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将我当作妓女一样玩弄?这难道不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吗?”
“婚后你既然那么决然一纸休书将我休了,那就代表我与你已经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让我在你府中做丫鬟受尽折磨与欺凌,你要我入宫当太监羞辱我,这难道还不够吗?我欠你的我全都还了,我还欠你什么?我还需要还你什么?”我怒视着他,逼问着他。
“你粉碎了我的梦想,你毁了我人生,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你就是做一辈子丫鬟,做一世太监都无法弥补?我是休了你又怎样?你曾是我狄离的女人,你这一辈子休想再嫁人,听清楚了没有?”他大声地吼我。
“我不是你的女人,从头到尾都不是,我想嫁人就嫁人,你管不着,我与你狄离已经再无半分关系,应该我问你,清楚了没有?”我的声音比他还大,我的脸涨得比他的还红。
“我管不着?与我再无半分关系?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我重新与你有关系,如果是这样,我今晚就满足你。”他突然拦腰将我扛到肩上,往他的床大步走去,我心中大惊,我已经不是懵懂的女孩,我明白他要干什么?我已经看到他身上除了遏止不止的怒火外,还有压抑不住的欲火,他那睁大的眸子全是占有欲,强烈得让人心惊。
我实在还想再与他发生什么关系,我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纠缠?他肯休我,让我从阴影中走出来,我不知道多高兴,我不想再走回去,我不想。就是要嫁人,我也要确认他是否值得我托付终身,我已经错过一次,我不能再错第二次,我不能再随随便便与一个男人——
“狄离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一边叫嚷,一边用力拍打着他。
“闭嘴——”他对着我吼,吼完将我整个人扔到床上,我顾不上痛,连忙爬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我的动作永远没有他快,我的力气也永远没有他大,当日我在满春楼的房里大声呼救,没有一个人冲进来,今日我在他的寝宫里喊救命,我知道也一定没有人来救我,他们只以为皇上在宠幸他的女人而已。
被他强按在床上的我万分惊恐,我不知道该如何自救,头脑一片空白。
“你不是喜欢这张床吗?你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躺在上面吗?既然这样,今日我成全你,让你光明正大地躺在上面。”说完整个人朝我压了下去,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异常滚烫,他眼中燃烧着焰火,但我已经分不轻是怒火还是欲火?但身体的挣扎碰撞中,我已经感觉他下体的异样。
“你不是很恨我,很讨厌我吗?你不是说过不允许我这种不干净的人玷污你的床吗?难道你都忘记了?”我冲着他喊,企图唤起他已经不清醒的神智,企图刺激他,让他厌恶我而离开,但却发现这些话对于双眼迷离的他来说根本没有效果。
“你给我闭嘴,吵死了。”他在我耳边低喝一声,声音沙哑,脸色通红,吼完我后就伸手将我头上的帽子扔掉,将头发上所有束缚也扔了,让我一头黑发,如瀑布一样直泻而下,他吻了一下我的秀发,然后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脖子上。
“颜儿——颜儿——”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温软的唇轻轻嘶咬着我的耳朵,竟让我一阵心悸,似乎有一股电流袭击过全身,他抬起头,迷乱的眸子竟盛满了让人心惊的深情。
“颜儿——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不要再这样对我。”他似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又似在梦呓,我闭上眼睛,想排除他的声音,想起跑他肆意游动的手与唇带给我身体的战栗与兴奋。
“你这混蛋,你没有权这样做,我不是你那些妃子,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允许!”我再次拼命地挣扎,撕扯。
“你不允许我这样,难道就允许别的男人这样?你的身体已经有我的烙印,你一辈子都洗不掉,我今日会让这个烙印刻地更深更大,你听明白了没?”
“在满春楼那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那你这辈子也只可能属于我!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但即使是我不要的女人,我也不允许别人碰一下,就如你这样,我就算不要,我也不允许旁人染指,你听清楚了没有?”
“居然该死到想要嫁人?还要替他生孩子?你别做梦,就是死我也不允许。”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带火的手却直直从解开的扣子处钻进来,握住我胸前的高挺,大力地揉捏着。
卷三 绝世红颜:018:替身
我不明白,我明明没有吃销魂散,为什么对他的身体依然有反应,我的心明明拒绝他,但为什么我的身体却极度需要他,如干枯的禾苗急需雨露滋养,在他向我靠近的时候,我又禁不住一点点向他靠拢。
也许莫忧在我身上下的情欲之毒太深太深,深到无法医治,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毒发。
昨晚他肆意的双手,狂热的吻在不经意间将我那已经沉睡多时欲望重新唤醒,我发现隐藏在身体沉睡的欲望如一个沉睡已久的野兽,一旦苏醒就破笼而出,不停地叫嚣,无人能控制。
我甚至诧异地发现,在他身上我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那是莫忧也未曾给予我的满足,在莫忧的身下,我的欲望也要在他长时间而耐心的爱抚下慢慢诱发出来,而狄离他只需要领会身温柔一吻,或一个轻微的抚摸,甚至是一个炽热的眼神,我全身就如被电击中一般,禁不住一阵战栗,全身腾一下燥热了起来,欲望如潮水一浪接一浪汹涌而来,让我招架不住。
他粗粗的喘息,难耐的低吟混杂着我痛苦的尖叫,酣畅淋漓的大声呻吟在寂静的夜重叠回荡,跌宕起伏,又绵长悠远,让整个寝室变得旖旎暧昧。
他一次次嘶咬,一次唇舌交缠,让我身体颤抖了一次又一次,身体上下翻转将我带到快乐的圣地,他一次又一次的蛮狠进入让我的世界完全颠覆。
昨晚的我一时处于快乐的峰巅,一时处于痛苦的边缘,我在苦苦地挣扎,痛苦地煎熬,最后却依然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缠绵过后我闭着眼睛在寂静的夜喘着粗气,他结实的胸膛也在喘息声中不停地起伏着,看着那个躺在自己身旁,还没有从情欲中走出来的男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虽然昨晚我试图要拒绝他,但我还是不得不屈服在自己的欲望之下,也不得不再次屈服在他的霸道与勇猛的身体下,默默承受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狂暴的掠夺,灵魂一次又一次脱离身体。
“颜儿,做回我的女人。”他沙哑的声音和我的喘息声在这个寂静的夜同样清晰,让我心神一震,迷乱的心绪稍稍清醒。
“听到了没?我要你做回我狄离的女人。”见我没有回应,他执拗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沙哑而低沉,但却异常的坚决。
“你是因为爱我还是想报复我?亦或是你单纯不想我成为别人的女人,而让你的尊严扫地?”想不到我的声音也竟变得同他一样沙哑,是昨天的火太旺盛,灼伤了彼此的喉咙吗?
“有区别吗?”他低沉地回应我,微微侧起身,然后一个用力,将我猛的一拉,我整个人匍匐在他赤裸的身上,肌肤相碰,四目相对,远处可闪,心一阵猛跳。
“有”我直直地看着他,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胸膛依然起伏着,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慢慢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发出如鹰一般锐利的光。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爱上你的,即使你再成为我的女人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了,因为曾经的颜儿已经死了,我的梦也幻灭了,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寻找一些失去的梦而已,因为你能让我重温往昔的梦,我怕我不重温,终有一天我会将这个梦彻底忘记,我暂时还不想忘记,因为这个梦陪我走过很长的时间,梦也很美。”
“那你找到你失去的东西没?”我的声音在逐渐变冷。
“梦已经碎了,碎成粉末,无法再追寻,所以现在的我只是单纯需要你的身体,因为你的身材真的不错。”他的手再次抚上我赤裸的身体,极尽温柔缠绵,似乎我就是他手中的一块珍宝,要好好呵护,否则就会被破坏,他领会下身子轻柔地吻遍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此时的他凝视我的双眼带着如海的深情,但微微勾起的唇角又带着一抹嘲笑。
“你挑逗的本领也很不错,至少能挑起我所有的欲望,在你的身体上我能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兴奋,这是我从其它女人身上找不到的,但我知道绝对与爱无关,我只爱那个纯洁无暇的颜儿,而并非现在这个肮脏的你。”他的声音逐渐变冷,如他的身体一样,说完他自己穿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时一脸的落寞,孤寂,他这一离开带走了寝室所有的暖气,留下了一室的清冷。
我觉到冷,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依然有点冷,我有点木然地起来穿好衣服,然后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边,清冷月光照射在刚才那张春光无限的床上,铺上一层迷人的轻纱,但轻纱之下的床依然显得有点冰冷。
一阵风吹来,风中夹带着花的香味,但花香却不能让我的头脑稍稍清醒,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实实的,再也装不进一点东西,但它又是那样混乱,让我怎样都理不清一个头绪,我曾以为我与狄离除了主仆关系外,不会再有其他关系,但现在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我整个变得有点懵懂,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与他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对他的恶劣行为为什么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我应该很恨他,我应该感到愤怒,我应该很羞愧。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脑海只有一片茫然,难道我真的连最后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了?他已经不是我的夫君,他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我现在竟然不觉得与他在床上缠绵是可耻的?即使醒来时,他赤裸着身子将身上没有任何丝缕的我紧紧抱住时,我竟觉得是那样的自然与坦荡,我怎会如此?我问自己,但无论问了多少次,依然是没有答案。
他绝对不会爱我,那我呢?我爱他吗?也许经历了莫忧后,我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是爱了,也许我是已经失去爱的能力,也许我也如他一样,只是需要他的身体而并不爱他,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依然是一个陌生人。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吹了一阵风,看了一会月光,然后再次爬到床上,床上还有他的气息,我紧紧搂住被子,沉沉睡去。
四天后的一个深夜他来了,我要去掌灯,他却二话没说将我紧紧搂住,带着急促的呼吸,似乎已经思念了很久很久,忍耐了很久很久,他的心中很急促,我的头靠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听到,他双手有力,步伐沉稳将我抱住床上,然后整一个人覆盖下来,将我死死压在身下,带着粗粗的喘息及难耐的欲望。
“颜儿,我想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你了。”他带着微微凉意的唇覆上我同样带着凉意的唇瓣,但唇舌交缠的瞬间两人的双唇变得火热,如两人的身体一样,似乎在瞬间点燃,然后火借风力,越烧越旺,直至将世间的一切都烧毁,一切是那样的酣畅淋漓,是那样的水到渠成,让人意乱情迷。
当两人酸软的身体紧紧搂在一起时,他轻轻地抚弄我的发丝,咬着我的耳朵喊颜儿,那声声颜儿如声声梦呓,带着深情带着爱恋,但我知道他唤的不是我,他只是在呼唤一个已经破碎的梦,呼唤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所以他喊的时候无论眼神多情深如海,无论是多柔情似水,我都不会有丝毫的触动。
他有时静静地看着我,轻轻抚着我的脸,但就一忽儿时间他就抱着我狂吻起来,说不出的狂热与疯狂,似乎要将我吻进他身体时,永生永世不再分离,我总是全身软绵绵地瘫倒在他疯狂的攻势下,发出迷乱的呻吟声,但激情过后,我的心一次比一次要冷。
从此白天我就是一个太监,无聊的时候到处逛逛,什么都不用干,晚上我就是他一个女人,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快乐呻吟,他自那次后每天晚上都会来,从没有间断过。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过来,我已经习惯他身上的气味,习惯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然后早上醒来轻轻地唤醒他,将已经放在外面的水端进来轻轻帮他拭擦着脸,在他神志没有清醒的时候帮他换好衣服。
“颜儿,我想再睡一会,我还想搂多你一会,我不舍得你,我不舍得你。”他耍赖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脸洗干净,衣服穿好后,他二话不说抱起我钻进被窝里再温存片刻,缠绵半会,甚至什么都不干,就紧紧搂住我,将头靠在我的胸前,如一个嗜睡的孩子不想醒来。
但他总会赶在最后的时刻清醒,然后抖擞精神上朝,临走时对着我温柔地笑,笑容带着不舍与依恋,晶莹的眸子总是柔情似水。
我微笑地朝他挥挥手,但心却如平静的湖水不起波澜,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对着我微笑,他不舍与依恋的也不是我。
与他缠绵温存的是我,与他疯狂与他一起沉沦的也是我,但在他眼里,我只是他一个梦,一个时间久远但依然甜美的梦,我只是一个替身,只活在他的梦中,只生存在黑夜里。
卷三 绝世红颜:019:面对
每次狄离走后,我就起床穿好衣服,独自一人静静地在门口,等小李子送一碗汤药过来,他递给我的时候,我说一声谢谢然后含笑接过,再慢慢走回寝室中。
回到房中,我将药汤一喝而尽,没有一丝的犹豫,喝完后脱了衣服爬上床再睡觉,天天如此,已经成了习惯。
在满春楼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种汤药,可以让那些女子夜夜与人欢爱不留后患,这宫中也有这样的药,赐给一些不配为皇上留下子嗣的女人喝,而我不愿意有他的孩子,因为他恨我,即使他迷恋我的身体,但他骨子里厌恶我痛恨我,所以我死也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要不以后让我的孩子知道他的父母不但没有任何爱,还相互憎恨相互厌恶,那对他将是一样怎样的打击?
我说是奉皇上的旨意,他们谁也不怀疑,谁也不敢怀疑,每天都会准时在这个时候将药端到我手里,每次喝完我心里都会觉得释然,感觉这些液体将我身上所有羞耻与罪恶全部流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