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长歌之南北乱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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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长歌之南北乱世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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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赤眉不在江南吧。”李孝伯:“即使不在江南,我看也不再青州,徐州吧?”张畅一语双关道:“如今青州徐州确实有贼,只不过不是白贼罢了。”
  两人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上城外的双方士兵剑拔弩张。
  李孝伯话锋一转:“王玄谟平常之人,居然被任命为先锋,乃至失败,我大军南下七百里未遇一丝抵抗,你认为彭城挡得住么?”张畅:“王玄谟只是偏师罢了,败了也无关大局,至于南下七百里未抵抗,自有天机,不可外泄罢了。”李孝伯继续说道:“主上可以越过此城,直接取下瓜步山,到时候直接饮马长江!”张畅撸起袖子,大喊:“你以为长江是这么容易到的么,倘若能让胡马饮上长江水,那真是没天理啊!”
  随机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李孝伯莞尔一笑:“可惜,可惜,可惜你我不在同一阵营,否则,该有多好啊,张兄保重啊。”张畅也朝他拱拱手。
  李孝伯垂头丧气地从城下撤了回来,走到拓跋焘的大帐,说道:“武陵王,雄才也,与他的辩士一番谈论,此人愣是不从彭城撤军啊。”拓跋焘轻蔑地一笑:“哈哈哈,岛夷中还有硬骨头,就凭这股子豪气,我也要高看这刘骏一眼。”李孝伯又是一声叹气:“主公啊,彭城城池坚固,我们只怕久攻不下啊。”拓跋焘瞥了他一眼,说道:“一番谈话就让你打退堂鼓了?”随即走出军营外,抬头看了看彭城高大的城墙,说道:“这彭城比统万城如何?巍峨壮丽的统万城我尚且踩在脚下,区区彭城又算的了什么?你去攀谈的时候看到安北将军了么(刘骏)。”李孝伯跟上来说道:“武陵王貌似没出城,但敌方辩士张畅是个口舌华丽之辈啊,他身旁有个仆人风骨高洁,望之恐非凡品。”拓跋焘又笑了:“口舌华丽能比你?哈哈,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等我踏平了彭城,好好看看安北将军的骨头有多硬!昔日曹孟德斩吕布于下邳,如今我拓跋焘也要踏平这彭城。”说完,拓跋焘连忙下令,让士兵猛攻彭城。###第15章 元嘉草草(六)
  由于刘骏准备充分,凭借着高大的城墙愣是挡住了拓跋焘的第一次进攻,得知前线失利的拓跋焘找来拓跋那商议。拓跋焘:“大军受挫彭城,我恐怕会重蹈悬瓠的覆辙啊。”拓跋那也忧心忡忡,说道:“是啊,大军顿于坚城之下不克者,鲜有不败的例子啊,皇兄要当心了。”拓跋焘长叹一声:“有道是‘真龙必得贵子’刘义隆文文弱弱地,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彪悍雄武的儿子啊。”
  “父皇,你何必惊虑,待我好好戏弄岛夷一次。”随着说话声,一名女子闪身而出,拓跋焘望着她眼神中顿现神色,笑道:“吾有慧儿,远胜大丈夫啊。”拓跋慧:“就容许父皇派我与一干小姐妹混进彭城戏弄戏弄岛夷,一来能引发其内乱,二来,必要之时可伺机其头目。”拓跋焘抚掌而笑:“妙,妙啊。”拓跋慧随即辞行出帐去了。
  不久,刘骏军中出现了粮食被捣毁的情况,刘骏连忙喊来几位大将进行商议。刘骏:“诸位,如今我们困守彭城已然存粮不多,索虏屯兵城外,现在倘若再失去了这点口粮,我怕到时候会不战自乱啊。”说完,刘骏审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众人纷纷不说话。沈庆之坦言道:“粮食被下毒了,肯定有内鬼,但是目前正是危急关头,查内鬼一旦搞得不好,恐怕原本浮动的人心就更难失控了。”“当然要查!”刘骏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我们查内鬼的时候,必须暗地里查,否则,人心浮动是一回事,打草惊蛇又是一回事了。”说完,刘骏瞥了一眼宗越,说道:“宗越,你留下,我有事和你说,其他人散了吧。”
  次日,宗越兴致勃勃来到刘骏面前,说道:“王爷,抓住了两个小鬼,一个已经自杀,还有个被我看牢了。根据服饰看来是鲜卑人,这狗娘养的拓跋焘真卑鄙。”刘骏笑道:“宗将军果然厉害。”宗越笑道:“王爷过誉了,全靠王爷布局精妙,我们才能如此啊。”刘骏微微一笑,继续问到:“那他招了么?”宗越撇了撇嘴:“死硬着呢,装成听不懂汉话一样。”刘骏随口说道:“听不懂汉话怕什么?你宗越眼皮底下还会有不招认的细作?看你的啦。”宗越点了点头:“是是,但是我怕内鬼不只捉到的两个,可能还有人。”刘骏问道:“有何凭证?”宗越:“因为,刚刚抓了这两个,就有士兵被暗杀,看来是报复性的活动,我怕,接下来她们不只是破坏粮食,只怕还要刺杀我们内部人员啊。”
  刘骏略微思索了下,对宗越说道:“看来,不把内鬼引出来,我们的安全性永远无法得到保障啊。”宗越说道:“那怎么引?”刘骏对宗越附耳说了一些话,宗越点了点头,说道:“晓得了。”
  晚上,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慢慢地接近了一个营帐,当避开一波巡哨的士兵后,闪身进去,黑衣人径直走向营帐内一个被捆绑并且用黑布裹住了脑袋的人,来到面前刚为此人摘下黑布,黑衣人便惊讶地合不拢嘴了,转身要离开,却不料营帐外火光冲天,一行人高举着火把堵在了门口,进来了五六个人,其中站在最中间的人对身旁一老翁说道:“苍头公,你看我说的对吧,自有傻子送上门来。”黑衣人惊慌,转身欲挟持被捆绑那人,却不料只一招便被擒拿。
  黑衣人被带到另一个营帐中,刘骏和沈庆之等人都在帐内,刘骏望着被揭掉的黑衣人,笑道:“卿本佳人,为何做贼啊?”拓跋慧不说话,只是瞪了刘骏等人一眼,刘骏笑道:“没想到做这行居然还是个女人啊。”拓跋慧闭口不言,刘骏继续说道:“不要和我装哑巴,今天捉到的这几个人也是这么干的,但是,我自有方法让她开口说话。所以你,是不是也想试试我怎么让你开口。”说完刘骏踱起了步子,继续说道:“我从来不信作为细作的你们会不懂说汉话,所以也不要装作听不懂汉话。”
  刘骏鹰一样的眼睛盯地拓跋慧浑身不自在。拓跋慧这时为了给自己壮胆,也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反倒让刘骏高兴地笑了起来:“呦呵,还敢瞪我,你说我要是把你衣服扒光了,往军营里面这么一扔……你觉得你?”拓跋慧喝道:“你无耻!卑鄙!下作!”刘骏这时收住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生气了?哼,我扬言要扒了你的衣服,夺取你的贞操你生气很正常,我也确实是你所说的卑鄙无耻下作!但是,你们索虏国夺我们河南之地,还妄图继续南侵,这算不算无耻!卑鄙!下作呢!”刘骏字字铿锵有力,一副不容辩议的态度。拓跋慧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曾经,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请缨为拓跋焘来对付宋军,但此时她却没有一个可以辩驳刘骏地理由,渐渐地,她竟然地下了高贵的头颅,陷入深深的陈思之中,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时,帐外突然传出“相王到来”的声音。刘骏变了脸色,对诸位将疑惑道:“六叔叔怎么来了?”随即示意周围的人前去阻拦。沈庆之等人会意地走了出去。
  不多时,刘义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嬉笑着说:“骏儿,听说你捉了奸细,六叔我特来看看。”这时,刘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说道:“六叔错过时间了,那细作已经自尽,我派人将他挖坑埋了。”“埋了?”刘义宣心中满是疑惑,看着刘骏盖住的被子不由得走了过来,就在刘义宣步步紧逼的时候,刘骏突然坐了起来,说道:“六叔,你怎么好这口啊?骏儿可是脱衣而睡的,说埋了便是埋了,骏儿难道还要就这件事情还要瞒你?!不信你去问苍头公他们。”刘义宣被顶了一句,一时间哑口无言,而沈庆之等人也在一旁附和着刘骏说话,刘义宣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得悻悻离去。###第16章 元嘉草草(七)
  待刘义宣和士卒怏怏而去的时候,刘骏拍了拍身旁的拓跋慧道:“好了,都走了,起来吧。”这时话音刚落,一把利剑顶住了他的喉咙。刘骏笑道:“姑娘,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好生没理由啊。”拓跋慧笑道:“武陵王,彭城的真正统帅,你说如果把你活捉了,你觉得是不是战争就结束了?”刘骏朗声大笑:“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命这么值钱啊。哎,可惜,早知道真心不该对你好心了。”
  拓跋慧笑道:“宋人假仁假义罢了,一切的一切都怪你们自不量力,挑起这场战争,只能自取恶果。”说到这里,刘骏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喝道:“挑起这场战争的恐怕是你们鲜卑索虏吧,自不量力,这一点你真是继承的一点不差。”拓跋慧愤怒道:“你说什么!”刘骏:“自不量力,听不懂汉话么!要翻译么!”说完一个闪身,躲开了那把匕首,随后一个反扑,把拓跋慧压在了身下,夺下武器,反手抵住了她的喉咙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不自量力?你以为我刘宋的皇族各个都是绵羊么?本王10岁就坐镇地方了,杀过的山越,比你杀过的汉人还多,宗越不在我照样制得住你!”
  从刘骏那冷酷的眼神中,拓跋慧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一时竟然被震住了。转而,刘骏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在拓跋慧眼前晃了晃,说道:“看清楚么?我早说了,要让你开口,我有一千种方法,你不是自诩同党素质过硬么,怎么解释这个,北魏的八公主——拓跋慧?”说完把那块腰牌甩在一边,拓跋慧从那块牌子和刘骏地话语中已然得知自己身份已经暴露。
  随即,拓跋慧两眼一闭,说道:“既然你已经全部知道,那你杀了我吧。”刘骏收起刀,说:“既然知道你的身份,那更不能轻易杀了你了,我还要留着这块筹码为我大宋讨回原本属于我们的领土。”拓跋慧扬言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从我出生起河南之地就是我们大魏国的,从没改变,你凭什么说是你们的?”
  刘骏双手叉腰,说道:“呦呵,还犟上了是不?本王最喜欢以德服人了,就让你亲眼看看!”说完给拓跋慧找了件军装扮上,随即拉出了帐内。
  两人来到营帐周围的一堆篝火旁,一堆老兵正在那生火,刘骏对拓跋慧说道:“待会,你什么话也别说,听他们说什么。”说完拉着拓跋慧走向他们。
  老兵们看到刘骏来了,连忙让出了一个位置,让刘骏和拓跋慧坐下,老兵们忙说:“王爷,这么晚你还来视察军营啊。”刘骏笑道:“我们与老佛狸僵持在这边,你们怕么?”其中一位老兵立刻挺起了胸膛,大喊:“不怕,都和索虏打了十几年了。以前不怕,现在还怕?”刘骏指着这个说话的人对拓跋慧说道:“刘伯在拓跋嗣南下虎牢的时候就在军中服役了。”刘伯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拓跋嗣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夺了虎牢,拓跋焘更不是个东西,夺了我们的滑台,这次我们不收复失地不回家啊!”其他老兵也随身应和。拓跋慧激动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河南之地属于刘宋国。”“证据?”说道这里刘伯脸上青筋暴跳:“证据,是老夫的爹葬在了河南,老夫的哥哥葬在了山东,他们都是在与索虏的战斗中死掉的!你还要什么证据!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那些个已经长满青草的坟头!啊!”这时老兵们都对拓跋慧的突然发言感到了一种愤怒,于是纷纷投来一种怀疑的眼光,刘骏觉得气氛不对,借口将拓跋慧拉了出去。
  走在路上,拓跋慧突然说道:“你骗我,一定是你合伙那帮宋兵一起骗我的。”刘骏笑了,笑的很坦然:“你说我骗你,那么你说,为何那帮人和我持同样的说辞?如果我提前串通,那我一直陪在你旁边,哪有时间串通?如果河南之地从始至终都是你们鲜卑人的,那你怎么解释这河南地方汉人居多,鲜卑人反倒居少!”拓跋慧沉默了,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她无法解释,一时间,她只能静静地不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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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刘骏和拓跋慧在周围山坡上赏月,刘骏笑着说道:“没想到啊,身为敌我双方的皇族,竟然会在大战正酣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赏月啊。”拓跋慧也笑了:“是啊,月色好美,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啊。”这时,拓跋慧没有听到刘骏说话,于是转过脸去,问道刘骏:“怎么了?”刘骏笑了笑,说道:“我突然发觉,你们索虏的女人辫子也挺好看的。”拓跋慧:“你不喊我们鲜卑索虏会死啊。”刘骏哈哈大笑:“习惯了嘛,你们索虏不也喊我们岛夷么?”这么一说,拓跋慧也笑了。突然,拓跋慧问道:“刘骏,你娶媳妇了么?”刘骏轻轻邹了邹眉,说道:“你问我娶没娶媳妇干嘛?”拓跋慧:“我说,我是说,假如,我父皇提出联姻,你们,会不会答应。”说完拓跋慧紧张地注意着刘骏,可是刘骏一直默不作声。
  拓跋慧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刘骏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们索虏的女子居然这么直接,居然直接问这样的问题,你们的婚事难道都是父母不管的啊?”拓跋慧很有底气地说道:“当然啦,我们鲜卑女子,若是喜欢上谁,便直截了当地说了,从不躲躲闪闪,所以,我喜欢你,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喜欢我?”刘骏疑惑地说道,随后又轻轻一笑,说道:“我就算很喜欢你,我也不会娶你。”拓跋慧诧异道:“为,为什么?”刘骏站起来说道:“因为我是汉人,而你,你是鲜卑人,我们天生就是敌人,不管承不承认,都改变不了这些。”###第17章 元嘉草草(八)
  拓跋慧忧郁地说道:“你就因为我是鲜卑人,所以才如此对我?”刘骏长叹一声站起说道:“如果你是汉人,无论你多卑贱,我都会娶你,可你是鲜卑人,是我们汉人的敌人,这个我无法忘怀,所以对不起。”拓跋慧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两人都不说话,时间在两人的静默中一点一滴的流逝,这时,刘骏突然说话了:“你走吧,这里毕竟是我们的营地,长期呆着总会有麻烦的,你回去吧,我希望以后在我的军营中不再有鲜卑奸细,否则,不管男女,我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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