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不是也很生龙活虎?”单手捧着自己的脸,像一朵小花儿一样
郑王微笑,“是生龙活虎,只是见到了摄政王,就像老鼠见了猫。”端起茶盏,郑王一语点破。
元初寒哽住,下一刻身子一缩靠在椅子里,然后道:“不是老鼠见了猫,而是我做了某些事儿,担心他报复我。只不过,他没有报复我,让我觉得很奇怪。”
“你做了什么?”郑王觉得,元初寒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这一点尺寸她还是有的。
元初寒眨眨眼,然后小声道:“我昨儿用银针把他给扎晕了。”
郑王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真的?”
元初寒重重点头,“真的。我以为昨晚他清醒过来之后就得找我报仇,可结果也没找我。今儿看他,好像没发生过这事儿似的。啧啧,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其他的招数来对付我。”
郑王叹口气,放下茶杯,他摇摇头道:“看不出,摄政王对你倒是很能容忍。你也别乱想了,既然他当下没找你算账,那么以后也不会算账。往后还是忍着点,在他人面前攻击摄政王,会被当成刺客的。”感叹这丫头胆子大,什么都敢做。不过更神奇于丰离对元初寒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严重。
这种严重,或许也是好事儿。
看着元初寒那不懂的样子,郑王只是叹息,他的元宝还是年龄太小,男女之事,如此迟钝。
小神仙回到济世堂坐诊的消息传了出去,果然就有人奔着小神仙来了。
如今进了太医院,那就是太医了。能找太医看病,也是有面子的事情。
一个上午,尽是有钱人来这医馆。
在济世堂外有人在张望,看穿着就知是家庭状况不太好,不知这如今已经是太医的小神仙看病,是不是价钱极高。
顾逸笙走出去,告知他们,诊费药费如旧。若是家庭困苦出不起诊费药费的话也不用担心,皇上已交代了郑太医,免收诊费药费,由皇上出。
一听这话,正愁苦于诊费药费的百姓连说皇上仁心,然后一窝蜂的冲进了济世堂里。
元初寒觉得丰芷爵这小孩儿真是好心眼儿,这一番举动,在民间竖立了良好的口碑,也算好人有好报。
这事儿放在丰芷爵的身上,元初寒觉得是好心有好报,若是其他人,她定会觉得是刻意为之。
郑王一直在内室听着外面的动静,元初寒给人看病,说话的声音也很大。郑王笑呵呵的,这世上怕是没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如此开心了。
中午简单的吃了些馒头炒蛋咸菜,郑王也吃的很合口,饭菜对他来说能入口就行。看着元初寒忙活,他倒是觉得生活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注定他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直至傍晚,顾逸笙声明明日小神仙还会来坐诊,门口的人才散去。
看病的少数,瞧热闹的多数。
太医来坐诊,实在稀奇。
顺着医馆后门离开,拐着巷子返回了王府。
然而,回到了王府,眼前所见就让元初寒大惊。
这、、、这个个院子都开始挂红绸是怎么个意思?
郑王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已经呆住的元初寒,“大婚之日即将到来,眼下就开始筹备了。”
恍然,这是为了大婚做准备。
开始挂红绸的是其他的院子,护卫的居所,丫鬟小厮的居所,洗衣房厨房之类的地方。
而再往居住的小楼走,管家拿着一张大单子正在指挥小厮搬东西。
无数的东西往丰离的居室运送,府中的护卫也在忙碌,身体完全好了的齐杨主管此事,也手里拿着个大单子核对运送进来的东西。
元初寒暗暗唏嘘,结一次婚,还真是铺张浪费。
不过郑王倒是很满意,越铺张,那就证明他的女儿在这场婚姻中的分量越重。
现在居住的小楼却是一如往常,元初寒哼了哼,看样子这新房不是她现在住的这小楼,而是丰离的居室。
“老爷,您累不累呀?小的给您捶捶肩。”文术颠颠的给郑王捶肩膀,香附翻白眼儿,就知道巴结。
“小姐,您累不累呀?奴婢给您捏捏肩?”手指活动灵活,香附一张小脸儿笑成花儿。
“不用了,给我说说,府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忙活的?”从小楼的大门看出去,就能瞧见那些人来来往往的。
“一大早小姐和老爷走了之后呀!这府里有好几个管家呢,是另外两个管家将那些东西送回来了。王府大门大开,来来往往好多车。”说起这个来,香附不禁几分羡慕。
“好有钱啊。”不过丰离位高权重,这么大肆张罗也是应该的。
“元宝啊,你想要什么嫁妆?”被文术捶肩膀的郑王忽然说道。
“嫁妆?什么都好啊,你给什么都成。”她还真没想过嫁妆这回事儿。
“既然不挑,我可就不给了。”郑王轻笑,逗弄着元初寒。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也笑,“老头,我又不是两三岁,你说不给我就会哭。其实你不给也成的,丰离他也不会介意的。”
“都说女生外向,确实如此啊。”长叹一句,郑王颇为感慨。
“我的老头,我都给你省钱了,还说我外向,我怎么外向了?”她一点都不外向。
“好好好,不说不说。”郑王连连摇手,不说就是了。
就在此时,大管家带着一群小厮朝着小楼而来。
几人看过去,元初寒也挑眉,那些小厮手里都捧着木盒,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给郑王和郡主请安。郡主,这是王爷吩咐凤翔阁定制的首饰,今日送进府中,请郡主过目。”大管家手里拿着单子,亲手交给了元初寒。
接过来,元初寒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拿着首饰单子看着小厮一个一个的将精致的紫檀木盒放下,足足在桌子上摞了四层。
香附和文术都跑过去,十分想打开瞧瞧。
大管家带着小厮离开,这边元初寒也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郑王身边,然后将单子递给他,“都准备齐全了,老头你的嫁妆真的用不上了。”
郑王笑呵呵的接过礼单,扫了一遍然后点头,“摄政王有心了。”
撇嘴,元初寒走向桌子,随意的打开一个盒子,瞬时晃花了她的眼。
“哇,好漂亮。”香附立即赞叹出声,纯金的头饰,镶嵌着红宝石,漂亮极了。
元初寒点点头,确实不错,并不俗气。
接连打开,整个大厅似乎都亮了三度,元初寒眯着眼睛,这些东西若是都戴在身上,她肯定会非常耀眼。
“这镯子,啧啧,上面的猫眼石不错,能不能抠下来。”纯金的镯子,上面的花纹雕琢的不错,只是元初寒不喜欢。
文术无言,“小姐,这抠下来就不好看了。”
“镶在上面我也没觉得好看。老头,这送你了,到时回了郴州和哪个老太太对上眼儿,你就把这个当定情物送她吧。”拎着那镯子,元初寒开始调侃郑王。
“又开始没大没小,我若真找个老太,我的元宝就气疯了。”郑王笑呵呵,慈祥无比。
“唉,以后我也不在你身边了,我不会生气的。”看着他,元初寒几分不舍,这个郑王,是她见过最好的人。
郑王也有几分感慨,确实啊,以后,他就又孤身一人了。
走到他身边,元初寒抬手搭在他肩上,“老头,你再等几年。我和丰离有过约定,我做完了一件事,他就会放我自由。到时候我回郴州,一直陪着你。”
郑王抓住她的手,没过问她要做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明白,她不会回去了。
丰离不会放她自由,就算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离开丰离的。
府里在布置,人人都很忙碌,靠坐在后窗的软榻上,元初寒翻看着陈孜的手稿,不时的看向窗外。
丫鬟小厮护卫来来往往,大管家和齐杨手里拿着单子来来回回的指挥,趁着丰离还没回来,他们在布置丰离的居室。
新的物件往小楼里抬,旧的东西往外搬,看来都要换新的了。
撇嘴,弄得跟真事儿似的,这成亲一半真一半假,干嘛这么严肃。
天色暗下来,众人也歇下来了,不过估计明天还得这么繁忙。
丰离回来了,并且来人请郑王去用膳。
元初寒推脱有事就不过去了,在卧室里随便吃些就行,其实是不想见丰离。
因为感觉真的很奇怪,昨天他吻了她,她把他扎晕了。今早他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她现在可不想见到他。
郑王笑笑什么都没说,欣然赴宴去了。丰离这个女婿,如今倒是有些合他的心意了。
这些手稿,元初寒还是看不懂,丰离说给她翻译,结果也只是翻译了两天而已。人家忙,怎么可能每天都来翻译。
可凭她,是完全弄不懂这些潦草的字迹,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呀。
大概快要半夜了,元初寒才听到郑王回来的动静。
文术在楼下等着呢,听见了他送郑王回房间的声音。
丰离那么忙的人,居然会一直和郑王聊到快半夜,真是行,以前元初寒可不知,丰离居然这么健谈。
收起手稿,元初寒也决定睡了,无意间转头往后楼看,就看到二楼窗子那儿有个人正站在那儿。
他的小院灯火通明,元初寒清楚的瞧见了他,手上动作一顿,她觉得她应该关窗子。
然而,那个窗口的人什么都没做,只是隔着幽幽的灯火看了元初寒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
元初寒不解,这厮到底是在搞什么?
看起来,好像昨天的事儿真的就忘了似的。
撇嘴,忘了就忘了,反正她也扎晕了他,算是打平了。
耸耸肩,她关上窗子睡觉,然而梦里却又梦见了丰离,以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翌日,元初寒继续出诊,郑王反倒要进宫。
一听进宫,元初寒就觉得危险,十分担心郑王进去了就出不来。
梅震南或许沉得住气,可太后那个女人就不一定了。当初都能做出掳走她的事情,谁知道她会想出什么馊招儿来。
不过郑王一副无事的模样,离开了小楼直接去找丰离一同进宫。
郑王没在身边,这一天元初寒都心里不安,尽管有丰离保护,可还是难免会担心。
还没到傍晚,元初寒便回了王府,结果郑王还没回来,可是丰离已经回来了。
一听这个,元初寒就更坐不住了,郑王果真被留在宫里了?
抱着小红,元初寒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走,最后还是决定去找丰离问问。
走出小楼,来来往往的都是忙碌的小厮丫鬟护卫,府中个个地方都重新布置,就连矮树丛都重新修剪了一遍。
跳过已被剪了满地的碎枝叶,元初寒走向丰离的书房。
几个护卫守在那里,很明显丰离就在书房当中。
“郡主。”杜骏等人拱手打招呼。
点点头,元初寒跳上台阶,之后又退了回来,“喂,我家老头怎么没回来?”
杜骏眨眨眼,然后摇头,“属下不知,郡主还是问王爷吧。”
皱眉,以为在这里能得到答案她就不用去见丰离了。
最后还是没办法的推开书房的门,入眼的便是坐在宽大的书案后,看起来很‘闲’的某个人。
书案上摞了很多的折子,可是丰离居然没有在批折子,反而在那儿、、、玩儿绳套?
“丰离,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家老头呢?是不是还在宫里呢?”走到书案前,元初寒不解的看着他在那儿弄那一截绳子。看起来是真的很闲啊,一截绳子居然就能玩的这么入神。
“齐王抵达帝都,邀请郑王把酒言欢,今晚不会回来了。”未抬头看她,丰离面色无波,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绳索上。
“齐王到了!不是太后就好,我就担心太后会使出什么馊招儿来。”说着,她绕过书案靠近丰离,盯着他在用缠绕那绳索,依旧是不解。
丰离没理会她,一截绳索绕个弯儿,然后塞进去,拽一头,一个称人结成了。这种结很结实,民间用来套住物体挂在秤杆上称重,简单好用。
“喂,你这是做什么呀?”很好奇,元初寒不禁想知道他这是做什么。
“今天医馆忙么?”丰离没回答,反倒问其他的事。
早就习惯他这毛病了,不想回答的,怎么都不会回答,“还好,看热闹的倒是不少,好像我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太医院的太医,自然少见。”丰离没任何的表示,就好像在说这话的时候是随口乱说,根本没走心。
“有什么少见的,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诶,你这到底要干嘛呀?系上了又拆开,不嫌累啊?”看着他手里的结拆开又缠上,缠上又拆开,元初寒实在搞不懂,他看来真的很闲。
终于抬眼,丰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光幽深恍若深潭。
四目相对,元初寒心头一动,不禁又想起前天的事情来,下一刻耳朵就开始发热。
然而,丰离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研究那绳结。速度比之刚刚,要快了那么一些。
他也不回答,看来是真不打算告诉她了,元初寒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她还不问了呢。
“昨天大管家把那些首饰都送到我那里去了,虽然都挺值钱的,可是我不喜欢。往后你也别浪费钱了,我不戴那些东西的。”这是真实的忠告,她不喜欢那些东西,买来也只是摆着而已。
“那你喜欢什么?”头也不抬,丰离淡淡的问道。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笑道:“戒指!俩人结婚,得戴戒指才行啊。”
几不可微的扬眉,丰离抬头看着她,“戒指?”
“就是指环。戴在无名指上,一人一个。”竖起无名指,元初寒告知。
视线固定在她的无名指上,丰离微微颌首,“好。”
“喂,你真的很奇怪,连为什么都不问。一个劲儿的鼓捣这破绳子,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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