽然说不能在莫州继续干知县了,但是朝廷也没怎么责罚,吏部走了点关系,换个地方继续做官。
清知县高进知道这个消息后后悔的打跌。早知道这个,何苦当初提心吊胆的这么久?当即连夜从工地上下来,吩咐人满世界的张罗。数日后觅得一对十三岁李生姐妹花。一番精心打扮后屁颠屁颠的给孟知府送去了。
“大人操劳国事,卑职看着大人瘦了不少,心里着急,自作主张寻了两个做事仔细机灵的丫鬟来伺候大人。”孟知府在书房里接见高进事后,高进小心的说出了来意。
“是么?高知县有心了。这个事情,没有扰民吧?”孟觉晓很随意的这么一问,高进一听这话便激动了,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笑道:“绝对没有,大人爱民入子卑职怎敢妄为坏了大人的名声。人就在外头候着。大人要不要见一见?”
“去后院坐一坐吧!”孟觉晓没有当面回答,站起来背着手。一本正经的往后院走。高进顿时泪流满面,果然如此啊,来拜见知府大人不下十次了,这才是头一回被请进进后院啊。
高进赶紧出去。张罗人把姐妹花送进后院,出来的时候脸上泛着红光,跟喝醉酒似地脚下打飘。
孟知府高度赞扬了武强县在疏俊运河方面的工作,狠狠地夸奖一番后,表示给省里的报告时会表扬一番。
送走高进之后的孟觉晓转身回到主房,进了大门往躺椅上一靠,浑身无力的闭上眼睛着苦低声呻吟道:“这怎么得了啊!这才几天,家里的丫鬟就多了二十几个!”
嘴角挂着笑容的双儿过来。笑着打趣道:“还打算买几个粗使丫鬟的,这倒好了,省钱还省事。”
孟觉晓叹息一声坐直了身子,拉着双儿的手抱着细腰按在腿上。口中笑道:“这不是没办法么?这年月在官场上混,难啊!”
“还真别说,这些丫鬟还个顶个的漂亮。哥要是真的看上哪个了,只管收用了去。妹子断断不是那量小的人。”双儿轻轻地咬着嘴唇,艰难的挤出这么一句来,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孟觉晓的反应。
“你吃醋了?”孟觉晓露出一丝苦笑,双儿在怀中轻轻地扭了扭身子低声道:“没有的事,我一个柴火妞出身的,能有今天就是前世修来的,偏生这肚子还不争气,哪敢吃什么醋。”
孟觉晓听了不觉笑了笑,拿去双儿的手贴在脸上道:“你才多大呢,这岁数生孩子不安全。鬼门关不好过!着急个啥?”
“怎么不着急,看日子珠儿姐姐快生了吧?孟家九代单传,能不能开枝散叶,就看我们女人的肚子争气不争气。哥不着急,妹子可着急呢。”双儿说着语气越发的幽怨了。
“这不是扯么?我告诉你啊小这生男生女的责任,不能算在女人的头上。打个比方啊,女人就是一块地,种子落下去是什么种子发什么芽结什么果,跟地有啥关系?生不出男孩来怪女人的男人,那都是愚昧之徒。”
屋子外头天阴沉沉的嗖嗖的刮着风,夫妻两耳鬓厮磨的当口。一股冷风钻了进来,双儿打了个寒颤,扭头看看门口道:“这天要下。”
说着话双儿徒然打了个激灵,身子一软往后一靠,原来是一支冷手偷袭了胸前。”大白天的。也不怕丫鬟下人的看见。”口中是如此的嘀咕,双手却是抱着男
虽然只是初冬,怕冷的南方人孟觉晓夫妇早让人烧了火盆,屋子里暖烘烘的。眼贼的丫鬟桂香自觉的落下帘子出去带上门,一会儿听到里头响起渐渐粗起来的喘息声,挂香跟灵猫似的溜到前头,交代一声院子里的丫鬟别让人进来,桂香一转眼溜西边的一个院子里。
庄户人出身的庄小六闲不住小这天阴沉沉的喜欢来到柴房里,带上门拿成堆的柴火较劲。不过今天庄小六不是来劈柴的,手里拿着斧子有点心不在焉的。早上桂香悄悄递过来话,让他在这等着,说是有东西给他。
午后少爷打发了武强县后没出门,庄小六便溜柴房里来了。最近好几天挂香不方便。庄小六那被挑起来的心憋的难受。再说回来之后,少爷也没说这个事情,庄小六和挂香之间只能是继续偷偷摸摸的。听见脚步声庄小六便来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挂香跟做贼似的扭着颇具风情的腰肢进来,推开门一看里头没人,顿时气的跺脚道:“这个呆子!”话音刚落,伸手一双有力的手拦腰抱住,桂香网想高呼嘴巴被捂着了:“是我!”
“要死了!这么作弄人!”抱怨了一声却是欢喜的语调,柴房门被飞快的反扣上,柴火堆后头早垫上了稻草,两人坐上去便抱作一团。人掐住了脖子。桂香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柴火堆后头被死死的顶在墙上,双腿环着粗壮的腰,踩水车似的一下一下往前送。
风雨过去,一边整理着衣衫小桂香一边抱怨道:“看你,才买新肚兜,叫你扯坏了。每次都急的跟什么似地。”
躺在稻草堆上的庄小六露出满意的表情。嘴角叼着一根稻草,满不在乎的傻笑着。
“还笑,那个事情跟少爷提了么?”
“还没呢!”庄小六话音刚落,桂香的眼睛就红了,低声抽泣道:“就知道你不愿意,都这么些日子了也不提,万一弄出点事情来,我只好去跳井了。”
“上会在去霸县,少爷倒是点破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嘿嘿。怕是我们被少爷看见过。他也没生气,答应了这事情。”庄小六不慌不忙的笑着解释,桂香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
天阴的跟盖了盖子,米粒大的雪珠子开始往下落,城门口的兵丁跺着脚。口中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远远的官道上走来一队人马,前面打头是边军的打扮模样,往后则是契丹人的打扮。守门的兵卒顿时打起精神来,招呼在门洞里躲风的队官。
如今的河间军可不比以前,规矩严格。过去那种是个人进城都要打秋风的举动,如今被上头晓得了立刻开革出军中。
虽说规矩严格,可是饷钱一份不少还比过去多了三成,军中吃的也好,每日都能看见荤腥。就是操练的严厉了一点,稍有差错便是一顿军棍。
一匹快马抢先往前来,到了城门口骑士翻身下马道:“兄弟。辽国派了使团往京城去,兄弟们负责沿途护送,还请辛苦一趟报知知府大人知晓。”
值班的兵丁飞也似的到衙门汇报,今日初十,轮值的本该是知府大人,不过好像大人偷懒回家了。留下来值班的小吏连忙到后院来报信,管家孟仁接的消息。来到主房时丫鬟给拦住了,说是不让进去打扰。
孟仁听了摇头苦笑,只好让丫鬟去叫门。
“什么?辽国的使团?”被窝里头两具身子还光溜溜的,双儿倒是想起来但是被按住了,孟觉晓扯开嗓子冲门口喊:“知道了,让孟仁去告诉通判刘大人先安排住下,没什么事情别理睬他们,左右明日便会上路。”
提起辽国人孟觉晓便没好气小打生打死的好处就落点缴获,就这点缴获还是辽人抢去的,不是缴获了两千战马,孟觉晓能觉得亏死。
双儿还是坚持着要起来口中低声道:“时候不早了,该不是要晚饭了吧。不能再懒集了。要不成懒婆娘了。”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一点起来动作的意思。
孟觉晓眯着眼睛神游物外,思绪早飞到万里之外,京城里头得知该使团的来到不知道会作何应对。
“在想啥呢?”双儿见孟觉晓没搭理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
孟觉晓这才哦了一声道:“我得起来了。去书房给京城里写封信,另外还得给雄州那边的高指挥捎个话。辽人属狼的,没占着便宜不会就此罢休。战场上他们没得到了。谈判桌上也不能让他们便宜了。”
双儿躺床上依旧起来的意思,反倒是悄悄往身下垫了个枕头道。孟觉晓也没想那么多,起来便自己穿戴,双儿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巴没说话,脸蛋倒是红红的蔓延到脖子上去了。
孟觉晓这些日子倒是适应了有人伺候的生活,刚才脑子里想着卓情。穿好了衣服才反应过来双儿居然没像平时那样先起来伺候着。
“怎么了?不舒服?”孟觉晓关心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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