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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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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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任司徒实际上能做的,只是绞着手指头干坐在那儿,听时钟说:“咱们当年读书的时候哪个明星最火?王菲?那我猜王菲。”

    很显然老同学们都没料到,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明明看起来很有蹊跷,可怎么就把这游戏完成了一场灾难呢?

    任司徒也没料到……

    提问者都无奈了,想着赶紧结束这糟糕的游戏:“我已经网开一面让你连过了五题,接下来这题你可不能再喊过了啊!同窗三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拜托,我那时候跟她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到十句,哪来对不起她的事?”

    任司徒现在只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硬赖在角落不出来,此时此刻她坐在时钟身旁,彼此间不到10厘米的距离,几乎令她有些无地自容。

    提问者还在试图打圆场,调侃的语气问任司徒:“司徒,你也太倒霉了,怎么偏偏跟这小子抽到一队?我都不忍心替你问最后一题了……”

    任司徒尴尬地笑笑。

    提问者这下也没辙了,重新看向时钟:“得!时钟你自己来善后吧,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对我们这位可敬可爱的、总给我们抄答案的课代表说的吗?”

    “我想说……”他看了她一眼。

    任司徒捏着拳头回视他,如果他这还答不出来的话,任司徒很想直接给他一拳。

    好在他终于没再说“不知道”了,可他说出口的答案,比“不知道”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都抄过你的答案,就我没有,我英语向来是交白卷的。”

    时钟的回答顿时引发了船舱内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任司徒附和地笑着,拳头也松开了,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

    好在紧接着就有另两位老同学接棒,继续快问快答去了,任司徒因为晕船,之前已往来卫生间太多次,如今随便找了个借口躲进卫生间,也没引起旁人的怀疑。

    任司徒洗了把脸。

    到底是心里太不是滋味,还是晕船的症状加重了?任司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几轮深呼吸,才走出洗手间。

    有人来回踱着脚步,在洗手间外等她。

    见她鼻尖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他笑了笑,上前一步似要替她擦去鼻尖的水珠。

    任司徒偏头避开了。

    相比任司徒的闷闷不乐,他心情倒是不错,竟还问她:“生气了?”

    “没有。”

    “有,”他断然拆穿她的谎话,一步步靠近她,“证明你开始在乎我了。”

    任司徒看着他眼里散发出的类似于挑逗的目光,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我都说了没有!”

    说完便绕开他往外走。

    可他一把就箍住了她的腰。

    这男人明明只有一只手能用,可怎么力气就这么大,她挣都挣不开……

    “有些话,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他的声音分明就在她耳侧,呼吸也只是呵在她耳背,可任司徒怎么会觉得,他的呼吸已酥酥麻麻地渡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名字,叫任司徒。”

    他的声音隽永,音色一波一波地直入人心。任司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脑袋依旧晕乎乎,却确定了那不是因为晕船,而是因为身后的……他。

    “她的生日,是10月11日。”

    “她的外号,是大耳朵徒徒。”

    “她是脾气最差的英语课代表。”

    任司徒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下,可很快,她的笑容就因他如此美妙的声音而隐去了——

    “因为那部《乱世佳人》,她最爱克拉克。盖博,觉得男人留那种小胡子特别性感。”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放开她的腰,她却忘了要离开,只静静地站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的脸,“还有,我最想对你说的话是……”

    他稍稍扳过她的下巴,有些迫使她正视的意味。

    这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什么话都已经融在这眼神里了,哪还需要说出口?任司徒觉得自己是疯了,可是她从不曾有过某个瞬间…就连面对盛嘉言都没有过的瞬间——心痒难耐地要做出如下这番举动——

    抬手环搂住他的脖颈,将他脖颈稍一下压,细密地,不顾一切地,吻住了他……

 第21章

    时钟被这个女人突然主动袭来的吻微微震慑住;只是下一秒而已,她心念所动的一吻;换来了他疯狂地反噬。

    不同于她的蜻蜓点水;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不允许有半刻的分离,就这样近乎野蛮地吮着她的唇角,啧着她的舌尖。

    逼仄的走道,微晃的地板;唇齿间细密的纠缠声像是小猫的爪子抓在任司徒敏感的神经上,令她只觉越吻越干渴,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

    嘤咛出声的下一刻,这个男人缓缓地放开了她;低着眸直视她的眼睛——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她的眼里,有抗拒,有沉沦,有渴望他继续的那一星半点的光。他一笑,她瞳仁中那脆弱的光就随之微微一晃,几乎与此同时,他头一低便埋进了她的肩颈里,一一吮吻着她的耳侧,脖颈,他精短的头发磨蹭着她的耳侧,带来一丝丝的刺痛,任司徒难耐地咬着唇,那细致得近乎半透明的肌肤下,颈动脉在他唇下危险地跳动着,任司徒只觉得脑袋越发的眩晕,双手忍不住环抱住他越埋越低的颈项,任由他撕咬开她的衣领,令人难耐的吮吻蔓延至平滑的锁骨,他用唇,用齿,顺着那渐渐饱胀的胸线继续往下勾勒。

    任司徒只觉心跳如雷,环在他颈上的手却没有力气阻止,只能背倚墙壁,由着他的唇在她胸口为所欲为。

    后腰却被他强制地捧着凑向他,彼此的腰腹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着对方,贴身感受着这个男人腹下散发出的火热。

    他的手不知何时窜进了她的衣服下缘,顺着她光‘裸的腰际向上抚触,每到一处都能引发她情不自禁地微颤,却在他指尖即将要顺着腰际向上游走的瞬间,任司徒整个人一激灵,猛地醒过神来。

    她慌忙地反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情潮涌动中,他抬眸看她,眼中的欲望里生出一丝疑惑,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一阵细微的颠簸,任司徒吓得越发抓紧他的手腕,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帮人渐行渐近的谈笑声。

    那帮人伴着谈笑声的脚步即将走到二人面前的拐角,任司徒顿时心凉了一大截,就在她被满满的无可奈何攫住的同时,时钟却一把搂紧她,一闪身就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啪嗒”一声锁上,任司徒紧贴着他的胸膛,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可不一会儿,洗手间门外就响起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任司徒不由得缩起了肩膀,搂着她的某人见她如此可爱的反应,不由得一笑,可惜下一秒就被这女人抬手捂住了嘴——

    低眸一看,只见这女人正紧张兮兮地盯着因门外人试图开门而微微晃动着的门把手,几乎是在用气音对他说:“嘘!别出声……”

    外头的人欲开门而不得,疑惑地问了句:“嗯?谁在里面?”任司徒看向他的目光里,警告他别出声的意味就更加明显了。

    他却一点不在意,甚至还兴致很好地啄吻了一下她的掌心,任司徒掌心痒痒热热的,下意识地就从他的嘴上撤下了。

    门外的不满声还在继续:“刚才用洗手间门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打不开了?”

    任司徒全部神志都被门外人牵着,直到他朝她微微俯下‘身来,她才猛的回神,不解回视她。

    他给予她一记无声的浅笑,下一秒,猛的捧紧她,牢牢吻住她的嘴。

    任司徒惊慌地瞪大眼,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兴致偷袭她——要知道门外人已经在说:“找服务生来开门吧?”

    门内的任司徒吓得忍不住要开口制止他,他却稍稍从彼此纠缠的双唇间分开一丝缝隙,学着她方才的语气,对她说:“嘘!别出声……”

    他的笑容浅淡,目光却放肆,话音落下的同时,再度牢牢地吻住她。

    任司徒忘了是谁说过,一个女人,这辈子总会为一个男人不顾一切一次,她只是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是时钟——

    起初的惊慌就这样融化在了这个男人紧密贴合的吮吻中,她已身不由己地沉溺进去,配合着他,回应着她,直到连再深的辗转都已不能再满足压抑在身体深处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渴望。

    门外的动静不知何时消失了。

    面前的他,不知何时已将她身上剩余的纽扣尽数解开。

    任司徒却不觉得冷,反而被火热的欲念烧得耳根发烫,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攀附着他,任由他转身将她抱到盥洗池上。

    内衣的前扣一松,取而代之的便是他火热的掌心。

    那极致的柔软被他一手掌控,任司徒只觉得呼吸都被他揉弄得混乱不堪,他却头一低,毫不犹豫的将另一方柔软吮进嘴里。

    被品尝,吞咽,任司徒神思凄迷地想着,自己是冰淇淋么?怎么真的会一点一点融化似的,他却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扩张着版图,当他的手慢慢地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划至她的裙边,再一点一点地探进她的腿间,任司徒忍不住抓紧了他的双肩。

    他想要采撷这个女人最娇嫩欲滴的那一处,她却在紧张,浑身紧绷得不成样子,时钟忍不住抬头看她——

    他此刻坚毅的目光,从任司徒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看来,是如此的性感至极。

    任司徒几乎瞬间就落败了,慢慢地松开了原本紧抓他肩头的手,这是一个暗示,放心地将一切交给他的暗示,时钟重新欺身上来,回到原本稍稍俯视她的高度,一点一点,从她的额头开始吻起,不再是片刻前那恨不得鲸吞蚕食的霸道,而是谦和的,柔软的,吻着她的眉心,鼻尖,唇角……

    他的手慢慢滑进她的裙底,顺着她的腿,来到那柔软额核心,细致地揉触着,轻柔的指尖本欲慰藉她的不安,却引发了她身体里的一波波潮汐翻涌。

    心底的躁动呼之欲出,任司徒一直死咬着牙齿悄然战栗着,终于忍不住合拢双腿,可他就站在她两腿之间,强硬的腰杆挨开她的膝盖,指尖也在那一刻窜进了最后一层屏障,探进女性所特有的柔滑肌理中。

    任司徒忽地一僵。忍不住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

    时钟不由得眉心紧蹙,却不是因为肩头突然传来的微痛,而是那异常的紧致阻碍了他的进犯,他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瞳孔里闪着一丝抗拒,不舍地停顿了片刻,焦渴地舔了舔她的嘴唇,最终还是撤出了手指,寻找到她最敏感的点,指腹或轻或重地揉弄着。

    任司徒从不知自己的身体会如此刻这样,秋叶洒落一般的颤抖,淙淙的暖液润泽了他的指间,却令她羞愤愈加。他却仿佛在安慰她似的,细密的吻继续在她的脖颈间流连,任司徒一方面快要溺毙于她的吻中了,一方面又因他指腹的揉弄而两颊发烫,她宁愿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管,也全然没有心思去在乎,她的衣服因他逐渐蔓延至肩头的吻而慢慢地从她身上滑下——

    直到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动作猛地停住。

    不知为何,那一刻任司徒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不确定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他却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身后的镜子。

    任司徒回过头去看镜子,瞬间就明白他是因为什么而停下了——她的衣服已经滑落在了腰际,整个背部都露了出来,几乎占据了大半片后肩胛的皮肤上,是即便做了数次修复手术也依旧丑陋不堪的疤痕。

    任司徒看了它那么多年,早已习惯,可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上这么大面积的烧伤痕迹时,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所以她很理解男人第一次见到这道疤痕时,会有多幻灭。她也不意外她所认识的两个男人,都停在了看见这道疤之后——

    只是她真的想不到,这个男人也一样。

    这令她突然感觉到了冷。

    刺骨的寒冷。

    她怎么会以为这个男人是不同的呢?任司徒忍不住笑了,在她了然的笑容前,时钟蓦地醒回神来。

    她却已拿起衣服披回了身上。在她从盥洗台上滑落下之前,时钟一把按住她的肩。一看她眼里透着的失望,时钟就知道这女人在胡思乱想了,可他完全不知道怎样才能毫无歧义地把真实的想法说出口,千言万语似乎都只能化作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司徒其实很想冷嘲一句:你们男人都一样……

    可实际上,即便手指有些颤抖,任司徒还是以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语气几乎算得上轻松,“没关系,不用解释,反正我酒也醒了。刚才……”她看看他,不明显地笑了下,“就当一场意外吧。”说完便掰开他的手,走向门边。

    眼看她都已经打开一道门缝了,时钟的恼意无处发泄,一个箭步上前,猛的按住门板,“砰”地一声巨响,就又把门关上了。

    时钟的手还按在门板上,任司徒撼动不了,只能面对着门,背对着他,听他有些气恼地说:“我不是没办法接受你身上的疤,我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些…”

    她的背脊猛地一僵——

    什么叫越解释越错,时钟总算明白了。

    心中的烦闷与不顾一切最终交汇成了一股有些凶狠的力道,他猛地扳过她的肩,捧起她的脸,凶残的吞咽她的唇。

    她要推开他,他就狠狠扣住她的两只手。她要踢他,他就下半身紧贴着她,将她扣在门与他之间,分毫都不能移动,只能任由他吻着,唇齿纠缠着。

    如果没有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时钟分明已经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渐渐变得瘫软无力,情不自禁地再度依附着他……可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秒,却已宣告了他的功败垂成。

    差一点就再度迷失在这个男人攻势下的任司徒,就这样被平时听来清脆、此刻听来却十分刺耳的铃声激回了神。

    任司徒一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另一手死死地推着他肩头,阻止他再靠近。

    可论力气,她哪是他的对手?时钟轻易地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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