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在被子里,但显然根本没有阻止家明的能力和意愿,缩紧了脖子,雅涵的双手轻轻扯着家明的衣角。
“我再也不敢了……别弄我了,家明哥哥,不要……嗯……弄了……”
“看你再说……把腿打开。”先前兴之所至地想要雅涵,是因为正处于头痛之中,他也想找件事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头痛已经停止,然而看着雅涵那副故意挑逗之后身体却完全受不了的样子,欲望几乎就压抑不住地涌了上来。在这方面,雅涵的身体成熟、敏感,然而相对于灵静跟沙沙这种充满活力的少女,她在这种事上的承受能力就实在有些弱,也是因为这样,此时有着老师职业的女性才显然更加诱惑。
“你不许趁机乱来……”雅涵红着脸放松了双腿,家明才将手抽了出来,随即在她的臀部“啪”地打了一下,雅涵也是当即撅起了嘴,伸手打他一拳,只是这一拳实在比按摩的力气都要小。擦好了身子,家明替她扣好上衣,随后拿起床铺里侧的内裤,双手从后面伸进了被子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雅涵轻声叫道:“反啦!”
“呃……你不早说……”
“不穿上来我怎么感觉得出来……你故意的!”她红着脸指责。
“故意你个头,你个色女,你又不准开灯,又要我帮你穿,我要是拿在手上看半天,你又得说我是变态。”
“你不是吗……啊——不是不是,家明哥哥……”他双手只是将穿反了的内裤拉下来,谁知到雅涵对这敏感,身子一缩,双手护住了失去遮挡的腿间,连忙服软。家明没好气地一笑:“好吧,你自己穿。”
“我不想动嘛……”
“那就这样了。”
“好啊,等到灵静放学过来找你,让她看到我没穿内裤躺在你床上,看你怎么跟她解释……我就说有个变态折腾了我一下午,弄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把我扔这的,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宁死不屈,不会说出是你的。”
“你个……变态色女……”
被褥中又是一阵悉悉索索,随后家明拿起桌上的裙子,也从被子里套了进去,待到一切整理好,他替雅涵拉好了被子:“好了,睡吧。”
“嗯。”
打情骂俏归打情骂俏,性事之后雅涵身体疲累,向来嗜睡。此时如同小女孩般乖巧地点了点头,望着家明端了脸盆再度走进洗手间,随后是倒水的声音与家明轻哼的歌声,外面灵堂的乐声、祭拜声、众人在赌钱或者聊天的噪音也在隐隐传来。不大的空间,加上拉了窗帘后的昏暗,触目能及的东西不多,事实上整个房间本就不算大,然而这是家明的房间,桌椅、堆在角落里的书、洗手间里传出的暖黄|色电灯光连同覆盖住身体的薄被褥都令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满足与温暖的感觉仿佛浸入了血液,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带来的是心中难以想象的安宁与平静。第一次在家明的房间里做最亲密的事情,第一次可以真正享受到属于“他”的床铺的感觉——她之前也在家明的这张床上睡过,甚至做过春梦,但那时的家明还不属于她,自然是不同的——就仿佛两人做了真正的夫妻,在自家的卧室里他陪着自己一块睡觉的感觉一般。对她来说,这有着绝对非凡的意义。
以她目前对家明的那种熟悉,自然也知道,家明并没有将这里当成多么重要的家,他与灵静和沙沙有共同布置的天地,也有父母留下来的小套房作为秘密基地,但无论如何,这个简单的房间,确确实实地承载着他的童年时期,一个与自己有了如此亲密关系的少年,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成长起来的,虽然随着他成长的并非只有这间房子,但在此时,她仿佛能够感到作为家明存在的那种气息,就如同液体一般,无微不至地包裹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啊葡萄树……啊往上爬……”轻轻地哼着歌,家明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小洗手间里走出来,眼见她的双眼还在亮晶晶地望过来,愣了一愣:“干嘛还不睡。”
“睡了。”雅涵轻声说着,却并没有闭上眼睛的打算。家明耸了耸肩,坐在书桌前准备看漫画,随后扭头对雅涵说:“我开窗户了?”
“别开,有光我睡不着。”雅涵说道。
“那……好吧……”
“你开台灯吧,开台灯就没关系。”
“呃?”家明望了她一眼,心说开台灯不也一样,不过终究没说什么,拧开桌上的小台灯,温黄的灯光倾泻下来,点亮了以书桌为中心的些许地方。雅涵感受着那台灯的光芒,此时窗帘被拉上的房间里本就有夜晚的气氛,台灯点亮后,便更是给人夜晚到来的感觉,雅涵侧着身子,望着翻动漫画的家明,只觉得仿佛他们真的在属于他们的房间里,属于他们的夜晚,她睡在他旁边,而他正打开床头灯在看着书,等待这休憩时间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一滴眼泪在阴影之中,顺着眼角滑下了,不过在她的心里,却只有觉得温暖和安宁。
与家明在一起四个多月了,不管在谁面前,她都可以坦率地承认,这是她一生中觉得最幸福的时间,但是与灵静、沙沙不同的是,她是个大人,虽然在家明面前总是表现得稚嫩,但她接受过最正规的领导者课程,在学校里她可以插手很多事情,虽然不管理家族公司,但她却可以在同时与许多掌握亿万财富的江海经政人士保持着来往,以出色的手腕为圣心学院拉来一笔笔的赞助资金,她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而作为一个大人,最重要的,她将无可避免地考虑未来。
那么,她的未来,或者说他们的未来是什么呢?
她喜欢家明,这一点是肯定的,甚至说到爱,她也觉得会是这样。在美国的时候,她如同沉溺毒品般地选择了无视未来,与家明发生了关系,然而当最初的冲动变得平静,她当然还是会想起来,她抢了灵静跟沙沙的男人,最重要的,家明绝对不可能跟那两个女孩分开,这是一定的事情。
她会这样想,心中当然没有做什么拆散他们的打算,甚至对于灵静、沙沙,她也一直是有着淡淡的愧疚的。这四个多月来,她能够与家明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然而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甚至还会首先选择叫上灵静、沙沙,四个人一块出去玩。只有在其余两个女孩子没空的时候,她才会心安理得地霸占住家明。不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什么时候,终究会有个尽头。灵静会长大、沙沙会长大,家明也长大了呢,他要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呢?当他们也都进入复杂的社会,他们还有可能保持住这样的关系吗?更何况……假如灵静与沙沙发现了呢……
大人与孩子的界限,无非是会不会考虑将来,一个无视将来的人,绝不能称作是成熟了。然而每当这样的想法不由自主地涌上,她也宁愿自己只拥有单纯的天真就好了。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也使得她无比地珍惜此时每一刻的幸福与满足,也令得她在家明面前格外地粘腻,犹如孩子一般饥渴地索取着一切的亲密。只要与家明在一起,任何在以前想来都觉得羞耻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她叫他家明哥哥,故意与他作对,然后又在惩罚到来时拼命求饶。每次亲密过后,她未必就真的连动也动不了,但她宁愿这样,让家明帮她清理下体,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甚至临睡时要上厕所,她都可以让家明抱着她过去然后再抱着她回来,她就是如同婴儿一般,让家明为她做一切,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这甚至男女朋友都未必会有的亲密。
如果说这种心理有些变态,她也是会理直气壮地承认的,每当她想到将来两人有可能分开,她就觉得心中恐惧和空虚得无以复加。
一面看着漫画,家明偶尔望她一眼。以往雅涵若是被折腾得累了,触着枕头就能睡着,今天看来更是疲倦,怎么目光还是在晃来晃去不肯闭上的样子。过得片刻,却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低头看书,不再看雅涵,然后,房间里轻轻地响起了唱歌的声音。
只是平平淡淡的歌声,没有伴奏,也没有唱得很认真。雅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先是轻轻地、缓缓地哼,随后就慢慢地有了歌词。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以往就是平淡与温和的嗓音,此时有些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
“当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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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爱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哼唱中夹杂着歌词,有时候又过渡为鼻音的轻哼,那是光良《第一次》的旋律,她一边唱,脑袋在枕头上轻轻地晃动。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死守……”
语音低颤,雅涵在枕头上一边唱,一边有些自我陶醉地笑着,她唱歌的天分其实并不是很好。这首歌原本在2001年才会被创作出来,她之所以知道,自然缘于家明的无耻剽窃,只不过没有给歌星发专辑,她听家明哼过几遍,也不是很熟悉,有时候跑调了,有时候又忘记歌词,便拖着声音“嗯嗯啦啦”地哼过去,只是那声音回荡在小房间里,却流淌得仿佛水一般的纯净,犹如每一个陷入爱中的姑娘……
“啊~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静静的、静静的,台灯的光芒下,家明听着身旁女子的歌声,那声音本就不大,待到转唱第二遍时,也终于开始变低,哼哼之中,逐渐变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了看手表,大约是四点了,他看完漫画的最后一页,坐到了床边。雅涵的头微微向里侧,一只手伸在被褥外面,美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一股健康的粉红颜色。将手抚摸上去,俨如抚摸着光滑的软玉一般。
耳朵、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雅涵“唔”了一声,手移上来,却是抓住家明的手掌贴在了脸颊上。家明一笑,也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房门处停下了。
人有两个,显然是来找自己的。家明抽出了手,关掉台灯,拿出一支空气清新剂往房间角落里喷了一下,随后将窗帘拉开一半,让光芒透进来。那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谁敲门说话,但过了十几秒,“笃笃笃”的声音终于还是响起来了:“家明!”
“什么事?”将房门拉开一点,家明看着屋外两名自己大概该叫表哥或者堂哥的亲戚,心中却在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一向与黄建鹏那家伙玩得不错,这次赌局,估计少不了他们的份……家明在家里一向表现得比较孤僻,小时候被欺负,逐渐大了,这类人顶多是没人搭理而已,平素没打过什么交道。两位表哥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望了一眼,他们的个子都要比家明高,随即便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个日本人是你的朋友吗?你什么朋友都交啊?那可是日本人!他还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第二九八节 女人啊
“你那个日本人朋友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两人站在门口,言辞严厉地说起来。家明回头望了望在床上沉睡的雅涵,随后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奈。
“呃……你们这么快就输完了吗?”
“你说什么呢!”
“顾家明你什么意思!”
大约是家明的那句话实实在在地刺到了令人心虚的地方,两人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委实有些大,一个人直接将手指了过来,另一个则似乎要伸手过来抓家明或是推他。虽然像家明这样的人平日里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却不代表有人害怕他,在黄家,更多的或许是觉得他无趣,懒得搭理而已。
家明眉头一皱,让人推下没什么关系,但门再打开大一点,他们就必然看到床上的雅涵。虽然两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的姐弟关系,但被这些不熟悉的人看见终究不好,往后一退,门啪的一声关紧在两人面前。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按规矩,谁出千,把谁拖出去暴打一顿了……”
房门被两人锤了几下,两人在外面喊道:“顾家明你给我记住!”假如大家还是十一二岁,估计他们已经要砸门打进来,但现在毕竟大了,打架这种事情终究还不会轻易闹起来。听得脚步声走远,家明摇了摇头。
天雨正则如果要出千,何至于被这些菜鸟看出来,多半看人家从外国来没什么背景,输了钱想找个借口赖账吧。假如他们真的要把天雨正则拖出去打,那倒是要出去看看,只是最后被暴打的是谁就难说了。在床边坐下,正打算拿另一本新漫画,忽然又迟疑了一下。
不太对啊,这些家伙虽然喜欢出千赢钱,但也未必会没品到这种程度,现在黄家虽然一时困难,但终究是大户,这些刚成年的年轻人拿出几千块或者上万块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天雨正则赌术不比一般人,如果只是从输赢上看,黄建鹏这种小混混输了钱后也应该察觉出对方的厉害,这家伙虽然口碑不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会出千,但如果每次输了都诬赖别人赖账,现在哪有可能开得了赌盘。这样说来,他们这么急匆匆地诬赖对方,就是有别的事情了……
想了一会儿,他替在床上沉睡的雅涵拉好被子,关上窗帘,随后推门而出,去会客室看热闹去了。
黄家别墅很大,主宅的会客室,也不止一个。办丧礼的今天,其中一个也就被当成了年轻人聚集的休息娱乐室,一大群少男少女在其中或站或坐,打屁吹牛不亦乐乎。这边聚集的,多半都是与黄家分不开的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因此倒不像其他地方弥漫着阴沉压抑的气息,此时有的人一脸严肃,有的人一脸神秘,也有些神采飞扬,唾沫四溅,一片闹哄哄的场面。
他们大多数人平日里虽然习惯了纨绔,但比较之下却终究有些抱负,一帆风顺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