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弟子异界行- 第63部分

很显然，皇甫默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对此，秦婉如稍微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道：“皇甫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呢？”

听到秦婉如将问题又重新踢给了自己，皇甫默笑着道：“其实，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而且，刚才在大殿上你不是也问了我一个问题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是见到了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唐菱纱，至于她的身份，呵呵，说出来你恐怕不相信，她是我的妻子，而且，我跟她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只是很可惜，因为一场变故，我跟她还有我们的女儿彻底分开，甚至这辈子都未必有能够重逢的那一天。”

“哦，是么？这件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不过看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应该不是骗我，只是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究竟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我想说的是，就算是你我走在了一起，可是在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终究是属于唐菱纱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当然，你或许可以不介意，不过我还想要说一点，就算是真的要成亲，我也会先跟月儿，至于你，只能排在月儿的后面。”

说到这里，皇甫默看到秦婉如脸色一变想要说些什么，于是摇了摇头继续道：“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话很矛盾？没错，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一边心里记挂着唐菱纱，一边还要跟月儿成亲，不过你应该知道，若是没有月儿的话，我皇甫默恐怕也活不到今日，而且，她也是我母亲临终遗言定下的未过门妻子，同时在出来之前我也答应了月儿，等到回去之后，就将他娶进门。”

听到皇甫默的这番话，秦婉如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就见她苦笑道：“皇甫默，你知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你真的很无耻，没错，在这风雪大陆上，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每个女人的心里，都希望有一个男人自始至终爱着自己一人，不过，你既然参加了招亲仪式，而且最终还取得了胜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成为银月城女婿的事情恐怕已经传扬出去，要是你真的不肯娶我的话，不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而我也会沦落为天下人嘴里的笑柄。”

对于秦婉如的说辞，皇甫默不可否认的确是事实，可是他对秦婉如的关系暂时根本就谈不上有任何的感情，的确，秦婉如的样貌，身材，乃至她银月城主女儿的身份，绝对会让无数人趋之若鹜，这一点，从招亲仪式那么多人来参与就已经很能说明，只是，皇甫默一时之间还真的迈不过这道心坎，而且秦婉如究竟对自己的感觉如何他也不清楚，一时间，两人就这样沉默在了当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婉如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皇甫默，我不管你究竟怎么想的，可是你我之间的婚约已经成为了事实，假如你真的不愿娶我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同时也会在父亲面前为你求情，不过，当真要是走到这一步的话，你我再次见面的时候，恐怕将成为敌人。”

“秦婉如，你这是在逼我。”

“就算是逼你又怎么样，我一个女儿身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难倒你一个男人就一点担当都没有么？别忘了，我母亲如今也在看着你，所以，我想让你郑重的告诉我，究竟你会如何选择？”

听到秦婉如把话说到这种地步，皇甫默都觉得自己有点装B的嫌疑，不过一想到刚才秦婉如说的那番话，皇甫默心中暗道：“没错，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不就是多娶一个老婆么？而且，这不也正是自己师父所期待的么？”

想到这里，皇甫默开口道：“秦婉如，我可以娶你，不过还是刚才我所说的那些，就算是成亲，也必须在月儿之后，同时，我还有一事需要说明，那就是一旦你嫁给我了，那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要站在我这一边，哪怕有一天我跟你父亲发生了冲突，也不希望你在我和你父亲之间摇摆不定，当然，这种说法对于你而言委实有些残酷，但是，如期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再做纠缠不如现在就说个明白。”

“皇甫默，你当真会跟我父亲发生冲突么？你可别忘了，我父亲可是秦泊天，当今风雪大陆最大一股势力的掌控者，没有之一。”

“秦婉如，多谢你的提醒，这一点我自然清楚，当然了，这种事情也未必会一定发生，我是说如果，你明白么？”

对于皇甫默的解释，秦婉如笑着道：“皇甫默，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这绝对不是如果，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虽然我搞不清楚你从幽幻森林回来之后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改变，但是我知道，你隐忍了这么多年，若非是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会继续像以前那样给人一种混吃等死的样子，可是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势必会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到那时，我的父亲恐怕会是拦在你面前的绊脚石，你若是不将他搬开，又如何实现你心中所想的那些抱负？”

听着秦婉如所言，皇甫默笑了笑，的确，秦婉如够聪明，分析的也差不多正确，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时的皇甫默灵魂早已改变，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混吃等死的皇甫默了。

就听秦婉如又道：“皇甫默，我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你也能够感觉得到，现在，是不是该你做出最终选择的时候了？”

“秦婉如，你要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一条不归路，而且异常凶险，你当真考虑好了？”

面对皇甫默再一次的确认，秦婉如双手合十对着自己母亲灵位道：“我秦婉如从今天起，生生世世是皇甫默的妻子，哪怕是未来千辛万苦，我也会对皇甫默不离不弃，若是有违此誓，我秦婉如感受万箭穿心之死。”

秦婉如说完这句话，皇甫默也不再犹豫，只见他伸手一撩长袍，直接跪在了秦婉如母亲的灵位面前道：“我皇甫默愿意娶秦婉如为妻，无论任何情况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秦婉如，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说罢，皇甫默恭恭敬敬的在秦婉如母亲的灵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拱手道：“小婿皇甫默，拜过岳母大人……”

第九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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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担忧和对策

皇甫默这一声“岳母大人。”生生的羞红了秦婉如的脸颊，眉宇间突然露出的羞涩，就连祠堂外的落日都比了下去，就在此时，秦婉如感觉到一只火热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一双柔荑，伴随着秦婉如一声惊叫，呼吸似乎都屏住了，俏脸上的红晕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延伸到了洁白的玉颈之上。

“别……别这样，母亲大人她在哪里看着呢。”

听到秦婉如如此说道，皇甫默笑着说：“放心吧，现在岳母大人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笑话我们？”话虽如此，皇甫默终究还是松开了抓住秦婉如一双柔荑的那只手，他清楚，在这种环境下的确不适合跟秦婉如太过于亲密。

说罢，皇甫默先是将秦婉如扶起来，然后笑着道：“走吧，现在是时候该去拜见一下我那岳父大人了，顺便跟我一起去见见我师父，也让师父他老人家好好看看他这位未来的徒弟媳妇儿。”

皇甫默一番话，立即让秦婉如有种要见长辈的羞赧，不过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皇甫默拉着在灵位前深鞠一躬，然后便并肩走出了这间祠堂。

“婉如，有件事儿我现在还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惑一下。”走在银月城这座宫殿旁的林荫小道，皇甫默突然如此问道。

“默哥哥，你说吧，究竟什么事儿你想不明白。”

一声‘默哥哥’道出了秦婉如此时的心境，就见秦婉如在皇甫默一副戏谑的目光当中，缓缓地低下了脑袋，宛如小女孩儿一般双手不断的摆弄着身前的衣襟，就连脸上好不容易才褪去的红晕也再在爬了上来，在阳光的沐浴下，宛如全身都被披上了一层金纱一样，让站在她身边的皇甫默居然出现了短暂的失神现象。

对此，秦婉如略显不安的又道：“怎么了，默哥哥，莫非你不愿意这么称呼我？”

“没……没这回事儿，这个称呼其实挺不错的。”皇甫默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不由得再次冒出唐菱纱的身影，要知道，之前唐菱纱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就听皇甫默继续道：“婉如，我来问你，是不是再次之前你就喜欢上我了？”

听到这个问题，秦婉如嗔怪的看了皇甫默一眼，笑着道：“默哥哥，你似乎有点臭屁哦，要知道，想让我秦婉如喜欢上你，恐怕还需要你多多努力才行。”

“哦，这么说，敢情我刚才就是一只老孔雀了？”

“老孔雀，什么意思？”很显然，秦婉如并不知道皇甫默前世所知的这句歇后语。

就听皇甫默笑着解释道：“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呗。”

“默哥哥，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只自作多情开屏的老孔雀。”说罢，秦婉如发出一阵宛如银铃般的笑声，在皇甫默听来，一瞬间有种将这一个月来的疲惫一扫而光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面前突然有人影晃动，定睛一瞧，原来是秦泊天以及司空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就见两人一副戏谑的样子看着皇甫默和秦婉如，这也使得秦婉如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柔荑还落在皇甫默的手里。

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是皇甫默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同时，皇甫默立即开口道：“见过师父，见过岳父大人。”

“好，好，好，默儿，都是一家人，无须这么多礼。”说着，秦泊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笑着继续道：“怎么，婉如，这么快就带着默儿去见你的娘亲了？”

“爹爹，你怎么也取笑女儿？我……我不理你了。”说罢，秦婉如用力的挣脱了皇甫默的那只手，红着脸，低着头，一路小跑离开了这里，她知道，接下来恐怕自己的父亲有些话想要跟皇甫默交代，如果自己在场的话，恐怕有些不太适合。

正如秦婉如所料的那般，在她刚刚离开之后，秦泊天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道：“默儿，既然你跟婉如已经定下了三生之约，那么是不是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回禀岳父大人，我跟婉如的婚事还是等回到莫芸阁之后在办吧，毕竟，如此大事我也必须要先在母亲坟前禀报一声才是。”

皇甫默说了这么一个理由，秦泊天虽然有些不愿可还是点了点头道：“默儿，你有这种想法，说明你是一个极为孝顺的孩子，而且，婉如想必也同意了你的提议，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先回去告知你母亲一下，不过我可说白了，这成亲一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够马虎，所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你一来一回了。”

很显然，秦泊天最终还是打算让这场成亲仪式在银月城举办，再怎么说，秦婉如可是他秦泊天的女儿，一些场面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够马虎，毕竟，这也是代表着银月城的脸面，对此，皇甫默到是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秦泊天的提议，就听秦泊天又道：

“等到成亲以后，你跟婉如就住在银月城吧，毕竟，在这里，没有人敢随便的欺负你们，而且，你师父在接下来一段日子里也会待在银月城，如此一来，也方便你和他经常见面相互照拂一下。”

对于秦泊天的这个说法，皇甫默摇了摇头道：“岳父大人，请恕小婿无礼，至于成亲仪式在银月城举办我不反对，但是要让我以后就住在银月城，恐怕小婿恕难从命。”

“怎么，莫非你看不起这银月城？或者你根本就不知道，成为银月城女婿势必会引起太多人关注，假如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敌人利用，而且，你应该清楚，不管是银月城参加之前招亲仪式的四大家族弟子还是乌云堡的少堡主夏炎广，对你都不是很服气，更何况，流云宗的少宗主柳文博，说不定也会因为这件事儿跟你产生隔阂，万一他们真的联起手来对付你，你觉得凭你现在的实力能够应付了么？”

面对秦泊天提出如此疑问，皇甫默虽然知道他所言不虚，可还是坚持己见的说道：“岳父大人，你说的没错，我将婉如娶进门的事情恐怕真的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和嫉妒，甚至不乏一些想要在此事上做文章的主儿，不过，岳父大人你要知道，假如我真的定居在银月城的话，那岂不是就跟被老鹰护着的鹰雏一样，永远只能在老鹰的庇佑下无法展示翱翔于天际之间？”

不可否认，皇甫默的这番话的确让秦泊天很满意，他也知道，如果皇甫默真的被自己庇佑的话，长而久之，恐怕真的会产生一种依赖性，这种情况对于皇甫默的成长可谓是极为不利，但是，他不光是银月城主，更是秦婉如的父亲，他可不愿见到，有人会拿自己的女儿女婿来做文章，不过，他也从司空星嘴里了解到有关皇甫默的性格，知道此时皇甫默既然拿定了主意恐怕就不会轻易更改，不由得，他把目光落在了司空星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出言劝阻一番。

就见司空星笑着道：“城主，我能够立即你的心情，可是皇甫默说的的确有道理，而且我也觉得，皇甫默未必没有保护小姐的实力，毕竟，在之前招亲仪式上发生的事情你也见到了，更何况，皇甫默所在的地方并非没有人保护，难道城主忘记了，那里的齐宝堂可是韩佑老儿坐镇着呢，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想必，韩佑老儿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再者说，默儿这次回去，我也会跟着一起同行，假如真的有人不开眼的话，我不介意让我这双手在沾染到一些人血。”

听到司空星也不站在自己这一边，秦泊天无奈的揉了揉自己脑袋道：“司空先生，你这话说的，也太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失望了吧。”

很显然，秦泊天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埋怨了司空星一句，同时也清楚，有了司空星和韩佑这两位，想要伤及自己的女儿女婿，恐怕还真的不易，想至此，秦泊天只能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俺你们说的办吧，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在这一天之前赶回来，要知道，婉如成亲可是大事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让全天下人都来见证这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