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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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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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从秋到冬,从黄色到白色。日历一页页的翻,转眼就到了十二月。这期间大概发生了这么几件事儿,总结去下:
  1、安咪从宿舍搬走了,和她一起消失了的还有我的羽毛球拍。说了送她就应该大气一点,于是我很大气的让沈步申赔我一个,不然我就去抹黑他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给他们公司招黑。太平心疼他哥被我如此纯粹的迁怒,好几天没理我。
  2、秦深多次约我打球、游泳、运动、吃饭都被我严厉的拒绝,我始终严格的恪守着一个有家室的人应有的节操。这点受到了沈步申的好评,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根据他的说法就是“我自有一条可靠的情报网络”。
  3、花朵跟项玉真真正正的好上了,每天蜜里调油,腻得我跟太平见了他们就躲。
  4、太平脑抽想继续读博士,被我跟花朵连珠炮似的狂轰滥炸,给她摆了无数女博士嫁不出去的事实。他哥也不甚赞同她继续往上读书,却也没能阻止她的这一想法,最后给我们大家撂了一句豪言壮语,“没有男人,我就去找精/子库。”这谁管得了她!
  5、我妥妥的参加了12月14日的那场六级考试,奈何耳机半路牺牲,于是我听力全蒙,阅读半蒙,作文套了个沈步申帮我写的模板就这么给混过去了。目测今年还是过不了,估计沈步申承诺的奖励也泡汤了,我琢磨着明年6月毕业前还能再考最后一次。
  6、我带沈步申回了我家一趟。他一去就是座上宾啊,地位堪比我家最高长官。沈步申用他的彬彬有礼折服了我家所有人,我妈对他可比对我好太多了,专做他爱吃得菜,我碰都不让碰。态度前后转变之迅速比小偷开锁的速度都快,我很愤慨的觉得我的家庭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8、我的减肥事业终于初见成效,目前体重直逼100以下,这多亏了沈步申推荐的营养餐,
  最近沈步申跟我相处的相当不错。我时不时去他家蹭蹭饭,他也偶尔会来我们学校接我,开着车延盘山公路一直开到山顶,吹着夜风俯瞰山间的景色,冻得我直哆嗦,他却一片风度翩翩的享受姿态。
  只是他越来越忙,有时候忙到我跟他打电话他都只能发出“啊,哦,嗯”这种单音节的字,看他这么辛苦,我也不愿意打扰他。
  青南市越来越冷,虽然每天都能看见太阳,每天的温度大概只有10度不到。我早早的就把大衣拿了出来,围巾帽子也都戴上了。
  临近十二月下旬,院里要出个元旦节目,于是我们戏剧社担负起此项重任,排了一出爆笑古装剧——《新编白娘子传奇》。由于是我自编自导自演,一下子就忙了起来,所以也没怎么再烦沈步申。
  齐实作为我们院的“院草”以及我可亲可爱的师弟果断得被我拉来做了外援,我准备让他反串小青,结果他二话没说就给拒绝了。
  我气绝,喷他,“当初你为了泡妹子不干活儿,我帮你在魏老面前打了多少掩护你都忘了?你去北京的会议记录是谁帮你整理的?《纯粹理性批判》的心得是谁帮你写的?又是谁牺牲了自己的名节假装你女朋友帮你挡那些个烂桃花?齐实你良心难道被哮天犬啃了!”
  齐实被我喷得哑口无言,抖抖胳膊弱弱的做着抵抗,“哥们怎么说也是思政院的一棵帅草,让我去演女人?还是条女蛇?坚决不能干啊,太影响我帅气逼人的形象了。”齐实双手交叉揣在袖子里,很乡土的蹲在楼梯口的台阶上。
  他造型太搞笑,我一个没绷住就笑了,缓了缓语气语重心长的拍他的脑袋,“你想想当初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勾搭妹子么。能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儿火一把,还愁没妹子扑过来?再说了,师姐我还反串许仙呢!”
  他犹豫了,支支吾吾的挠头,“要不……就串一个?”
  “妥了!”
  敲定了这个事儿,我学着齐实的样子跟他并排蹲在楼梯口,用肩杠杠他,“诶,最近跟安咪还联系着没?”
  齐实抓狂了,扭头边瞪我边咆哮,“滚,让你别提她你还提,那女人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你跟我说她膈应我,还想不想让我串你的戏了!”
  “我这不是怕你被女人伤得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么。别灰心,像你师姐我这样儿好女人多得很,总会再找着的。”我糗他,还不忘夸自己。
  齐实捂着嘴,做呕吐状,“你一个学马克思的思想工作者,能不能有点儿唯物主义实事求是的精神。”这就是说我夸得不实事求是呗。
  我想抽他,他边躲边嚷嚷,“不要老这么暴力好不好,容易嫁不出去的。走走走,哥们儿今儿带你装逼带你飞,咱也上个高端大气上邓次的地方潇洒挥霍去。”
  我拗不过,被齐实拉出学校门直接上了出租车。一上车我就糗他,“你车呢?今儿没开那辆骚包的路虎,这么低调还真不像你。”
  “求别提,这又是另一种忧伤。前天儿在大马路上为了躲一乱晃悠的小狗给撞隔离带上了,老爷子花了两千把我从派出所领出来,一气之下把我车钥匙给没收了。”齐实双手捂脸看向窗外,山寨忧郁男青年,“我那个愁啊,还指着这装逼神器泡妞儿呢。”?

☆、五十八

?  “都快把自己搞牺牲了还您想着泡妞儿呢?也是心大。”我对齐实这逼简直是无语了,忒想拧死他。齐实又往车门边儿靠了靠,缩着脖子卖呆儿,“我没带钱,一会儿车钱你给。”
  “你特么没带钱还带我挥霍个屁啊!”我暴躁了,一下给他脑袋搥【dui】到车窗玻璃上,急忙忙对司机说,“师傅麻烦调下头,再回青大。”
  还是先回学校为妙,要不然到最后消费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我这么一穷鬼,兜里可统共就300块。
  谁知齐实一把捂住我的嘴,按着我不让我说话,“别听她的师傅,听我的,继续往文广路开。”我哼哧哼哧说不出话,憋得恨不得咬死这个兔崽子。最后发现实在无力回天,也就放任自流了。就是有些心疼打车钱,文广路离青大可不算近。
  齐实嫌弃的对我撇着嘴,“就这么点儿路,掏个车钱都不愿意,瞅你那穷酸样儿。”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挑着眉痞痞的看我,“得得得,到地方了我找人给咱买单。”
  看他表情那么猥琐,我立马警觉的问,“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又换回捂脸看窗的蛋疼表情,一副闲人勿扰的装逼状态。我硬是压了又压,才压抑住了又想抽他的心情。
  青南市的出租车司机号称侃爷,跟我们聊了一路,一拐二拐的突然就拐进了一条小路,眼看着往郊区的方向走了。
  我趴在车窗户往外瞧了瞧,用一个字形容这地方就是——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不过风景倒是不错,这么冷的天还很难得的能看见绿色植物。
  穿过了那条小路,视野就开阔了起来。我仔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蓦然发现这地儿不就是靳阳阳办婚礼的那个高尔夫会所么,齐实要带我潇洒的地儿是这里?可是我连高尔夫球都没看见过真的。
  “师傅就这儿了,靠边儿停,我打电话叫人来付车钱。”齐实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趁着他呼叫给车钱的冤大头的当口,司机笑眯眯的跟我讨价还价,“这里离市区太远了,你们得补个50块的单程费。”
  我二话不说撇开关系,指着齐实,“找他。”齐实拿我没辙,脸上表情恨恨的跟吞了翔似的。
  我俩在车里相顾无言,隔了没多久,给钱的冤大头就来了。来人步伐款款,又带上了他那副金丝边儿眼镜,刚好跟我鼻子上架的黑框相呼应。
  果然是秦深,我大约能猜到,因为齐实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敲了敲车窗,把车钱递给司机,还多给了一百块小费。看到我之后故意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能不能好好跟人学学怎么穿衣服,怎么把自己给穿成了个熊样儿?”
  “你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对整个世界都很绝望,你才熊样儿!”我怒道。
  除了要化妆的正式场合,我没事儿的时候一般不戴隐形,穿得也很随意。今儿本来只想跟齐实在楼梯口唠唠嗑,没想走远,所以只穿了件沈步申给我买的白大衣,啥牌子我也不清楚,重要的是它很保暖。结果被秦深这厮说是熊样儿,谢特!
  秦深不以为意的推推眼镜,“可不就是么,你这么穿还真像只熊,不信你问齐实。这才什么时候,你有那么冷么?”
  齐实被秦深点名,为难的脸都皱一起了,一边是财大气粗的朋友,一边是暴脾气师姐,都不能得罪。齐实支支吾吾半天,猛地捂着肚子,“哎呦,我肚子疼,秦哥师姐,你们先聊着,我进去上个厕所。”
  齐实跳下出租车一溜烟儿就没影了,跑得特么比兔子还快。
  挺长时间没见着秦深的人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蔫儿坏的跟我说着话,虽然是笑着,可我总觉得那笑眯眯的眼睛里蕴着几丝阴森。
  我也下了车,北方冬日的天气很干燥,没了暖气我顿时觉得有些冷,缩着脖子把领子往起提了提。我走得快,一进到大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眼镜上也全是雾气。秦深倒是很聪明的在进门前就将自己的眼镜收回到了上衣兜里,没像我一样差点儿撞着人。
  我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问他,语气颇为肯定,“是你让齐实把我叫来的。”
  秦深勾着嘴角大方承认,坐到我身边捏起我的一撮头发,“啧,让我好好瞧瞧你这脑袋,是不是做了什么优化手术,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我拨开他的手朝旁边躲了躲,不想搭理他。他见我不说话,故作无奈的摇摇头,“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大敌意呢?看见我你这眉头就没展开过。”
  秦深这话说得不假,我确实是有点儿躲着他。我见着他就心慌慌,说不清理由,大概是气场不和的原因。
  “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也没见过几次面,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让齐实把我弄到这地方。”
  “还不是因为每次约你你都推脱,我这也是没招儿了。就是想叫你吃个饭而已,你又何必一副我是洪水猛兽的样子。”
  我无从反驳,坐起身子抬眼盯着他,沉吟半晌后问,“你想追我?”
  秦深不置可否,“你非这么想也行。”
  “歇了吧,这些年除了沈步申我眼里就没别人。”我向沙发上靠了靠,似真似假的跟他说,“你看上去也没多喜欢我的样子。放弃这个想法,我们还是好盆友。”
  他答应的很干脆,手支着额头换了种问话的方式,“好朋友之间吃个饭总可以吧?”我点头算同意。秦深拍拍手,立刻就有一个穿着正装的秘书样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腰很谦逊的询问,“秦总,您有什么吩咐?”
  秦深抬起头,理所当然的命令道,“给我找个安静点儿的包间,不用太大。”秘书很职业的维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好的秦总,二位请跟我来。”
  “你在这里好像很吃得开啊,还秦总,啧啧。”我站起身理理微皱的衣摆,不屑的斜着眼睛睨他,“常客?看来你也相当有钱嘛,这儿可不便宜。”
  听我说完秦深闪了闪眼神,接着很是随意的摊摊手,“这个会所是我的。”随意程度像是在跟我探讨今天的天气。
  “……”我瞪大眼睛,不能置信。我知道秦深有钱,却没想到他这么有钱,这里可是青南市最大的且是唯一的高尔夫会所。
  秦深用手推起我的下巴合上我的嘴,似笑非笑的斜我一眼,“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好好跟你清算一下那个被毁掉的沙发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问得很茫然。
  秦深颇有深意的望着我,一副为难的语气,“你抽掉的那几根金线可是毁了这里的一套沙发,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账单快递给沈哥。”我微微一滞,想起了那个被我抽掉了几根金丝的具有皇家贵族气质的沙发。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毁坏公物的人嘛,可不要乱冤枉我这个良好市民。”打死也不能承认。
  “很好。陈秘书……”他一副欠打的鸟样儿对他的秘书说,“去帮我调8月21号的大堂监控……”
  “千!万!别!”听到有监控我立刻心虚了,急急阻止,秦深的表情不像说说而已啊。沈步申要是知道我做了这种挫事儿肯定又会对我冷暴力。
  秦深把食指放在沙发扶手上一敲一敲,还是那个欠打的鸟样儿,“这得看你表现啊。”我眨着眼睛跟他“放电”,“我们是好盆友……”
  他侧过脸凑近我,“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来,照这儿。”开玩笑归开玩笑,这样就显得轻浮了。我严肃起来,没好气的推开他,“你那天看到了怎么不说,现在说什么清算,搞siao……”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口就,这货突然倾过身体用他的嘴巴截住了我的话尾,一秒钟即放开,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摸着嘴巴貌似很回味,“很软嘛。”
  “啊!!!”
  我捂着嘴足足楞了有半分钟,大叫一声,霍然偏过身逮着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给他撂地上了。秦深仰躺在地板上,兜里的金丝边儿眼镜也飞到了另一边。他震惊的望着我,那个带路的秘书姐姐也在一边惊呆了。
  我居高临下,指着他的鼻子恨声道,“秦深你不要脸。”
  秦深用胳膊撑起身体,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衣服不见一丝褶皱。这种时候还能优雅也真是不容易。
  秦深脸上的笑容完全脱去了痞气,阴沉冷冽的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默默的往旁边退了几步,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欠了欠嘴角,顿时冰川消融,又回到了之前斯文败类的模样。
  他整了整衣袖,乜我,“身手很矫健嘛,下次别这么冲动,我这一百好几的体重给砸地上,没事儿还罢,要是有个好赖,那你就得负责到底了。”
  我太不齿于秦深这种行为了,这叫什么?典型挖墙脚!朋友妻不可戏,虽然他跟沈步申的关系不见得特别好,可他对我做出这样儿的事儿实在是很不应该很不讲道义,我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沈步申的正牌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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