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长歌之南北乱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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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长歌之南北乱世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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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隆听闻这番话,勃然大怒:“又是檀道济,该死的,究竟谁才是这国家的主,是朕还是檀道济!再说上两次失败都有原因的,到彦之因为眼疾,而檀道济纯粹是养寇自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就是他老说的么,难道真是打不赢?索虏不是就依靠马匹么,我们利用江淮漕运,先收复滑台,然后就地征兵,百姓见我王师北伐,岂有不来投奔之理,还可借机筹粮,等到稳定之后,再取河南,如今拓跋焘刚刚杀了崔浩,正是国内矛盾重重之际,此时不图谋北伐,难道等他坐稳了江山再来收拾?朕等了20年了,整整20年了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朕不能再错过了。“
  沈庆之还想辩解,却被刘义隆呵斥:“你去找徐湛之,江湛讨论去!“沈庆之摇头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农事当问于农夫,治女工当问于绣女,你让臣去和文臣讨论战事,这不可笑么?“刘义隆一笑置之。
  刘义恭引着路惠男母子到了后殿,对她们说道:“这么多年在封地还习惯么?”路惠男笑道:“一切都安好,像我这样的人,如今基本无欲无求了。”这时,一名婢女给刘骏端上一杯茶,刘骏有意地摸了一下她的手,婢女害羞似的缩了下身子,说道:“王爷。”一旁地刘义恭大笑:“看来我们的骏儿真是长大了,懂得男欢女爱了,呵呵。”刘骏脸一红,而婢女的脸更红了,害羞地告退了。
  路惠男则是嗔怪道:“骏儿,这里是建康城,不是你的武陵,说话做事注意点!”刘骏低头道:“是的,母妃。”刘义恭则笑道:“骏儿不要害羞,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啊,你只要告诉五叔喜不喜欢她,喜欢她就是你的了。”刘骏点了点头。刘义恭更是嬉笑着夸奖了刘骏。
  正说话间,刘义隆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起身相迎,刘义隆只是看了路惠男一眼,就对旁边的刘骏说:“骏儿,你跟父皇来。”便转身离去,刘骏也跟着走了出去,留路惠男痴痴地在那一脸惊愕,刘义恭安慰道:“皇嫂,皇兄他只是政务繁忙,他还是最在意你们母子的,他……”路惠男:“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
  刘骏随着刘义隆走进了一个偏殿,殿内悬挂着刘裕的画像,此时,刘骏的四弟刘铄已经在殿内了。刘义隆问道两个儿子:“你们可识得此人?”刘骏说道:“这不是高祖皇爷爷么?”刘义隆说道:“父皇当年金戈铁马打下了大好江山,传给了朕皇兄,皇兄不珍惜,落于权臣之手,朕夺回了这江山,可是却被索虏打得支离破碎,如今,朕要夺回原本我家的疆土,你们有信心么?”刘骏:“父皇的话就是圣旨,孩儿必定遵从。”老四:“儿子也是。”刘义隆望着刘骏道:“如果敌人太过强大,我们打不过怎么办?”刘骏坚定地说道:“那儿臣只有死战,只有战死的刘宋皇室,没有投降的刘宋皇室。”刘义隆拍着他的肩膀继续问道:“朕要是把你派到前线,你该如何?”刘骏一下子跪倒,说道:“那是儿子的荣幸。”刘义隆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老刘家没有孬种。”
  刘义隆带着两个儿子出来了,对路惠男说道:“骏儿,我准备派去前线北伐,择日启程。”路惠男惊异了,“你什么意思,你这么做是要干嘛,十年了,我守着这个儿子十年了,我试着习惯这样的生活,可是你把儿子召回京师,给我,给我的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又何苦找我们回来啊?”说到这里,路惠男早已泪眼迷迷。刘义隆叹气道:”国家有难,难道身为皇室子弟不该做点什么么?”说完转身要离开,路惠男跑过去一下挡在他面前,给他跪了下去。刘义隆:“你这是,做什么?”刘骏连忙跑去要搀起路惠男,却不知道路惠男倔强的硬是不肯被拉起。路惠男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难道还为了当年?”刘义隆大吼:“不要跟朕谈当年,朕再也不想提起当年!”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刘骏和路惠男抱头痛哭,一旁的刘义恭也不由得落泪了。###第13章 元嘉草草(四)
  晚上,刘义恭找到了刘义隆,直截了当的说:“各路人马都安排就绪了,还缺少个能代表天子的统帅,请皇兄批准,让我去做这一名统帅。”刘义隆望也不望他,说道:“六弟(刘义宣)为相王,代表朕正合适,你就不必操心了。”刘义恭:“皇兄啊,你……。”刘义隆放下批阅奏章的朱笔,说道:“我什么我,你要喊皇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你不就是想给路惠男母子说话么?朕不准。”
  刘义恭不满道:“你凭什么不准?!”刘义隆:“就凭朕是皇帝,朕说不准就不准,不要忤逆朕的意思。”刘义恭:“你是皇帝,好威风好霸气啊,可你扪心自问,你是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么?骏儿才一点点大你就把他赶去封地,才见一面,你就要送他去前线,你当的什么狗屁父亲!”刘义隆:“大胆,老五,别仗着当年父皇最宠爱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要知道,朕才是皇帝,给朕退下!”刘义恭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得闻刘义隆再次北伐,拓跋焘特意写了一封讥笑他的信,刘义隆看罢也不言语,整顿好北伐所需的,就开展了浩浩荡荡的元嘉北伐。此次北伐,刘义隆东西对进,东线,萧斌率领舟师直接入黄河东下,臧质率领步兵像洛阳进发,武陵王刘骏坐镇徐州,南平王刘铄出寿阳。西线刘义隆六子随王刘诞率柳元景,薛安都等出兵襄阳。
  战争初期,刘宋各路部队都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但是实则是拓跋焘的诱敌深入之计,而王玄谟此时,竟然被胜利冲昏头脑,拒绝了一切正确意见,打滑台受阻,非但不思考破敌之策,还对前来投军的精壮进行敲诈勒索,导致民心尽是,两个月未能攻克,臧质大骂王玄谟误国误君,请求临场换将,自己代替王玄谟攻打滑台,但得到的是刘义隆的不允,随后的事情吗,导致战局急转直下,北魏军队趁着冬季,季节了60万大军,排山倒海般攻打过来,王玄谟不敌,一触即溃。萧斌首先得到这一消息,令沈庆之率数千人支援,沈庆之拒绝,声称这点兵力面对拓跋焘百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拒不服从将令,此时正在僵持之下,王玄谟跑了回来,萧斌大怒扬言要砍了王玄谟这个丧师辱国的叛徒,但后经沈庆之求情只得作罢。
  河南之地失守后,萧斌军团死守山东,拓跋焘则兵分五路,拓跋仁攻寿阳,长孙真攻打马头,拓拔建直取钟离,拓跋那攻打下邳,自己则帅剩余部队攻打邹山。
  徐州城外,一骑飞驰进城,不久来到彭城内刘骏的议事府,而此时,作为名义上的全线总指挥的刘义宣已经睡去,唯独刘骏还在看着形式图,王玄谟的首败的消息刘骏早就得知,正在苦思破敌之策呢。这是,此人急冲冲的冲进内殿,连通报都没通报就坐稳在椅子上喘气,刘骏一惊,回头刚想发怒,却见此人尽是臧质,看着臧质浑身血污,刘骏急忙问道:“表叔,你不是在西线策应的么?西线战事如何。”臧质到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气喘吁吁道:“不行了,完,完了,全,全完了,柳元景已经退回襄阳,刘康祖所部在回撤,咳咳,回撤途中,遇到拓拔仁的部队的包围,全军覆没,你四弟现在被打得缩在寿阳城不敢出来,我的,我的兵马也被索虏大部分全歼,剩下的就驻扎在城外30里,我是单骑先赶回彭城和你说一声的,拓跋焘此次南下兵力不少于60万。表外甥,你怎么看?”刘骏一下子被这噩耗震惊了,从接收到王玄谟战败的消息以来,刘骏已经好几夜没合眼了,眼睛都熬红了,这时刘骏强忍住悲愤,说道:“表叔,你先下去休息吧,全线的总指挥是六叔,我做什么决定都得和他请示啊。”臧质长叹一声:“唉,狗娘养的王玄谟,要让老子遇到非扒了他的皮!”说完下去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刘骏便找来了各位大员,这时刘义恭打着哈欠,说道:“三儿啊,大清早扰人清梦,真是的,什么事啊?”刘骏激动地说:“六叔,东西线前锋已经都溃败了,西线逼近寿阳,东线就抵达我彭城啊!”刘义宣听完一愣:“果,果有此事,那咱们快撤吧,快撤。”这时臧质火了,“你他娘撤到哪里去啊,人家索虏是骑兵,我们是步兵,守城,尚可一战,撤出城外必死无疑!”刘义宣:“臧质,这哪有你说话的分,你个败军之将,我还没追究你责任呢,你别嚣张!”臧质:“怎么着,按辈分,你还要喊我一声表哥,你这套官威倒真是气派啊!摆给谁看?”刘骏:“两位叔叔莫要争吵,此时守城才是关键啊!”刘骏抬眼对着刘义宣说道:“君父安排道民镇守彭城,我若弃城逃跑,那么置父皇的命令于何处?置我大宋国威于何处?六叔,如果你还是高祖皇帝的好儿子,我父皇的好弟弟,那你就应该明白,先辈苦苦打下的基业,绝不能在我们手上败掉啊!六叔,骏儿求你了,不能撤啊!“说完,刘骏一下子跪了下来。
  臧质看不下去了,连说:“安北将军都比你有种,你这个全线总指挥怎么当的!”说完,臧质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陛下因为任用废材王玄谟导致北伐功亏一篑,造成今日之危局,如今,六王爷不足以托大事,恳请武陵王暂代总指挥,否则我们难以守住彭城。所以,请武陵王主持大局。”刘骏忙要推脱,臧质连说:“王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您难道还这么迂腐么,论官职,你大我小,可论辈分,我也大一一辈啊,难道表舅这一拜,你就真能这么忍心驳回?“这时,其他在场将军也纷纷跪倒,高呼:”请武陵王主持大局。“刘骏见推辞不过,只能应允,一旁的刘义宣则一脸不快。###第14章 元嘉草草(五)
  这时,门外簇拥着涌进一人。众人回头一看,见是苍头公沈庆之,臧质忙问:“老沈,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山东么?”沈庆之首先拜过了刘义宣和刘骏,然后说道:“拿下滑台之后,索虏无意东进,我看他们会直接南下,而南下首选目标,就是这,彭城!”说完点了点地图。刘骏陡然站起身,给沈庆之鞠了一躬,说道:“道民年轻识浅,许多时候还要仰仗诸位多多帮衬啊,请苍头公务必帮衬道民,助我收好这彭城。”沈庆之倒吸一口气,连说:“武陵王言重了,抵御索虏是我们为将者的义务,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我又岂敢不出力啊,凡事都由武陵王差遣,我只能是辅助。”
  由于索虏南下的消息传来,城中不断出现逃兵,臧质的溃兵又不断涌进城,士兵士气低迷,刘骏看了很是焦急,于是协同沈庆之等人安抚这群士兵,暂时把情绪稳定下来。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索虏铁骑,刘骏心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拓跋焘的大军在彭城外围扎营,并传信拓跋那和拓跋仁的两支部队火速向其靠拢。随即,他招来李孝伯,并与他一起登上戏马台,拓跋焘感慨道:“昔日这楚霸王的戏马台没想到今日能让我登上啊,刘义隆他爹刘裕不是自称高祖后人么?哈哈,如今他刘家的江山只怕要改姓了,哈哈哈。”李孝伯说道:“大王并吞八荒,岂是那自刎乌江的楚项羽可比?”拓跋焘轻笑:“还请李大人与江南辩士一较高下啊。”李孝伯与拓跋焘相视一笑。
  拓跋焘派被俘宋军队主蒯应来到彭城小市门下向城上守军喊话:“魏主致意安北(刘骏的军号),远来疲乏,若有甘蔗及美酒,可以分一些来。”守军有识得蒯应的,忙打听消息:“虏主亲自来了吗?”蒯应答道:“自来。”守军急忙问:“今在何处?”蒯应举手指向西南方向。守军又问:“士马多少?”蒯应回答:“中军四十余万。”
  守将向刘骏做了汇报,刘骏不动声色,静静地道:“给他美酒两器,甘蔗百挺,听闻北方有骆驼,可遣人送来。”拓跋焘很大方,第二日凌晨,魏国使者北部尚书、高门士族赵郡李氏李孝伯带着骆驼、貂裘和骡子来到小市门下。城头甲兵林立,戒备森严。李孝伯一袭白衣,仰望高城轻笑道:“主上有诏:欲与安北相见,太尉、安北暂且出城。我亦不攻此城,安北何苦辛劳将士守备如此。骡、驴、骆驼,北国所出。貂裘赐太尉,骆驼、骡马赐安北。”
  随着城门的开启,张畅走了出来,刘骏一身便服,混在侍从当中,一起会见李孝伯。
  张畅说道:“安北将军非常牵挂汝主,奈何身负守城之责,无法相见,只能遣我来此一叙,还请魏主见谅。”李孝伯问道:“你家安北将军(刘骏)是否是人臣?”张畅:“当然。”李孝伯说道:“既然是人臣,我大魏国疆域辽阔,率土之滨,莫敢不臣,即使是邻国之君又如何不可下诏给邻国之臣?!为何紧闭城门。”张畅朗声大笑:“你说的,我大中华自古以来闻所未闻,更别说邻国之说了。今日我方紧闭城门并非怕了你等,而是我们城内十万甲士,人人急于求战,怕一时间互相践踏导致伤亡,所以才紧闭城门,同时也不想趁人之危,等你摆好阵势再一决雌雄。”李孝伯轻蔑笑道:“令行禁止,只要主将命令得当,哪里来的互相践踏?另外,这小小的彭城,藏得下十万人?我还说我有百万良马,你待如何?”
  张畅定了定神,接着说:“王侯布阵,岂能是区区将令,我若要夸大,可以说百万,何故只说十万?北方自古产马地,马多不算什么!”李孝伯缓和了下语气:“我听说安北将军很久没见到建康城的使者了,你们的退路已经被我们断了,如果安北将军可以和平处之,我可以让我家主公亲自护送安北将军脱离战场。”张畅说道:“这边到都城的小路众多,无需魏主操劳。”
  李孝伯仰天大笑:“你的水路不是被白贼断了么(流民沦为土匪的)?”张畅盯着李孝伯说道:“你穿白衣,所以叫白贼是吧?”李孝伯继续大笑:“非也,今日的白贼乃是昨日的黄巾,赤眉。”张畅说道:“我看黄巾,赤眉不在江南吧。”李孝伯:“即使不在江南,我看也不再青州,徐州吧?”张畅一语双关道:“如今青州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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