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老大。”李牛有些惭愧。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卫明摆摆手，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午时了，这个时候应该秦王府已经开饭了。从这里都能够闻到秦王府里边的酒菜香。想要混进去蒙混过关开来是不成了。现在就算是将李牛给骂死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来得实在。
“算了，哥们我拼了，大不了以后露宿街头，我还就不信了，来了大明朝，我卫明还能连口饭都吃不上。走！”说着，拉起李牛，直奔秦王府的正门。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远远的，就被秦王府的侍卫给拦住了。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人家秦王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岂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见的？而且今天秦王正在大宴宾客，这要是有个不要命的提着刀进去砍翻两三个，那秦王府的招牌可就真的毁了。
“在下卫明，今天特意前来为秦王殿下献宝！”卫明大声回答道。那声音要多大有多大。卫明没有寄希望于这个看门的。估摸着这样的人，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情况，肯定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放在卫明的身上也是这样的。把卫明放进去了，就算是真的献宝，秦王高兴了，也没有他一个看门的什么事儿。如果卫明图谋不轨，要刺杀秦王的话，那他这个看门的就吃不了兜着走。就这样的情况，傻子才会放你进去呢。
“去去去，去一边去！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敢在秦王府门前撒野，小子你活腻味了吧！”门卫的想法和卫明的想法差不多。其实一般看大门的人都这个想法。以前卫明在上大学的时候，打工挣钱，也给人看过大门，深知其中的道道。见里边好像没有人出来，赶紧从怀中摸出点儿银子来，悄悄的塞进了门卫的手中，悄声说道：“这位大哥，麻烦您就给通报一声，我们是真的有宝物要献给秦王。要是秦王见到这宝物高兴的话，也不是咱整个秦王府的幸事吗？再者说了，今天可是秦王大宴宾客的日子。在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给秦王献宝，那秦王多长脸啊！到时候，也少不了大哥您的啊！”
“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给你通报去。”说着，麻溜的跑进去了。###第7章 第七章造势
“报，禀报秦王，外边有一少年，说是有珍宝献于秦王。”门卫不一会儿便跑了进来，高声回报。秦王再怎么被削了，人家也是秦王。不管是看门的还是守院的，都是正正经经的牛逼人。就光听这嗓门，就可以看出一二来。
“哦，竟然有人有珍宝献于本王？”秦王朱存枢有些意外。他去年才世袭了这个秦王，难道现在就有人过来巴结自己了？哎呀，有点儿意思啊。这还是个有心人啊。专挑在今天大宴宾客的时候，这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啊。这样的人，得见一见。
“传！”秦王很是霸气的一挥手，门卫一看，心说，这要是出了事儿你可不要怪我了。答应了一声，便退出去，没有一会儿，卫明和李牛便进来了。李牛可是第一次进入这么大的园子，对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卫明偷偷拉了他好几次衣袖都没有用。结果卫明也放弃了。爱怎么滴怎么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
“哎，你叫什么。”秦王将一块儿肉扔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
“回秦王，我叫……”卫明战战兢兢的正要说什么，却被秦王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这不重要，你到底有什么要献于我的，快点儿拿出来让我看看。”秦王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他对于珍宝的兴趣可要比对卫明的兴趣大多了。卫明嘛，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全天下都是姓朱的，你再牛逼还有我牛逼了是怎么滴？至于珍宝，恩，这有点儿意思。既然说了是珍宝，那就必定有其奇特之处。如果是拿来戏弄自己的，哼哼，那就有乐子了。
“哦。”卫明点了点头。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身份了。人家看不起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嘛。不过，怎么着都感觉不舒服。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说道：“秦王，在下偶得一特殊干酒，特地拿来献于秦王。请秦王殿下笑纳。”秦王对卫明的无视倒是使得卫明不那么紧张了。说话流利了很多。
“哦？快拿来！”朱存枢迫不及待的招着手。早就有人跑了过来，从卫明手中接过来香烟，恭恭敬敬的给秦王拿过去。秦王接过，仔细的端详半天，不住的点头。
“恩，不错，不错。大家都看看！”朱存枢看着手中精致的香烟，有些不舍的递给下人。毕竟，宝贝虽好，但是能够在众人面前显摆显摆更能够让朱存枢感到舒爽。不过，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说道：“千万可不要给我弄坏了啊！”
“是，秦王。”众宾客纷纷应是，不过看起来哪里还能够顾忌得上这些啊。鼻烟壶他们知道。吃干酒不是要用鼻烟壶的吗？怎么能够有这样的东西呢？这哪里是干酒啊，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啊！如果能够得到这么一支，哪里舍得吃啊，都得供起来，当成传家宝！宾客们纷纷抢先过来观看。手快的还能够摸一摸。就如同美女的肌肤一般柔软，如同雪脂一般的光滑。
“珍宝，确实堪称珍宝。恭喜秦王获此珍宝！秦王有此珍宝，必定能够提高威望，重回第一藩王的地位！”
“恭喜秦王，贺喜秦王！”
说什么的都有。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听到众人的恭贺，秦王确实欢喜的很。
“哈哈哈，好说好说，同喜同喜啊，哈哈哈！”最后，香烟又回到了秦王朱存枢的手上。秦王乐的屁颠屁颠的。而在下边还弓着身子的卫明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一群土鳖。”不过回想了一下，土鳖就土鳖吧。要是没有这帮子土鳖，自己在这大明就没法生活了。
“好，好。那个，你叫什么来着？”这个时候，秦王才想起来问卫明名号。卫明回禀之后，秦王才继续说道：“恩，卫明啊，恩，你这个名字很好。卫明卫明，卫我大明，很好，很好。这个珍宝也很好。本王谢过了。来人啊，赐银百两，感谢卫明的珍宝。”秦王很是大气的说道。
“谢秦王。不过，秦王……”卫明听到自己能够获得高达百两的白银，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但是呢，如果就这么着，人家秦王真的就将这玩意儿当成了珍宝珍藏了，那自己可就只能够得到百两白银了。这可是和自己最初的打算有着很大的差距。在计划当中，秦王只是一个饵。自己可要跟着这个饵，钓到大鱼的！
“哦？难道你对本王的赏赐有什么不满意吗？”秦王一下子皱起眉头来，说道。按照剧本里边写的，现在卫明就应该高呼千岁，然后识相的退出去。难道还想着要过来让自己请他吃饭？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身份。嫌钱少？给你钱那是要证明我的大度，而不是给你的赏赐，难道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不管卫明是为了什么，只要是对自己不满意的，那么就是卫明的错。有错了，可就是要受到惩罚的。秦王已经准备好卫明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就等着被乱棍打出门去吧。
“秦王殿下容禀。”卫明赶紧摆正了姿态。这个时候见秦王有变脸的趋势，李牛早就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时不时的还要揪一下卫明的衣服，想要卫明见好就收。可是卫明可没有去搭理李牛。虽然心里也很紧张。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说。”秦王朱存枢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冷声说道。
“秦王，这干酒就是要用来吃的。如果不吃，哪里能够体现出它的价值来？”卫明说道。卫明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想要告诉秦王，这玩意儿是消耗品，就是用来消耗的。这样的话，以后自己要是再拿出来的话，秦王也就没有的说了。甚至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客户。要不然的话，到时候自己再卖香烟的话，那不得被秦王抓起来吊着打？
“哦？”秦王一下子来了兴致。不过看了看香烟，拿到鼻子边吸了吸，又想要拿牙去咬。
“哎呀，秦王殿下，不是这样的。香烟是要先用烛火点燃，然后用嘴去吸。吸一口，提神醒脑，吸两口永不疲劳，吸三口……，哎呀，就那么回事儿。”卫明赶紧收嘴。差点儿就把长生不老也给说出来了。这玩意儿可是有害身体健康的。要是吃了没有作用反而对身体有害，卫明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卫明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哦，来，拿烛台来！”秦王一招手，就有人拿来烛火。秦王放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不过由于没有干过这事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秦王咳嗽的厉害，四周的侍卫们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拔刀的拔刀，将卫明和李牛围起来的围起来。宾客们也都大惊，真的以为秦王是被下毒了，这玩意儿分分钟就要挂的节奏。
“大胆小贼，究竟是何人，竟然敢来此地祸害王爷！”侍卫头领就要过去拿人。这个时候缓过来的秦王摆摆手说道：“哎呀，这玩意儿劲儿可真大啊。不过，抽起来确实很爽。来，来，大家都尝尝！”
就这样，侍卫们下去了，宾客们分食一根香烟。卫明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卫明可是深知其中的滋味了。当这些食髓知味的家伙们知道了其中的甜头，还怕他们不来买？哈哈，我的钱啊！我来了！###第8章 第八章香烟大拍卖
距离上次去秦王府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卫明可没有闲着。或者说是，李牛并没有闲着。李牛接受了卫明的指示，挨着大街小巷去宣传。
“哎，你听说了吗，卫明给秦王献干酒的事儿了吗？”
“听说了啊，怎么没有听说？整个西安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那你知道吗？那干酒并不是只有一根，而是有五六根呢！给秦王那只不过是其中一支而已。”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而且，在十五那天晚上，剩余的干酒要进行拍卖。拍卖地点就在春风大酒楼里边！”
像这样的对话在整个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边到处可见。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四个传一片。很快，整个西安城里边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妈的，卫明这是什么意思！说是来给我献宝的，现在又开始拿出来拍卖了，真是岂有此理！”秦王朱存枢在家里边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大发脾气。那样子，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亵渎了呢。
“秦王殿下啊，他要卖你就让他去卖得了。咱们至于要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吗？”西安府知府梁鼎贤的大儿子梁方说道。他和秦王朱存枢的关系还不错，属于狐朋狗友那一类的。所以说起话来也很随便。尤其是明朝的人，在非正式的场合，对这些玩意儿看的还是比较轻的。就比如皇帝和太子，在平常的时候也会自称“我”，而不老是“朕”这，“朕”那的。
“说的也是啊，我怎么说也是秦王，怎么能够跟这么一个小人物计较呢？恩，你说的很有道理。”朱存枢喃喃自语了半天，才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很是肯定的对梁方点了点头。
“那什么，秦王，你还想不想要那种干酒了？”梁方突然凑到朱存枢旁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当然想……”朱存枢本能的想要说要，但是最后还是刹住了车。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秦王，在陕西这一块儿，自己说起来也是老大！是皇亲！是王！想要当然想要了，但是怎么要就是个问题了。自己总不能够不要脸不要皮的去和一个小人物去抢东西吧！那样的话，把老朱家的脸都给丢进了。要是让自己的老祖宗朱元璋给知道这事儿了，还不得托梦把自己给干掉！
“想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小弟吧！”梁方拍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可别给我整幺蛾子啊！就算你老爹是西安府知府也不行，弄出事儿来，最后还不是得我来给你摆平，少给我惹事儿啊！”朱存枢皱着眉头提醒道。梁方这小子可没少给他惹事儿，他老子正四品的知府有实权，但是在陕西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是他老子说了算的。上边还有巡抚。要是捅到上边，那事儿就更麻烦了。每次都得他朱存枢出来给他摆平。虽然他这个秦王没有什么实权，但是面子还是有的。不管是谁做了陕西巡抚，都要过来拜拜门神，也算是给了老朱家面子。有的时候，朱存枢说一句话，要比梁鼎贤说十句话还要管事儿。也正是因为这样，朱存枢才不放心梁方，别以为来自己这里拿了尚方宝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可要出大事儿的。明朝的言官还是很厉害的。
“哎呀，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是那样的人吗？”梁方一副我办事儿，你放心的样子。但是朱存枢一脸嫌弃的样，明显表示，你不是那样的人，谁是？
“哎呀，我就跟您说了吧。那卫明是一介百姓不错，而且从现在看来，他更是一个投机商人。俗话说，官不与民争利，我也不会给您和我老子的脸上抹黑的。咱们不能硬抢，还不能够用钱买吗？他不是要拍卖吗？那还不是价高者得？当然了，咱们直接出面，那样的话影响就不好了。当然了，让咱们去当那个冤大头也不可能。到时候咱们如此这般一安排，他的拍卖也如愿以偿的进行了，这不是挺好吗？”梁方很有信心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听得朱存枢连连点头。计划确实不错。
“那好，你就这么办吧。我看好你哦。”朱存枢听完之后，笑呵呵的说道。这事儿要是做成了，将卫明手中的香烟都给买过来，那又能好好的爽一把了。想想心里就激动。上次他可是就吸了一口。当缓过劲来，才发现香烟已经被其他的人给吸完了。让他可是后悔了好一阵呢。原本以为那干酒就只有那么一根了，心里还满是可惜呢。现在发现还有，通过略施小计之后，就可以得到，心里满满的全是欢喜啊。
“那您就瞧好吧！”梁方一脸激动的跑了出去。不仅仅是朱存枢对干酒念念不忘，他同样也是如此。当初他可是抢着吸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