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服?现代宜宾有五粮液,绵竹有剑南春!够响不?就算那时候还没有,但渊源它是从哪儿起来的。
东西好,物质就决定意识!酒好,心情就好!
酒桌文化很深奥的!真奇怪很多人,原来他和他有挺大仇恨的,但有个机会上了酒桌,一起吃了个饭,推心置腹的一谈,酒桌还真消隔膜!话说很多非打不可的仗,他就不用打了!
今天这个所谓的仪式,主要的任务就一项,吃!刘备为了让大伙都能吃好喝好,准备的酒菜全是上等货色,平时见不着的珍馐美味,什么山珍走兽云中大雁,陆地牛羊海底鲜,会飞的会跑的,草坷垃里蹦的,这些东西应有尽有,少有的大方,舍得投资。
吃喝齐备了之外,还有玩和乐的!刘备“啪啪”两手一拍,那些乐队、歌姬、伶优的表演队伍上来了,在那儿吹拉弹唱,歌舞翩翩,这一套不甚高雅的艺术形式,倒正对了那帮带兵的大将们,这些粗人的口味,他们吃着喝着,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有的甚至哼哼唧唧的,不着调的唱着,美得个个都找不着北了!
文官们也清闲下来,这些俗的东西虽说谈不上喜欢,但难说他们就都反感。再见到了这些大兵们个个乐得跟些傻孩子一样,也就随着他们去了。再说眼下还是马上夺天下的阶段,不把这帮兵哄乐了,谁替你们卖命呢?
刘备看火候差不多,准备退席,把场面留给底下人,让他们放得开,尽情的吃喝。
给江辰使个眼色,那意思:“有事儿你在这边盯着,我先撤了啊!更衣去!”
“送主公。”江辰和大伙都向刘备拱拱手,大伙也都明白主公的用意是想让大家随意。
江辰目送完主公“更衣”出去了,脸上尤挂着残余的火烫。他自我安慰,在前世这样的仪式也算是个小婚礼吧?主角是他,配角是吴曦,其实穿越过来,知道自己是庞统了,结了婚了,还有个便宜大儿子,但他在感情上并不太有归属感,他想,自己在这边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应该还是吴曦吧。好羞!
尽管这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仪式,但我的心里是认真的,吴曦。你甚至都不一定能在这场合上露个面,但我在心里记住你、承认你、别人也差不多承认你了。惜乎不能抛弃一切跟你去私奔!你不懂我是个重感情的人!
纳妾大办的也很好了。刘备给自己面子。不过,江辰转念也想到,他已经是两次三番的当众提到“士元长得丑”,这玩笑,但他老拿下属庞统生理上的缺陷给大伙找乐子,这对自己而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上级跟你开的玩笑……据说孙权老喜欢开诸葛瑾的玩笑,说诸葛瑾的大长脸是驴脸,一个正式宴会还真就牵上一头驴来,写个“诸葛子瑜”戏弄他!若不是仗着他有个聪明儿子诸葛恪,真不知道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纳妾搞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虽不伤大雅,但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不行,我得多少想点办法把自己丢掉的脸找回点来!好你个刘备,如何才显得别那么俗呢?我得如何……”
顶头众人的笑声,江辰红着一张黑脸,启动“超级搜索系统”,有什么好办法?对了!他的眼光落在对面武将席中,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生面孔上。就是他了!
这员大将,四五十岁左右年纪,高大的身躯,纯正标准的一对剑眉虎目,四方大脸上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这人极其的劲健,有力。
“超级搜索系统”跳出这人的信息:吴懿!他妹妹后来改嫁给刘备了,现在这事儿已经办成功了吗?还没有!
“啊……吴将军请了!”江辰从跪坐的姿势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举杯向他致敬。
“哦!庞军师!恭喜恭喜。”
“啊,吴将军同喜同喜。”
“啊?”吴懿听庞统说得不对路,我恭喜你娶个小妾,你说“同喜”这不像人话吧?他只当是口误。
其实吴懿新投降刘备没多少时间,和刘备军中的主要人物接触不多,只见过庞统一次两次吧——本来就不熟,但人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还得客气。
更何况已经听说了,他是名士庞士元,刘备军中很重要的人物呢!不能得罪。两人于是共同举觞,一饮而尽。
哪知道立刻有人过来把酒满上了,江辰不说话仍旧“咕咚”一大口把酒又干了!吴懿都没有发愣的时间,这军师空着酒杯在那儿看着呢,不喝就是失礼,吴懿好歹是员武将!“咕咚”一口!哪知道,江辰第三樽酒又已经干了!
“好!”旁边看着的武将个个是性情中人,惊见受过伤的军师突然发动这种豪爽的攻势,全哗然喝起彩来!
吴懿被灌了个满头雾水,好歹自己也是一方豪强,领兵的大将,气势上要输了阵,今后可怎么见人?他心里带着恼火的一饮而尽,不待谁再劝,自己直接抓过侍者倒酒的大坛子来,把嘴对准壶嘴,来个嘴对嘴长流水,“啊噸噸噸噸噸……呃!”干了!
“好!!!!”满座哗然!鼓掌的、叫好的连成了片!
“壮士!能复饮呼?”江辰咧嘴笑着,向吴懿挑起大指。
“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吴懿一愣,听着这句话熟悉,稍一迟疑,就想起这是司马迁在《项羽本纪》里,鸿门宴上项羽对刘邦手下的大将樊哙说的话,他脱口而出,回答后一想,“还得喝啊?好吧,给老子拿酒来!”
“哈哈哈哈……”江辰忙拦住,靠近吴懿优雅的笑道,“吴大人这里可不是鸿门宴,而是一场喜宴呐,切勿喝伤了身子。其实士元想跟您交个朋友。”
“不敢当。”吴懿一听是这回事松了口气,拱拱手客气道。
“人逢个纳妾的小喜事,便已经觉得精神格外爽利了,因此我放肆的连连敬你几杯,一是看你我投缘,二也是有事还想请问一下大人您呢!
“说!”这一大坛子酒劲儿上来,吴懿就算酒量大,不免也有些高了。
“我听说大人您还有个妹妹……”
“什么?!”吴懿当时眼眉就立起来了,这张四方大脸一生气那气势真不小。他想你庞统真是狂妄,刚娶个小妾,还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吴兰能和我比吗?你有媳妇,我妹妹能给你当小妾吗?真是痴心妄想,你想瞎了心吧!
“不是不是……”江辰摆手道,“不是我!我是替大司马刘公张罗,不知您是否有意将妹妹许给主公,两家结成连理之好呢?你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已经三妻四妾的了,我主还是单身汉呢!这又叫我等于心何忍?”
“这个!”吴懿虎躯一震!顿时他就陷入沉思之中了,“这么好的事,真的能成吗?”
吴懿的妹妹叫吴苋,现在是个**,人长得相当有名,原因是当年这女子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就曾经有人给她相过面:说她必定有大富大贵之命!潜台词说她能当皇后!
那年月相面可是一门高雅艺术!汝南有个名士姓许名邵,就是许子将,他给不少人相过面,算过命,名动乾坤!曹操那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大名,就是他给评出来的。
这种名士以评论表现一个人的本事,断言一个年轻人的前途而谋生,后来很多人都效仿之,甚至庞统不得志的时候也试着品评过其他年轻人,比如说评价陆绩是驽马,说顾劭是大笨牛,把这两人给美得颠颠的。
庞统评价人,只说别人好话,有人问他怎么这么干呢?他说,要是胡说一通,没准儿哪个就说错了。万一有一个两个的能有成就了,那将来还不得回报我啊?这是稳赚不赔。而要是光说坏话,那现在就要挨揍了!
吴懿的妹妹被评价,说将来肯定当皇后,结果嫁给了刘焉的三儿子刘瑁了,是刘璋的哥哥,本来指望他接刘焉的班呢,没有想到的是刘瑁是个短命鬼,其实刘焉的这些儿子命都不长,除了最没本事的刘璋,刘璋才当西川主的。
在梦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打击下,吴苋除了感叹命运的无奈之外已经别无他法,觉得似乎人生已经就这样了!这些事作为吴苋的亲哥,能影响家族荣辱前途的大事件,他焉能不知道?
今天庞军师一句话,勾起了大将军吴懿的沉疴旧梦,万千感慨:“刘备手下这么多能人,若真有一天封了王,甚至当了皇上,那我妹妹就是皇后……那我就是……莫非人家给算的还是准的?天机原来是这样!”
江辰就知道吴懿会动心,便说道:“大人若有意,不妨让我去和主公商谈一下,看他能否愿意这件事情,但我这种当臣下的,只是尽力而为之,希望能成。您看呢?”
“哈!”吴懿看军师的眼神比刚才可亲切得多了,贴过来殷勤的举起酒樽小声的说:“你我可真是一见如故啊!其实娶个小妾嘛,原本不需要这样周张的,既然老弟你爱这个,哥哥我明日给你挑选本地的绝色佳丽五名,哦不不,十名!我给你直接送到你府上嘛!多亲近嘛!你懂的!”
“哈哈哈哈!”江辰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心眼和手段均是尖子,还知道给回扣?
“那大人在这里等我和主公说说看?”
“有劳军师大人!”
“成了!”江辰心道,“刘备呀,让你老开我的玩笑!我帮你找个媳妇!这事儿要成了,那吴娘娘还不得从心里往外的感激我吗?”
他找到了刘备之后,把自己这主意跟刘备一说,刘备却摇起了头:“不合适吧?成都还未攻克,我先收人家刘璋的嫂子,这要传扬出去……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吧!”
蛮有把握的事儿,江辰又坐蜡了!他不甘心,不得不再去找法正,虚心把话跟他一说,没想到法正特别支持。
“但这事儿主公不同意,”江辰说:“我的好话都跟吴懿摆在那儿了,事已至此,你看怎么办?”
“那我们俩共同劝说主公吧!这个确实是个绝妙的想法,我也正想说来着,可恨竟让你争了先!”
第二十一章 争什么?
经过两个军师的一再苦劝,摆明成破厉害,讲述这件婚事的大好道理,刘备不再那么坚持了,但他说:“刘瑁和我是同宗,这在礼法上真能合适吗?”
“利大于弊,”法正他不紧不慢的劝说道,“若想迅速收服当地人的心,成败全在这桩婚姻上。”
“哦……”刘备和法正真的很投缘,应道,“那就依孝直之言吧,但事儿要等到了成都破了之后再办。告诉吴懿现在不必太张扬。”
“诺。”
江辰在一边听得来气,自己费尽唾沫,怎么劝说刘备他也没听。法正一来,没有见他费什么事儿,这功劳反成了他的了!怎么好事儿反成人家的了?我倒是替他人做嫁衣了,可吴娘娘到时候感谢谁?
这天下的事儿就是这样叫人难以理解。现在的格局成了这样:一般若是提到军事上的行动和安排,庞军师一提,刘备就能立刻同意;而一到了政务上的大事,法正一提,刘备也是言听计从。
和法正两人退出来,江辰他不无酸酸的语气道:“孝直,你跟我说说,要让主公信服到底你有什么秘诀?看来你说话真是比我更好使啊!”
“哈哈哈哈!”法正毫不客气的笑了,傲然接受了带钉子的恭维,“士元,你我虽说同是军师,但侧重的方向不同,你擅长用‘奇’,奇谋妙计,诡兵破敌,比如说那个什么‘襄阳炮’,我承认我确实做不出来。但我的特长在于用正兵,整顿三军,带兵训练,排兵布阵,在战场上指挥作战,两军真刀真枪的厮杀,这些事都是我的特长,要知道,仅凭些阴谋诡计可是不行的哦!”
“呵呵呵!”
江辰心说我呵呵你一脸花露水!他冷笑摇头道,“奇正本是一体,相生相长,没有正兵哪会来的奇兵?孝直我看你今天是心情好,想约我在外边来吵吵架玩吗?好哇,我愿意好好陪你讨论一下!”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你我又不是没有计较过,分出来过胜负么?哈!”法正打着哈哈,看江辰生气的样子,直到自己满意了,这才正色的问,“我听说你已经向主公请命,去迎战马超了?你可有把握吗?”
“怎么,你又想跟我抢功劳吗?”江辰半得意、半讥讽的答。
“士元我这是担心你!担心你要带出去的那么多兵将!”
法正真着急了,连心眉毛蹙在了一起:“马超的骑兵威名四海皆知,恐怕我军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力量和他直接对决!你拿什么跟人家拼?刚组建的那三千骑兵?不提也罢——马儿可远非张任可比啊!”
“那这么说,孝直你一定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可教我的喽?”
“那倒没有!”法正道,“但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正是最好的办法!我告诉你,你唯有守,才能不败。他的骑兵再厉害,也飞不上葭萌关的蜀道,你扼守住险道,假以时日。熬到他山穷水尽之时,那马超自然就会投降了。另外我听说张鲁对马超也是半防半用的,你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法正一语中的,话好听不好听的要看内容。
“嗯!孝直你说的对!”江辰点头,挑起大指表示认可。既然人家真关心他,一咬牙,索性他把实话说了:“但我还是希望马超在战场上,能臣服于你我这样人的手下,而非他山穷水尽了才来投降的,那样还能显出你我什么本事来?那不还是让他仍然的傲气十足?”
“士元呐!”法正听在耳里,吃了一惊。看四外没有什么闲人,也压低了声音道,“我何尝不也是这个想法?但是难呐!这儿没有外人,我跟你说句掏心的话,谁没有点自己的私心?但我好意劝你一句,你可要量力而行!”
说着,法正和江辰打个对眼!江辰感觉得出,他那双鹰眼里透着一点神秘莫测的真诚!
两人对视良久,让内心中“惺惺相惜”的震撼感持续飞了好一会!
“孝直,”江辰慢慢的说,“其实我这次真的很想让你看看,我的正兵是怎么用的!”
“哼!”良好的气氛刚建立起来,又开始斗上了!
法正气急败坏:“好哇,庞统,你又想说什么‘非我莫能为也’了吧?好,我算是明白了,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