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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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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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简单的答案——也就是空、哥哥——哥他——

    (……打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白以锐利的眼神瞪着国王寝室,她的眼中——已经没有泪水。

    ■■■

    「剩余——五步」

    ……我是……空,年纪……忘记了。

    ……引以为傲的妹妹是——白,十一岁,是个拥有漂亮白发和红色眼眸的小美人。

    没问题,我还记得。

    「白,你在吗?」

    我感觉到点头的气息,虽然意识、身体、记忆都已经残破不堪,但是我还能勉强认出,点头的气息是来自于白。

    「——白,你还在吧?」

    再度感觉到点头的气息,只有这个气息支撑着现在的自己。

    即便失去大部分的记忆,我仍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

    视觉被夺走已经过了很久,手脚也没感觉了。

    虽然听见无数的声音——但那些是谁的声音?这里是哪里?这些我都已经想不起来。

    失去一切竟然这么恐怖,事前我根本不可能想像得到。

    「白……我大概就快……那样一来——」

    我感觉那个气息似乎在强忍某种情绪,点了三次头。

    然后小声传来——我知道……

    听到那句话,空苦笑一声,然后向她恳求。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我的手……已经没感觉了啊……哈哈。」

    空以含有浓厚自暴自弃的笑声继续说道:

    「哪里都行,可以请你握住我还分辨得出的地方吗——为了让我不会发疯。」

    感觉到肩头被用力握住,空微感放心,呼地吐了一口气。

    然后——他将口中含着的棋子,放置在棋盘上。

    ■■■

    白瞪视着虚空,心跳速度仍在持续上升中。

    ——把所有的情报做个整理吧。

    哥哥说过——『两入缺一不可』。

    那么自己也参加了那个游戏——不,既然游戏还没结束,那就是仍在参加中。

    哥哥说过——『总是在游戏开始前就获胜』。

    那么这个状况全在预料之中,表示这是故意为之。

    哥哥说过——『我们不是少年漫画的主角』。

    少年漫画的主角——他们会成长。

    这个情况如果是少年漫画,那么就是在替白的成长插旗。

    她会变成即使没有空也能独立——但是哥哥明确地『否定』那样的发展。

    哥哥说过——『我们是因约定而结合』。

    意思是他们……合两人才算是一人,两人一起才是完成品。

    (……完成品——哪里还要成长!)

    小脑袋开始发出阵痛,然而白无视痛楚,内心仍然继续喝令。

    再想!给我更用力地想——!

    想出创造这个状况的必要性为何。

    哥哥说过——『我们去取得最后的拼图吧』。

    为了取得能让与东部联合的比赛更为有利的拼图碎片,哥哥答应了这场赌局——

    (……那么——敌人……是谁?)

    在与哥哥最后相处的记忆中,哥哥留下谜一般的话语。

    那时,坐在王座上的哥哥所见到、谈话的对象是——谁?不管重新审视记忆几逼,对方始终——『看不见』。为什么会看不见?为什么使用魔法消去踪影,只让哥哥看得见——那么吉普莉尔应该更——记忆中的——有什么——只有——所以——

    (……再想……再想再想,再用力想!!)

    白的脉搏、思考不停加速——甚至加速到墙上挂着的时钟也停止动作。

    ——这样的程度还无法追溯哥哥的思考。

    哥哥的行动总是含有两层三层——有时甚至十层二十层的意义。

    他用自己无法想像的方法,彷佛从结果倒推般构思出战术。

    要追溯那样的创造力、颠覆前提的思考方法,想走捷径是办不到的。

    (那么……白只能……用白的方式……拚命去做!)

    体温更加攀升,脑袋痛得就像被老虎钳夹住一样,汗水不停流出。

    ——那是极没效率,但是却可称为暴力性的强行思考法。

    残留的记忆、构筑状况的要素、线索、候补的解答、判断材料。

    加起来总共有几千几万种可能性,在脑中模拟那些可能性所产生的几亿几兆种状况。

    ——对全部的状况,逐个进行筛检,是有如电脑般的暴力推理法。

    能将之变为可能的白的小脑袋,好似快要破裂一般,开始渗出痛楚的汗水。

    然后——当秒针发出第二次声响时……

    对白而言感觉就像过了数小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人——解答浮现出来了。

    由于对那个人的记忆实在太过片段,不管是他的长相、身材还是声音,白都想不起来,旱极为模糊的印象。

    「……在国王选拔战……曾经对战过的……人……」

    为了人类种——甚至不惜利用爱尔文·加尔得的人。

    那样的一个人,如果得知哥哥要赌上人类种的棋子会如何呢?

    ——东部联合战、必胜的拼图、接受森精种援助的——监视者。

    「……克拉……米……!」

    脱口说出与哥哥对战之人的名字,感觉到所有的线索全都连结在一起的同时。

    彷佛运转过度的齿轮弹飞一般——白失去了意识。

    ■■■

    【剩余——八步】

    来确认一下吧……我是空。

    白的哥哥,十八岁,处男、沟通障碍、游戏废人。

    来自异世界————慢着……

    与神比赛游戏获胜后,和妹妹一起来到这里……之后呢?

    ——原来如此,看情形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记忆似乎已经『被夺走了』。

    但是,接下来才是问题——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那个记忆『被夺走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

    ——没问题,还想得起来……『还是属于我的』。

    看来重要性果然如我期待。

    「……你是什么意思?」

    一道似乎是少女的声音,尖锐地向我问道。

    我已经失去视觉,所以看不见她的模样,不过——我听过她的声音。

    名字记得是……克拉米·杰尔。

    她是森精种之国——爱尔文·加尔得的内奸,也是这个游戏的对战敌手。

    「嗯,什么?」

    好,看来还能发出声音。

    「少装蒜了,你这样下——是故意要输吧?」

    在看不见的状态下,我只能依据棋盘上传来的声音下棋。

    似乎没有失误……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没有呀?我这样下是会赢的啊。」

    ……大概吧。

    能够如此确信的证据已经变得太过稀薄,若问我有何根据,我也无法断言。

    「——原来如此,你的目的就是要让我夺走你的记忆吧。」

    没错——这就是那样的游戏。

    自己失去的东西会转移给对战的敌手。

    既然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记忆,那就是在克拉米那里了。

    「……你『不是任何国家的奸细』——是啊,这个我已经理解了。」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她似乎理解了。

    但是少女继续说道:

    「——再这样下去你会输掉,存在会被夺走,就连曾经存在过的事实都会消失哦,在那之后你到底有何图谋?」

    ……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因为那才是这个游戏的真正目的。

    「何必问呢?只要连同答案从我这里夺走就行了吧?」

    没错——因为这就是那样的游戏。

    「……很好,那我就如你所愿,把你的一切全部夺走。」

    喀的一声,克拉米在盘上下了一子。

    从那个声音,将对方下的棋步在脑中化为影像——空静静地浮现笑容。

    「——这……这是什么!?」

    克拉米发出僵硬、不,发出近似悲呜的叫声,整个人僵住了。

    ——同时自己心中也有某个东西消失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啊!?」

    向这边喊话的就是刚才发出悲呜的——谁啊?

    ——好了,再做一次确认吧。

    我是……空,是白的哥哥,然后………………然后什么?

    「————!?」

    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寒,好似全身冻结快要破碎般的感觉袭来。

    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我从哪里来?原本身在何处?

    自己逐渐变得不再是自己——那是难以形容的『恐怖』。

    即便是被夺走而变得稀薄的五咸也能感受到,自己忍受不住恐惧,牙齿因颤抖而喀喀作响。

    只听到脑中的某处大喊:

    『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事情一如预定进行,这样就可以了。』

    ——这种自己逐渐消失的恐怖感是照预定进行?

    开什么玩笑,如果这种恐怖是早就计算好的话,那自己就大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这种恐怖之下,难道还以为自己的精神能保持正常——

    「……哥……」

    但是冰冷刺骨,绝对零度的寒气——

    「……白在这里……」

    却仅仅因为这两句话,轻而易举地融化消退。

    「——对……没错。」

    我是……空,引以为傲的妹妹——白的哥哥。

    现在——对,正在进行游戏,现在是输了,而且是为了胜利而翰。

    这就是一切,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没有任何问题。

    我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用力咬着牙,让颤抖停止。

    为了含住下一个棋子——缓慢地张开口。

    ■■■

    ——……

    「主人!?」

    「白!!你没事吧!?」

    听到吉普莉尔和史蒂芙担心地呼唤自己,白的意识再度浮现。

    ——看来自己是晕倒了,自在史蒂芙的怀中,想要确认状况——

    「……!」

    视线移动没看到哥哥时,白差点要将史蒂芙推开,不过她的思考勉强制止了自己——

    ——哥哥在这个房间里。

    那么就——没什么好怕的。

    「……我……没事……」

    白抱着疼痛的头,汗湿的身体想要坐起,却被史蒂芙制止。

    「哪里没事了!你突然不吭声又突然倒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史蒂芙如此喊叫。

    「……对不起……」

    白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于是小声地向她道歉。

    另一方面,吉普莉尔不自然地与白保持距离,她的语气感觉有所觉悟。

    「主人,我有事情要向您报告,关于前去确认空——主人的结果……」

    吉普莉尔准备报告在东部联合大使馆确认的结果——

    「……不用了……」

    却被白的这句话打断。

    「……哥……存在……」

    「——是的,正如您所说,我愿接受任何处罚——」

    在东部联合大使馆——向初濑伊野探问的结果,明白确认了『空』的存在。

    对于自己怀疑主人们的主张,怀疑主人们的败北——

    「……那……我命令你。」

    「是,请您尽管吩咐」

    如果要她当场自尽,吉普莉尔会毫不犹豫那样做。

    然而白却以温和的声音回应,只不过声音显得颇为急迫。

    「……帮我……找到哥……」

    听到这句话,吉普莉尔宛如蒙受神的启示般拜领命令。

    然后彷佛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似地,白轻柔地挣脱史蒂芙的手,站了起来。

    尽管脚步不稳,不过白的眼神恢复正常,目光注视着两人问道:

    「——你们……『昨天』……做了什么事?」

    有如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案一艘,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确认。

    只见史蒂芙和吉普莉尔看看彼此,然后回答道:

    「昨天——我忙着应付游行群众,之后在一旁看着自在王座上玩游戏。」

    「对,我也在旁边。」

    ——然而听到她们的回答,白带着确信断言「不对」。

    「……那是……『前天』……十九日……」

    两人再度面面相䝼,但是白紧接着追问:

    「……变更问题……当天晚上……你们在……哪里?」

    听她这么一问,史蒂芙和吉普莉尔开始探索记忆,但是……

    「——————…………」

    完全想不起来,看到白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吉普莉尔向她问道:

    「主人有昨天……不,有前天晚上的记忆吗?」

    「……没有,所以……那样就好。」

    ——这样就确认了确实存在着一段从全员脑中消失的记忆。

    那便代表——

    「那么——游戏是从前天夜晚进行至昨天,您是这个意思吗?」

    才刚发誓协助的吉普莉尔,头脑全力运转后回答道,白点头回应。

    「那个、那是什么意思?」

    然而史蒂芙还是不明白吧,她侧着头表示不解,吉普莉尔对她解释:

    「白小姐有的『记忆』我们没有,我们有的『记忆』白小姐没有,因此造成了混乱——但是如果有全员都失去的记忆,那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史蒂芙仍然不明所以的样子,不过,是的,那也就是说——

    「这就证明了参加游戏的人是我们所有人,而且玩家所能影响的范围遍及人类种全体——那他的身分除了全权代理者之外,没有别人。」

    ——没错,这样就剩下——

    「……再来……史蒂芙……我要向你确认。」

    「是、是的,你尽管开口。」

    看到白瞪着大眼,露出至今从没见过的认真表情。

    史蒂芙被十一岁少女的气势压倒,声音涉哑地吞了口唾液,认真地回应她。

    ——她花了数秒钟才把握了状况。

    「…………那、那个……你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史蒂芙弄错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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