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不少有可能是钉子的人给清除出去了,这会儿怎么还有人拎不清往染儿这儿放紫百合呢?
很快有人去请太医了。
白惜染皱了皱眉,敢情漠惜寒是关心则乱,他难道不知道她白惜染自己也是懂医术的吗?
当然太医院值班的太医来了裴太医,裴太医一把年纪,胡子雪白,看着很和蔼的一个老人,他给白惜染把脉了之后,就说孩子没事,只是在听说了紫百合的事情后,就嘱咐不可在卧室附近放置香味重的话,如果时间一长,胎儿容易窒息,这次幸亏发现的早,如果晚的话,也许一尸两命了。
“什么?一尸两命?”漠惜寒闻言大怒,随即想起裴太医还没有走,于是让人给了赏银就让他离开了。
等裴太医一走,摈退了下人后,也就剩白惜染和漠惜寒了。
“染儿,你觉得这事儿是谁干的?”漠惜寒问道。
“你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做的。”白惜染淡淡嘲讽道。
“染儿,你现在这样,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吃我的醋呢?”漠惜寒很开心,染儿终于表现的正常了。
“你那么开心做什么?”奇怪,她只是嘲讽他罢了,他怎么给误会了呢?
“染儿,你能为我吃醋,我很开心,回头我不去别的地儿了,就来你这儿,她们那些女人不过是摆设而已,你才是我心中的重中之重。”漠惜寒抓住白惜染的小手说道。
“这种话,你可别说,我可不爱听,好了,夜深了,我乏了,安置了!”白惜染摇摇头,接着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道。
“染儿,我告诉你,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碰沈秀琳,你可满意?”漠惜寒强迫白惜染和他对上眸子,唇角含笑道,眼中的柔情不作假。
“哎,这……这……这怎么可能?”白惜染可没有忘记其中有一次沈良娣承宠过后,特地上门炫耀来着。
“是真的,我可不敢骗我最心爱的女人。染儿,生下这一胎儿,以后一定还要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漠惜寒认真的说道,他只是知道自己对白惜染的执念太深,他的宝贝老二如今只对白惜染感兴趣,其他女子都得靠边站来着。
“这个还没有生呢?再说我也不是很确定……”白惜染欲言又止,但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漠惜寒是明白的。
所以漠惜寒很快的伸手捂住了白惜染的嘴巴,“染儿,只要我知道是你的生的,就好,只要是你生的,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很看重,真的,染儿,你不要有顾虑,当时那件事情,虽然荒唐,但是错不在你。染儿,不要老是活在过去,你该考虑我们的未来啊!”漠惜寒深情的说道,这些话倒也是他的真心话,所以说起来也很顺口,情真意切。
“哎……”白惜染只叹了口气,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娇弱的将螓首埋在他的胸前,激起他的一腔如水柔情。
“对了,这紫百合一事,你有没有禀报给母后知晓?”漠惜寒问道。
“禀报了。”她就是想玩大的,才越过漠惜寒的。
“嗯,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务必将隐藏在东宫的‘耗子’给抓出来。”漠惜寒也表态道。
“行了,今晚什么也不住,安置吧。”白惜染率先走向床榻,睡上去说道。
漠惜寒点点头,他虽然很有兴致XXOO,但是也不能不顾心爱女子的身子吧?
*
除夕家宴一过,皇后让人将调查的结果给白惜染看了,气得小脸煞白,竟然是管理杂役的一个老嬷嬷干的。
竟然畏罪自缢了!
白惜染脸色铁青,她就知道这皇宫真心呆不得,看吧,才住在东宫一个月,她这就出了这事儿。
正当白惜染心情不顺之际,曹府老太太托人口信说想见她,如今还给皇后递了牌子想见她一面。
白惜染心中清楚,曹老太太八成是为了曹奕宸的事情才想要见自己,虽然她很不想见,但是一想到自己对曹奕宸的愧疚,就和漠惜寒说了一声,漠惜寒倒也没有为难,便安排曹老太太进了东宫一趟。
等曹老太太一见到白惜染,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朝着白惜染下跪了。
“臣妇叩见太子妃娘娘。”
“免礼。”白惜染深思了一下她的来意,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而是等曹老太太开口。
“娘娘,请你救救宸儿的性命,他自从去了一趟雾国,回来之后就茶饭不思,还经常醉酒,谁劝也不听,还请娘娘念在那一份旧情,为臣妇想个法子断了宸儿的念想。”说完这些,曹老太太又是对着白惜染磕了下去。
白惜染挑眉,见让曹儿去搀扶也没有用,只得自己起身去搀扶,不料搀扶之间,曹老太太奇快的塞了一张纸团给白惜染,白惜染则不动声色的往身上藏好了。
白惜染适才明白曹老太太一开始所演的这场戏,心道,曹奕宸,你好样的,走苦情路线还不算,竟然还说动了曹老太太,她倒是之前低估了他的实力了。
于是白惜染推辞不过,说了一个法子适才将曹老太太给打发出去了。
白惜染在确定漠惜寒安排的人不在身侧之后,才将曹老太太塞给她的纸团打开,看完之后弄了火折子烧掉了。
白惜染心道,这群男人还真是会想办法,竟然团结在一起了,还说动了共妻的念头。
“共妻,三月后逃,浮花国!”白惜染想着这几个字,唇角含笑,罢了,既然他们粘的紧,她何苦赶走他们呢,就让他们互相去斗吧,斗胜的哪个就可以有资格当小包子的爹了。
这么一想后,白惜染反而轻松了许多,再加上得了曹老太太传递的消息,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娘娘,你听说了吗,这几大国提议在咸阳开斗荷盛会呢,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各国的皇帝都会来呢,就算不亲自来,也会派王爷,太子来咸阳呢,一时之间,咸阳脂粉之贵。”初影如今被白惜染弄到身边当贴身丫头了,她也是瞧中了初影会打探八卦可以为她解闷来着。
“斗荷盛会?斗荷花?”白惜染联系了下斗荷盛会的时间已经之前曹老太太所传递的消息,两厢一对照,立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斗荷盛会必定是那几只想出来的。
白惜染这会子笑若梨花绽放,心想,这斗荷盛会倒是一个极好的离开东宫的契机,那么到时候龙轻狂也一定会来吧?
“是的,娘娘,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弄个荷花去斗斗,说不定也能得个彩头什么的?”初影笑眯眯的说道,她就是属于乐天派的,一张笑脸讨人喜欢。
白惜染闻言捂嘴轻笑道,“你若想参加,那你想法子去帮本宫弄个漂亮别致的荷花来。”白惜染心想古代的荷花有什么好斗的?只是既然想要演戏,总要演全套吧。
“哦,娘娘,你在为难奴婢!”初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不就结了!”反正她也没有心思去斗什么荷花,为今之计是要赶紧在她生产之前出来东宫,她真害怕难产,古代的女人生孩子,那可是一只脚进了棺材啊!
第二日,娇音阁来了不速之客。
白惜染愣了一下,射蛟怎么会来?还是夜晚来的?
他难道就不担心他的身份引起两国交战吗?
“射将军,你……你怎么来了?”白惜染心道,还有一个时辰漠惜寒就该来这儿了,她必须在这一个时辰内让射蛟主动离开才好。
“你告诉我,我弟弟怎么会无缘无故见阎王去了?”射蛟将脸上的蒙面巾扯了下来,粗着嗓子问道。
“你说话轻点。”白惜染提醒他道,虽然她不希望漠惜寒那么快到,但是也不能落人口实,说她私见外男之类的传言。
射蛟大概也想到了两国交战的利弊,倒是马上用传音入密了。
“司马玉轩中了湿魂草之毒,他走了,我也很伤心,你不用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惜染将事情告诉他。
“真的?”射蛟狐疑了下。
“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呢,若不是我被西菱太子困在东宫,我……”为了表示自己柔弱,她刻意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渐渐地,她的眼圈红了。
“看在弟弟的份上,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你。”射蛟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可是看到白惜染泪如雨下的情势,斥责的话,他也说不上来。
“我……如果……如果可以……你想办法让我带出宫就好了。”白惜染抬起头,眸含希冀的看向他。
射蛟自然恨漠惜寒夺弟之妻,如今听了白惜染渴望自由的话,心里就开始盘算了。
只是他还没有盘算出来什么的时候,一道明黄的颀长俊逸的身影出现在娇音阁。
“皇上?”白惜染大惊失色,今儿个怎么漠惜寒提前来了。
射蛟也是一愣,本来吧,他想直接带白惜染出去,可是想着这东宫的守卫森严,他此刻带她出去有一定的困难,不说她是一个女子,更何况她是怀孕了的女子,所以他才犹豫不决,不过,也正因为他的犹豫不决,他才失了先机。
“染儿,你何时和东楚的将军认识了?”漠惜寒早就得了消息,今晚射蛟会来东宫,只是他没有想到,染儿是那么的想要离开自己。
白惜染傻笑,本来她就不指望射蛟可以带她出去,如今漠惜寒来了,她更不能承认了。
“太子殿下,妾乏了,你招待他吧。”白惜染这番话气得射蛟差点吐血,想他那个弟弟真心实意的喜欢她,而她却转身跟了别人。
漠惜寒微微一笑,心道,她倒是个识趣的,懂得如何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本殿念在你是表弟亲兄长的份上,本殿既往不咎,今儿个这事,咱们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漠惜寒平淡无波的话语倒是让射蛟不敢轻举妄动,这儿毕竟是漠惜寒的地盘。
射蛟暗忖,便点点头答应了。
“对了,管好你的女人!”漠惜寒在射蛟临走时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射蛟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漠惜寒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霞凝也来了咸阳?
这么一想后,射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当下再次戴在蒙面巾,在漠惜寒的默许下,自然没有侍卫阻拦,所以他畅行无阻的离开了。
白惜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心中一叹,他怎么还没有离开啊?
“太子……”白惜染望着漠惜寒喊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吧,你和我如此生疏,我真是不习惯。”漠惜寒一想起白惜染刚才似乎有想要离开自己的心思,心中就更加的着急。
“厄……哦……哦……”白惜染点点头,心道,再忍耐些日子,等他们都来了,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染儿,最近春光明媚,我们是不是可以出游,去白云寺上香,祈求我们的孩子顺顺利利的降生到这世上?”漠惜寒这话有着讨好的意味。
“这?那好吧!”或许去白云寺的时候,她自己可以有机会逃脱,自然她扭捏了一会答应了。
这戏演完了,她人也该歇息了。
“染儿,天色也晚了,我今晚还是留宿娇音阁吧。”就这么一句话一锤定音了。
白惜染苦逼的翻了翻白眼,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不过,今晚漠惜寒倒是放过了白惜染,并没有做那XXOO的运动。
翌日清晨一早,白惜染先一步漠惜寒起床,倒不是白惜染想伺候漠惜寒,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大清早的太低让她睡不安稳,她所以早点起来吃早膳。
只是白惜染一起床,漠惜寒也起床了。
“染儿,你没事起这么早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柔声说道,此刻的他声音柔软而干爽,虽然睡意朦胧的模样,却仍然如金色的秋风一般,令人愉悦。
“他饿了,我必须得起床。”白惜染垂眸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小肚子笑道。
“染儿辛苦了。”漠惜寒心疼的说道。
“好了,不必这么说的!这是我身为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白惜染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转身出去了卧室,留下漠惜寒一个人干瞪眼。
也就她这脾气,他偏偏喜欢的要命,还甘之如饴。
漠惜寒用力的甩了甩头,她当初是他庶妹的时候,他就想和她在一起,更何况两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他是更不能放开她了。
轻轻一跃,也不唤人伺候,漠惜寒自己穿好了衣物,快步走出了卧室,去了偏厅看白惜染用什么早膳。
白惜染一愣,心道,他是太子殿下,怎么不上早朝去?不怕皇帝老儿责骂吗?
“染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漠惜寒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搂着白惜染的肩膀也在一旁坐下,惊的初影和草儿都心中狂跳,太子殿下没事来蹭早膳做什么?
他一来,那娘娘说赏给她们的好东西岂不是都入不了自己的肚子了?
于是两人郁闷的垂头。
“染儿,这两丫头怎么了?我一来,怎么这两丫头话都不说了,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来着?”漠惜寒挑了挑眉,他真是好奇,这两丫头也是他吩咐人精心调教的,怎么会?
“没什么?这两丫头准是怕你把我亲自下厨做的云吞给吃了,然后啊她们俩就没份了。”白惜染用云纱丝帕掩着小嘴笑道。
“染儿,你又不是厨娘,做什么亲自下厨?你这么做?我……我会心疼的。”因为两丫头在此,漠惜寒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白惜染示意初影和草儿告退。
“染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做的云吞真好吃,回头给我寝宫送一份,现在我去上朝了。”漠惜寒快速的吃了几只,笑着吩咐道。
“哦。等下会记得派人送去的。”白惜染闻言唇角抽了抽,看吧,这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射蛟从东宫的娇音阁出来后,就去了自己暂时住的月新客栈。
只是他随行的暗卫告诉了他一条消息,霞凝郡主追来了。
射蛟听到这消息,联想漠惜寒昨晚说的话,他适才恍然大悟。
莫非是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