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男人,必要的时候还是应该有一个男人的气概!
“还知道谁是上司么,放开!”
影子不为所动,语气僵硬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自从开始帮太子做事以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影子不仅装束上一直做男人打扮,就连嗓音也是极力掩饰,她就没想过有人能够如此容易地将自己识破。但她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富不同三人均是属于眼鼻特别灵敏的一伙,稍有不对她就很难完全掩饰自己。
扯了扯手中沾着血迹的头发,富不同低声说道:“我师傅临死的时候告诉我的。”
谁知此时影子却一把扯过了三颗头颅,闷声就往二楼她的房间走去。
搓着手掌中残留的黏糊糊的血液,富不同看着影子的背影欲言又止。
这时,阿丽朵走上前来,牵着富不同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
富不同看着影子渐渐走上楼去背影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让影子去收拾收拾,我们就要出发了。”
谁知阿丽朵根本就不吃富不同这一套,握着他手的两根指头轻轻一弯就掐在了相公的手背上,嘴里阴阳怪气地说:“想骗谁呢你?”
富不同嘶嘶得叫着就想从阿丽朵的掐肉神功中摆脱出来,一双眼睛还不住地往影子的方向看去,生怕她笑话自己。
可是,这女人吃起醋来那可就是毫无道理可讲的。
“看,看你的眼睛。人家姑娘不理你,是不是伤心了?”
忽然听见阿丽朵这样说,富不同明显是吃了一惊。他呆呆地看着娘子,吃吃地问道:“你怎么也知道了?”
阿丽朵一撅嘴,得意地说:“哼,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了,只是看你傻乎乎真以为别人是男的所以才没有多嘴。”
“这也能闻出来?”
富不同探头探脑地打量着阿丽朵的鼻子,满眼都写满了怀疑。阿瓦拉人的鼻子再灵敏,那也不可能连人的性别都闻出来吧。
谁知阿丽朵一转身,高傲地就向牛车走去,嘴里还丢下了一句让富不同摸不着头脑的话。
“女人的事你少问。”
富不同纳闷儿地抓着自己的脑袋,嘀嘀咕咕地登上了牛车,只待影子姑娘下楼来就离开这里。作为一个几十年没有接触过几个女人的富不同,那里会懂得女人特殊的生理反应——月经。那淡淡的血腥味富不同不明白,如果能够躲过同为女儿身的阿丽朵。
广岳镇外,一处临江最近的小山坡上,富不同亲手将包有才埋在了这里。
八年时间,富不同被迫为他们两夫妻做了许多本不愿意做的事情,唯独这一件是他心甘情愿的。无论如何,他都要称呼包有才一声师傅,送他最后一程是自己必须做的。
蹲在没头墓碑的小坟堆前,富不同低声说道:“师傅,天渡丝你先收着。等我安定下来,我一定会把你和它都送回去的。”
望着山坡下静静流淌的江水,富不同不禁想到了前世听过的那首“大江东去”,但豪迈不在,如今剩下的只有了几分苍凉。
江山与英雄,帝王与天下,今日风光无限的他们在滚滚的时间洪流洗涮之后,还会有几人记得,谁又会知道隐藏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故事。
轻轻拍了拍怀里的那本《偷天下》,富不同轻叹一声转身向着山坡下走去。不远处,阿丽朵与影子并肩而立,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第七章 以坑爹的名义 '本章字数:271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01 08:50:20。0'
马车摇摇晃晃得在通往南方的官道上缓缓而行,所有的人在温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就是驱赶着马车的影子也开始显露出些疲态。自从被富不同揭穿了女儿身的身份后,她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因为有些事情开始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让她寝食难安。
太子的脸一遍一遍地出现在影子的脑海中,狰狞的、和蔼的,与那让她绝望的要求交织在一起,总能让她生出作呕的感觉来。和那样的人较劲,她不知道身后叫做富不同的家伙那里来的胆子。
但影子却不知道她自己完全就是多虑了,因为在后面车厢里的那个男人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要知道,对于一个习惯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小偷来说,考虑失主会不会报复自己那简直就一种折磨。
而现在,小偷先生正强打精神与想要合兵一处的上下眼皮作着顽强的斗争,尽力挽救人生中的第一段婚姻。
自从富不同将那瓶被影子躲去的淫狼草粉末还给自己后,阿丽朵就将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告知了他,两人间原本因包有才事件恢复了的关系又一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人们常说,孩子是夫妻间的纽带,他会让家庭更加稳固,让夫妻更加和睦。但富不同却没想到,如果自己与阿丽朵有了孩子,他的婚姻生活居然就会走到尽头。
当你被万年一遇的奇迹带到了这个不同的世界,恍然间却发现自己居然沦落成了一个生育工具,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加悲催的事情吗!
富不同虽不是特有气节风骨的人,但他也不愿意四十年来的第一次婚姻就这样烟消云散。何况,即便不是自由恋爱走到了一起,相处了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能够看见这个女子就在自己的身旁。
阿丽朵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富不同,像是在等待了他的决定,但也让人看出了她的坚持。
富不同轻轻地搓了搓手,掩耳盗铃般躲开了阿丽朵的目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他沙哑着嗓子问道:“难道我们之间真就是一场交易?”
为了与他富不同结成牢固的同盟关系,阿丽朵与他走到了一起;而在自己付出了一个孩子之后,她又要离富不同而去,这样的关系想想都是如此的滑稽。可对于家族观念根深蒂固的阿丽朵来说,她为了阿瓦拉的未来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孩子他爹。
“阿爹年龄大了,族人也不能没有族长。”
阿丽朵面对富不同的问题选择了逃避,其实这样的问题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莫大的伤害,以她的脾气完全可以对富不同臭脸相向。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于富不同某些方面的白痴她已经比较了解,在这种时候她也不愿意去计较了,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高兴。
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转眼间就要变成一个拖儿带女的女人,谁说自己心中不失落那都是假话。
但好在富不同虽然无意间说出了这样没水平的话,可有些事情却是他难得真心实意想要做的。
富不同掉头看着阿丽朵,低声说道:“你是我老婆,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的。大,大不了我不和你生孩子。”
这完全就是孩子气的话,但从那里面阿丽朵却听出了自家相公的坚决。要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传宗接代这都是一个男人不可回避的责任,富不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需要多大的决心。
可让阿丽朵没有想到的是,富不同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或者,干脆把你族里的人都接过来吧。”
阿瓦拉族说大不大,说小怎么着也有几百号人,而且由于他们都缺乏在市井中生活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养活他们就成了富不同的责任。可是,只凭着夜郎一个外任的五品守备,他怎么可能养得起如此一大家子人。
但,阿丽朵心中却升起几分希望来,这也许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见阿丽朵忽然出现几分犹豫之色,富不同立刻知道这事儿有戏了。赶在阿丽朵表态之前,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抢先笑道:“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到时候你想生几个我都奉陪,也不用老是摧残我了。”
谁知还没等富不同开心几秒钟,阿丽朵就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不行,这事儿我不答应!”
“为什么啊?”
“你那些偷来的钱我用起来糟心。”
原来如此,富不同呵呵一笑,他靠过去伸手就想要将阿丽朵揽入怀中。这样的女子真好,不贪财也不念色,在床上还一点都不扭捏,简直就是居家的宝物啊。
阿丽朵一扭身体,让富不同的手摔了开去。
再一次将手放在阿丽朵的肩头,富不同重新将自己的娘子拥入了怀中。这种时候如果还不能拿出自己的厚脸皮,也许两人真就没有将来了。
阿丽朵仿佛任命般没有挣扎,也许在她的心里也是期盼着能与自己的男人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那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黑发,富不同微微闭着眼睛轻轻地笑道:“呵呵,偷东西那只是我的一个爱好,你还真以为我富不同沦落到靠偷东西养活自己家人了不成?”侧过头在掩映在黑发下晶莹的耳郭上留下一个轻吻,他笑声地说:“告诉你,我就是简单得坑坑爹,包准把你的族人都养得白白胖胖的。”
“坑啥?”
看着阿丽朵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富不同咧嘴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老爸很有钱,养你以及你那一家子人一辈子都绰绰有余了。”
富不同这话倒是不假,如果富大海同志愿意当这个冤大头的话,阿瓦拉人在富不同的照应下确实不用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因为两人成亲的各种不愿意与别扭,这还是第一次富不同对于阿丽朵谈起他的父亲,阿丽朵也从来没有问起过。此时忽然听见自己相公居然是个富家子,一直把富不同放在地痞流氓层面的阿丽朵真是吃惊不小。
秀美的额头轻轻皱起,阿丽朵怀疑道:“你不是骗我吧,你父亲,公公真的那么有钱?”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当上高阳知县的。”自从与阿丽朵成亲以来,因为在床上永远处于下风,富不同就没有机会能够再在阿丽朵面前如此的骄傲。现在,难得凭借老爹的钱包得意一次,他的鼻孔立刻都翘到车顶上去了。
阿丽朵本就不是什么低调内敛的女子,见自家相公如此得意忘形一把就将他推开,顺带还用一个不屑的切字表达了自己的藐视。不过还好,在这个时代讲的就是子承父业,没有啥啃老被人鄙视的情况,她也就没有觉得富不同花老爹的钱有什么不对。
富不同仿佛一块牛皮糖,刚刚被推开,立刻又恬不知耻地贴了上去。抱着阿丽朵,他面色无耻地笑道:“嘿嘿,老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咱们以后。。。。。。”
忽然,马车一个踉跄,拐着弯得就往地面上倒去。
富不同一把将阿丽朵抱在怀里,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肉垫。
但这临机应变的能力他却是离着阿丽朵差了几条街远,只觉得腰间一紧,他就发现阿丽朵居然抱着自己从车门前扑了出去。
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阿丽朵救出困境了,反正富不同觉得自己脸皮挺厚,他也没打算与自己老婆客气。
不想,两人刚刚着地,一声怒喝伴着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
“闪开!”
影子焦急的声音刚刚出来,富不同就觉被一阵天翻地覆晃花了眼。
阿丽朵抱着富不同就地一滚,就觉得巨响中地面猛地颤动起来,还有一些不明来历的小石子连续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顾不得其它,两人相续翻身坐起,只见一个虬形大汉从地面拖起一根漆黑的铁柱,一脸寒霜地瞪着两人。
当富不同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他忍住不惊声叫道:“怎么又是你?”
第八章 再见,风立山 '本章字数:206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01 17:03:57。0'
怎么又是你?
这话从富不同的嘴里说出来似乎顺理成章,但落在风立山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甚至让他来势汹汹的气势都微微弱了一些。
被王家的公子从碧华州带到京城,虽然最终风立山没有进到黑府之中,但好歹也混到了工部尚书的府上成为了一名侍卫头领。对于一个终日混迹街头,苦苦寻觅出人头地机会的人来说,这样的机遇已经不可谓不好了。
但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他风立山高兴几天,在千里之外他居然又碰到了那个在碧华州给自己带来好运的搅屎棍。更加让他没有预料的是,那根搅屎棍居然已经成为了金銮将军的座上宾,而且还给他自己来到了无尽的耻辱。
于尚书受了那么大的气,他不能对吕子盔发火,耍无赖又耍不过富不同,但这火气终究要找个地方宣泄不是。
被赶出了尚书府之后,风立山便沦落到了一个神秘人物的手中,成为了他手中的一个杀人工具。
世事变幻之快让风立山来不及体会其中的喜怒哀乐,他就接到了截杀富不同的任务。
风立山的目光缓缓从富不同惊讶的眼睛上移到了旁边的女人脸上,就是这个自称富不同老婆的女人,她居然在举手投足间就让自己败下阵来。
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就来到了眼前!
想到这里,风立山的眼睛都酸了。妈的,败在女人手上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得当着大人的面儿,这不是作死么。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真没想到风立山的目标居然不在自己身上,富不同惊讶地转头问道:“老婆,你都对他干了啥?”
阿丽朵不屑地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风立山大喝一声,举着那条铁柱就砸了过来。
富不同一扯阿丽朵的衣袖,惶恐地叫道:“老婆,快闪!”
跑本就是小偷的本能,因为他们从来也没有要与什么人硬碰硬的打算,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如此一根大棍子。
“怕什么,他还会比吕府的那个疯女人厉害不成?”
阿丽朵挣脱了富不同的拉扯,起身还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拔腿就向着风立山迎了上去。
虽然阿丽朵嘴上说的轻松,可富不同那里敢有丝毫的放心。他立刻望向影子那边,可那家伙正与一个同样手持长刀的中年男子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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