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如没正面回复,“你的意思呢?”
冉智源寒着脸,“我的意思是去,我倒是要看看她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米如起身,“哪好,我也去。”
夫妻二人看向瑾棉,瑾棉心里一暖,哪怕有了决定,父母还是想听听她的意见,“我赞同。”
米如很欣慰,这次是她闺女,不放心叮嘱着瑾棉,“我叫鸿煊进来,你也老实的不能动,听见了没?”
瑾棉举手保证着,“放心好了,我也不傻,疼的可是我呢!”
冉智源夫妻走了,沈鸿煊进来,坐在瑾棉身边,搓了搓手,手上的温度升高才去摸儿子,“他乖不乖。”
瑾棉笑着说:“乖,乖的不得了,这孩子在肚子里就很听话,出来更是,只有饿了才会哼唧。”
沈鸿煊得意的很,“也不看是谁儿子,你先生我就是这样,外公说,我刚出来就会笑,一般的时候就自己玩,省心的不得了。”
瑾棉还是第一次听沈先生提起他小的时候,见沈先生提到外公,再也不像以前阴沉,沈先生终于过了心里的坎,瑾棉高兴,也来了精神,错过这次以后沈先生可不会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八卦的问,“沈先生,你小时有没有什么糗事?”
沈鸿煊把玩着儿子的小手,抬眼注视着瑾棉,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满足瑾棉的好奇,“有,不过只有一次,从小我都是外公养大的,所有的标准都是继承人的生活,外公不信沈杰明,所以一直希望我长大,及时这样,我也是快乐的,家庭健全,无忧无虑的,唯一一次,从来不哭的我,哭的很惨,具体哭了多久我不知道,整洁的衣服到处都是鼻涕泪水,脏死了。”
瑾棉握紧了沈先生,唯一一次哭,应该是偷听到真相的时候,沈鸿煊见瑾棉没反应,眼底叹气,这么明显的提示,这丫头竟然没想起来,也是当时她还太小,沈鸿煊有些赌气的揉着瑾棉的头发,“好了,我说了,该说说你了。”
瑾棉歪着脑袋回忆着,“没有,我没有糗事。”
瑾棉怕沈先生不信,还准备发誓呢,沈鸿煊握着瑾棉的手,“我信。”
儿子这时啊啊的叫着,瑾棉一看小家伙正咬着自己的手,噗呲笑了,“傻儿子,自己的手是不能吃的。”
沈鸿煊也一脸的笑意,瑾棉这才想起问,“沈先生,儿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没,妈可说了,爷爷可没少准备名字。”
沈鸿煊仔细的擦着儿子的口水,对着瑾棉说:“沈瑞濬,和阳阳都带瑞字。”以贞在号。
瑾棉默念了两声,“沈瑞濬,宝宝有名字了。”
市医院,冉智源和米如被带进了看守病房,冉冉头上包着纱布,靠坐在床边,眼睛一直盯着门口,见到冉智源和米如,激动坐着了身子,“爸,妈,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你们一定会来见我的。”
冉智源和米如没上前,冉智源冷淡的说,“别误会,我们来只是想听,你要说什么?”
冉冉倍受打击,摇着头,“这不是真的,你们不会这么狠心,爸妈,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改,我愿意赎罪,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米如寒着脸,训斥着,“到现在了你还让我们救你,你对我们女儿做了什么啊?差点一尸两命,瑾棉怎么你了,你要一步步加害,你对得起我们的养育吗?”
冉冉要想下床,可一只手被拷在床上,猛然一起身跌坐了回去,焦急的说:“妈你听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吴秀敏,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干的,是她找人去害瑾棉的,一切都是她,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冉智源哼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是她找的人,你有什么证据?”
冉冉张着嘴,愣了,是她,她怎么证明?告诉吴秀敏找过她,告诉吴秀敏给她打了电话,还有投标书的交易?不能说,这些都不能说。
冉智源讽刺的笑着,“怎么不说了,因为你参与了,所以说不出来,口口声声说是吴秀敏,其实是你心里的愿望,你就是想要瑾棉死,你好重新回到冉家,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冉冉感觉不认识冉智源,现在的冉智源和冉烨霖好像,这不是她熟悉的爸爸,冉冉尖叫着,“不,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再说了。”
冉智源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冉冉,冉冉缩着身子,冉智源冷冷的道:“怎么现在怕了,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想要的太多,鸠占鹊巢二十多年,你不知道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我们冉家对你不薄,可是你怎么回报的我们,现在还有脸让我们来救你,痴人说梦。”
冉冉单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不,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冉智源冷笑着,“我当然不是,我女儿是叶瑾棉,不是你冉冉,你的父亲还在监狱中,哦对了,叶志远好像得了重病,郁结于心,怕是活不长了,你说他想不想见见你这个女儿呢?可惜你们哪怕进了监狱也不能相见。”
冉冉狰狞着五官,仇恨盯着冉智源和米如,“住口,你们口口声声说待我不薄,可是你们怎么做的,一发现叶瑾棉,立马把我踢开,一点情面都不留,有什么资格来职责我。”
米如被气到了,“你还有脸说,楚楚的事情不说,阳阳的事情呢,你怎么不说?我们为你考虑,是你寒了我们的心,人心是肉长的,也会受伤,今天看来我们是来对了,再次认清你的嘴脸。”
冉智源也感觉没有留下去的意义,“我们走。”
冉冉一看慌了,不,他们走了,谁能救她,冉冉跳下床,疼,被手铐着的手,瞬间勒红,“爸,妈,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
冉智源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冉冉的狼狈,眼里闪过复杂,“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吧,希望出来能够好好做人。”
冉冉哭喊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冉智源和米如加快了脚步,米如很伤心,她和智源以为会听到冉冉真心的悔改,到底是奢望了。
冉冉怕了,喊着爸妈,无人回应,“啊”的喊着,她不要坐牢,光鲜亮丽的她,怎么能在牢房内待十几年,她会死,她会死的,她不要坐牢,趁着看守警察没注意,带着狠劲,苦肉计,脑袋狠狠装到了衣柜上,嗡的一声,张大了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闭上了眼睛,眼里的光亮讲述着她后悔了。
冉智源和米如怕现在会医院,给瑾棉添堵,回了家,也正好给瑾棉做晚饭。
晚上瑾棉吃过晚饭,沈先生给瑾棉简单的擦拭着身子,沈鸿煊见瑾棉痴痴的看着自己,抬头问着,“沈太太怎么突然这么看我?”
瑾棉微微一笑,“因为沈先生帅。”
沈鸿煊将瑾棉的手放进了被窝,吻了瑾棉的额头,“沈太太可要看住了。”
瑾棉不服气,“……。怎么不是沈先生看住我,哼,沈先生可比我大好多,要吃香也是我才对,现在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的,沈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沈鸿煊挑眉,“沈太太胆子很大,我给你记着,咱们一个月后再算账可好?”
瑾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很没骨气怂了,一头狼,她怎么招架的住。
沈先生哼哼了两声,“晚了。”
☆、第二百零七章 沈先生,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瑾棉已经能下床简单走动,记忆由心是第一次拔了尿管亲自上厕所,跟针扎一样疼,她不是正常生产,还受到了撞击。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像正常剖腹孕妇一样,排气,拔管,现在肚子伤口处还有些麻疼,不过已经不像第一次,在卫生间疼的差点晕过去。
瑾棉住院七天,沈先生一直都没有去公司,更是让她的情况扑朔迷离,大清早,米如记着一声的嘱咐,要适当的走动,扶着瑾棉下床走动,五分钟,瑾棉汗水打湿了后背,沈鸿煊连忙弯腰抱起瑾棉。米如含笑的退出了房间。
沈鸿煊给瑾棉盖上了被子,端着盆去卫生间打了热水,昨天新带过来的手巾已经清洗过,洗净手巾,试着温度,不顾瑾棉害羞,脱了瑾棉衣服,认真的擦拭,瑾棉脸烧的慌,沈鸿煊笑着,“都老夫老妻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瑾棉,“……”她不说话装死行吗?
沈鸿煊给瑾棉简单的擦拭,换了赶紧的衣服,小心的不触碰到伤口,又拿着另一个手巾。浸湿盖在瑾棉的头发上,干洗瑾棉的头发,瑾棉勾着嘴角,沈先生现在越来越有专业护理人员的样子了。
沈鸿煊对自己的也很满意,也不枉费他没事去学习,瑾棉清晰干净后,给瑾棉掖好被子,“我去把衣服洗了,你先休息会。”
瑾棉甜甜的笑着点头,“好,沈先生辛苦了。”
沈鸿煊没忍住轻啄了瑾棉的嘴唇,“为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瑾棉耳根子红了。沈先生幽深的眸子带着情愫说着情话,杀伤力太大。
客厅,米如抽走了冉智源手中的报纸,眼睛示意着病房内,“你看看你,在看看鸿煊。”
冉智源不说话,攀比的女人最恐怖,尤其是咳咳,他当时做的的确不好,各种忙,明智的知道,多说多错,只能赔笑。
米如哼了一声。“以后看你表现。”
冉智源心里给女婿记了一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保证着,“一定一定。”
门外保镖走敲门进来,“冉先生,门外斐夫人和斐小姐到了,您看是否放进来。”
冉智源回着,“请进来。”
保镖出去了,斐妈妈推着斐思思进来,斐妈妈打着招呼,“我在医院闲着拉串门走走。”
米如自然高兴,招呼着斐妈妈,“我也一直想去看你们,可是瑾棉这里走不开,快坐。思思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斐妈妈坐下,笑着,“她啊,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地自己走了,被我们夫妻给娇惯了,一点疼都忍不了,这不走还要推着轮椅。”
思思不干了,有亲妈拆台的吗?“妈。”
斐妈妈哼了一声,“怎么我还说错了,有个跟你一天生产的孕妇,也是剖腹产,三天前人家就出院了。”
思思决定不说话了,她是来瑾棉的,无视了自己老妈,询问着,“冉阿姨,我能进去看瑾棉吗?这几天就担心她呢!”
米如挺喜欢思思这孩子,心思直,也没坏心眼,最主要在闺女苦难的时候,难得的真心朋友,没少帮着闺女,米如起身,“鸿煊在里面,我去看看。”
米如推门进去,沈鸿煊已经洗好了衣服,正端着电脑坐在沙发上,沈鸿煊听到声音,米如解释,“思思来了,要看瑾棉,我来看看。”
瑾棉有些昏昏欲睡的,一听思思来了,人精神了,甭管沈先生有多不满,瑾棉是高兴了,“妈,快让思思进来。”
米如好笑的看着女婿,转身出去,很快思思被推了进来,思思到了床边,不愿沈鸿煊的存在,她很有自知自明,她绝对撵不走沈鸿煊,反而她敢保证,如果她待的时间太长,沈鸿煊会哄她出去。
瑾棉这几天见到的都是家里人,难得见到死党,关心的问着,“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思思豪气的拍了下肚子,“没事,要不我还在床上躺着呢,怎么能来看你,反倒是你,你现在怎么样?”
瑾棉看思思拍肚子,她都感觉疼,皱着鼻子,“还是有些疼。”
思思安慰着,“慢慢养着,过几天就好了。”
思思又询问了瑾棉一些伤口的事情,打量着病房,没看到孩子,虽然知道孩子很健康,可没看到还是不放心,“我干儿子呢?”
瑾棉一提到自己儿子,浑身散发着母爱,“他在育婴房,要下午才能抱出来,还问我儿子,你儿子呢?”
思思有些嫌弃自己除了吃就是睡的儿子,“睡觉呢!”
瑾棉疑惑,听了思思添油加醋说了孩子,没忍住笑了,“还真是你的翻版。”
思思黑了脸,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反倒是周岳恒稀罕的要死,没天不抱儿子都难受,尤其着这小子每天都在长肉,小胳膊跟莲藕似的,有些像年画的娃娃,这么一想,思思爷们的心,难得柔软的一塌糊涂。
连个女儿在一起,聊完了孩子,当然在聊就是八卦,思思敲着瑾棉面色红润的,说着小道消息,“你是不知道,现在外满都有人在设赌局,赌你能不能挺过来,赔了一比五呢!”
瑾棉嘴角抽抽,“呵呵,还真有人巴不得我死呢,看来沈太太的位置有很多人惦记着呢!”
沈鸿煊眼睛带刀似的看着思思,他当然知道,为了不给瑾棉添堵,他一直瞒着,现在被这个女人说了,思思心大,没感觉,继续八卦着,“可不是,哼,等你好了,一定要办一个盛大的满月仪式,气死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小贱人,敢拿你来做赌注,陪死他们。”
瑾棉眼底精光一片,“你能找到投注的地方?”
思思难得立马明白瑾棉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也去?”
瑾棉眼底坏笑,“事情已经发生了,又不能阻止,现在也不能出面,陪死他们不是更长教训,你能出去,找几个可靠的人,然后拿钱买我没事。”
思思手动点赞,“高,哈哈,我要哪些贱人还不哭死,算我一个,咱们一起。”
瑾棉到没有因为拿她做赌注多生气,对于这个开赌注的时候,一直是一种风气,这次赌的是她消息,有的赌的更过分的。
思思继续八卦着,“你知不知道,叶瑾晴疯了。”
这个瑾棉倒是知道,“上次救出来不就疯了?”
思思瞟了一眼沈鸿煊,连忙收回了目光,对于叶瑾晴疯了,她解恨的很,“是疯了,可是能治好,这次不是被人利用害你吗,通过医生证明疯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半夜在房间尖叫,然后精神崩溃了,现在已经送到了精神病医院,以后都疯疯癫癫的。”
还有这事,瑾棉倒是不知道,对于叶瑾晴有这样的结局,瑾棉没多少意外,“就算她现在没事,依照她的偏激很激进,也是早晚的结局。”
思思撇嘴,“她罪有应得,想要的太多,其实早就可以脱身,她却没有,执念着仇恨,认为她的境遇是不公平,将错都算在你身上,这样的女人太可怕,听说绑架她的是雅成,当初她不是利用雅成回来的,自食恶果,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