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你啊!”青竹脱口回道,不假思索,“专门采姐姐了,你说,好不好?”
“小痞子,你油腔滑调的,受谁指使?”我挣开他,转过身,却被他从正面赖抱住。忽然想起,周星驰的无敌烽火轮,赖的人生死不能。如今,我找到了那般感觉……微一推,床单脱落,祼体又曝光,我脸烧的火辣辣的……“青竹!”我微斥,抚上他眉下红砂,“你小心,我……阉了你……”
“哦?姐姐,你拨光了我……”青竹开始反咬一口,“你色色!”
“我色?”
“青竹虽非处子之身,却也纯净无暇,姐姐你要疼我。”他痞态辈出,跟我玩心跳游戏。红润的脸,薄唇微努,不小心啄了一下我嘴唇,我忙闪了开。总觉得,他今天有些热情过头,让我应接不暇……
“青竹”
“姐姐等不及了?”
“你……”我费好大劲才将他推开,累的满头大汗。我这是造的何孽?惹了一个又一个,更怪的,是这位有处子情结……“你不是说过我是劣品?我不是处子,我很脏?”
“那是谁说的?”
我嘴角一抽筋,凝视他回道:“是你!你第一次掠我时,不是亲口说的?怎么?想反悔?我可听到了,记下了,你改不了了……”
青竹蹙了蹙眉,睁眼说瞎话,而且好似很无辜,“我有吗?”
“去,一边光着去!”
“姐姐……”
见他扑过来,我撇过去一颗枕头,“你实在孤独,没得抱了,不如抱抱枕头,出去,出去,门在那!”
“姐姐……你太无情了……”
“一会儿不止无情,我还无义了!”被他闹的,我气血上涌。脸红脖子粗,浑身躁热能耐,一会儿还如何谈正经事?门刚被推开,一个小宫女便端进来两杯茶,“小王爷,您要的茶来了……”
“对,茶!”青竹忽然端过一杯茶。
“我喝了茶,你就走?”
“恩……”
“茶里没毒吧?”我拧了拧眉,心念他也不至于害我。手拖起茶杯,见他喝了,我也啄了一口。忽然,一颗绿豆打碎了我的杯,“春药你也喝?”公孙颜从门外缓缓踏入,邪魅地勾起嘴唇,戏谑地看着我们。“小东西,你还真懂享受人生……”
“春药?”我顿了顿,瞥向脚下洒的茶叶,狠剜了青竹一眼,有些责备。他听了,先是皱紧眉梢,再转身摔门而去……
“科丝娜!”青竹裹上一件青纱,冲向林荫树下,一把扯过科丝娜的衣袖。不甚柔情地埋怨起她,“你给我的茶里,有春药?”
“是啊。”科丝娜也不否认,一边捻着竹,一边抚出空响。美丽秀气的脸上,始终没有波澜,镇定自若的希奇……
“谁准你下春药的?”
“小王爷嘴上不准,可心中却准了。”科丝娜忽然抬起眸,瞥向青竹,嘴角衔起一丝了然的笑。那般令青竹讨厌的神色,那般什么都知,什么都猜透的表情。他们是从小的玩伴,青梅竹马,可科丝娜,却也是他最不了解的女人……
像好人,也像坏人。
不知该信,还是该疑?“你真卑鄙”
“小王爷莫要恩将仇报,我可为你好。有时,需要一切辅助,才能助你心想事成,又何必在乎手段?”
“你……”
“忘了告诉你,一会儿药效发作,很难熬的。不如,你回头去找她?”科丝娜状似好心地提醒,半响,点起脚逗趣地抚了抚他喉结,“除非你告诉我,可汗的病到底好没好。不然,我可不帮你喽,别说你我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对你不够好……”
“科丝娜”
“竹,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科丝娜开始楚楚可怜地问他,泪珠悄悄地滚落,“我本是可汗要娶的妻,可还不如外人。我那么爱可汗,却不知他是好是坏,我该做什么,我该怎么办?青竹,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从小便对我好,为什么舍得我伤心?”她忽然扑入青竹的怀中,哭的淅呖哗啦……
“堂兄很好!”青竹忽然回道,一把推开科丝娜,“你再缠着我,我连你都吃……”青竹转身便逃,浑身热爆了。他是怎么了?为何去勾引姐姐?风一吹,陡然间觉得,刚刚那个青竹,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被青竹撩拨本便情绪不稳。
又啄了口茶,只感觉欲火上升。我揉了揉太阳穴,瞥向看戏的公孙颜,“明日再商讨吧,我累了。”
“是累了?还是……”他的脸陡然间放大,俊脸和我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钻进鼻子的鼻中,暧昧又销魂。
我倒退一步,四肢瘫软在床上,疲惫地呢喃,“不要靠近我,我现在是匹狼。近者,会骨头渣滓都不剩。”
“狐狸有怕过狼吗?”
“我真会吃了你!”我舔着嘴唇,眼眸迷离,撕开衣领解热。“而且吃了没有理由,不要让我变成兽类!”
“哈哈哈,艾青青也有欲火焚烧的时候。平日,不都是,你让人欲火焚烧?”
“公孙颜”
他伸出修长的指,将我的衣领,一点点的掖回,“不要太放心,你若脱了,任何男人,都有可能变成凶狠的狼……包括……我。”他薄唇勾起,眉梢上挑,邪美如梦,宛如一幕幻象,像镜中看花,水中望月……
我闭上眼眸,粗喘着气,生怕起身,便想扑倒什么?“一来,制造事端,挑起奸情。二来,借机讨好,套问真相。利用青竹,她可真有心,不知状元爷,我猜的对不对?”
“这个时辰,还能保持清醒头脑。小东西,你果真不简单。”公孙颜在一边,看着我驼红的脸,遂有些同情……
“从见她第一眼,我便没把她当成好东西。我只好奇,她到底爱可汗,还是南亲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卖的……春药……”公孙颜忽然在我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回一句。
我陡然浑身躁热。
刚压下的火焰,又被挑起。伸出手,揪着他衣领,我很关公地斥道:“状元爷,鉴于你有恩于我和呼赫,我才和你尽弃前嫌。可你再撩拨,我就不客气了……”我和他之间,看样总的斗点什么?不斗时,他总撩拨。恶意的想看我笑话?想见我被春药摧残的,七孔流血?门都没有……
“哦?你如何不客气在?像科丝娜一样,赏我一包春药?让我也和你一样,面红耳赤,思春成疾?”
“公孙颜”
“哈哈,恼了?”
“今时不同往日,挑战要付出代价的!”我将他的头压低,他的身子,如蛇一般弯曲着盘旋在我身上。一只手箍住他精腰。一只手抚上他薄唇,我暧昧地抬起身,对准他的眼眸,吹拂一口热气,打湿他羽扇般的睫毛……
“你想……如何?”他薄唇吞吐,邪魅的笑带着讥讽。
身体热力催促,我陡然将他翻转过去。压住他身体,拨开他前襟,抚上他胸膛道:“千万、千万不要惹欲求不满的女人。否则,你骨头渣滓不剩,还容易……终身不举……”我和他话的尺寸很宽,近似于三级。话落,一把推开他,闭上眼眸,艰难喘息,“想斗法,改日再斗,不要趁现在!”
“哎!”公孙颜叹了叹,五根指摆弄着,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我以为你会拨光我的衣服,对我施媚。真可惜,有色心,却没色胆……”
“你……”
“相爷抢了我的盈儿,我要不要抢了他的青儿呢?”公孙颜在那边自言自语,半响,侧过头,拧着眉,戏谑地问道:“你说呢?”
“状元爷”
“哈哈哈,放心,我此生只爱盈儿一个。小东西,你只不过是,我的玩伴而已。”公孙颜忽然卸下玩笑,转而认真地凝视着头顶。凝视琉璃瓦,凝视空荡荡的黑,凝视那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骤然,刮来一阵风。
风透过脊骨,像刀一样刺过。
瓦片上似乎有一阵动静,接着,一排飞刀猝然射向我。从瓦顶揭开,如急雨“咻”飞来。刀来的急,趁我们不备,公孙颜猝然将身子一翻,压上了我身子!十根指夹了六个,剩两刺上脊背……
“有刺客”
门外开始喧闹越来,刺客飞身逃脱……我没追出去,把公孙颜从身上推开,春药的效用刹那被取代,脸色煞白地看着他背上刺目的血
……“你怎么样?”我扶起他,小心翼翼将刀从他背上拔出。
拔出时,血飞溅满手,刀刺的不深,也没毒,好似是警告……见我焦急担忧的惨白的脸,公孙颜则悠闲地松开了十指,飞刀落了地。他趴在床上,倒不以为然地哼了句,“不打算给我止止血?”
“哦、哦,你等下。”我忙取了软棉,小心翼翼解开腰带,从背后,给他解开了衣衫。雪白的衣衫上,嫣红一片,手碰上刀伤,心中堵的疼。“是不是很疼?疼就喊一声,我会放轻一点的。”我小心地叮嘱,用棉擦血,那般温柔的,不敢粗劣,“刺客是冲我来的,你何必替我挡着?”
公孙颜顿了下,旋即揶揄道:“你是可汗的女人,未来可汗夫人,呼赫的第一王妃。身为微臣,自然要讨好。”
“你是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吗?”
“我和你不和,斗法斗都了,你记恨我呢!本状元为了前途,牺牲一次。”公孙颜的话量话外全是戏谑,却不知为何,听的我心里酸酸的。他蹙紧眉,狠抓住褥子,“疼了?那我轻一点,我轻一点,该死的,被我查出是谁,我要拨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啃剩他的骨头去喂狗!”
“哈哈……啊……”刚一邪笑,却牵动了伤口。
我按住他肩胛,很严肃地斥道:“不准乱动,不准乱笑!”我伸出手,缓缓地覆上他那双修长大手。牢牢握了住,我说:“要是疼,就抓紧我,我帮你把残余的东西拨出来……”
公孙颜看着我的手,没有动作。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没事,状元爷是替我受伤的,抓痛我也没关系。况且,我的手是铁铸造的,抓不痛的,顶算跟你分担了。”
闻言,公孙颜看了看我,狭长黑眸中有些复杂。
对他,我难得温柔。
而此时此刻,我的温柔,却比那利刀,刺他刺的更深。
这温柔,是他平生最怕的。
却也是,最贪婪的……半响,他将手心翻过来,一点点抓住我的手,当十根指相握时,他心跳的很快……
不似平日斗法,也不似火辣的挑衅。一具身体,压上另一具身体时,燃起的不过是欲火。而五根指,握住五根指时,燃起的却是心火。
许久,不见的温柔。
却从我身上,一点点看的清晰。
平日从不见我的小女儿姿态,不见我眉目中为他愁,忧虑地为他疼。眸底,是满满的他,盛的是满满的温柔。忽然间,觉得这天地间,清澄澄的,蓝凌凌的……即使是夜晚,也克制不住那莫名的心跳……
“还疼吗?”我软语温声,关怀地问。
“不疼。”
“疼就抓紧我,我就知道我手重了。”我替他妥善地包扎着,低下眉黛,在红烛下,专注地看着他……
“我……”公孙颜忽然抓紧我的手,抬起头,蠕了蠕双唇,似乎有何话要对我说……
第133章吃醋
“什么?”我抬起眼眸,替他把外衫叠放一边,顺手给他小心掖好了被子。见他不语,挑起一抹嫣然的笑,体贴地叮嘱道:“你若是不怕再被刺杀,你今儿便在这睡吧。免得牵扯伤口,正好我也就近照顾你。除了呼赫你是最撑的住事的,不能有何闪失,不然,恐怕大草原真是要变天了……”
公孙颜一直看着我,看着为他掖被子,看着我给他垫好枕头。嘴半启,话未出口,憋的公孙颜脸有些红。
很少见这嚣张跋扈,邪魅胜天的状元爷,能有这般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他好象有什么话要说,我忙落座榻边,问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咳咳……”
“你想解手?那我帮你拿夜壶去。”
公孙颜一把抓住我手腕,脸愈是红润。
一向息怒不甚颜于色的色,今日算破戒了。我见他吞吞吐吐的,许是有难隐的话,除了想在厕所,还有什么难启齿的?
“我帮你把夜壶拿回来,然后你自个解决!我又不看你,你脸红什么嘛?”我刚欲起身,又被他扯回,“不是”
“那你……饿了?”
“不饿”
“渴了?我帮你倒杯茶……”
“别把带春药那杯给我!”公孙颜蹙起了双眉,凝视着我。我顿了顿,耸了耸肩,依了他,“好吧,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你是为我受伤的,我有义务听你的吩咐。算你拣到便宜,我有求必应……”
他又咳了咳,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忽然间发觉,他公孙颜也有怯懦之时……半响,他邪邪地勾起我下颌,鼻尖贴近我鼻尖,低声沙哑道:“谢谢……”
“只是道谢?”
“还有……”
“还有什么?”我迫切地等待他开口,心底也不知在等待什么?半响,他的唇动起,笑的愈邪气,风吹拂过耳际,他拉低了我,忽然咬住了我耳唇,模糊说:“小东西,猜到我要说的话了吗?”
我顿了下,捂住耳唇,微嗔一句,“好痛……”
“这是惩罚!”这个都看不出,那何以和他公孙颜打成平手?
“好,我忍你,我暂且忍你……”
“你忍的住?”我讥诮地勾起唇瓣,刚受伤时的乖,全随之烟消云散。转而,又成了那只精明的狐狸,眼神很具杀伤力,跟我玩猜心游戏……,我笃定他有话说,可他等着我说……我怔了一会儿,“你不是……”
话风至嘴边,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小云儿抱着小宝杀进来,“娘亲,娘亲,不好了……”
“云儿慢慢说,你二爹爹呢?为何不哄球球?”我家小宝,长的肉乎乎的,跟个小胖墩似的,所以小名叫“球球”。云儿总叫球球,久而久之,便成了小宝的绰号。
“娘亲,呜……”
“乖,不哭,不哭。”
球球一见他哥眼圈红了,也吓坏了。扁了扁小嘴,“哇”一声便哭了,搂住云儿的脖子,哭的哗啦啦的。
我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忙将俩宝贝搂入怀中。“娘亲,二爹爹在和人打架,爹爹要给云儿找