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轮巨大的圆月升起在山谷之中。当熊倜正迷迷糊糊的时候,那个姑娘又来了。经历了师父的那些往事,熊倜想到了岚,他的心里原本很是郁闷,可是,当那个温柔的身子来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他一下子感到了尘世的温暖。
“你好像长大了很多!”当他们的缠绵过后,那个姑娘说道。
“嗯,今晚师父给我说了很多,我觉得他好像老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很潇洒,可是,他想起那些往事,那些死去的人,感觉他很难过!”熊倜说道。
“他一生那样多的女人,以前他从来不在乎的,可是这几年,也许他真的很在乎那几个死去的女人吧,只是他对他身边的人却依然不在乎!”怀里的姑娘说起这话,好像无尽的感叹。
熊倜也不好去评判这些事情。不过他突然想到,如果那个雪莲山庄的庄主和师父有旧情,那这个姑娘如果是那个庄主的女儿,那也许就是师父的女儿啊。
想到这里,他“啊!”叫了一声。
“你咋了!”这个姑娘说道。
“没事!”熊倜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长期的奴隶生活让他习惯了不多问。他不问了。他想,万事随遇而安吧。
“师父想和我一起出去寻访仇人,顺便历练江湖,也可以去做些杀手的事情,赚些钱!”熊倜说道。
“嗯,你去吧,我反正在这里,不会改变,你是我的男人, 以后都不会改变,我不会找别人的!”那个姑娘说道。
熊倜抱紧了她,他很谢谢这个姑娘,在自己如此孤寂的时候陪着自己。她既然说了,她会当自己一辈子的女人,那自己也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
熊倜迷迷糊糊的睡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姑娘已经不在了。只有房间的余香。清晨的阳光洒进了窗户,一切好像一个梦。熊倜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熊倜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小瓶子,上面写了“雪莲密丹”。熊倜知道,这就是雪莲山庄的雪莲密丹了,他从师父那里了解过这个密丹的功效,这个密丹是用五十年以上的雪莲加上各种名贵药材培练而成的。功效非常的好。常人如果内伤很重的时候,吃上几粒就会好。
熊倜觉得那个丁梅对自己的情分真的是很难得。他站在那里,有些痴。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前路是江湖,江湖,还有很多的事在等着 他呢。
第二天,当熊倜练完剑之后,逍遥子都了过来。
“告诉我,你练了多少剑了?”逍遥子问道。
“我也记不得了,总共大概有几百万剑了吧!“熊倜说道。
“那好,你也该下山了,一个人练剑的目的不是让剑法窝在山上发霉,大丈夫得去江湖上扬名立万!明日我们下山,你也该去历练了!”逍遥子说道。
“是,师父!”熊倜说道。
“你的名字是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以后你就叫做飞飞吧!”逍遥子说道。
“好,师父!”熊倜说道,他依然是啥都没有问。
“这里有一个东西,你试下好用不?”逍遥子说完,丢给熊倜一个东西。熊倜接了过来,那是一个软软的东西,看起来像一堆人皮。
“不错,就是人皮,这是一个人皮面具,你摊开后,戴在脸上试下!”逍遥子说道。
熊倜摊开了那张面具,他轻轻的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觉得这张面具和自己的脸是如此的契合,自己只是贴上去就自动牢牢的贴住。鼻子,嘴巴,眼睛,都不受影响,可是如果别人看上去,肯定不是自己原先的样子了。
“你看看你的样子!”逍遥子说道。
熊倜接过了逍遥子递给他的一面铜镜。熊倜笑了, 铜镜里面的人是如此的陌生,那是一个冷漠的人。
“好,这个不错!”逍遥子说道。
“另外,你的剑鞘呢?”逍遥子问道。
“剑鞘,我扔掉了,我觉得没有剑鞘出剑太快?”熊倜说道。
逍遥子笑了。
“你知道那上面的宝石值多少钱不?”逍遥子说道。
“不知道,反正我记得我在梦里,我以前住的地方随时都有很多那些东西,好像不稀罕吧!”熊倜说道。
逍遥子笑了。
“可是你现在离开了以前那里,你知道,普通的人家,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上面的一颗宝石!”逍遥子笑道。
“啊,这样的啊,那我把它捡回来还给你!”熊倜说道。
“不用了,我也不稀罕,只是你的剑太亮,没有剑鞘太招摇,我给你弄成黑色!”逍遥子说道。
“好啊,太好了!”熊倜说道。
一把黑色剑身的剑,熊倜想想就笑了。
巍峨的西安城墙下,沉睡的人们刚刚醒来,已经是清晨。各种各样的的人们都在街上忙碌着。这里仿佛依然有着当年大唐盛世的繁华。在市中心的地方,大唐朝的那个文武圣地鼓楼依然长存着,好像在诉说着历史的变迁与不变迁,诉说着时光过去依然可以的永恒。
只是这是,一边的钟楼前,走过了一个少年。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剑,那把剑细看却是没有剑鞘,只是剑身是黑黑的,一般人也许注意不到没有剑鞘,他走向了前面的大街。
大街上,正走着一个人,这个人大腹便便,穿着一身紫色丝绸的衣服,他的身上充满着一种富贵的气息。因为从他身上配挂的一些玉器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脖子上,还戴着一大串的黄金的链子。他的手指上,看得出来,有一个上好的缅甸国的墨玉戒指。这个人的身后,跟着好些个跟班和保镖,大家都喊他张员外。
“张员外好!”不管张员外走到那里,都有许多人向他问好。
“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好了,我才能好!”张员外笑了。
“张员外真的是好人啊,整个西安城,就张员外最好了,那些给穷人的施粥,还有给穷人的免费药材,都是张员外的恩德了!”一个人在那里说道。
这时,一大堆乞丐围了上去,对着张员外伸出了手。只见张员外微微的有些皱眉,可是他马上对着身后的一个管家样子的人说道。
“刘管家,给他们些钱吧!”张员外说道。
只见那个刘管家一脸堆笑,“好的,员外!”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把铜钱,他往空中一洒,“张员外施钱了!”他大声的喊着,好多的乞丐都围了过来。大家在那里疯抢着。
“张员外,您真是好人啊!”抢到钱的乞丐纷纷在那里喊道。张员外笑了,他继续往前走去,那些跟班继续跟着。
“伪君子!伪善人!“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张员外脸色大变,他急忙回头,可是,他看不出这个声音的来处。整个大街上的人,,每个人都假装啥都没听见。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张员外看着这些人,好像想找出谁说的。
可是街上的每个人都在假忙碌着,即使张员外死死盯着他,他也不说话。张员外郁闷了,不过他看着大家,“我张员外是不是真善人,全西安的百姓都知道的,一般人的闲话,我是不会计较的!”
“是的,员外是大好人!”有些人在那里恭维着。可是有些人不说话,这时,张员外死死盯着那些不说话的,马上,那些人感觉到了张员外的杀气,他们急忙挤出了笑容。
“张员外是我们西安城的大善人,我们谁都知道的!”那些人说道。张员外笑了。清晨的阳光照在了 他的脸上,他是如此的惬意。
“你们不知道,做一个大善人,也不容易啊,我从我爹那里继承了这份家业,说难也很难啊,还好,我竭心尽智,才看好了这份家业,只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我对于做善事,是一向热衷的!”张员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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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里不留行 '本章字数:312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28 17:36:26。0'
清晨的阳光照在了张员外的脸上,他是如此的惬意。
“你们不知道,做一个大善人,也不容易啊,我从我爹那里继承了这份家业,说难也很难啊,还好,我竭心尽智,才看好了这份家业,只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我对于做善事,是一向热衷的!”张员外说道。
“是呀,所以你才会欺男霸女,抢占别人家的良田,强抢别人家的商铺,还买凶杀人,无恶不作!”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这时,大街上的人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脸上也变了,他们脸色惨白,都看着张员外。他们都想溜走了,可是又迈不开脚,害怕一走,就会被张员外说和那个人是一伙的。
“谁,你是谁,出来!”张员外大声的喊道。他的手下跟班,那些打手,早就四散开来在到处寻找了。他们看着街上每一个人,那些人都在那里发抖着,生怕被打手说成是他们。
“你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脸叫做善人,真是莫大的讽刺!”那个声音说道。张员外的脸已经冷若冰霜。
“你出来,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你受谁指使,你有本事就出来,不要坐缩头乌龟!”张员外大声的喊道。
大街上一切显得如此的诡异,阳光照在大街上,人们都不敢说话。张员外在那里四处冷冷的看着,他的手下在四处寻找着,可是就是找不到那个说话的人。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这时,长街上,走来一个人。那个人的背上,好像背了一把剑。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张员外脸上堆起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原来是阁下,阁下有何见教!”张员外说道。
“见教没有,我只是想取你的命!”来人说道。
张员外的全身凝固了,他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虽然此前也有一些暗杀针对他,可是如此的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既然如此行事,那一定是有很大的把握。
“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年轻人正是忙事业的时候,你需要我的帮助不?我一向喜欢做善事,我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成功,你告诉我,谁叫你来的?”张员外一连串说出这些话。来人依然没有表情。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谁叫我来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人给我四个字,叫做天网恢恢!我觉得很正确,我就来了!”来人说道。张员外这下知道,来人是来真的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上!”张员外说道。
他心里想,我这里的保镖,个个都是我重金请来的高手,一般的杀手都没法奈我何。就凭你,还想取我的性命。可是这时,一把剑已经刺上了他的咽喉。当他感觉到自己的疼的时候,他看着这把黑色的剑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咽喉。可是很快,一股红色血喷了出来。张员外的瞳孔一下子就大了。
其实他想的是那个姑娘,那个他昨日才抢过来的姑娘,自己还没有去享受呢。自己在野外看到了她,就想方设法,抢占了她家的田地,逼死了她的爹娘。最后才把她弄到府里。可是,居然享受不到了。原本打算今晚就回去享受的。看来算命先生的话得听啊,他说今年是自己的本命年,要多做善事。娘的,他的意思是 ,得多做真善事,不是假善事。可是,自己习惯了假善事,哪里会做真善事。
张员外在那里脑子里转了几下,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当他重重的倒在地上时,他想着,这个洛阳街上的地板,一直是自己高高的踏上去的,可是现在竟然自己会头朝下脸会贴着它。很快,他就没有任何的思维了,他死了。
那些打手都围了上来,他们都拔出了兵器,对着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一句话不说。他缓缓往外走去。其实,张员外死了,那些打手也没演戏的必要了,他们也不会和这个高手硬拼。因为这个人的功夫那样的好,如果拼,不但赢不了,死了还没人付出抚恤金呢,就王员外家里的那堆老婆,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大老婆是平日连每间屋用几根灯芯都要反复察看的人。算了,这样的人,是不能为之拼命的,平时装模作样冒充高手混点银子就成了,如果硬来,是毫无意义的。
就这样,那个人缓缓的走出了包围圈。他所到之处,没有人可以留得住他。他走过了长街,消失在了那里。
西安城外,一个路边的小酒馆,一面高高的酒旗飘扬,杨柳的万条柳丝在在酒馆外的小河边晃动着。酒馆里,两个人正在那里说话。
“完成任务了?”逍遥子问道。
“完成了,就那种人,每天杀个十个八个的都不觉得累!”熊倜回答道。
“可是,没人出钱让咱杀,咱也没空,这样的人,天下无穷无尽,我们杀不完的,我们是杀手,我们做的每件事,都要要银子的,记住了!”逍遥子说道。
“是的,师父!”熊倜知道,师父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偶尔做做好事,不要银子也行,那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只是,不要为此丢了性命就好!”逍遥子说道。
熊倜知道,师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这样的事,差点命都丢了。熊倜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是在唯利是图和英雄大义之间徘徊,最后哪边战胜了哪边,这就得一个人的天性了。
师父其实更是一个热血的侠义之人,熊倜突然发觉。这点,从他接的单子就可以看得出来。除了那个武当掌门,是为了义气去的,其余的,大都是一些该杀之人。
熊倜透过酒馆的窗,看到在不远处小河边的柳下,站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衣,他的手里,拿了一把刀。
逍遥子举起酒杯,喝了一杯。“有人来了!“逍遥子说道。
“是,他是来找我的!”熊倜说道。
“此人以快刀出名,绝技是十八斩,刀刀见骨,江湖人称‘顾十八’,只是不知道为何,当了狗官的爪牙,真是可惜!”逍遥子说道。
“他是官府的人吗?”熊倜问道。
“是呀,他是本地西安知府刘大金的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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