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了。 莫离恭敬的对各人都鞠躬问候，然后等待指示，他到现在也完全不明白凤凰的想法，唯有走一步是一步。 世界上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在当时预料到其过程和结果，这时候大多数人无非就是两种选择：畏缩不前或者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前进。 这个地下空间除了那道阶梯，一切都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一点都感觉不到这是地下。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气温二十五度左右，是人类最感到舒适的温度，莫离穿着厚厚的冬装，此时已是全身燥热，额头见汗。 在莫离被盯得快要受不了的边缘，凌秦终于开口了：“泠香，怎么样？” “不错。”泠香说话有些吃力，仿佛是因许久不曾说话，产生了语言障碍一般，“的确，可造，之材。” 难怪她惜字如金，唉，可怜，莫离心想，原来还以为她故意扮酷呢。听她的意思，似乎我还蛮适合跟她学的，这比跟着那位大叔和白胡子老爷爷要幸福多了。 凌秦看着莫离顿时眼冒心光，急忙强调道：“一切照旧，前两个小时归你，后两个小时归我。” 那种类似狼遇到羊的表情令莫离毛骨悚然，什么意思，搞轮流教授制？看这老头刚才给梁有人的那一拳，绝对是个暴力分子！天呐，我会不会死在这啊，莫离的心在流泪，现在的他十分虚弱，估计做十几个俯卧撑都能累趴下。 照壁眼馋了，嘟囔着道：“我也好想收个徒弟啊，我都一百八十年没收过徒弟了。” “适合学结界术的人哪有那么好找啊。”凌秦一点都不客气的说出事实，“保不定这辈子都收不到，哈哈。” 照壁无奈的坐在地上不吭声了。 “洗髓。”泠香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着凌秦。 凌秦一看她眼神，很配合的对莫离解释道：“由我来解释吧。是这样，因为你年龄实在是大了点，身体可塑性早已经不是最佳阶段，所以我们要用洗髓丹给你改造身体之后才能教你东西。” 莫离心下暗喜，脸上却不露丝毫喜色，道了声谢接着问道：“凌长老，您是要和泠长老一起教我？” 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幻想，在凌秦的点头中灰飞烟灭。 在远处看着莫离的拜师礼，梁有人脸上全是误人子弟、毁人不倦的表情，心下暗叹，羊入虎口啊，一边摇头，一边开始练剑。事实上，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每当莫离想起今天就会不由的后悔不迭。
第八章 魔鬼训练
天下没有睡觉睡出来的英雄！－《励志格言100则·开卷语》 “两位师傅能不能透露点消息，比如我要学的是啥，以后该怎么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啊。”莫离起身了立马问凌秦，少年心性，好奇、热血激情，看过梁有人的表现后，他也不可避免得充满期待。 凌秦捋着白花花的胡子慈祥的笑着道：“以后每天6点准时来这，前两个小时由泠香传授你使用各种兵器的技巧，后两个小时由我教你空手格斗的功夫。十点左右你就可以回家了。” “那我晚自习怎么办！”学习不能耽误啊，他家可是就期盼着他能考上好点的大学呢。可是不逃课的话根本没时间来这，不来这的话保不定出什么事情呢。或许有人公主又会被派去威胁我，恩，完全有可能，莫离不由发愁了。 突然莫离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只见凌秦一脸慈祥霎时间化为狰狞，向莫离嘿嘿笑道：“晚自习？你觉得小命重要还是上课重要呢？” “哦，对啊！NND，上课算个屁啊！”莫离厚颜无耻，高举双手挥舞着，激动地道，“怎么能为了上那么无聊的课错过千载难逢的师傅的教导呢！这无异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去上晚自习了！” 凌秦和泠香同时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 噗！远处的有人公主不幸听到这段对话，于是在耍剑的过程中一个趔趄没站稳，跌了个狗吃屎，公主优雅的形象毁于一旦。 “先服了这颗洗髓丹吧，丹药需要一小时消化，你今天十一点才能回家。”凌秦从泠香手中结果小盒子道，“不要小看这颗小小的丹药，世界上已经没留下多少颗了。你现在是不是很虚弱？没关系！在我们的灵力帮助下消化了洗髓丹之后，你损耗的精气神会充沛无比。洗髓丹，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拥有洗髓丹就……” “闭嘴。”泠香两个字打断凌秦的长篇大论，指了指地上，对莫离道，“坐。” 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唉。莫陌合上已经写完的作业本，看了看书桌上小巧精致的闹钟，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他不会又彻夜不归吧？最近是怎么啦，以前哥哥很少不回家吃饭，也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啊。 房间以粉色为基调，整洁而温馨，只有一个绒布玩具熊摆在书桌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和玩具。窗帘和书桌都是鹅黄色的，春天刚发芽小草的颜色，柔和却又倔强，在一片粉色中展现出自己的一片亮色。莫离曾说莫陌就像发芽的小草，在柔和的外面下却是一颗顽强得有些固执的心，那时莫陌便喜欢上了鹅黄色。 莫陌躺在粉红色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哥哥真是个怪人，总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极少有生气的时候，就是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总是千方百计退避，可是我知道他是很强的，莫陌脑海里回忆起来。 十年前那件事情令全村人对莫离家冷漠起来，甚至于隔壁的一家人连夜搬走了。那时候莫陌还只有四岁，后来长大了些，听到无数不同版本的流言，莫陌问了莫离无数次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但莫离总是微笑着一言不发。后来莫陌也不再问了，反正哥哥对自己好就行了，何必问那么多呢。 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莫陌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去年暑假的一个晚上，莫陌和莫离一同逛街回家，经过一条小巷子，几个明显喝醉了酒的流氓调戏莫陌。当时莫离说了无数好话，但是醉酒的人却是完全不讲理的。于是莫离吩咐莫陌往大街上跑，在大街上等着自己。莫陌往大街方向跑出没多远，在一个暗处躲了起来，偷偷看着莫离。只见她这个一向柔弱的哥哥猛然一拳就将一个大汉打倒在地再也起不来，接着扫腿将一人扫倒在地呻吟不已，最后一个人被他一只手捏住脖子甩到墙上昏死过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碍。当时莫陌完全看呆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哥哥有这么大的力量了。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莫陌从来不问，既然哥哥瞒着自己，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问的话反而会增加他的烦恼。 呼！窗帘突然似被风吹得高高扬起，持续不下，窗外的夜空星光漫天。 怎么回事？窗户明明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啊，怎么会有风吹起窗帘！莫陌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紧紧抓着被子，哥哥你在哪里，快回来啊！ 远处房顶站着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道：“目标不在。” 另一个嘿嘿笑着道：“是啊，不过里面的小妞真不错啊，虽然小了点却无疑是绝世美女啊。我们要不要……嗯，那个？” 那人笑骂道：“妈的，你个淫棍，没女人会死啊！现在不行，完成任务后想怎么办都行，忍几天吧你。” 似乎突然感觉到什么，莫陌的目光渐渐向二人看了过来。 那个淫棍有些吃惊，道：“这小妞居然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大哥，我们先撤吧。”说完消失在原地，剩下的一人也立马消失。 明明感觉那里有人，怎么什么也没有呢，莫陌有些纳闷，深更半夜房顶怎么会有人，可自己怎么却好像有种确定那里有人的感觉呢？ 窗帘恢复原状，莫陌却依然盯着它，仿佛它还会无风自起。 吱呀，开门声突然传来，莫陌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 莫离关上门，立刻听到莫陌的尖叫，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冲到莫陌房间门前：“妹妹，怎么啦！” 一听声音，莫陌醒过神，几乎是跳下床来，冲过去开了门，抱住莫离，指着窗帘心有余悸的道：“有鬼！” “胡扯！”莫离摸了摸她的长发，安慰道，“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在，不用怕。” 莫陌镇静了许多，将刚才发生的怪事说了一遍。 没什么啊，莫离在窗前检查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来，于是肯定的对莫陌道：“肯定是你的幻觉，很晚了，快睡觉吧。我也要去睡觉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莫陌还想说什么，但忽然看见莫离一脸的疲惫，于是乖巧的不再说话。 莫离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连衣服也没脱，立刻倒在床上。片刻之后，轻微的鼾声就传了出来。 “啊！泠香师傅你砍到我大腿啦！” “呜哇！我的脚指！这块石头也太重了吧！” 莫离脸色痛苦的梦呓着。 ……
第九章 被蹂躏的人生开始
叮铃铃！ 该死的闹钟！莫离醒了过来一阵大怒，还没睁开眼睛，伸手就去抓枕头，准备给书桌上的闹钟来个毁灭性攻击。然而入手却是一片柔软，细腻的肉感。 莫离睁开双眼，却见自己一手抓着自己妹妹的手臂，讪讪地笑了笑松开手。 莫陌坐在床头，双手撑在床上一脸奇怪的神色看着莫离，道：“哥，你昨晚到底做的什么梦啊，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梦话啊。” “啊！你昨晚又在这睡了！”莫离仿佛发现新大陆，自己的外衣也被脱下了，现在正好好的睡在被窝里，旁边的枕头还有莫陌身上的余香，他立刻坐了起来，摆出一幅严肃的面孔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以后不许在我床上睡，你自己的小床多舒服。” 莫陌吐了吐舌头，可怜兮兮的道：“人家昨晚是害怕嘛。” “我昨晚说什么梦话了？”莫离想了想放过了她，心下奇怪，自己以前几乎不说梦话的啊。 “师傅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你……你想压死我啊！”莫陌将莫离当时的语气学了个十足，惟妙惟肖，连脸上痛苦的神色也颇为神似，“就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哥，你昨晚做什么啦，回来的时候那么疲惫？” 想起了昨晚的惨痛非人经历，莫离顿时打了个寒战，脸色惨白。 ——————————————————————————— 服下洗髓丹之后，莫离在药力的作用下进入了无意识状态，等他醒来，就只见泠香和凌秦正在收功，自己身上穿着的内衣已经全部湿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极为难受，而且还散发着一阵阵臭味。 凌秦冲远处的梁有人高声喊道：“有人公主，带你师弟去洗澡换衣服。臭死了！” 恩，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洗髓丹貌似就是这种效果，祛除体内杂质，莫离心想，除了招人进门的手段实在不敢恭维之外，这个凤凰事务所还是蛮不错的嘛。 莫离鼓了鼓劲，发现那个杀人夜导致的虚弱已经完全不见，现在果然如凌秦所说，精力充沛，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于是他居然厚颜无耻的幻想，如果有几百颗洗髓丹该多好啊。 “没看见我正忙着呐！”梁有人显然不乐意充当跑腿的小厮，装模作样的卖力耍起剑来。 凌秦双眼一瞪：“整个事务所就你辈分最小，你不带路难道还让我们三个带路啊，或者说，让凤凰亲自出马？”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梁有人只能屈服，埋怨道：“你知道浪费本天才的时间对幻暝界是多大的损失么，唉，老家伙你将是历史的罪人。” 由此莫离不由兴叹，这个有人公主还真从来都是一点都不谦虚…… 半个多小时之后，莫离洗完澡换了一身宽松的浅灰色空手道制服回来，感觉前所未有的清爽舒适。小日本虽然很不讨人喜欢，但这空手道制服在学武时穿着还真是舒服。梁有人却未见出现，据他说是有任务，但莫离根据他之前接了个电话，脸上春意盎然，身后还藏了束玫瑰这些状况看来，百分百肯定有人公主是去约会了。 “交给你了，泠香，悠着点啊。”凌秦说完就嗖地一声跑到在远处发呆的照壁身边，开始漫无边际的瞎扯起来。 泠香面无表情的对莫离道：“来。” 莫离仿佛做错事的小媳妇，乖乖的跟着泠香走向树林，心下有些好奇，她说话这么不流利，想要很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都困难，能教好徒弟么？不过看有人公主学得很不错啊，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这片森林树木高大，枝繁叶茂，一片生机勃勃，但莫离奇怪地发现走了这么久居然一只动物都没看见，没有鸟，也没有虫子。看来这个空间跟真实世界的差距就在这了。 走在前面的泠香突然停了下来，莫离差点收脚不住撞上她。 “躲，跑！”泠香说着，已经缓缓地将剑拔出。 什么意思？莫离还没会意过来，眼中却已看到寒光闪闪的长剑直劈了下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杀人啦！”拔腿就跑。在拔腿的那瞬间，莫离就明白了泠香的意思，不跑不躲就等着被砍死吧。虽然经过数次试验，心下对自己不死之身很有自信，但是肉体上的痛苦依然是莫离不想承受的。 想不到这个美女师傅跟那个暴力老头是一丘之貉，莫离不由痛苦的想，幸好经过洗髓丹改造后的身体轻盈矫健，险险的避开了攻击，转眼间便将她抛开。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莫离心惊胆颤的偷偷往回看，还好，她没跟上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教我剑法刀法什么的么，好好的要砍我做什么？莫离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上来，莫离刚想跑，左腿上已经传来一阵剧痛，泠香幽灵般的出现在旁边的灌木丛中，手中的长剑已经沾上了莫离的血。 “啊！泠香师傅你割了我的大腿啦！”莫离惨叫。 泠香依然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你跑。” 眼见自己的手臂马上要遭殃，莫离再次确认，她疯了。于是他以他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远远地避开这个女魔头。 惨叫声和哭爹喊妈声不断从林中传出来…… 草原就在眼前！莫离看着眼前一片光明，两眼放光，出了林子就不怕女魔头神出鬼没的了。到了林地边缘，莫离大吼一声，猛的纵身往前扑去。 然而莫离的身体刚扑出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