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好痒——
好想快点吃到柴鱼片!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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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猫耳模式!
遭到吸血忍者的伙伴冷言以对,似乎让塞拉受到不小的打击,她把自己关到了房里。
我不知道要对这样的塞拉说些什么,连去她房间探头探脑都办不到。
放学后一到晚上,四处寻找冒牌美迦洛是我最近的例行公事,我把这当成出门慢跑。然而我今天懒得动,就躺在房间休息。
夜之王根本是抱着半玩闹的心态杀我们。
他应该是觉得就算不出全力也能轻松解决,所以才错失杀我们的机会,不会错的。
他肯定可以像捏死虫子一样地杀了我们,所以也不用躲藏,还大摇大摆地出来打工。
伤脑筋,像这种敌人——要怎么打倒啊?
假设我现在一直紧追冒牌美迦洛,到最后终于逮住了京子或夜之王。
到时又该怎么办?沉醉在努力找到他们的成就感中吗?
我根本拿他们没辙嘛——可恶!
我心里面又开始发作了,这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的糟。优。优。优!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无意识当中,连续呼唤了好几次优的名字。
对了——就是这个!优离开我们的理由!就是因为我的力量太微弱,没办法保护优。因为我既软弱又不能帮忙排除危机,才会让她看不下去!
我所缺少的东西、让优无法信赖我的症结,那就是——力量。
至少我必须强到能打倒夜之王,不然她也不可能相信「我会尽力」这类的话。那样她迟早会离我而去。
就在我一直躺着的时候,春奈走进房间。
「你在干嘛?」
「看也知道吧?还有你要进来至少该敲个门啦。」
「你还有很多事该做吧?」
为了大老师的安危着想,春奈八成是想叫我去找夜之王。
「是啊——我知道啦。可是春奈,跟夜之王对阵以后我更是明白了。就算逮得到他,我们也不上一他的对手。」
「对啊!那又怎样?只要我们变得更强不就好了!」
讲得还真容易,这种事哪有这么简单——
「春奈,之前你不是只能布结界?」
等等,那我身上该不会还有希望吧?
「嗯?没关系啦,反正之后魔力就会恢——」
「你遇见我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
对,我记得那时——
「那是我的魔装炼器!还我!快!还不快点!限你在弹指须臾转眼即逝迅雷不及掩耳的瞬息之间快还给我!」
「等…等一下,魔装炼器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手上拿的东西!没有那样东西,我就无法使用攻击魔法!」
那句话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啊:
「只要有魔装炼器,该不会连我也可以使用攻击魔法吧?」
既然这样,就算能用的不是大老师那种厉害的魔法也没关系。僵尸的弱点是光与火,要是我能用火攻击夜之王,或许就有打赢他的胜算。
「当然啊,你别小看米斯特汀(注:mystletainn,北欧神话中杀死光之子的槲寄生之剑)了。」
「真的?」
「谁叫你是——魔装少女嘛。」
也对喔。感觉事情已经露出一线曙光了。不对,露出曙光对僵尸来说会很伤脑筋,应该说是看到希望之光了。
「那春奈,你就教教我吧——拜托。」
「咦?嗯!放心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变成完美的恶魔男爵!」
好,那还是不要全交给她吧。我突然干劲十足了,希望能尽早学会!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去鼓励塞拉。
「春奈,你和塞拉说过话了吗?」
「咦?嗯——说过一点点。」
「怎么样?」
「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样啊——我去看看她。春奈,你先去做个准备就好。」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春奈精神饱满的样子让我很放心。要是没有她,我应该还在自暴自弃。
走出房间,我深呼吸一口气,敲了塞拉的房门。
因为塞拉没有回应,我就直接进去了。塞拉闭着眼端坐在房间正中央,一头黑发如飞瀑倾泻般放下,给人一种清纯的印象。塞拉放下头发的样子也好正啊,我不由得了吞口水。
「塞拉,可以打扰一下吗?」
「——什么事?」
她张开的双眼有如锐利的刀刃。那与她平日轻蔑我的眼神不同,是寂寞的眼神。
「呃,要怎么说呢——你的心情……我懂。」
能说出这句话是很好,可是接下来我就词穷了,两人陷入沉没。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我不假思索对她说道:
「小学的时候,我陪爸妈去国外旅行,有将近两年都不在日本。等我回来,原来的每个朋友都有其他朋友了,我又不懂流行的话题,连好不容易有人来找我讲话,我也不能好好跟他聊天。那阵子——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变得几乎都不太跟别人说话。」
塞拉不知是否有在听我说,全无反应。
「那时候我爸妈又说要去旅行。唉,虽然这一次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但我没跟他们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些事。
有时候在用头脑思考前,想讲的话就会接连不断冒出来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跟着去?当时你身边根本没有人需要你吧?」
这种活像用刀挖开伤口的指正方式,还真像塞拉的作风——算啦,我也习惯了。
「一直都很孤独的我,已经觉得孤独也不错,所以就逃避了。孤独也不是什么坏事啦。」
「所以你是来跟我说要我想开点?要我被同伴抛弃,受人鄙视都无所谓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跟你聊过之后,才让我发现自己也有朋友,虽然我是现在才察觉的。不对,说朋友也不恰当,就算我再怎么跟他说『我想独处,别靠近我』,也还是每天依然如故地跑来找我——现在还是。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会选择留在日本。」
「我已经——连那样的朋友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们啊。总之——我想说的是——就算一个人很勉强,不过只要有人拉着你前进,总有一天一定可以回到原来的路上——」
「呵呵,你的说明方式真是差劲。我完全听不懂你想表达的意思。」
「那还真抱歉啊。」
「不过,你想说的似乎跟春奈一样。」
「春奈?她是怎么说的?」
「所谓的失败不是跌倒,而是跌倒后爬不起来!你还活着吧!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别再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了,赶快去补救啊!要是你做不到我可以帮你,放心吧!」
「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还是老样子,一副目中无人的口气。」
「你的意见也一样吧?」
「——嗯,大概差不多。」
「呵呵……我没事——」
塞拉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不断滴落。
「可是……我应该——不会再被视为吸血忍者的一分子了。虽然是我自己下定决心,选择朋友而放弃名誉——但我觉得……我还是想以吸血忍者的身份活下去。原来我所下的决心这么肤浅!这点——比任何事都让我不甘心!」
我轻轻将手放在塞拉头上,想要轻抚她的发丝,可是——
「步,你这是性骚扰。」
塞拉泪眼汪汪地瞪着我,我只好把手拿开。
跟着她突然扑到了我怀里。
「喂喂,你这是性骚扰喔。」
「这是我……特别给你的优待。」
塞拉憋住声音,紧紧揪着我的衬衫,就这样哭了好一阵子。
结果,我还是伸了手轻抚塞拉的头发。
虽然有没有成功鼓励到她,还挺让人怀疑的,不过塞拉也说「我已经没事了,让你操心了」,还重新绑起马尾,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春奈待在我床上,正看着一本叫《想摆平目标就用这招!》的怪书。她一看到我就开口:
「那我们马上来吧!」说着拆下被单。
学魔法的时候,好象有一定的套路或架势得照做,我照着春奈的吩咐静静等她准备好,但我心里实在不太能接受。
「总之我能先问一句吗?」
我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床单捆了好几圈,只剩右手伸在外面。
「怎样?」
「这什么打扮啊?」
「那我们先从光魔法开始吧,因为很炫。」
啊,她根本不甩我。我干嘛要打扮得活像刚被吵醒的木乃伊?
「光魔法,那不适合僵尸吧——」
「我们就来学光魔法『帅气的姿势』(注:出自漫画『咕噜咕噜魔法阵』好了!)」
「那不是勇者才能用的魔法吗!拜托你改掉抄袭别人的习惯行不行!」
「啊——对喔,那是勇者专用的——不然这样好了,我们从光魔法『太阳拳』(注:龙珠……这个真的要注吗……)开始学吧。」
「那招根本不是魔法,是武术!不对,就算当成武术还是很怪!」
「好!那我们去把妖精的魔力夺过来!」
「你跟妖精有什么仇啊!」
「就连地球长大的塞亚人在强制征收力量以后,还不是打算把借他力量的星球破坏掉?」
「我们没有要破坏星球吧。还有,我的名字是相川步。」
「听着,步,魔法有很多种,基本上都是用自己体内的魔力来引发效果。可是你身上的魔力是我的,你敢动用我就宰了你——所以呢,你要跟其他媒介借用魔力。而所谓咒语,就像在借用魔力时念出来的契约内容,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那么,你说要向妖精借魔力——这世界有妖精吗?」
「像麦克杰克逊说『啊喔!』或『啵!』时,也是在跟妖精借魔力啦,没问题。」
「原来那是魔法咒语喔!」
「虽然他本人好象没发现啦。」
该不会铃木一郎这种超人级的人类,也是用了魔法?
「那你先把咒语记起来。」
春奈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奇怪声音,最后说:
「沙啦啦啦啦啦啦——」
说着她往前伸了手。这咒语真够逊的。
「好,感觉大概像这样。基本上你小声念就可以了,不过最后那一句一定要大声说。要是整段咒语都大声说,你在用哪种魔法就会泄露给对方知道了,要小心喔。」
她整段教完之后,我立即在嘴里嘀嘀咕咕念了起来。
「沙啦啦啦啦啦——」
喝——!我伸出去的手掌上慢慢地渗出汗水——感觉真恶心。
这是什么?我的魔法成功了吗?黏答答的。
奇怪?冒出了一点香味。怎么会有汤汁熬好的感觉?
「笨蛋!你的『啦』少念了一个啦!这样意思就变了啊!」
「那会变成什么意思?」
我用被单擦掉右手上像汗一样渗出来的液体。
「咦?这个嘛——」
「不好意思,我想多点一份猪肉味增汤(ぶたじる)」
「咦?你说你要巴西?(ブラジル=ぶらじる)」
「请给我猪·肉·味·增·汤(注:此处原文作「トンジル」,同样指猪肉味增汤,但在日文中比「豚汁(ぶたじる)」较为惯用)。」
「啊~!真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好。」
「没有啦,我才该抱歉让你听不懂。」
「你是要点蔬菜豆腐汤对吧!」
「……………呃,对啦。」
「就是这个意思。」
「这段对话太真实了吧!感觉一点都不像虚构的!」
「罗嗦!还不是因为你念错!」
原来从我手上流出来的,是蔬菜豆腐汤喔。
「原本的咒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咦?我想一下喔……意思是『汝,乃冠苍炎之名者——』」
「等等!内容从一开头就差得太多了吧!有差这么多喔!我不过才少讲了一个『啦』耶!」
「当然啊!「チャウチャウ」(松狮犬)跟「ちゃうんちゃう?」(大概吧?)也是只差一个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这…这真是太有说服力了!
「之前你不是说没有魔装炼器,就不能用?」
「这又不是攻击魔法。」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攻击魔法,连我都可以空手用出来啊——咦?意思是说我现在变成魔法师了?我变成了可以从手中变出蔬菜豆腐汤的魔法师?
——这根本不能拿出来现嘛——话说回来,差一个字就会差这么多啊。
「那要是再少讲一个『啦』会怎样?」
「嗯——你自己试啊。」
我嘀嘀咕咕地念起那实在让人不想用大音量念出来的咒语,最后才稍微提高音量说出:
「沙啦啦啦啦——」
我的双手放出光辉。当我看见那道耀眼的光芒时,才发现那是阳光——同时我就昏死过去。
这…这招是——太阳拳?
从昏迷中苏醒后,我一直在春奈身边练魔法,不过她说我完全没有才能,因此别说是攻击魔法,我几乎所有魔法都不能用。
就连变出蔬菜豆腐汤的魔法,我也只有成功过那么一次。
趁春奈去上厕所休息时,我又试着变了一次唯一成功过的蔬菜豆腐汤,但还是失败了。
就在这时候,传来「叮咚」一声,很少响的门铃响了。
是来推销报纸,还是传教的?——这么说来上次门铃响的时候,还有只穿着风衣的狗上门咧——这回又是什么牛鬼蛇神?
我随便回了一句「来啦——」,下楼往玄关走去。开门时我只微微开了一点,还要小心翼翼地不让人看见电锯和伞架上的日本刀。
可是外面没有任何人。当我视线往下看时,才发现玄关有个纸箱。
我窥探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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