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疯子到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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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疯子到财神-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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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犯愁!”媳妇儿叹口气,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
  “愁什么?”他关切的问。
  “我在想啊,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千里路上,孤男寡女,会不会出点什么事儿呢?”媳妇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他。
  “得得得,我说啥事儿呢,净是瞎操心!我郑渚是啥人,那范疯子又是啥人?他要是信不过我,会把这事儿托付给我吗?……再说了,就算我有那个贼心,人家红螺姑娘还看不上我呢,嘿嘿!”郑渚故意坏坏地看着媳妇。
  “好啊,你果真有这个贼心,看我如何收拾你!”媳妇一伸手,在郑渚的背上狠狠拧了一把。
  “啊哦哟,媳妇饶命!”郑渚故意怪叫一声,翻身搂住媳妇,狠狠地向她脸上唇上亲去,一只手顺势探入那水草丰美的诱人之处。媳妇故意挣扎了几下,嘤咛地哼叫着,丰腴的腿儿和双臂像水蛇一样地缠绕上去……
  “咣咣……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敲门声。大半夜的会是谁呢?这么不长眼!郑渚和媳妇停止了动作,侧耳细听。“咣咣咣……”敲门声紧接着再次响起。郑渚无可奈何地从媳妇身上趴下来,快速穿好衣服出去。
  “谁呀?”郑渚隔着门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请你开开门!”门外传来焦急而柔弱的声音,好像是个女子。
  “你是谁?”郑渚诧异起来。
  “我是……我是北村的水儿,就是……就是你们家下了聘礼的那个……,麻烦你快点开开门!”声音焦急中带着羞怯。
  水儿?北村的?郑林的未婚媳妇!他怎么?
  来不及多想,郑渚快速打开门。昏暗的夜色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快速地闪进来,慌张地向后面张望着,似乎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郑渚探出头四处看了看,飞快插好门,对女子说:“快来,有话进屋说!”他已经预感到,这样的情形下一定有什么重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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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渚一家人都被惊动起来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郑林看着脸色发白、目光惊恐的水儿,焦急地询问着,眼神中充满关切和怜惜。虽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但他知道水儿是他的媳妇儿,他喜欢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姑娘,水儿有什么事儿他要担当!
  “郑大哥,救救我,他们要抢我去做小……”水儿突然哭出声来。
  一家人愕然之后,仔细询问下来,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水儿的爷爷一辈从外地逃荒过来,在北山脚下开垦了一些荒地,扎下了根。谁知那里的一户贵族派人找上门来,非要说整个北山脚下的山泽田地都是他家的丘田,要收回去。在水儿爷爷的苦苦哀求之下,那家人答应让他们耕作田地,但是每年要上缴一定的租费,水儿爷爷只好答应了,后来传到水儿的父亲,一直都给那个贵族家交租费。
  这样也就罢了,谁知前天水儿上集镇买东西,被那个贵族看见了,他垂涎水儿的美色,想要纳她为妾,派人去打听后,得知水儿正是自己农户的女儿,便以收回田地为要挟,强娶水儿为妾。今天他们到水儿家发了狠话:明天为限,要么派人拆房子收田地,要么派人带走水儿,水儿的爹苦苦哀求无果,只好答应将水儿给他。水儿情急之下,瞒着父亲连夜跑到郑家求助来了。
  郑渚一家听完,一个个又气又急。气的是朗朗乾坤没有王法,豪强恶霸如此横行霸道!急的是郑家已经向水儿家下过聘礼,水儿理当是郑家的媳妇,如今要被别人抢去了,如何是好?
  “去他娘的,没王法了,老子和他们拼了!”郑林两眼冒火,拳头捏地嘎巴吧作响。
  “老天爷,这可怎么办?要不明天上公堂吧,我家可是下了聘礼、婚约在先的!”郑伯急的直拍大腿。
  水儿怯怯道:“大伯,我爹和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听,还说,还说婚约算个……算个……”水儿涨红了脸。
  “算个屁是吗?这帮无天无法的王八蛋,我就不信天下无理可讲!这样吧,明天我们到水儿家,我看看他们想干什么!”郑渚脸色铁青,胸脯起伏着。这样无理的事儿他听说过,也曾经亲眼看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自己家的头上。我不信,我不信所谓的贵族就是这样不讲理,我不信天下就没有我们老百姓的活路,种个地也不行,娶个媳妇也不行,我看你们想要干什么!
  “也好,明天你和郑林过去,最好再叫上几个乡邻,好壮个胆儿。但是切记忍耐,多讲道理,不可发生争斗,我们老百姓斗不过人家!”郑伯声音沧桑。
  当晚,水儿和郑渚的媳妇睡在一起,郑渚和郑林挤了一宿。其实谁能睡得着呢?尤其是郑林,不知道出出进进多少遍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个贵族家问个清楚:天下有没有王法?你们讲不讲道理?
  水儿睁着一双充满恐惧和忧愁的大眼睛,一夜泪流不断,赶亮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水桃儿。
  次日天刚亮,郑渚叫了范孟和村上另外两个邻居,几个人早早来到了水儿家……###第六十一章 恶霸欺良善 兄弟斗豺狗
  水儿的爹娘找不见水儿,正在家里呼天抢地,忽然家里来了一伙人,惊吓地不轻。定睛一看,原来是郑家人带着水儿来了,当下放心了不少。
  夫妇两絮絮叨叨的叙说着事情的经过,他们把郑渚一伙人当做青天大老爷了,想要在这里找个理儿。老百姓真是可怜,无依无靠的时候很容易把关心他们的人当做大救星。
  郑渚听完,关切道:“叔叔婶婶暂且莫慌,我等几个就在你家候着,等那些人来了我们再和他理论,天下事总是有道理可讲的,不信他们就非得要无理逞凶!”
  “是啊是啊,诸位亲戚只管和他们好好理论,切莫要动起手来,我看那帮人不是善茬!”水儿的爹看着眼前几个壮汉,尤其是那眼中冒火的郑林,不由得面带恐慌。
  “大叔放心好了,我等会和他们好好说话,动的什么手?”范孟也劝慰了一句。
  大伙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水儿眼圈儿红肿着,忙进忙出地端茶倒水,时而满怀期望的看着眼前的大哥哥们,时而又浮起一脸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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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一阵喧嚣,紧接着忽楞楞进来一帮人。领头的两个,一个满脸横肉,一个尖嘴猴腮,身后跟着几个壮汉,一个个穿着不官不民的衣服,腰里挎着家伙事儿。
  郑渚他们来到院子外面,神情难免紧张地看着。那帮人一看屋子里出来了几个壮汉,先是面带诧异,随即便傲慢起来。
  “老汉,想好了没有?”尖嘴猴腮冲着水儿爹扬扬下巴,用难听的公鸭嗓子喊了一句。
  郑渚赔笑作揖道:“各位官爷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不妨请进屋子慢慢说。”
  “哟呵,你是何人?我与这老汉的事,为何要与你说?”尖嘴猴腮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郑渚,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位官爷何必如此!在下名叫郑渚,是这家人的亲戚,官爷有何事情,不妨说来听听!”郑渚继续陪笑。
  “既然是亲戚,不妨说给你听听吧,说不一定咱们以后也还是亲戚呢,啊哈?”公鸭嗓子让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是这样啊,我家老爷要用这块地,今儿个派我等前来收地,顺便把这几件破房子拆了,如何?”他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郑渚。
  “这位官爷,据郑某所知,这块地是他家几十年前开垦的荒地,算是祖上传下来的,为何有成你家老爷的了?”郑渚尽量让语气平静。
  “哟呵?这话说得蹊跷!荒地是谁都可以开垦的吗?这山下的方圆数百井可都是我家老爷的地盘,那都是打了界桩的,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尖嘴猴腮嘲弄的笑着。
  “打个界桩就算吗?难不成我在这儿打个界桩就是我的了?”郑渚口气中有了怒气。
  “你算那根葱?去让你的先人给你巴挣个贵族身份再来吧,哈哈,想跟我家老爷比?笑死人了,哈哈哈……”公鸭嗓子像要抽风了一样。
  “屁话!贵族就了不起吗?贵族就可以不讲理吗?贵族就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做强盗吗?难道贵族不是人生爹娘养的吗?”郑林早已耐不住怒火,冲出来咆哮起来。
  “放肆!哪里来的小杂种在此撒野,小心老子一把捏死你!”满脸横肉的那个冲上前,凶神恶煞般指着郑林的鼻子大骂。
  范孟见此情景,赶忙上前挡在二人中间,作揖道:“官爷息怒,大家都消消气儿,有话慢慢说!”
  “还有何话可说?要么拆房,要么带人,这老儿速速决断!”满脸横肉指着水儿爹大吼。
  水儿爹面如死灰,双唇颤抖着,扑通一声跪下道:“官爷啊,求你们行行好吧!田地是我一家的命根子,你们要是收了,小的一家就只好等死了。女儿又和人家订了婚约,我该如何是好?小的请官爷高抬贵手饶过我一家,就算小的以后多交些租子也可得!”
  “爹爹,你起来!”水儿扑过去拉拽爹爹,哭道:“爹爹起来,大不了让水儿跟他们走吧!”水儿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不行!田地不能收,房子不能拆,人,更不能带走!你们要是再强逼,老子和你们拼了,头掉了无非碗大个疤,老子就不信没个天理王法!”郑林一个箭步向前,站在水儿和她爹面前,双眼血红,振臂怒吼。
  “哟呵?想来横的不成?来人呐,拆!先给老子把这破房子扒了!”尖嘴猴腮满脸扭曲,扯开瓦片一样的嗓子大喊一声。
  那几个爪牙巴不得一声令下,纷纷前去准备大干一场,有的操起了铁锹,有的试探着爬上房顶。
  “住手,我看谁敢!”郑林飞身向前,双拳横起,怒目而视。
  “想打架?打,打死这个小杂种!”满脸横肉脸色红得发紫。一个爪牙得令,挥起铁锹向郑林砍去,郑林眼疾手快,侧身劈过。那爪牙未能得手,挥起铁锹再次用力砍去,却忽然觉得眼前闪过一件东西,随即虎口一震,铁锹咣啷啷掉在地上。还未等明白过来,膝盖上突然挨了沉重一击,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原来是那郑渚,眼见爪牙的铁锹就要砍在弟弟头上,情急之下,顺手操起墙角立着的一条扁担,拄在地上,飞身一跃上前去,稳稳落地,挥起扁担挡走了铁锹,翻手一扫,将那爪牙打翻在地。幸亏第一锹被郑林躲过,第二锹被郑渚赶上,否则后果难料!
  瞬间发生的一幕,让一院子人看的目瞪口呆。那郑渚身手之敏捷,动作之飞快,简直是神来之笔,令人目不能至,难以置信!
  满脸横肉愣了半日,突然反应过来,嚓啦一声抽出砍刀,向身后挥舞道:“小的们,赶快出手,剁死这几个杂。种!”
  “我看谁来送死!”郑渚双目圆睁,挥起扁担跺在地上,大喝一声。身后的郑林、范孟和几个乡邻见此情景,也纷纷转身,四处找来些棒棍家当,严阵以待。
  爪牙们见此情景,面面相觑,不敢向前,然而那满脸横肉大吼一声,挥动砍刀冲上前来。只听得郑渚大喝一声,挥起扁担舞动起来,但见那扁担像是被施了魔法,如同风车一般飞快的转作一团,紧紧围绕在郑渚身边,只听得空中忽楞楞作响。那满脸横肉左突右进,根本无法接近郑渚。
  郑渚原想把他们吓走便可,谁知那满脸横肉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不停地纠缠着,那几个爪牙也渐渐围拢过来,试探着寻找破绽,这样下去如何是好?郑渚心头焦急,生怕出现什么不测,于是牙关一咬心一横,抽身而出,向后一跃,作揖道:“官爷请住手,有话慢慢说!”然而那混球哪里肯住手,巴不得这个机会向前杀去。孰料郑渚早有防备,挥起扁担虚晃一招,故意留个破绽,乘满脸横肉向前扑杀之际,一扁担横扫过去,狠狠打在满脸横肉的腰背之上。那混球直挺挺扑倒在地,惨叫一声,满地打滚起来。
  “好!打得好!打死他!”郑林毕竟是个孩子,竟然跳个蹦子喝彩起来。
  那帮恶棍见此情景,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尖嘴猴腮双腿筛糠,抬起发抖的胳膊道:“你你你、你们这帮刁民,胆胆胆、胆大包天,你们给我等着!”然后回首对爪牙道:“快快快,抬起大武师,撤!”爪牙们战战兢兢前来,抬起满脸横肉,飞快地向院子外面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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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郑林和两个乡邻兴高采烈之际,郑渚和范孟、水儿爹等人的脸上却布满忧愁之色。那一帮恶人没有得着便宜,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道他们会如何折腾?
  水儿爹双目失神泥塑一般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不得了了,惹了大祸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郑渚道:“眼下之时,我等还不能离开,否则那帮恶贼会来拆房子抢人。大伙儿只好在这儿守着了,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再想对策。”
  范孟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先去个人报官吧,官府或许有个公论。”
  “唉,如今官府,哪里会替我等草民百姓说话,怕是报了官也没用啊!”水儿爹有气无力地说一句。
  “怎么没用?他们要拆房子抢人,他们先动手打的人,他们拿刀要砍,难不成有理的还怕无理的?”郑林气鼓鼓的说道。
  “唉,好我的兄弟啊,这世道是他贵族和官府的,如今天下,哪有道理可讲?你还小,很多事儿你不懂!”郑渚看着弟弟,若有所思。
  一屋子人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谁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水儿呆呆的坐在板凳上,眼中不时噙满泪水,可怜的令人心酸。郑林则急得走来走去,“咳!咳”地叹个不停。他心疼地看着水儿,只觉得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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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门外一阵马嘶人叫,顷刻间一帮人马冲进柴门,全是官兵打扮,门外望去,足足有五六十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领头的骑在马上巡视一圈,厉声喝道:“哪个是姓郑的,速速出来受绑!”
  郑渚略作镇静,前走作揖道:“在下便是郑渚,不知官爷所为何事?”
  首领喝道:“大胆刁民!聚众滋事,殴伤贵族家人,还不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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