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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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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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真特么疼。
  脚腕上一股钻心的痛感通过神经直逼大脑,我撑起胳膊想慢慢往起爬,但是失败了。我的整个左脚踝肿起了一个大包,血丝游移在那个包的下面,左脚没有了着力点,我只能右脚使力,轻轻翻转过身子瞪向那个害我摔倒的罪魁祸首。
  靳阳阳一脸茫然的站在我身后,难得没有再用尖锐的语气说话,慌张的看往秦深的方向,似在解释,“我不知道她会突然往后退,我,我不是故意的。”
  太平沉着脸瞥了靳阳阳一眼,格开她的手,慢慢把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了,“你先别乱动,我让我哥开车来接你去医院。”
  “别介,那也得好一会儿呢。坐我车吧,就跟门口停着。先去医院做下处理,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秦深开口,自告奋勇要送我去医院。他从隔网的对面走过来,蹲下/身观察半晌,然后用手按了按我的脚踝,下手很重,我疼得脑仁都皱在一起,却发现他眼底凝结着笑,我确定他是故意的。
  我倒抽一口气,一腿就蹬在他肩膀上,“你丫轻点儿会死啊!”
  “这就疼了?”秦深突然站起身,露出如天空一样清澈的微笑,“看来你还没有体验过什么是疼,心里面疼那才是真的疼。”
  我一时有些楞怔,他这么激动的跟我说这些鸡汤干嘛?
  有病……
  “你崴了脚也让我这么摁摁试试,疼不死你。”我不想再搭理他,转过身,“太平你扶我一下,我们去校医院,我有校医院的医保卡,这点儿小伤不用去大医院。”
  太平是关心则乱,校医院就能解决的问题,还让她哥过来接我,崴个脚而已,至于么。
  太平皱皱眉,问我,“你能撑得住么?”
  “这点儿小伤,当然撑得住。”我咬着牙,表现出我很好的样子,其实我快疼疯了。
  “那咱们走吧。”
  “等下,我还有个事儿。”我指指安咪和齐实的方向,“你把我弄到那边去。”
  安咪见我受伤,从刚才就一直幸灾乐祸的,就差没拍手称庆了。齐实见我过来,赶紧上前搭了把手,我斜他一眼,“把你女朋友借我两分钟,说两句话。”
  “说说说,说多少句都行,师姐你身体重要啊。”齐实有些怕怕的看着充当我的保镖的太平,被她一瞪,立马噤声。
  “师姐,你的朋友好有腔调……”我同情的看了眼我那傻兮兮不在状态的师弟,觉得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跟安咪这个祸水再厮混下去了。
  “说吧。”安咪抠着指甲很不耐烦。
  我扩大了我脸上的笑容,却用寒冰似的语调附耳对她说,“你最近最好老实点儿,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齐实做了什么勾当,我不会对你客气,到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安咪飞速的扫了齐实一眼,紧张的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听的懂在说什么,好自为之。”
  我真正当做朋友的人,我是舍不得他们受到一丝丝委屈的,包括太平,花朵,齐实,甚至是项玉。解决了齐实的问题,我就可以放心去治我的脚了。花朵和项玉也想跟过来,我琢磨人多反而手忙脚乱,就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免得说我妨碍她们约会。
  我在太平的帮助下一瘸一拐走到了羽毛球馆的门口,可要出馆的话还有一段楼梯要走。我看着这一层一层的楼梯,有些为难的望向太平,而她也没辙,又扛不动我。
  “上来吧,我背你过去。”秦深在旁边观察了好一会儿,适时的出声,靳阳阳站在他身边低头沉默。
  嘿,靳阳阳这会儿没有张牙舞爪我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
  “你起开,我们很熟么?”我哼他。
  “你怎么老问我这句话,咱们还不够熟啊?”
  太平别开与秦深对视的眼睛,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说,“要不让他背你吧,你的伤要赶快处理了。”
  我看看自己左脚踝上那个越肿越大的包,想了想,对秦深说,“那你背我吧。”
  “秦大哥……”靳阳阳见秦深背着我要离开,低低的叫了声。这语气,似哀似叹,似怨似痴,雷的我冷汗直冒。
  “阳阳,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秦深立时对她做了安排,冷淡的很。靳阳阳竟然没有再说什么,眼蕴情意,很听话的样子。这猫腻儿,隔着雾霾我都看得清楚。
  我看看太平,看看靳阳阳,又看看秦深。一时间脑子里演绎的全是他们三个人的三角恋戏码,哎呦我去。
  当初我还觉得靳阳阳是对我申哥有意思,所以即使她对我没敌意,我对她也喜欢不起来,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秦深才是正主啊。不过说这个女人不消停倒是真的,她一个已婚妇女还敢对别的男人动心思,真是够膈应人的。
  我不放过任何恶心她的机会,趴在秦深的背上幸灾乐祸的催他,“诶,快点儿行不行,还走不走啊?”
  “我这不是正走着呢!思思,你现在多少斤?不是在减肥么,怎么还这么重?”
  “混……蛋……”
  我跟秦深的互动果然令靳阳阳变了变脸色,却也不敢阻止秦深的决定,只憋着,憋的脸都红了。这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爽歪歪啊爽歪歪。当然也有不爽,不爽的就是秦深拿我体重说事儿。
  秦深这货简直贱透了。我们说好去校医院的,结果他把我背下楼梯直接放到了他车里,坐回驾驶位就箭一样的把车开了出去。
  “诶,太平还在车外面!”我推他,他不为所动。“多大点儿事儿,能让我照顾你是你的福气,咱们去省人民医院,那里的医生比较负责。”我才不管他负不负责!可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既来之,则安之。
  我气呼呼的说,“我没带钱。”
  “哥有。”嗯,很好,医药费解决了。这种人,能宰一次是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喜悦,他接着说,“医药费我先垫着,记得还我。”
  “……”我特么……
  “停车!我要回学校!我要去校医院!我有医保卡!”要是让我自己负担费用的话我宁可在校医院,我的医保卡只在那里才有效啊。
  “别闹,我开玩笑而已。”见我闹腾的过火了,他出声阻止我,我这才消停下来。
  “我没带手机。”
  “我有,你要手机干嘛?”
  “拿来,我得给太平打电话报个平安,被她前男友拐走了,她得多担心我啊。”
  秦深闻言一愣,表情僵了两秒,继而笑出了声,“思思,你的脑洞永远这么奇特。”
  我不屑的觑他,“你们当我傻啊,太平见了你连理都不带理,这里面没事儿才是有鬼。”我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说,“你们的事儿我也不多问,你甩了她也好她甩了你也罢,都和我没关系。要是她甩了你,你想拿我报复回去,呵呵,那你可真是看错人了。要是你甩了她……我相信,她已经给过你颜色瞧瞧了。”
  “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编故事的能力一流啊。我好久前是追过她来着,但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那个伤心啊,可是一个人捂在被窝里哭了好久。”秦深夸张的吸吸鼻子,那表情,那姿态,完全可以捧个影帝的奖杯回来。
  我到没想到内情竟然是这样。不过按太平的性格,既然拒绝了,那肯定是不想再有一分的接触的。我不禁出言讽刺,“你这沾花惹草的能力也是蛮流弊的,我看靳阳阳也是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那又怎样?她毕竟结婚了。”
  “那又怎样?!真是够薄情啊。”我嘘他。
  “我给过她选择,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选择?”我不懂。
  “选择离开或者继续维持朋友的关系。”
  “她选择了与你继续做朋友。那代价呢?”
  “永远不要对我说爱。”
  “所以她就随便找了个人把自己嫁了?”
  “差不多吧……”
  秦深不再说话,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我不好奇他俩的故事,但我却突然有点儿同情靳阳阳。秦深所说的选择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强迫。事实上这个选择的选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永远不可能”。
  这种求而不得的悲哀正是我曾经所经历过的,我对这种酸涩的感觉感同身受。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酸楚,我只能说,我比靳阳阳幸运一些,至少沈步申接受了我。
  一路无话,到了省人民医院,秦深小心的把我背进急诊,帮我挂了号。他陪我坐在走道的长椅上等号,我俩相顾无言。我实在是无聊,就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你跟沈步申是怎么认识的啊?以前从没听他提起过。”
  “我们是邻居。”
  “巧啊,我们也是邻居,只不过后来我们两家都搬家了,哈哈。”
  秦深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嗯,那我和沈哥就是在你们搬家后才做邻居的。”
  “嗯,申哥的爸爸妈妈走的早,他还要带太平,才32岁就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太不容易了。”我感叹到,有些替申哥心酸。
  听我说到“申哥”二字,秦深抿了抿嘴巴,“你跟你申哥感情还稳定吧?”
  “嗯哪,稳定的很。”除了三五不时有年轻女人出入他家,除了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皱眉头,除了从来没明确的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其他的,都很稳定。?

☆、四十六

?  我把我那淤血红肿的脚踝摆在面前的小凳子上,一个看上去颇有经验的老医生来回拨弄了两下算是检查,二话不说啪啪先给我喷了两下云南白药的气雾剂,又给我写了一张处方单,说照着方子开药,内服外敷几天就能好,没什么大碍,可以直接回家了。
  秦深倒是紧张兮兮的不放心,说还是打两针才好的快,硬是逼着大夫又给我开了两瓶消炎针。大夫也很无奈,推推眼镜摇着脑袋,“唉,现在的世道真是病人比医生懂的多,都可以指导医生写医嘱了。不过,是药三分毒啊小伙子,紧张女朋友也不是这么紧张的。”
  我一听要打针,立马炸了毛,“秦深你大爷的,老娘要出院,死也不打针!”
  “打针好的快。”他没有反驳老医生女朋友的说法,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就给我办了住院手续,一办就办了两天。我就是再身残志坚,有个坏脚的拖累,也打不过他。
  “诶,我花着钱,给你看着病,怎么还不落好啊。”秦深幸灾乐祸的看着护士给我扎针,在一边说着风凉话。我呲牙咧嘴的忍痛瞪他,咬着牙硬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滚,滚滚滚,赶紧滚。”
  我从小到大最爱的人是我爹妈和沈步申,而最怕的事情就是打针,看见针头脑袋都泛晕。
  “那我可真滚了,你自生自灭吧。”秦深拍拍屁股,真的走了。
  “秦!深!你混蛋!”一时间整个楼道回绕的都是我的咆哮声,凄厉的跟叫魂似的。护士姐姐皱着眉头出声阻止,“你安静点儿,不要打扰到别的病人休息。”
  “好……我注意。”我弱下声音,陪着笑脸认错。
  我对省人民医院还是很有感情的。一年前我生的那场病让我爹妈和爷爷都吓坏了,将将在这里陪着我住了一个月,当时住的病房也在这一层。
  其实当初我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感冒发烧引起肺炎,吊几瓶水而已,他们就是太紧张了。
  可说到底,医院不是啥喜气的地方。再看我现在,躺在病床上,右手扎着针,不能动,左脚包着纱布,也不能动。我挣扎着靠起来,刚把电视打开就被护士姐姐给关了,因为旁边病床上的那个老太太五分钟后要定点休息。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我只能在床上躺尸,也没人管我,好无聊。
  “您也病了?这么巧,哈哈,我也是。”我冲一个病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没话找话,妄图用聊天打发无聊。可那个病友跟看神经病似的足足看了我三秒钟,然后背过身去,不搭理我。
  世界已经没有信任了。抱着这样的遗憾我迷迷糊糊间就给睡了过去。我这人不认床,睡得还算踏实,医院的药水味儿都没影响到我。
  我是被一阵特别大声的哭叫声给震醒的,我清了清嗓子,揉揉眼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才睡了15分钟,挂的水还有多半袋。秦深那王八蛋还真把我一个人撂这儿让我自生自灭啊,也太没人性了。
  外面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在医院里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我莫名的却很焦躁。我微微动了动身子,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状态,探头往外瞅了瞅,妄图透过门上的那块透明玻璃瞅到些啥,可啥也没瞅到,于是放弃。
  嗓子干到痛,秦深那个王八蛋又把水杯给我放的太远,我够不到,只好按了呼叫铃。过了两分钟,房门从外推开,秦深竟然跟在护士的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我委屈的朝护士伸了伸手,“护士姐姐,我想喝水……”护士本来以为我让她来换药的,一听我只是想喝水,撇着嘴把水杯塞到我手里,没好气的抱怨,“15床,家属呢?喝个水都按铃?”
  秦深这才走近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有点儿离不开我了?”
  护士转身,狐疑的看着他,“你是家属?我刚看你在楼梯拐角抽烟来着。少抽点儿烟,多看着点儿病人,别喝水这点儿小事都让她按铃找护士,我们也是很忙的。”
  “是是是,我会管着她不让她乱按铃的。”秦深人长得好,装起孙子来那也是资深派,小护士的脸色才好了些。护士走了后,我把喝完的空杯子扔给秦深,“再给我倒杯水,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秦深哧笑一声,“你一个残疾人,这会儿处处都得仰仗我,不赶紧巴结着,还跟我这儿犯什么轴。”
  听到“残疾人”仨字我火了,“你才残疾人,你全家都残疾人!”
  “哥早说过,哥身无长物,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全家。”说完秦深就沉默了,眼神里显现出来的那丝阴郁与他那张妖孽的俊脸极其不符。我还没见他深沉过,也没见过他这么压抑的眼神。也是,我统共也没见过他几回,更何谈见过他的喜怒哀乐。
  这家伙一安静下来倒有那么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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