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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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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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在瞬间变得铁青,我的眼在喷火,我的手在加大力度,可能拽得她生疼,她总是不愿意前行,碰到有人的时候,我就温柔如水,无人的时候,我的手总是忍不住要加大力度,我实在有太多怒火要发泄,居然背叛我!

到了大殿,群臣已到,但沧祁却依然未见踪影,莫非他现在还跟他——

我笑对群臣,但心里却隐隐作痛。

我拉她坐了下来,大殿上所有目光都不停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这样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本王的王妃就是让他们这样看的吗?还是专朝不该看的地方看?实在是可恨至极。

坐下来后,她的手突然变得更冷,手心还出汗,脸色也不是很好。

“你怎么啦?”我关切地问她,她说她紧张,见自己的皇兄有什么好奇怪?她胆子不是很大,说话不是很犟吗?怎么现在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用怕!”我握紧她的手,声音竟是那样轻柔?

沧祁赶在皇上到来的前一刻出现,他满头大汗,似乎很匆忙,他到来后双眼就不停地朝我身边的她扫来,十分放肆,这让我十分不舒服,怎么连他都是这样?难道他现在又对女人有兴趣了?

“这位是瀚国的御风公主吧!”沧祁突然向我发话,我感觉她的异样,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手变得更冰冷,我正在奇怪的时候,瀚王与皇上到了,他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殿,让站在他身边的皇兄黯然失色。

这才是真正王者,只往那一站,就光芒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他召她坐在身旁,两人虽然都笑意盈盈,但我总觉得是貌合神离,时而低头浅笑,似乎在诉离情,但我总能从她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凶狠,从他的眼里看到浓浓的厌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果然没有猜错,在大殿上,瀚暮三番两次要她当众表演歌舞,如果一个哥哥真心疼他的妹妹,岂会大庭广众要她如歌姬一般奏曲起舞?

我看出她很不情愿,但最终迫于无奈,她站了起来,她梨涡浅笑,但我能从她的眸子看到屈辱,那一刻我竟然想将她拉回座位,凭什么本王的王妃要为他们唱歌助兴?

“既然皇上你想听,皇兄你也想重温一下风儿的琴音,那御风就献丑了。”她此话一出,欢声大作,所有人都借着酒意,肆意地盯着她,尤其盯着她高耸的胸部,这让我恨不得将他们的双眼挖了去。

沧祁低头喝酒,似乎对大殿的事情充耳不闻,但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酸楚,那样的苦涩,甚至是那样的压抑,似乎有满腔的愁绪无法说。

她低眉信手细细弹,时而轻柔如水,让人柔肠百转,时而铿锵有力让人仿佛置身沙场,金戈铁马,血染盔袍,心湖澎湃,热血沸腾,时而让人置身烟雨朦朦的江南,满腔愁绪,时而让人置身旷野大漠,让人自由自在,时而让人置身于山之巅峰,让人豪情万丈。

一曲罢了,她优雅转身离去,整个大殿静得骇人,所有人都沉浸在琴音中未曾清醒。

她回到瀚暮的身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他的脸也笑如春风,但我总觉得他们此刻正式刀光剑影,剑拔弩张之际。

她唱完,在他的提议下,她接着在大殿中翩然起舞,舞罢,无数目光竟然射向我,有艳羡,有妒忌,唯独沧祁脸色铁青地喝着酒,一脸的落寞。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失魂落魄?莫非与虞枫又闹翻了?每次想到他们不和,我都暗自高兴。

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抬头,我竟然发现她偷偷在看沧祁,眼神复杂,可能发现被我看见,她有点慌乱地将头地低下,脸很苍白,我的心禁不住往下沉,莫非连她也觉得沧祁长得比我好?虞枫是这样,她也是这样,这一刻我竟然是那样的嫉妒沧祁,为什么我想留在我身边的人都对他情有独钟?

酒过三巡,也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她长长地终于松了一口气,似乎如释重负,这场晚宴她一定是很压抑,看她过得如此不开心,我竟然有点心疼,希望早点带她离开。

因为夜深,我们留宿皇宫,直到我们离去的时候,沧祁依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皇上问他话,他也恍若未闻,眼神恍惚心不在焉。

离席后,有宫娥上前带着我们去寝室,我依然紧紧将她手握住,但我总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似乎有无数刀子朝我刺来一般,我回眸,大殿除了沧祁已经空无一人,她似乎很害怕,很急着离开大殿,几乎跑了起来。

一路上她都走得很快,简直是奔回寝室,说困了,想睡,但当她看着那张大床的时候,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

“王妃,你不是说要就寝的吗?怎么站在这里?”我戏谑地对她说,但她却冷冷地对我说现在无人,大家不用演戏,过了今晚,她就会在我眼前消失。

消失?我心中一惊,竟十分不舍。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虞枫我想将他霸在身边,如今这个只见过两次的王妃,我竟然也不想将她放走,我什么时候真的变得如此多情?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霸道?女人对我来说不是连一匹马读比不上吗?

但她从出现到现在,看我的眼神,不是冷就是恨要不就像现在这样带着嫌恶,我有那么讨厌吗?我突然觉得她看我的目光很刺眼。

我们就因为这个问题吵了起来,她总是反复的强调过了今晚,她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过了今晚她就彻底从我身边消失,她这些话让我心烦意乱,一想到过了今晚我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心竟然是那样的不舒服,就在这时,瀚暮居然邀她到他寝室小聚,今晚一整晚难道还不足够相聚吗?

“王妃要安息了,告诉瀚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不耐烦地回绝他,都那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话?我看他们根本就不像兄妹,哪有兄长对妹妹这样的,不会他们两个也有一段情,最后由爱生恨吧?

但她嫁我哪会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谁会看上一个孩子?我自嘲地笑笑。

但外面之人一再喊她过去,似乎她不过去不罢休一样,真让人厌烦,都说睡了,还不停地嚷,她似乎也不愿意见他,死赖着不走,最后催的多了,才骂骂咧咧地出去,她那神态像极了虞枫,让我又是一阵失神,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是不是我太想他了,所以才产生的错觉?

她走了,我躺在床上竟然睡不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这寝室亮如白昼,如此宁静美丽的夜晚,我竟然烦躁不安,一刻都静不下来,辗转反侧,我从床上愤懑地爬了起来,在房内踱来踱去,但越跺越烦躁,越跺思绪就越乱。

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莫不成都不用睡了?明天再聚就不行了?为何要挑夜阑人静的时候?他不知道王爷需要他的王妃吗?

我什么时候开始当她是王妃的?她在我眼里不是一个带着特殊目的嫁过来的工具吗?我怎么一下子产生要留她下来做王妃的念头?是因为她太像他,我想她替代他妈?我不知道。

我派人去叫她回来,但瀚暮那边却说她已经走了,该死,肯定是不想呆在我身边,我就不相信她是迷路了。

我怒气冲冲地出去寻找,夜深,风凉,霜重,四处寂静。

“沧祁真的不行,现在你是将军,我是王妃,被人见到——”是她的声音,我的头脑轰了一声。

“什么王妃,什么将军,都全见鬼去,现在你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是一个男人,我需要你。”我的心往下沉。

“枫儿,专心点,抱住我。”他低吟,迷乱地叫着。

夜色下,他们竟然紧紧搂在一起,如痴如醉般吻到一起,是那样的疯狂,那样的热烈。

心瞬间被利物刺穿,被刀捅破,痛得不能言语。

番外卷 人生百态:054:悔恨交加(涵)

我的怒吼让他们的身躯骤然分开,但我没有想到她刚离开的怀抱,他又用手猛地一拉,两人再次贴近,亲昵得让我全身震颤。

沧祁他这是干什么?他不是有深爱的虞枫吗?他难道不知道她是我的王妃吗?竟然敢如此大胆妄为,他是在挑衅我?他是在向我下战书?一簇怒火猛地从我胸膛串了出来,“噼啪、噼啪”地燃烧。

莫非他是怨恨我将虞枫从他身边带走,今日要如此羞辱我,报复我?

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我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但呼吸却比任何人都粗重,隐藏在心头的怒火,一触即发。

“天涵,对不起,我无意惹你,但这女人我要了。”他这一句话如一声惊雷劈得我呆呆的,他说什么?他竟然对我说这女人他要了?这可是我的女人?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他难道不知道兄弟之妻,不可染指吗?我有点不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沧祁的口,但他脸上的痛楚是那样的真实,声音是那样的坚定。

“你疯了,竟然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她是我的王妃,岂能让你染指?”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震惊与怒火,因为在皇宫,我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但我发现压抑得很辛苦,如果他不是沧祁,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活下去,即使他已经认错跪在我的脚下,我也不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今日无论你说什么,也不管你骂什么,即使你打我,我也认了,绝不还手,但她要了。”

我气得脸都变紫了,他平时也不是这样肆意妄为,今日为何说话疯疯癫癫的,他要她,那虞枫怎么办?他要我颜面何存?

“虞枫我要,她我也要,他们俩我都要。”沧祁无比坚定地说,但紫蕊他却说不能要,应该要的他不要,不能要的他偏偏夺,他这不是专门跟我做对吗?

我说不出此刻自己心中的感受,我感觉着一切真实得可怕,但又虚假得可笑,就算是做梦,这个梦也虚假得让人不相信,沧祁怎会如此对我?抛开我们的兄弟情,单单是这十几年的感情,他也不应该提出要她?因为瀚沧联姻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她是他的嫂子。

他是不是喝醉了?我瞧他看去,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双眼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但我想不到她在这一刻火上浇油,居然说过了今晚我们就是陌生人,她言下之意是不是明天就跟他走?我绝不容许,这简直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世间那么多男子她不勾引,偏偏勾引她不能勾引的男子,远到狄国皇子,近到沧祁,哪个是她可以拥有的?

“立刻跟我回去。”我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觉得我再呆下去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准。”沧祁在后面怒吼,声音带着焦急,他今日是不是疯了?他怎可以这样对虞枫?他么时候也变成一个负情薄幸的男人?

“沧祁,你要多少女人,你要多美的女人,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满足你,但她绝对不行,她是瀚国的公主,她是我的正妃,岂可转投你怀抱?这样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我也觉得脸上无光。”我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挣扎苦楚。

“可她并不爱你,你们也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他那句不是真正的夫妻,让我再次刺痛,他怎知道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莫非他们真的已经逾越了?

“你不是她,你怎知道她不爱我?现在她不爱我,难保她以后不会爱上我。要做真正的夫妻有何难?今晚我们就可以补回洞房花烛夜,你要不要过来做见证?”

“你——”沧祁的脸变得铁青,而她的变得煞白,我虽然面不改色,但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愤怒,

“天涵,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但她今日我一定要了,我不需要多美的女人,我也不需要左拥右抱,我就要抱她一个。”他虽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依然颤抖,双眼是那样的挣扎痛苦。

“别走——”我扯起她就走,我想不到沧祁竟然制止,声音是那样的焦急,她也无声地抵抗我,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我容忍得还不够吗?

“好,你不走是吗?我现在立刻去找你皇兄,让他来看看你这个好妹妹是如何贤良淑德?”我想不到这一句话,竟然比我任何咆哮都要有用,她亮晶晶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并且甩开了沧祁的手,跟我走,看来她还知道什么是羞耻,看来她还不至于为了自己一个人,让整个瀚国蒙羞。

“你真的要跟他回去?”沧祁愤怒的声音带着绝望,今日的沧祁让我费解,他此刻痛楚不是装出来的,但我不相信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能有如此深的感情,他炙热的眼睛,固执不肯松开的手,让我愤怒,但无论他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我的妃子怎可能跟他走?这叫我如何忍?试问天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忍?试问换了他沧祁,他是否也能忍?

我扯起她继续走,不再看他痛苦的双眼。

“我不许你带走她。”他的声音是如此霸道狠毒,他身形一变,竟然拦在我前面。

“沧祁,你给我好好听着,她是我王妃,我一日不休她,她一日是我沧天涵的女人,至于虞枫,我也不会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虞枫?御风?”我不由得念了两次,心头灵光一闪,他们——他们——

“你是虞枫?”我冲口而出,我的话一出,沧祁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四周变得一阵寂静,寂静得让人窒息,怎会这样,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我震惊无比地看着我眼前的女子,我再看看满脸痛楚的沧祁,他们没有回答我,但他们没有否认。

怪不得看她的画像的时候,我就觉得熟悉,怪不得她第一次在军营看到我的时候双眼带着愤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她娇小的身躯自己想抱着,为什么吻他的时候,自己会全身燥热,酥软,原来不是我有断袖之癖,原来他竟然是女子,震惊之余,我竟然狂喜,原来他是女子,原来虞枫是我的妻子,是我沧天涵的女人。

狂喜过后,我突然想起他与她在军营里同床同寝一年多,我的心就往下沉,在沉没的时候似乎碰到无数礁石、利器、很痛很痛。

沧祁还是想阻止我离开的脚步,我回眸冷冷地看着他,一年前他不知道他是我的妻有所冒犯,我可以当着不知道,忍了,一年后,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妃子,是他的嫂子,为何还要痴心妄想?难道他以为我的度量大道可以将自己的妻子拱手送给他人?

“天涵我也是——”他的脸因痛楚与挣扎变得扭曲。

“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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