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崔养珍的电子技术、情报收集、反侦察能力全都得到了名家的教导,绝对是相关领域的顶尖人才。
有他在郑星怀的身边,相信筹建完全效忠于崔正源的势力,将会事半功倍。
听了崔正源的详细介绍,郑星怀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真的不知道,崔正源的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让人恐怖的帮手。
要不是今天崔正源主动让他走出来,估计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点。
一想到此,郑星怀心里凛然而惧,突然冒出了一个较为荒唐的想法。“既然常务身边有崔养珍这样不为自己等人所知的耳目,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后手呢?如果他身边的人出现了背叛,是不是也都被他获悉?”
越是深入地去想,郑星怀就越感到如芒在背,始终有种被一双凶残的眼睛盯着的感觉。
眼前这个年轻的老板。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真正的是让他有了深不可测的感觉。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问题也让郑星怀相通了。那就是几乎崔正源每次外出的时候,他的身边都鲜少有自己和燕小北同时存在的情况。
当初朴政宰没死之前,也是跟燕小北和他分别伴随左右。
以往不曾注意,他还以为是大家的行程、工作不同,所以错开了。
现在想来,这未尝不是崔正源的御下之道。
就比如现在,他将参与筹建崔正源最隐秘的力量,而燕小北却一无所知。那么反过来说。天知道燕小北那边,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
作为一个领导人,属下间亲密无间、宛如一家,恐怕并不是他乐意见到的。那样的话,自己就很容易被架空,权势尽失。
想通了之后,再看向崔正源的时候,郑星怀的心境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人还是那个人,依旧春风如渡。潇洒倜傥。但是起座之间,气度俨然,一种豪雄与霸主的英姿和气质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老天,他可连三十岁都不到呢。现在就如此的妖孽。假以时日,遍数韩国,还有谁是他的敌手?
不对,在如许的年龄就做出这么大成就。遍观世界你也找不出一个来。
或许,这个年轻人将来注定了会名载史册,流芳百世吧。
现在只能祈祷他心性如常。不会被权势和名利迷惑了眼睛,将韩国带入到万丈深渊当中去。
只要他能随时保持着清醒,郑星怀几乎可以确定,未来的韩国一定会十分的辉煌。
一切都通顺之后,郑星怀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以往面对崔正源的时候,比较随意的态度完全消失,更像是一个合格而尽心的下属了。
至于此事要不要通知燕小北之类的愚蠢问题,被他明智地忽略了。
如果崔正源有心要让燕小北参与进来,就不会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单独对他说了。
“常务请放心,这件事我会和崔养珍先生一起,妥善地办好。”
对于郑星怀的表态,崔正源十分的满意。他吩咐道:“我们目前一切空白,做事不能急切,需要一步一步、稳妥地进行。当前对我们最重要的是,就是要建立遍布国内的视野。无论何时,国内安稳才能保证一切顺利。”
见崔正源如此慎重,郑星怀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崔正源自信心膨胀,以为手里有着海量的资金,就可以大肆铺展开来。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手边,除了两个人之外,啥都没有。有钱,也要花对地方才行。
怎么做情报工作,郑星怀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他只能负责执行。具体的策划工作,还要看崔正源和崔养珍的。
其实崔正源何尝不是如此,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事情很不方便,所以要扩大自己的眼线。至于情报工作怎么玩,还得靠人家专业人士。
承受着两人期待的目光,崔养珍侃侃而谈,显然也是早有准备。
“常务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政治和娱乐这两块,所以我们肯定要从当前的和身边的事情下手。娱乐方面,c。j集团各项措施都很成熟,因此我们不需要怎么投入精力。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份可靠的名单。这些人都是集团和行业内部的人才,手中掌握着大量的人脉和渠道。只要资金到位,我们对他们慢慢发展就行。如果预料不错的话,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发展足够掌控娱乐行业的下线。”
顿了一顿,他又强调道:“总体来说,娱乐文化产业是比较松散,而且变化较快的行当。因此我们不需要在这里投入太大,只需要随时了解趋势、竞争对手的目的就行。关键的地方,还在于政治领域。常务如今的能量,也只有在政治领域才能有所突破。”
他的分析得到了两人的赞同,全都开始思考如何在政治领域开始布局。
崔正源已经很久都没有亲自下场去搞娱乐文化产业了,今年就有一部电影。还因为时局不好,导致他无法亲自参与。
郑星怀这个崔正源的第一经纪人,那是轻松的都快发霉了。每天他的工作重点,也都是放在了经纪人部这边。
问题是经纪人这一行有着自己独特的性质,需要他操心的地方并不多。否则的话,旗下那些独立王国一样的经纪人工作室非得造反不可。
人家每一个工作室都专门负责着一组艺人的活动,获得的收益除了交给公司的部分,剩下的就是自己和艺人的分成。
你一个经纪人部掺合进来,不等于是虎口夺食嘛。所以郑星怀在工作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就怕触及到人家的利益,惹得这些经纪人们集体不满。
可崔正源在政治领域翻云覆雨,他却帮不上什么忙。因为他不懂嘛,也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贸然掺合进来,非得坏事不可。
也就是说,崔正源看似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存在,但是他在政治上获得的助力并不是很大。
毕竟任何一个想要在政治上有着远大追求的人,不可能总是奢望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去希求帮助。而是要通过自己绝对的实力,春雪消融一般的化解才是王道。
现在看来,崔基灿才刚刚五十三岁,在政治领域属于年富力强的阶段。
细细算来。最起码二十年内,崔正源是没有接管崔家全部力量的希望。
可这段时光,却是决定崔正源未来成就的最关键时期。
时间不等人,既然不能让崔家的所有力量为己所用。那就只好自谋出路,组建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行。
现在的崔正源,名望、财富、能力应有尽有。虽然身边助力单薄。看似步履维艰,但是想要组建起完全效命于他的势力,也根本用不了多久。
崔养珍接下来的分析恰好证明了这一点。“目前的韩国政坛,虽然看起来执政党、反对派和无党派三方分立,瓜分了所有的空间。但实际上掰开来看的话,可供操作的余地还是很大的。”
崔正源招呼郑星怀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微笑着对崔养珍说道:“愿闻其详。”
崔养珍受到了鼓励,自信十足地道:“常务和郑前辈应该知道,在韩国的社会中,有一个现象十分普遍,那就是按照出身的学校不同,划分为了不同的派系。比如在新gj党内部,就有着首尔大学出身的人和延世大学出身的人、高丽大学出身的人的区别。来自于不同院校的人汇聚道一个党派内部,为了争权夺利,必然会抱团,成为一个个小的势力。但新gj党内部那么大,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出身这些地方。偏偏这三所大学又是出身政治家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说,其他方面的党内人士,完全不具备和这些人的竞争实力。”
这话让崔正源和郑星怀连连点头,全都表示认可。
韩国的社会现象里,除了独特的前后辈制度之外,院校出身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比如一个大学生刚刚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如果面试的人恰好和他是同一个院校、同一个学系出身的话,那么只要他的能力不算太差,那么他被录取的机会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普遍的想法就是:既然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后辈,那么作为前辈和学长,照顾学弟、学妹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即使因为这个关系而导致别人的利益受损,甚至受害者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就拿大国家内部来说,崔基灿为什么能够雄霸内务理事会理事长一职十多年,还做的稳稳当当的?原因就在于,他就是首尔大学出身。
作为新gj党内部来源最多的一方,首尔大学毕业的政治人物遍布党内各处。所以尽管崔基灿的位置让人眼红,但碍于崔家的能量和首尔大学系的其他人的阻碍,谁也无法对崔基灿造成冲击。
罗静媛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跟崔正源结成同盟?就是因为她跟崔基灿一样,同是首尔大学的前后辈。
至于朴槿h虽然出身于西江大学,但能够走到今天,更多地是依靠她的父亲的影响力,不能一概而论。
所以崔正源非常想要听听,自己该怎么在派系分明的政界,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呢?(未完待续。。)
第1749章 崔家班的形成
崔养珍率先介绍了一个在韩国存在十分普遍的社会现象,显然是为了他的谋略做铺垫。
对此,郑星怀如同鸭子听雷,而崔正源却在一瞬间就窥探到了些许端倪。
不过他没有去抢崔养珍的风头,而是耐心地等着,让这位刚刚出头的下属展示自己的优秀。
崔养珍很满足能够在老板面前卖弄自己的知识,所以语调愈发的欢快。“我们如果要组建合适、强力的班底,那么就要分成几个部分来看。首先最重要的,当然是新gj党党内。这是常务大展宏图的根本所在,拿不下、搞不定、带不动,其他的都是空谈。”
崔正源点点头,表示十分认可这一点。
韩国的政治制度完全承袭于美国,以民主为标榜。
看似公平、公正,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参与到了国事当中,但也造成了纷乱的局面。
有些人为了在政坛有所建树,当无法得到势力较大的党派赏识的时候,就会揭竿而起,自立一党,冲进去搅局。
一国之政治,关系到国计民生和民族兴衰,岂是某个人头脑一热就可以乱来的?
很不幸,韩国就是这样。
人家美国玩所谓的民主,但限定却十分的严格,自始至终就是共和、民主两党轮流执政。
这样一来,既可以阻止政治上出现独裁,又可以互相监督,还能避免政治乱成一锅粥。
饶是如此,美国在政争的互耗中,都已经开始渐渐丧失世界老大的地位了。
而反观韩国呢,新gj党、统合mz党两大党派不够,林林总总算起来,光叫的上名号的政治党派就不下三十个。
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于朴元c、安哲x这样的无党派人士。
试想。这么混乱的政局,就算是旁观者都能看晕了。更不要说,面对国事,几乎是一家一个意见。
不管是谁上台了,就执行自己的那一套,然后遭到其他人的反对。时间不长,等到这一派下台之后,后续上台的人又将他的政策完全摒弃,重新玩自己的东西。
谁又能指望这样的政治局面,会对国家的建设有什么帮助吗?
不过不管韩国的政坛如何纷乱。这都跟崔正源没有关系。
他的家族是新gj党的中坚,他自己将来也必将如此。别人可以在一个党派内部玩不转了,自理门庭依旧呼风唤雨。但他却不行,不论如何,他的政治活动,只能并且必须是以新gj党人士的身份去进行。
这就好比朴槿h,当初因为竞选总统得不到党派的大力支持,甚至一怒之下准备和郑梦z另组政党。
但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摆脱新gj党党员的身份。
因为她的父亲。前总统就是这个党派前身的创始人和元老,所以她一辈子都甭想摆脱这个身份。
否则的话,原本党内支持她的人都会立马抛弃她,让她更加不要奢想总统之位了。
如果崔正源抛弃新gj党。重新组建自己的力量要玩转政坛的话,他立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可能有出头的希望的。
如此一来,崔正源要想确立自己的政治地位。那么他的活动领域,首先就要重视起党内的力量建设。
崔养珍继续道:“新gj党在全国有两百多万名党员,责任党员就超过了二十九万名之多。而这么多人当中。不可能人人都出身于首尔大学、延世大学或者是高丽大学。如此一来,除了极个别擅长于经营的之外,其中的很多人在党内都郁郁不得志,使自己的政治主张得不到宣传。我建议常务今后多多加强对这些人的帮助,从而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来,从而形成自己的外围势力。”
崔正源微微一笑,对属下的分析很满意。不过他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说服的,所以立马问道:“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我承认党内是有着很多边缘化的人物,但他们的政治主张未必与我吻合。如此一来,我将他们拉拢到身边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崔养珍可没有被问倒,而是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崔正源。“常务,您这话可有些虚假啊。您自己就是搞政治的名家,应该比我更加懂得政治是怎么回事吧?所谓的政治主张,或许叫做政治口号更为恰当。这种东西的出现,只不过是某些政治人物谋取政治权利的工具而已。看看那些凭借主张上台之后的政治家,又有几个是完全照着自己的主张去做的?如果常务能够给这些不得志的人提供获取权利的渠道,他们的所谓的政治主张发生变更,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归根结底,一切还都是利益说话。谁能够给他们提供利益,他们就会支持谁。”
郑星怀也品过味来,对着崔正源笑道:“呀,不愧是你的属下,这思维方式几乎就跟你如出一辙,完全的实用主义啊。”
“去,说的我好像唯利是图一样,我有那么不堪嘛?”崔正源没好气回骂道。
“恩,你还真的是唯利是图。”郑星怀可不客气,依旧糗着他。
崔正源摸摸鼻子,自己先笑了起来。
确实,要说他会坚定地按照某种政治主张去行事,那连他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