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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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异姓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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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宝还从未仔细打量过赵红杏,这一细看,便有些口干舌燥,匆忙丢下一句:“一会儿还要入宫,我还是穿官服吧”,后匆匆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善宝这是咋了?”红杏一愣,问伍弥氏。

  伍弥氏也自诧异,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将善宝推到桌角上磕了脑袋的事,不禁脸上一红,“谁知道呢,这孩子老是这样,咱们别理他。”

  红杏看了看善宝院子的方向,再看伍弥氏的神色,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下脑袋,“哦”!

  善宝跟着福康安入宫之后来到侍卫值房的时候,发现傅恒和阿里兖居然都在,阿里兖的旁边站着一个丰神如玉的年轻人,身穿一等侍卫官服,外罩黄马褂,二十七八岁上下的年纪,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瞅人的时候,眼光像刀子一般。

  “中堂大人,阿玛,丰大哥,你们怎么都在啊?”福康安笑嘻嘻的打招呼。善宝这才知道那年轻人便是阿里兖的儿子丰升额,心说这小子怎么长的跟他老子一点都不一样呢,莫非……?腹中暗笑一声,上前一一打了招呼。

  “正好你们来了,这不,我正跟春和商量善宝排班的事儿呢。善宝是万岁钦点的侍卫,原定三等虾,善宝推辞,自降一等,成了蓝翎侍卫,主子赏识他识大体,破格让他内班侍驾,我寻思着丰升额是一什的什长,正好一什有人外放,就将他排进来了。”阿里兖笑眯眯的说道,脸上的刀疤蜈蚣似的乱爬,配上他高壮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别扭。

  内班?善宝不懂,望了福康安一眼。

  福康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啧啧,主子钦点内班啊,善宝,你小子祖上准是烧了高香,才有如此殊荣,行了,别愣怔了,你就随我一班吧,瞧你那懵懂样子,爷好好教导教导你。丰大哥,你看行吗?”

  福康安最后一句话却是对丰升额说的。管理御前侍卫是御前大臣的事,不过一个什里排班这样的小事,什长就能说了算。

  丰升额暧昧的冲福康安笑了笑,“瑶林,你小子……听说你有一把上好的缅甸刀……?”

  “这……”福康安有些迟疑,不过看了善宝一眼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趁火打劫,哼,依你!”

  看丰升额的样子,还以为准是个正派人呢,想不到也如此龌龊。看着两人拿自己做交易,善宝心中暗恨,碍于人微言轻,只咬着牙发狠,却什么也不能说。


 第二十五章 瑶林有情善宝无意 '本章字数:2096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3 07:10:31。0'
  御前侍卫职责其实并不繁重,无非就是乾隆在哪就在他在的外边站岗,每天两个时辰一交班,每隔三天休息一天。除了每天都能看到乾隆以外,这样的工作倒是挺适合善宝。

  乾隆平日里其实挺和蔼,并不总是日前善宝见到的那种刻薄狠辣样子,只是每当想到后世关于和肭≈涞牧餮裕票Φ男闹芯鸵徽笳蠓覆乱桑履奶炖霞一锸扌源蠓ⅲ约和系角薰铮宰抛约旱�**……想想都不寒而栗。

  不过连续三天站岗之后,乾隆倒是没有这样的表现,除了偶尔经过善宝时说句勉励之语,大多数时间都在批折子,见大臣。史载乾隆勤政,倒也不是虚传。

  钮祜禄家的善宝当了御前侍卫,这是所有勋贵子弟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天天伴驾,只要不出大的错漏,熬些个年头,到最后总督一方不敢说,一个二品都统还是稳稳当当到手的。

  趋炎附势乃世人本性,这几天善宝家贺客不断,原来跟福康安说好的去看曹雪芹的事情便被耽搁了下来。

  这一日是李儒尹家铨行刑之日,全城百姓倒有半数出城去看挖心,红杏母女是当事人,自然也得出城,就连福宝,也请了假,陪着两人,一来照顾她们母女,一来看热闹——倒是看热闹的心更重些,用他的话说,“还没见过活挖人心呢,得长长见识”,伍弥氏听了直念“阿弥陀佛”,善宝却知道和琳未来是出兵放马的将军,听了不过一笑而已。

  正好轮休,善宝却没去观刑,一则级别不够,二则那赵得柱的案子毕竟是他亲自揭发,事涉其中,已是出尽了风头,还被特赐了御前侍卫,提前袭了世爵,若再抛头露面,总有卖弄的嫌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么——昨儿早跟福康安说好了,要去探那病重的曹雪芹,有此良机,自然不能错过。

  伍弥氏听善宝不是去看观刑,而是去拜访才子,心中欢喜,叮嘱他出门务必小心之后,这才放他离去。

  福康安早就在府门口等的不耐烦了,见了善宝不禁埋怨:“说好的辰初出发,现在都快辰中了,你小子还有没有时间观念啊?”

  善宝见福康安鼻子冻的通红,本想反驳两句,却也不忍心了,心说这小子就好男风这一样不好,对自己倒还不错,便笑了笑:“好三爷,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您老人家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

  福康安都不知道自己为啥放弃观刑那样的热闹不去瞧而被善宝说服了去看那曹雪芹,更不知道自己为啥大冷天的非跑出府来等候,此刻听善宝说软话,一颗本来狂躁的心瞬间熨帖了不少,脸依旧板着:“不是挺牛么,什么时候学会软话了,爷不吃这一套。”眉眼间却浮上了笑意。

  善宝人精一般,插上尾巴就是猴子,最会察言观色,瞧福康安神情,已经知道对方消了气,便用肩膀撞了对方一下:“知道知道,咱福三爷是谁啊?走吧,再不走真晚了!”

  福康安还真拿善宝没有办法,哭笑不得的上了马,低头见善宝用异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叹息一声,不情不愿的往马鞍前挪了挪,将手一伸,“这样行了吧?”

  瞅着福康安那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善宝心中得意,拉着福康安的手上了马,忽然觉得马鞍好像比上次坐的时候宽了些,心说这福康安看来是预谋已久啊,嘴里便挖苦道:“说起来还是相爷公子,万岁外甥呢,连匹马都舍不得多牵一匹,我告诉你,出门可别说咱俩认识,我丢不起这人!”

  废话,多牵一匹马还会有这共乘的旖旎?福康安心中腹诽,却领教了善宝在这个问题上的坚持与强硬——他早就听说了,善宝当初杀那李银,除了是替红杏出气以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那小子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么俊俏的男人,这么火爆的脾气,可惜了!

  最开始福康安其实只拿善宝当那普通兔儿爷,不过见他长的漂亮,想要亵玩一番而已,这要搁在别人身上,凭着他与善宝身份的差距,那人还不上杆子上来巴结?

  谁知这善宝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如此,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还是如此,这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福康安想要得到的东西,可还没有得不到的呢,莫非就拿不下这小子?

  还真就拿不下!

  先是当场扫内府大臣英廉的面子,接着通州码头当街杀人,接着敲登闻鼓,接着推辞乾隆的赏赐,听和亲王说,这小子还敢当面叫他荒唐王爷。随着一件件事情的发生,不得不让福康安承认,他是小瞧了善宝了,这哪里是个甘受别人亵玩的小白脸儿,活生生就是个不怕死的混不吝嘛!他还真怕追的急了,惹翻了善宝,逼着这家伙跟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所以面对善宝的挖苦,他心中有鬼,便不肯反驳,只把身子悄悄的往善宝的怀里缩,心说来硬的不成,老子就跟你死缠烂打,不论如何,也得把你小子拿下。

  善宝自然察觉了福康安的动作,不过这样的接触倒在他心里承受范围之内,心说这福康安是个顺毛驴,又是这样的身份,倒不好跟他闹的过僵,便任他往自己身上靠了,还挡风呢。

  福康安得了便宜,志得意满,一夹马背,大喝一声:“驾!”枣红马早就等的不耐烦,噗噗的打响鼻,此刻得了主人命令,嘶鸣一声,放开蹄子,载着善宝和福康安往西华门奔去。

  据福康安说,曹雪芹住在北京西郊。城中的街道上积雪早就清理的干净,待出城之后,在官路上行了一段距离后,福康安指挥着枣红马上了一条小路,又行一段距离,已是入了山,道路变的崎岖不平,二人不得不下了马,牵着马步行。

  这里已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进了十月,虽然日头高照,积雪却无融化的迹象,蓝天白雪相应,呼吸着干冷新鲜的空气,善宝思谋着前几日阴冷潮湿的大牢生活,对比如今心境,但觉心旷神怡,对于此行,不禁多了份期待。


 第二十六章 芹圃病重和木。П菊伦质�249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4 00:06:19。0'
  史载曹雪芹“身胖,头广而色黑,”色黑倒是不假,身胖倒是未必——转过山脚,在一片向阳的山坳里,篱笆墙围着的院子里看到躺在摇椅上的曹雪芹时,善宝原本有些激动欣喜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皮包骨头,颜色黑中泛黄,眼眶深陷,头发脱落,只余稀疏的那么几根松散的披在肩上,除了眼睛依旧灵动之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干尸一般。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写下金陵十二钗的曹雪芹吗?瘦至如斯境地,究竟是一种什么信念,让他依旧坚持呢?

  “瑶林?你不在宫中当值,怎么来这里了?这位小哥是……?”问话的却不是曹寻芹,而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穿一身灰布袍子,面庞红润,眼睛有神,脑门剃的溜光,花白的鞭子随意的飘在身后,脚下蹬着一双玄色布靴,雪白的袜子一尘不染,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风范。不用猜,定是随园主人袁枚袁子才了!

  他随意的站在曹雪芹的旁边,本来正在小声的跟曹雪芹说着什么,抬头见到福康安和善宝,脸上瞬间露出了一股惊喜——他与傅恒乃是忘年之交,前些日子虽然刚见了福康安,不过在这深山老林里相逢,倒让他有些喜出望外了。

  “是吗?”曹雪芹的声音有些空洞,还有些沙哑,就跟破风箱发出来的声音仿佛。本来安静的躺在椅子上,此刻用力抓着椅子扶手往起坐了坐——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已是满头大汗。

  “芹圃病着,快别动了,大家常来往的,用不着多礼!”福康安快行几步,按住曹雪芹,这才冲袁枚说道:“伯父好,今儿休息,寻思着好久没来看芹圃先生了,知道你也在这儿,我便领着我这位兄弟过来看看,唔,他叫善宝,钮祜禄家的,皇上刚刚钦点了他御前蓝翎侍卫!”

  “少年高才啊?”袁枚眉毛一挑,面上显出一丝惊异。

  曹雪芹也把视线投向善宝,眼睛眯了眯,嘴角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却没有说话。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将曹雪芹的动作捕捉到了,那是一种不屑,一种惋惜综合而成的表情。

  老子得罪你了吗?善宝有些生气,碍于这人如今病的如此,又在心中地位甚高,便没有说话。

  福康安却看不得善宝受气,不过也了解曹雪芹的脾气,心说这人定是觉得善宝如此年轻就当了侍卫,是沾了父祖的光,便解释道:“芹圃先生误会善宝了,事实上他阿玛早亡,能够当上侍卫,全凭了自己的本事呢?”

  曹雪芹与福康安虽然常见,其实不是特别熟,闻言没有吱声,倒是袁枚素知福康安从不打诳语,边是好奇,边是打圆场道:“那咱们可是要好好听听呢!”

  善宝其实打从心里没把自己做的事情当成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时事所迫,被逼无奈之举,不过能够扭转自己在曹雪芹心目中的形象,倒也并不反对,便默默的站在旁边,由的福康安去说。

  “其实是这么回事……”福康安从当初英廉府初遇善宝说起,一直说到乾隆钦点善宝侍卫,其中除了略过自己对善宝的心思之外,可谓说的详尽,就连那些他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也按着别人的诉说添油加醋,说的是口沫横飞,激情昂扬,倒好像做下这些事情的是他一般。

  随着他的诉说,袁枚和曹雪芹脸色数变,瞅着善宝的眼神也变的不同起来。

  “好一个嫉恶如仇,有勇有谋的少年,听此故事,当浮一大白也,芳卿(注),芳卿,拿酒来!”曹雪芹皮包着骨头的脸上居然焕发着光彩,瞅着善宝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的欣赏。

  一时便听茅草屋中传来动静,一个粗布衣服的中年女子手拿绣弓子,迈着莲步走了出来,先冲着福康安和善宝蹲身一个万福,这才冲曹雪芹轻声埋怨道:“郎中不是说不让你喝酒了么?随园先生来那天你已经破了例,咳嗽了好几天,这才好点……”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饮酒仗剑,快意恩仇,偏就你们啰嗦,这连酒都不让喝了,我便多活几日,又有什么意思?”曹雪芹叹息一声,满脸的不悦。

  那叫芳卿的女人却并不生气,依旧在他旁边小声的解劝,袁枚和福康安也劝他要以身体为重,等到身子见好,再饮不迟。他这才缓了脸色,打消了“浮一大白”的念头。

  芳卿本是明瑞家的丫鬟出身,与福康安常见的,按理说很熟稔。不过自从她偷偷跑着嫁给曹雪芹之后,虽然富察家并未难为她,总是有些尴尬,这才躲在屋中不出来。现在见躲不过了,倒也落落大方,张罗着沏茶倒水,又从屋中搬出桌椅板凳,就在曹雪芹身旁支了,请大家落座。

  “这丫头长的酷似我额娘,都说两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我们家里人都挺喜欢她,谁知她偏就不顾物议,私奔嫁给了……也是一段孽缘啊!”趁着芳卿回屋的时候,福康安凑到善宝的耳边小声突突了两句。

  善宝一愣,等芳卿再出来的时候,不免就多端详了几眼:但见她春山如黛,眸若点墨,秀发随意的挽着,露出雪白的脖颈,布衣裙下,身材虽稍显丰满,却也凹凸有致。除了眼角有些浅浅的皱纹,双手显得粗糙了些外,倒是个美女。方才她低着头,善宝的心思又被曹雪芹病体所摄,居然没有发现。

  “芹圃,该吃药了!”芳卿端着一个瓷碗,里边黑乎乎的汤药,雾气飘荡,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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